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萧煜对自己的冷淡皇后深有体会,如今也只有凡事都依着皇上的心思。没想到萧煜却是摇摇头:“不了。”
他走到宁姝言身旁,柔和的注视着她,温言道:“你也累了,回宫好好歇着。”
宁姝言颔首:“是。”
出了凤栖宫便有轿撵等候,宁姝言小心翼翼的上了轿,因为裙摆太长,秋乐细心整理着。
其实轿辇不是特别平稳,摇摇晃晃的感觉并不是那么舒服。
但是看着身下的一人一物,皆是居高临下,想来宫中的人追究的就是这样高人一等的感觉吧。
回到揽月阁,宁姝言就换下了华服,她看着那宽大的裙摆,浅浅笑了笑,若是妃位,或者贵妃,恐怕裙摆更长更重吧。
刚穿上一身较为舒服的锦裙,正准备拆下发髻上的发钗时,子楹欣喜若狂的小跑进来:“小主,小主,大喜事。”
宁姝言看着她那张兴奋且激动的脸,笑道:“是何好消息,瞧把你开心成这样。”
“内务府方才有人来说,皇上派人接了侯府夫人入宫,说是有两位呢,定是有云姨娘。”
宁姝言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亦是瞪大了眼眸,脸上喜色尽显:“当真?”
子楹连连点头:“真的,云姨娘此刻都在路上了。”
宁姝言激动不已,连忙道:“头上就这样吧,不用拆掉了。”
她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粉光若腻,才放下心来。她不能让姨娘担心,要让姨娘看着觉得自己过得很好。
她站在庭院中激动又有些迫不及待的踱步。
直到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终于看到了姨娘的身影,她低着头走在侯夫人的身后,看到宁姝言那一刻身子激动的不住颤抖,眸中染上一抹晶莹。
两人走到宁姝言面前,福身行礼:“臣妇参见修仪娘娘,娘娘万安。”
宁姝言看着姨娘那纤弱的身躯时视线也渐渐模糊,连忙含笑道:“快快起身。”
她一双眼只落在了云姨娘身上,两人相视的一瞬间有流露出深深的思念和喜悦。
茶是早就泡好的,坐下后宁姝言问着:“姨娘身子好了吗?可还有大碍?”
云姨娘柔柔一笑:“已经好了,娘娘无需挂念臣妇,倒是娘娘在宫中,步步艰难,万事一定要小心谨慎。”
在她心中,女儿看似被封为了娘娘,深受皇宠,可是她知道,女儿这一路走来定是十分不易,她没有高兴,只有心疼。
侯夫人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脸色不是很好,扯开一丝微笑道:“妹妹你就别担心了,你瞧咱们言儿头上的那些发簪定是价值千金,还有这宫殿,皆是高贵无比,又有皇上宠着能受什么委屈。”
她悠悠的打量着宁姝言,她不得不说这个小蹄子生的极美,可是如今看着却更甚几分,都说后宫不是人呆的地方,可是她却混的风生水起,气色瞧着也比府中还要好。
宁姝言虽然不喜欢侯夫人,可是碍着面子也寒暄了几句,就好比皇上让自己家人入宫,也是不能越过了正妻的,毕竟身为正妻的侯夫人才是自己的母亲,而云姨娘只是姨娘罢了。
聊着聊着,侯夫人切入正题:“娘娘,你别忘了在府中时答应过你父亲的话。”
宁姝言自然记得,她答应了父亲在后宫站稳脚跟后,趁着三年一次的选秀时进言让宁茹稳牍。
她扶一扶鬓发上垂下的步摇,淡淡道:“我没有忘,但是父亲好像把我要求的事给忘了。”
侯夫人微微一愣,脸上浮起一丝虚假的笑意:“侯爷如何会忘记娘娘要求的事,娘娘放心,云妹妹现在在我们侯府丰衣十足,侯爷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摔了碰着了。”
