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通房我卷着首辅金库跑路了——花杳【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05 23:14:02

  回到房间后,虞枝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心中有气,陪了纪淮舟这个狗男人这么久,他竟然说把她送出去就把她送出去了!
  晚上吃完了晚饭,虞枝借着散步的功夫,她偷偷一个人又来到了纪淮舟的府库,看着库中都是宝物。
  她心中生出了个大胆的想法,陪了狗男人这么久,走时拿点分手费不过分吧?
  思及此处,她便挑了些看起来值钱的玩意,都收进了商场空间里,特别是那些大金锭子,还有值钱的珠宝物件,各种没见过的珍奇古董都带走了。
  纪淮舟不愧是北周第一权臣,这库中的宝贝可真不少,当然虞枝也把之前看到的那个金色像鞭子一样的索链拿走了。
  想来纪淮舟这么有钱的人,应该不会在意这点小财产吧?
  她一个人在府库里忙活了半天,把纪淮舟的金库搬走了一大半,就留了一些虞枝没看上的可怜物件孤零零的躺在库中。
  就在虞枝美滋滋的准备出去的时候,墨隐出现在她脚边说道:“你这么做似乎有点不太厚道吧?”
  虞枝撇嘴道:“不厚道就不厚道呗,钥匙是他自己给我的,又不是我偷的,既然给我了,那就是我的,再说了,
  我跟他讲什么厚道,我陪了他那么久,他说把我送给别人就送给别人,他都不厚道,我为什么要厚道,就当他给我的分手费了!”
  墨隐一时语塞,这话好像也没毛病,转移完了金库,虞枝就准备回去等到丑时跑路了。
  “啊!”可刚一出府库院子,走到花园里,她就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来人正是纪淮舟!!!
  虞枝此时心脏都快跳出来,完了,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啊,万一他现在要去库里看看怎么办啊?
  “怎么啦?可是撞疼了?”纪淮舟见她脸色难看,连忙扶住她关切的问着。
  “没,没有撞疼,只是不知道大人深夜来此有什么事吗?”虞枝连忙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脸带笑意的询问他。
  “无事,我去你房里,你不在,烟琐说你出来散步了,我便来寻你。”纪淮舟声音温和中透着一丝疲惫。
  随后也不再说什么,直接抱起虞枝就回了房间,虞枝在心里暗暗叫苦,看来今天晚上跑不掉了,只能实行B计划了!
  回房后,纪淮舟突然主动说道:“今晚我帮你沐浴如何?”
  虞枝脸上神色一怔,他要帮她沐浴?无法想象,一个锦衣玉食,位高权重的权臣怎么会想到要给一个小通房沐浴。
  虞枝抬头看着纪淮舟,只觉得他此时浑身散发着一种温润贵公子的气质,完全不像她印象中位高权重的那些大官一样,整天冷着个脸。
  他虽然平时少言寡语,但他从来不会摆脸色,至少在她面前一直都是温和的。
  在虞枝心中,其实对他印象真的很好,只是她明白,他们在这个阶级统治的封建社会里地位悬殊。
  他现在对她的恩与宠,可能都只是出于一个对喜爱妾室的喜欢,她于他而言可能并不是特殊的。
  想清楚了这些,虞枝收回心情,对纪淮舟展现出一个甜美的笑:“好呀,那就谢谢大人了。”
  纪淮舟给她洗澡的时候特别认真,他的手指洁白修长,宽大的手掌抚在她的肩膀上时,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这不禁让虞枝内心有些烦躁,不是烦躁这种感觉,而是...明明知道他们不可能,却又在心里生出一丝对他的好感和依赖。
  而且她也很懊恼纪淮舟现在的行为,明明都要娶妻了,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让她心里五味杂陈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段时间他对她的宠是真宠,尊重也是真的尊重,虞枝是能感觉到的,若是他这几天根本不来见她。
  到了时间直接把她送走,那她也不会像现在一样难受,只当是遇见了一个无情渣男罢了,或者当他是个捞钱的工具人也没什么。
  但他现在做这些,根本就像是来虐她的,这种捅软刀子通常最难受了.....
