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玫瑰——不可一世的甜文杀手【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05 23:11:38

  “去那里站着!”
  她从男人腿上起身,看了一眼不远处被吊灯照得反光的茶几便收回目光,拉着男人的袖子,不愿意动。
  “Stella,听不懂是吗?”
  皮带被抽出。
  嘉懿意识到,她的小屁股今晚真的惨了,要被打开花了,她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泪,乖乖地走到茶几旁,乖乖站在那里。
  “Stella,自己说说你今天的错误。”
  秦砚清摘下鼻梁上的眼镜,脱去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的衬衣和黑色马甲,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以后,劲瘦的手腕在空中挥了一下皮带,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嘉懿一抖,差点虚脱,但身后的男人似乎并不打算心疼她,而是接着沉声说道:
  “三秒钟!”
  “3”,倒计时开始,嘉懿不敢再迟疑,立刻呜咽着说道:“我说我说,我今天不该偷偷跑出去玩。”
  “不对。”,秦砚清眼神幽幽透着寒光,轻飘飘地否定,这个小家伙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最大的错误在哪里。
  嘉懿偷偷回头,朦胧的泪眼里尽是疑惑,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秦砚清阖了阖眼,不能再心软了。
  “待会不许哭。”
  似是有心灵感应,在皮带即将落下的那一刻,嘉懿本能地伸出双手遮在屁股上,落下的皮带重重地打在白嫩的掌心,痛意战胜了理智。
  嘉懿忘记了刚刚秦砚清定下的规矩,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掌心不断肿起,痛意不断蔓延,嘉懿脸上的泪越流越多,但双手死死地护着自己的小屁股不放开。
  “这样也行。”,秦砚清觉得打手心也行,这样上药也方便,便说道:“那就这样吧”,哭声戛然而止,嘉懿以为今天的惩罚到此结束时,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残忍地提醒道:
  “把手伸出来。”
  嘉懿哭着摇了摇头,把手藏在身后:
  “叔叔,手肿了,真的好疼,再打会流血的,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在偷偷溜出去玩了。”
  “Stella,你似乎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哪里错了。”,秦砚清不再和她废话,把她背在身后的手强硬得掰过来,看了一眼略微红肿的掌心,他又抬眼看着哭得发抖的小姑娘,说道:
  “十下,只打十下,你自己数好。哭一声加一下。”
  不被允许哭,嘉懿只能憋着,除去最开始她挡得的时候挨的那一下疼以外,接下来的十下力道不重,疼痛也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她可以忍住。
  十下打完,秦砚清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指着落地窗方向,说道:
  “站在那里好好反省。”
  他重新坐回电脑前,接着看在画展上已经看过一遍的监控视频,尤其是两人在后山小路上的那一段,他反复地看,至少已经发现三次嘉懿呼吸有些困难的征兆了。
  在商场里他不知道前半部分小家伙的状态如何,但自从她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状态一直不错。
  才站了十分钟,嘉懿就开始两腿酸软,忍不住求饶:
  “叔叔,对不起,我今天不该跑出去玩,以后不会了,我会乖乖待在家里的。”
  秦砚清暂停视频,叹了口气,把人重新抱进怀里,给她揉着小腿放松肌肉,似是轻叹地说道:
  “Stella,我不是因为你跑出去玩而惩罚你,知道吗?”
  嘉懿不知道,于是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秦砚清被一阵无力感侵袭,该罚也罚了,是时候和小家伙讲道理了,他轻声细语和怀里已经受到严厉惩罚的小家伙耐心解释:
  “Stella,我惩罚你是因为你不爱惜的自己的身体,明明在后山已经到需要用吸入剂来缓解不适了,为什么不回庄园好好休息?Stella,你太脆弱了知道吗?”
  “如果你今天在出来玩的过程中身体一直都没有不适,我不会惩罚你的知道吗?Stella,你知道我看到你差点喘不上气的样子时有多紧张吗?”