宁姝言转眸看向云姨娘,她点了点头以示自己过得很好,宁姝言也不知是云姨娘为了让自己放心,还是上次姨娘落水一事让父亲的态度转变了一些。
她捧茶在手,看着茶雾缭绕:“那就好,若是你们保证不了我的事,我也保证不了别的事。”
又闲聊了一小会,眼看着时间也快到了,宁姝言便吩咐子楹带侯夫人去正殿和庭院中转转,侯夫人自己也知道在这里碍着她们母女说话了,脸色不豫的跟着子楹走了出去。
Ps:每个朝代要求不一样,本文佩戴首饰如下:
只有皇后可佩戴双流苏,双步摇、凤冠、九尾凤。(长度至肩)
贵妃可佩戴双流苏,双步摇(长度耳旁)
妃位(九嫔)单边流苏,单边步摇。
第123章 您的爱是一种奢望
侯夫人走后,宁姝言才走了下去,云姨娘也再也忍不住了,强忍着泪意握着宁姝言伸过来得手。哽咽道:“言儿不必为了我履行对你父亲的承诺,茹卧趺囱我不管,我只要言儿你能平安幸福。”
宁姝言反握住她的手:“姨娘放心,我会护好我自己。 ”
云姨娘细细的打量着她,又捏了捏她的手腕,看有没有哪里瘦了,哪里不好。
“ 皇上对你怎么样?”
提起皇上宁姝言微微一愣,随即浅浅一笑:“皇上对我挺好的,至少比父亲对我们好得多。 ”
这倒是事实,细细想来,萧煜作为一个帝王,对自己已经算比较好的了,只不过妃嫔和帝王之间,难免会有些算计和揣测在里面。
云姨娘放心一笑,神色间满是缱绻的温柔,又嘱咐道:“ 对你好固然重要,可是言儿,他是帝王,你千万不可用情啊!”云姨娘低声的嘱咐着。
在父母眼里,哪怕自己的女儿再强大,她依旧是自己怀中的小棉袄,时时刻刻都会为她操心,为她担忧。
宁姝言拍了拍云姨娘的手,柔声道:“女儿知道。”
云姨娘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锦囊,温柔笑着:“你今日生辰,姨娘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是我去福安寺为你求的一道平安福。”
宁姝言拿着锦囊,看着上面绣的还是自己喜爱的红梅,心里浮起一阵阵暖意。
那厢子楹带着侯夫人在正殿,侯夫人看着那一尊尊上等品质的花瓶,色泽透亮,精雅圆莹,细腻如脂,哪怕在侯府可以与之相比的也只有祖父那辈传下来的一两尊而已,但是却没有这个精致。她不禁用手摸了摸:“这花瓶色泽真好,皇家的东西果然不一样。”
子楹想起自己和小姐平日里在侯府受尽了侯夫人的冷眼,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扬了扬眉:“ 侯夫人最好别碰,这是前些日子皇上赏下来的,御赐之物被损坏可是重罪。”
侯夫人闻言冷哼一声,瞥了子楹一眼:“我就摸一摸,能坏到哪里去。”
她看着殿中还有些空空的就问着:“宁姝言是要搬进这正殿了吗?”
子楹听到她喊着自家主子的名讳,蹙了蹙眉:“娘娘说过几日再搬过来。”
她故意把娘娘二字咬得极重,侯夫人也听出来了翻了个白眼,又问:“这宫中最豪华的宫殿是哪一处?”
子楹有些不耐烦道:“ 当然是凤栖宫,除此之外就是庄妃娘娘的仪和宫。”
“仪和宫……”侯夫人喃喃念着,眸中闪过一抹奇异的色彩。
半晌她回过神来和子楹走出了内殿,这才细细的打量着子楹,她长的不算出众,但比较清秀,如今肌肤却比在府中更加白皙了一些,笑道:“看来宫中还是个养人的地方,本夫人瞧着你和你家主子倒养出好颜色来了。”
子楹也不看她,不冷不淡道:“那得看人,像有些人进来怕是人也给养的没了。”
子楹这话说的是宫中的妃子,说的也是宁茹巍
侯夫人倒是没想到这一茬,毕竟她觉得自己的这个女儿容貌出众,自己再培养个两年入宫还不成还比宁姝言差吗?
