“好。我一定会做好义兄的本分。”
本分二字,陆癸说的很重。
顾阮格外满意,连带着对陆癸的最后一丝怒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回府时已经折腾到日落。
礼部是有些写文功夫在身上的。
絮絮叨叨地念了几个时辰都不嫌累。
到最后还是皇上叫停了,礼部那群人才恋恋不舍地退了场。
若不是舅舅明事理,真不知道要几何时才能回府。
等顾阮上马车的时候已经困得不行了。
本就昨夜没睡好,她饮了一盏茶水后又沉沉睡去。
陆癸缩在角落里,直到对面的小姑娘躺在软榻上睡得不省人事,他才坐了过去。
马车空间很大,顾阮的软榻足以躺下两个人。
他掀开少女的面纱,入目便是顾阮被他亲肿的双唇。
难怪今日生了这么大的火气不愿意搭理他,昨日确实是他太过分了。
但今日只会有更过分的。
昨晚未尽兴,足足想了一夜。
今日须得好好地回个本。
他挤在顾阮的外侧,将少女整个纤弱的身躯禁锢在怀中。
看着红肿的双唇,他俯下身细细吻着,双手撑在少女的三千青丝之中。
顾阮无力地承受着,时不时地发出嘤咛声。
陆癸又渐渐向下,啃咬着少女的滑嫩的脖颈。
或许是做了噩梦,顾阮的双手推拒着,嘴里还叫喊着:
“走开,坏蛇!”
他左手直接将她碍事的双手抓住悬于头顶之上,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少女如剥了鸡蛋一般光滑的肌肤。
他发狠地啃咬着,留下了点点红痕。
睡梦中的顾阮受不住疼,便开始挣扎。
可越是挣扎,陆癸就越是用力,恨不得将她融进骨血才好。
无论如何昭华郡主都只能是他笼中的金丝雀。
原本他是可以一个人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发烂、发臭,可顾阮偏生不知死活的挤进来,给他洒一道光。
他也想放过她,让她嫁给门当户对、情投意合的男子。
可现下他做不到了。
他想她想的要发疯。
每晚都跟中蛊一般,脑子里全是昭华郡主的音容。
他想他彻彻底底是疯了,如此深爱一名女子,竟还将所有的手段都花在曾经觉得最娇气的昭华郡主的身上。
疯魔就疯魔了吧。
昭华郡主,只能是他的囊中之花。
他轻咬着顾阮的耳垂,眼神痴迷又沉醉:
“阮阮,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我真是恨不得现下就娶了你回去,日日笙歌、颠鸾倒凤到不知时辰几何。”
第39章 偏要强求
他一层一层剥开少女的衣衫,露出了滑嫩如羊脂玉般的肌肤。
郡主皮肤被养的很好,雪白又晶莹剔透。
只是稍稍用力就会在上面留下属于他的印迹。
再往下看去,顾阮纤瘦,杨柳细腰不堪盈盈一握却并非骨瘦如柴。
他双手攀上玉峰,又轻吻着嫣红的唇瓣。
马车内空气愈发灼热,陆癸再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吻的愈发凶狠。
无穷无尽的欲宛若春风吹又生的野草燃不尽,反而更加旺盛。
顾阮于他而言是莹莹皎月般璀璨瞩目,更是似高高在上的神祇不可亵渎。
而今皎月在怀,他只想将她的月华私藏并独享。
离顾府还有半炷香的路程,他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将顾阮的衣裳重新穿戴好,随后又缩回马车角落处。
等顾阮醒来时,马车已经行驶至长安城闹市。
她艰难地坐起来,发现亵衣湿湿黏黏,很是不自在。
想起刚刚做的那个梦,她不禁脸红了大半。
为何这个梦如此真实,宛若身临其境一般。
梦中的男蛇妖,除了书中所写的最后一步,能做的基本上都做了。
她本是反抗了的,却被禁锢地更狠,只能晕晕乎乎地承受着。
越到后面,那男蛇妖就跟疯了似的拉着她做些羞耻的事情。
曾经小五给她的那幅春宫图也被模仿了个大半。
若不是梦中地方狭窄,只怕是要拉着她做些更过分的事。
加上上次的那回,这前前后后她已经做了两次梦,还都是被蛇妖缠着。
莫非,是因为她平日里看多了那些个下三流的话本子所以才做了这梦?
等回去以后,她定是要把这些话本子全扔了,再不许出现在她的闺房里,省的污了她的眼睛。
当着陆癸的面,做这种少女怀春的梦,脸真是都要丢到滕国了。
想到适才一直在梦中小声嘤咛着,她忽然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陆癸。
“本郡主睡觉的时候,没有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吧?”