  男人的嗓音温柔地仿佛能滴的出水,和之前刻意装出来柔情完全不同,尤其是最后一句,像是呢喃一般,带着万分疼惜,嘉懿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滑落,抽噎着说出自己藏在内心深处很久的话:
  “可是叔叔,我真的很想出去玩,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你上次说了要带我出去玩,可是一直都没兑现。”
  “我当时已经走到后山了,我害怕回去以后被发现,被叔叔惩罚。”
  “Stella,我对你的惩罚永远不会真的伤害到你的身体知道到吗?”,说是打了十下,现在手心也不过是微微红肿发热,雷声大雨点小罢了,没有帕子,秦砚清用纸巾轻轻擦了擦怀里的小家伙似乎总也流不干的眼泪,无奈地轻哄:
  “Stella,相信我好吗?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公司的除尘,消杀和空气净化工作马上就完成了,等周一,我带你过去玩好不好?里面有咖啡店,娱乐室,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每天带着你去公司,等中午的时候我可以陪你去一旁的商场逛一逛,但你不可以在这样一声不吭地偷偷溜出去玩了知道吗?”
  他知道小家伙有多渴望外面的世界,他也在努力地为她搭建出一个世界。
  天知道他今天在商场看到咖啡店坐着的小鬼时,担心得快要窒息的冲击感,以及察觉到她状态良好时的宽慰,再到调出庄园里的视频以后,发现她差点发病的样子时的担忧,他的心情如同坐过山车一般,短短几分钟,几经波澜。
  “好。”,嘉懿不再哭泣,双臂环着男人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脖颈,闷闷地说道:“叔叔,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秦砚清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温哄:
  “好了,瑞恩马上就把你手上要涂的药和你这几天的衣服以及要用的东西带来了,我带你去洗漱一下,准备睡觉好吗?”
  嘉懿借着手疼,开启了疯狂的撒娇模式,坐在洗漱台上,张着嘴巴,指挥秦砚清给她刷牙,洗脸,等擦干女孩脸上的水滴,帮她涂好护肤品以后,捏了捏她白嫩的脸颊,说道:
  “好了,先去睡觉,等瑞恩把药送来我帮你涂。”
  想到每次自己犯错以后,叔叔都会很温柔得哄着她,她心里酸酸涨涨的,有些无所适从,于是又扑进了秦砚清的怀里,就像一只考拉一样,挂在他的身上,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小声地喊着:“叔叔。”,声音是她都不曾察觉的依赖。
  秦砚清应了一身,轻拍着她的背,抱着人来到床边,边哄她睡边夸奖:“不过今天Stella有一件事做得很好,出门记得带药是个很好的习惯。”
  嘉懿睡意来的很快,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时,她轻声呢喃:“叔叔,你把皮带解掉,裤子不会掉吗?”
  秦砚清:......还有精力和他闹呢,看来打轻了真的不行。
  “快睡,不睡就起来接着罚站”
  “叔叔怎么又变成大魔王啦,不过我很喜欢叔叔,就像喜欢爸爸一样......”,嗓音越来越低,直到清浅的呼吸声响起,秦砚清才把人放回床上,为她盖好被子以后,轻声说道:
  “Sweety baby,乖乖睡吧,大魔王守着你。”
  等小家伙彻底睡着以后,秦砚清站在落地窗前,身子挺拔,俯瞰着京市的繁华夜景,漆黑如深渊的眸子看向远方的天际,他清楚地意识到,事情的走向在不受控制的偏倚,而他心甘情愿地沉沦。
  ——
  温酒拉着曲臻一口气走到了地下车库,她看着还在发呆的曲臻,没好气地掐着腰说道:“你刚刚犯什么神经,没看到秦阎王那副吃人的表情,变态的要死,你还往上凑!”