这样的欢愉总是短暂的,临走之前宁姝言命子楹从仓库中拿出上好的绫罗绸缎,以及人参等补品。
亲自送了两人在揽月阁大门口,纵然有千般不舍也要经历离别二字,宁姝言看着姨娘的脸庞悲绪渐渐浮上心头。垂眸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母亲和姨娘定要保重好身体。”
云姨娘强忍住含在眼眶中的泪水,用手绢一边抹泪一边道:“臣妇知道,娘娘你也要保重,万事小心,平安最重要。”
侯夫人假意拍了拍云姨娘的后背:“好了,你这样如何能让娘娘放心。”
言罢两人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宁姝言怔怔的看着两人的身影,直到人影消失后才转身进了大殿。
终有一日,相聚的时间会长一些,相隔见面的时日也会短一些。
她倒是真没想到萧煜竟然让自己家人入宫,这倒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那就退一步吧,毕竟身为帝王这般为自己着想,若是在冷着他,那便有些不知好歹了。
凡事不可过头,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天色渐黑,宁姝言步至庭院中。每一年的十五,生辰这一日的夜晚,宁姝言都会坐在庭院中赏月。
姨娘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证明我们言儿的人生会越来越完整。
她仰望天际,圆月如玉般在空中悬挂着,撒下朦胧清凉的月华,恍若给院中的树木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
“晚上的风还是有些凉,奴婢给小主搭一件披风吧。 ”说罢子楹将披风为宁姝言系上。
“ 没事,我就坐一会。”宁姝言看着她手灵巧的系着蝴蝶结。
秋乐盈盈一笑:“子楹如今该叫娘娘了,娘娘也应该自称本宫。”
子楹摸着头笑道:“一时没改过来。”
话说完,宁姝言就听见一阵阵的声音,转头看是萧煜,正从轿撵中走了下来。
萧煜抬眸就看到她站在庭院中,白银般的月光从树叶间隙中照映下来,枝叶的影子稀稀疏疏落在她身上,显得身姿楚楚,容颜清丽,无端的升起几分怜爱。
宁姝言福身下去:“臣妾见过皇上。”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萧煜走到她身边亲手将她扶起身,宁姝言有些不自然的将手放下,垂到一旁。
她看着宁姝言那被月色照的清冷的面庞,“还在怪朕吗?”
宫人连忙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宁姝言垂着双眸,低声道:“臣妾不敢。”
萧煜听到这句话心中莫名染起几分烦躁:“又是不敢!朕不想听到这句话。”
“那皇上您想听什么?”
宁姝言抬起眼帘望着他,月光之下她眸中水亮如星,好似有惆怅的静水流动。
萧煜一时语塞,定定的看着她。
宁姝言眼眶渐红浮起一抹晶莹,却含着迟迟不肯不肯落下,盈盈欲坠,她哽咽道:“皇上要臣妾说什么?问你心中有没有我?问你为什么不信任我?问我在你心里到底处于什么位置?”
萧煜闻言身子微微一僵,看着她伤心的面容和那眼中的泪水,心里沉重十分,又满是心疼和复杂。
宁姝言见他不说话,无力的摇着头,眼中挂着的泪珠晃悠悠跌落下来,她视线朦朦胧胧的望着萧煜,心灰意冷的笑声从嘴中逸出:“因为我在皇上心中什么都不是,更别谈什么信任了,对吧。”
萧煜瞳孔微缩,眉梢蕴含了难以捉摸的情绪:“你真觉得朕一点都不在乎你么?”