正回味着销魂滋味的陆癸猛地抬头,恰巧就望见了少女雪白脖颈处被他吸出来的红印子。
当时一个没忍住,竟留在了这么显眼的位置。
真该死,他又想亲她。
陆癸掩饰住眸中强烈的欲和燃不尽的火,表现得又乖又蠢:
“没有。郡主睡得很沉。”
顾阮放了心。
不过日后她绝不会再与陆癸同坐一辆马车。
现下他救了皇上,身份和地位都水涨船高,不需要她如此时时刻刻精心地看护着。
即使不跟着她出行,想来也没人敢怠慢和欺凌他。
若是下次再当着陆癸做这种梦,又不小心梦呓出了声,那她还没回府时都可以考虑考虑投哪一个湖不会那么痛苦。
顾阮还是有些怀疑事情的真实性。
梦里的场景和感觉实在是过于深刻,直到现在还盘旋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陆癸指不定是为了保住她的颜面诓她的。
“系统,我刚刚真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么?”
看到了全过程的系统默了。
反派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做出这种畜生事情,也是在意料之中。
若全盘告诉宿主,那顾阮岂不是得闹翻天。
闹到最后陆癸这条狗命肯定没了,指不定今天晚上就得被宿主的侍女凌迟处死。
正所谓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是必要的。
所以,为了任务,她只能舍宿主保反派。
“没有。你睡得好着呢。”
系统声音有点虚。
毕竟做的是亏心事,她还没有炼造出炉火纯青的撒谎技巧来欺骗宿主。
顾阮不疑有他,彻底宽心。
她看着角落里乖巧的少年,声音平淡:
“陆癸,爹爹生前就给你买了马车。那马车一直空置着,你日后出行就用那个吧。以后也不需要事事都同我一起。”
陆癸暗自攥紧双拳,气的恨不得立即封上小姑娘的唇。
若是不能和阮阮在一起,那还有什么意思?
但他面上不显,摆出一副楚楚可怜、无辜委屈的姿态。
“好。郡主不同我坐一辆马车是因为嫌弃我么?嫌弃我不吉利,嫌弃我晦气,会影响到郡主的气运。没关系的,我一个人坐一辆马车便是。”
顾阮听到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高昂着头,双手抱胸,语气咄咄逼人:
“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我虽然确实很嫌弃你,但也不是这个原因。你我毕竟无血缘关系,现下舅舅有意给你提身份,我不必再像之前一般时时护着你。男女同车,难免会传出一些言论,你陆癸没什么名誉,可本郡主还要清誉。”
陆癸垂下头,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后缩在阴暗角落里独自一人默默掉着眼泪珠子。
似是为了避免被顾阮发现遭人嫌恶,他还特意倔强地将脸对向窗外。
泪珠一颗一颗坠落发出“滴答”的声响,在这辘辘马车声中仍旧格外明显。
顾阮看着少年脆弱又故作坚强的样子,还是不可抑制地心软了。
陆癸出生就被抛弃在荒山野岭,若不是舅舅把他抱回来,陆府都不愿意要他。
后来虽生活在陆府,但他在陆府却过得连一个下人也不如,十三岁之时再次被陆家赶出家门。爹爹好心收养他,没让他落得个流落街头做一个人人厌弃的乞丐的下场。
他这样糟糕又艰难的经历,再敏感自卑也是正常的。
爱哭就爱哭吧。
只要愿意给云梦绸,就是她的好义兄。
顾阮拿出帕子,丢在了陆癸怀里。
“你别哭了。我也是顾忌你我二人的名声和清誉。同一辆车难免会被人说闲话,即使我们是义兄妹。世人爱言语,但能少一点是非,就少一点。以后你也是要娶妻生子的。我这个做义妹的自然是要注意和约束自己的行为的,总不能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人吧。”
陆癸忽然抬起头,与少女四目相对。
他眼眶微红,却闪烁着坚定与虔诚,仿若挺立在霜雪中孤傲的红梅一般,有着不畏风雪的坚挺的同时也怀揣着自己的信念:
“我可以一辈子不娶妻。”
顾阮微怔。
想到狩猎场时陆癸偷窥宋姐姐和江枫时的场景,她也稍稍能理解。
或许是陆癸深情,弱水三千只取宋姐姐这一瓢。
但宋姐姐与江枫情投意合,情根深种,他已然没有半分可能,倒还不如一辈子不娶。
自以为理解了一切的顾阮更是心疼了。
“你也得看开些。有些事情强求不来就算了。再者说你二月份若是考取功名,何愁不能娶高门高户的富家千金?”