  曲臻则是还沉浸在刚刚陌生的秦砚清带给自己的冲击中,她和秦砚清从小学开始就在一个班,直到秦砚清大学出国,她印象里的秦砚清温和有礼,是个儒雅的贵公子,就算他们两人交情尚浅,宴会上碰到他也会温和地打声招呼。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冰冷暴戾,对着那个女孩时却又万般柔情,两人的互动从她的角度看就如同恋人般亲昵。
  “怎么着,还想着嫁给秦砚清?”,温酒看着魂不守舍的曲臻,毫不客气地开始嘲讽:“你可省省吧,秦阎王怕是心有所属喽!”
  都是塑料姐妹,谁还不知道谁那点小心思了!
  曲臻闻言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满不在乎地问道:“是吗?我可是秦老先生亲口承认的唯一秦家儿媳妇人选。”
  “切!”,温酒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你搞搞清楚好吗,你是嫁给秦砚清,不是嫁给他爹,他爹点头有个屁用啊!”
  刚做的指甲陷入掌心,曲臻笑脸差点绷不住,偏偏这时候温酒还在继续戳她的心:
  “要我说,就趁着秦家小少爷还喜欢你,赶紧把人拿下!”
  曲臻理智彻底崩塌,恶狠狠地盯着温酒,咬牙切齿地说道:“秦思礼和秦砚清哪有可比性,一个是原配生的正儿八经的大少爷,秦家的家主,他秦思礼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废物罢了!”
  秦思礼是秦砚清父亲—秦季和原配景家大小姐—景晴离婚以后再娶老婆生的,与景家大小姐相比,秦思礼的母亲不过是个没背景的柔弱的菟丝花,依附男人而活,要不是当初景晴出轨导致离婚,哪里轮得到她上位。
  秦砚清的外祖景家背景深不可测,虽说秦砚清只是个外孙,但秦砚清能稳坐秦家的家主,背后少不了景家的支持。
  温酒撇了撇嘴:“人家是大画家,到你嘴里就成废物了?你眼光高,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嫁入秦家!”
  ——
  瑞恩接到秦砚清让他去送衣服和消肿的药时,他从得知嘉懿小姐不见以后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阿门”,他双手合十,拇指相交,虔诚地结束祈祷。
  “先生,今天是我的失职,任何惩罚我都愿意接受。”
  秦砚清接过装着衣服和药的袋子以后,看了一眼颔首站在自己面前的瑞恩,毫不留情地开口:“扣除30%的年终奖,另外,今天当值的佣人全部开除,后续人员你来安排。”
  昨天的事情不能只怪佣人没有时刻看着那个小家伙,他也有责任,凡是家里需要输入指纹的地方,嘉懿都可以畅通无阻,所以昨天两人的逃跑路线之所以那么顺利,他也有错。
  只扣除一部分年终奖是最轻的惩罚了,瑞恩心里还是有点愧疚:“先生,嘉懿小姐还好吗?”,想到袋子里的消肿药,他担心嘉懿小姐是在外面玩的时候摔伤了。
  “嗯,她没什么问题,趁着我带她在这里住,你盯着画室装修,要尽快。”
  说完,秦砚清便关上了门,去了床边给已经睡着的小家伙的手心上药,肿的不是很厉害,但架不住嘉懿皮肤娇嫩,红肿的一片,看起来就让人心疼。
  翌日清晨,嘉懿是被一阵手机铃声给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伸手就去够床头的手机,还没碰到,手机已经贴在了她的耳边,一道熟悉的女音传入耳朵里:
  “嘉懿,我到清园了,听他们说你不在,你现在在哪里?”
  是聂依依,声音中透着担忧,嘉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想到昨天发生的一切,软软地回道:“我和秦叔叔住在外面,清园在装修,会有灰尘。”
  秦砚清看小家伙真把他当成手机支架了,懒懒地歪在枕头上,让他一直举着手机在她耳朵边,他伸出空闲的那只手捏了捏女孩软嫩的脸颊,压低嗓音说道:“自己拿着。”
  嘉懿脑袋在枕头上滚了滚,然后煞有其事地撅着小嘴,伸出自己微红的掌心,示意太疼了,不能去拿手机。
  秦砚清无奈地笑了笑,认命地接着举着。
  听到嘉懿在外面,还是和那个冷面阎王待在一起,聂依依立刻紧张兮兮地问道:“那你身体还好吗?”