宁姝言泛红的两块唇瓣微微颤抖着:“您的在乎对我来说是一种奢望。”
宁姝言刚说完,下一秒唇角就被一抹温热紧紧锁住,再也动弹不得。
她并不反抗,只是瞪大双眸看着闭上双眼的萧煜,他只是一味的吸~吮着自己的唇瓣,越来越炽热和用力。
第124章 相吻
一会儿,萧煜才松开她的唇,定定的望着宁姝言,表情极其严厉:“宁姝言,朕从不主动吻女人。若是你心里还是过不去,朕也没法了!”
他紧绷的脸上透着强行抑制的怒意,神色冰冷,显然是因为宁姝言的话而恼怒。一点也想不到这般凌厉的人方才是做了那样暧昧的动作。
宁姝言也有些被吓到了,不知所措的咬着唇角,下一刻冲到他怀中,紧紧的抱着萧煜的后背,也不说话,只是越抱越紧,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的头紧紧的贴在他胸膛上,淡淡的幽香袭入鼻间,好似久违的踏实感,萧煜抬手抚着她的后背,轻柔的安抚着。
“言儿,朕是帝王。”
“朕不能同普通男子一般对你,但是朕有一点可以告诉你,你在朕心中不一样。”
他顿了顿,又温和道:“朕不能保证对你有多深的感情,可是朕答应你,以后会相信你,保护你。”
本该断绝七情六欲的他,能够承诺的就是这份不一样,这份在乎和信任。
宁姝言也没想过他这么快就爱上自己,对于一个帝王而言,在乎和信任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了,便已经很奢侈了。
她柔声道:“那皇上要记住今日的话,往后不再疑心臣妾。”
萧煜拥着她的手也紧了几分,沉声道:“好,朕答应你。”
宁姝言再抬起头望着萧煜时,脸上是久违的笑容,明澈耀眼的照亮了庭院,她长长的羽睫轻轻颤抖着,踮起脚尖慢慢凑近萧煜的嘴边,萧煜就那样怔怔的看着她,动了动喉咙,心里泛起一股涟漪。
宁姝言闭上双眸,纤长细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层柔和浅浅的阴影,抬起下颚吻上他薄薄的双唇。
萧煜手慢慢往上移,最后放在她脑后,细密而又炙热的气息在唇角流动,牢牢的吻着她的唇瓣。
他的动作有些生疏和僵硬,宁姝言眨了眨眼睛,不会吧?皇上不会接吻?
想着这句话时,宁姝言突然感到唇中**,他好似找到了技巧一般回吻着自己。
这是现学现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容宁姝言多想,他扣住自己的脑袋让身子贴住他。
两人的气息近在咫尺,萧煜心中升起异样的酥软,从唇间渐渐弥漫下去。
他松开唇将宁姝言打横抱起,嫣红的樱唇在月色下好似闪着光泽一般,萧煜沉声道:“朕很想你。”
宁姝言柔声道:“臣妾也是。”
然而她埋头不留痕迹的翻了翻白眼?到底是真的想自己呢?还是馋着身子了?
萧煜将她放在床上后,宁姝言抓住他解开自己腰间的手,望着床前的烛火:“皇上,灭几支烛火吧。”
萧煜却猴急的脱去她的外衣:“朕想将言儿看的更清楚一些。”
宁姝言:“……”
萧煜凝视着她泛红的双唇,轻轻的在齿间咬着,媚态横生。
他伸手解开她的衣衫,双唇落在她洁白如玉的皮肤上,以及粉红色的梅花上,让宁姝言不禁软了全身,脑中一片空白。
只有在她面前,自己对女色才会这般无节制,看着身下这具身子,从未让自己厌倦分毫,比最初时还过之而无不及,更加迷恋沉醉。
事后,宁姝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角眉梢皆是媚态的红润,胸口上下起伏着。
“累了?”萧煜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