“强求来的也不打紧,只要是我的就好。”
陆癸难得没有带上哭腔,但认真的态度却把顾阮吓了一大跳。
情爱一事即使不讲究恩爱两不疑,也要考虑父母之言,怎么能靠强迫呢?
强求来的终究是得不到幸福的。
前人之事历历在目,后人怎可再效仿悲剧?
“陆癸,花开花落自有定数。你若是胡来,也不怕花儿提前凋零,留的个红颜薄命的下场。这样强求得来的,又有什么意思。缘分自有天定。”
陆癸沉默良久。
他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地掐着大腿上的软肉。
所以这就是郡主的态度么?
若他偏要强来呢?
郡主是不是就要用这套说辞让他放弃他那些肮脏、卑劣的想法?
绝无可能。
他给过机会了,是顾阮自己要闯进来的。
这一辈子,他都不可能松手。
昭华郡主,只能是他陆癸的妻。
“郡主说得对。我怎舍得看花儿提前凋零,有些东西确实不能强求。”
陆癸语气柔和,一副乖乖受教的模样。
顾阮欣慰地点点头。
陆癸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
她不希望看到他插入宋姐姐和江枫之间破坏二人的感情。
第40章 《妖精录》
两人到顾府时,门口停了一辆宽阔又昂贵的马车。
小五背着顾阮进了府,寒露跟在后面细细解释着:
“郡主,这是太子殿下的马车。太子殿下知道您脚扭伤了以后很担心,特意亲自上门拜访。”
“原来如此。那等会儿我换一身清爽的衣服后再去看看。”
她亵裤被打湿了,湿湿黏黏的让她光是坐着都难受的紧,更别谈走路。
本她脚也没好全,刚好用这个借口。
回忆起梦中无比真实的场景,顾阮忽地想起了去年收藏的珍品——《妖精录》
《妖精录》中记载的都是人妖之间的禁忌之恋。
本也没什么稀奇的,古今中来人与妖、人与鬼都是常见的。
这一本最绝的是大量的笔墨在描写人与妖的床笫之欢。
其中有一篇就是蛇妖与贵族小姐的故事。
贵族小姐的前世是一个采药女。
在一次采药过程中,她偶然救下一条小蛇。
转世以后,那小蛇修炼成了男蛇妖。
由于前世之恩情,男蛇妖便化作俊俏的郎君与贵族小姐厮混。
两人感情愈发深厚,后来就坦诚相见,行了鱼水之欢。
再后来,贵族小姐的父母同意了二人的亲事,故事到此结束。
全文很长,大篇笔墨都是在描写一些香艳画面。
定是那《妖精录》里男蛇妖日日与贵族小姐颠鸾倒凤描写的字眼刻在她脑海里了,才让她梦中又重现了这些场景。
而且那蛇妖,有两个!
两个!
思及此,她不禁脸有些发烫。
梦中真实的可怕,那男蛇妖身子滚烫的很,把她紧紧地抱着,根本生不出一丝力气去反抗。
她可不想再做类似的梦。
书中那任蛇妖摆布、蹂躏的贵族小姐,绝不能是她昭华郡主,连梦都不允许!
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怎能是她被人压制着不能反抗?
要是再做个连环梦也不知道会进行到哪一步。
还记得二人第一次的场景便是在一个狭窄、密闭的空间内。
那些书真的留不得了。
这些污秽书,日后若是再被旁人翻出来,那她的昭华郡主的脸可得往哪里放?
明儿个晚上她就让薇儿趁夜里把这些书全扔出去。
不,今日晚上就丢掉!
“郡主这次可不能再任性地将人赶了出去。太子殿下每次给您送的都是些奇珍异宝。无论如何,您也要给他留几分面子的。”
回想起上次自家郡主不留情面地将太子殿下赶出顾府,寒露轻声劝解着。
“嗯。我会的。”
顾阮趴在小五的背上,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寒露无奈叹口气。
连她们这些做下人都看出来了太子殿下对郡主的心思,唯独郡主自己没看出来。
太子殿下多好啊。
在箴朝出了名的温和又富有才气。
十八岁了,没有通房,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传闻。
身份如此高贵还洁身自好,天底下都少见这样的好男人。
皇后娘娘宅心仁厚,郡主嫁过去定然不会受委屈,日后还是箴朝最受宠的皇后。
可惜,郡主是个木头,不懂感情。
估计太子殿下也恨郡主是个木头吧。
冷冰冰的,跟石头一样捂不热。
落在后面的陆癸听着主仆两人的对话,眼神渐渐凶狠。
他盯着顾阮的背影,身上散发的戾气愈来愈重。
对于郡主,他是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