  嘉懿看了看一边的秦砚清,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地笑意,然后就像变脸一般,委屈立刻浮现在脸上,眼尾微垂,瘪着小嘴,软乎乎地撒娇:“我没事聂姐姐,但是,我被揍了呜呜呜,我的手心都肿了,好痛!”
  嘉懿皱着眉,假哭了几声,边表演边观察秦砚清的反应,发现他正勾唇挑眉看着自己,仿佛在说:演,接着演,她没由来得一阵心虚,又和聂依依撒了会娇以后就挂断了电话。
  “啧,接下来要和谁告状呢,不如和你爸爸也说一声我昨天揍你了怎么样,嗯?”
  秦砚清蓦地凑近,似笑非笑的狭长眸子直勾勾盯着缩在被子里,一脸心虚的小家伙,听到他的话,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惊恐。
  嘉懿伸出白嫩的双臂环着男人的脖子,装可怜撒娇:
  “叔叔,不要嘛!”
  见男人没有反应,她大胆地搂着他的脖子准备跨坐在他身上,谁知还没坐下,便被猛得掐着腰提起。
  秦砚清微微仰了仰头,喉结几番滚动,他浑身现在僵硬地像块石头,开口以后发现声音又沉又哑:
  “Stella,领口。”
第23章 害羞的撒娇鬼
  嘉懿闻言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以后赶紧低头看了一眼,她晚上睡觉不老实,总是乱动,入睡时穿得好好的睡衣现在一半都落在臂弯里,慌忙把衣服拉好,乖乖地从男人身上下来,缩在一旁。
  过了一会,秦砚清把毯子随手丢在一旁,身子往前倾,把嘉懿脖子上的最后一颗扣子系好,正准备像往常一样揉一揉她的脑袋时,却被躲开。
  他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秦砚清神色一顿,还未反应过来,嘉懿已经一溜烟地跑进卫生间,只留一道声音在他耳畔。
  “叔叔,我去洗脸换衣服了!”
  他以为是自己刚刚吓到了她,小家伙一时害羞,也就没放在心上。
  今天是周日,秦砚清原本下午约了人去打高尔夫放松一下,但现在小家伙跟在他身边,他不好脱身,于是只能打电话告诉程闫一声,说不去了,对面抱怨了几句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挂了电话,他抬眼便看见换好衣服的嘉懿从衣帽间走了出来,他拿起手边放好的领带,笑着说道:“Stella,扎好头发以后我带你下去吃早饭,顺便逛逛。”
  嘉懿看到男人手里的领带,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些迟疑地慢吞吞说道:“叔叔,要不我自己扎吧?”
  秦砚清的笑意僵在脸上,但很快神色又恢复如常,“是我扎的不好吗?”
  嘉懿:“不是。”,自从她发现秦砚清会对着她起反应以后,心里十分别扭,似乎再也无法把他仅仅当成一个和她比较亲密的叔叔看了。
  “既然不是,那就快过来,扎好以后我们就下楼吃饭。”
  修长的手指在发间穿梭,偶尔碰到头皮,嘉懿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连忙打开手机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昔日最爱的插画因为心不静,总觉得看不到眼睛里,思索了半天,她还是决定把困在心里的问题问出来:
  “叔叔,昨晚你在哪里睡得?”
  秦砚清正在系蝴蝶结,看不清女孩脸上的表情,随声回了句:“在你一旁的客房。”
  嘉懿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刚刚在衣帽间换衣服时的她反复回忆昨晚睡之前发生的事情,再结合今天一早出现在自己床边的秦砚清,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海中升起,直到刚刚才被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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