  洗完了澡,纪淮舟又帮她擦头发,边擦还边说道:“往日,我父亲也是这般帮我母亲擦头发的,父亲年轻时是个穷书生,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除了长得俊俏,一无所有,但我母亲从未嫌弃他家穷,从高门嫡女下嫁于他,为他洗手做羹汤,而母亲也的确没看错人,父亲一生专情,
  常为母亲洗发,描眉,梳头,也曾发誓绝不纳妾,他确是做到了,只是后因一些事与母亲生分了,才郁郁而终.....”
  虞枝听着这些话,并没有什么感触,甚至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这是在和她谈心?关键是他这些话不应该等到明晚和他的新婚妻子说吗?
  而纪淮舟并不是个擅长表达感情的人,能说出今天这些话,做出今天这些事,就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表达方式了。
  他心里想的是,将这些告诉她,其实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也想像父亲一样,一生只娶她一人,为她洗发描眉梳头。
  只可惜,他表达得太委婉了,而且之前说的要将虞枝送出去的事也没讲清楚。
  虞枝根本就没有会意他此刻话中的意思,只沉浸在‘他要将她送走,明天就要娶别的女人了’的愤怒中。
第54章 这是来找我主持什么公道?
  其实纪淮舟生于这种时代背景下,他虽然不同于这个时代别的男子那般迂腐守旧,但也确实是有一点大男子主义在身上的。
  在他认为,这件事女子本就不该完全知晓,并且参与其中,这都是男人和国家之间的事,所以他只是跟她打了个招呼。
  而虞枝并不是这个时代的女性,也不可能任人摆布,所以她不能理解纪淮舟的做法。
  说到底两人的误会,还是因为观念不同。
  原本这应该是一件非常温馨的事,丈夫为妻子洗发梳头讲述父母的故事,多么恩爱,但虞枝心里却有些空落。
  她冷静的看着妆镜里,纪淮舟为她仔细的擦着头发,转移话题道:“今天,表姑娘与我在院中说话时,有一只野猫抓伤了她的脸....”
  纪淮舟闻言手上给她擦头发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淡然道:“无事,她自己找人抓了只野猫打死出气,已然回去了,无需管她。”
  听了这话虞枝心情还算好,看来这纪淮舟倒是一点也不在意他这个表妹,在他府上脸都被划破了,他竟然一点也不管,连事情经过都没问。
  其实今天裴琬回去后,在她家里大哭大闹了一翻,非要她爹忠勇候来纪家帮她算账,裴元思确实是来了。
  但以纪淮舟现在的地位,就算他是候爷也不得不对这个做首辅的亲外甥礼让三分,纪淮舟也去见了裴元思。
  两人在花厅喝了盏茶,裴元思就把裴琬在纪家脸被抓伤的事说了出来:“淮舟啊,今日你表妹来你府上游玩,在与你那小通房谈话时,
  竟被你那小通房不知从哪招来野猫抓伤了脸,这事你不会不知吧,你表妹现如今在家里哭闹,姨夫也不得不来让你为她主持个公道了。”
  纪淮舟边悠闲的吹着茶叶边淡漠道:“外甥这府上一向管控甚严,从未有过野猫野狗出入,怎么表妹一来就引来了这些畜生呢?”
  裴元思听了这话,顿时气得眼睛瞪得铜锣大,这话怎么听都像在骂他闺女的,他连忙辩解:“这不是你那小....”
  纪淮舟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淡然道:“姨夫既说抓伤表妹脸的是野猫,那这野猫自是野性难驯,岂是人能操控的,
  不过一个畜生而已,姨夫找人去把那野猫抓来打一顿便可,这是来找我主持什么公道?”
  “你!哼!”裴元思见纪淮舟绝口不提他府上小通房的过错,气急猛的站起身来,但想到他如今的权势。
  他又不好为这点小事与这外甥闹翻,只能冷哼一声,二话不说甩袖子就往大门口走去。
  最后可能还是憋不住气,走到门口他又回过身来厉声道:“你这般护着那小通房,终有日会坏事,
  她现在连侯府嫡女都敢欺负,以后指不定给你捅出什么篓子,果然是红颜祸水迷人心智!”
  纪淮舟淡然的掀开眼皮说道:“姨夫在说什么?表妹被野猫所伤与我府中之人有何干系?”
  “姨夫将表妹宠得无法无天,不去问问她说了什么话惹怒了生灵,反倒是来我府上纠缠,是否过于偏激?”
  裴元思一介武将自然说不过纪淮舟,只能气得吹胡子瞪眼,甩飞了袖子大步走了。
  这些事,纪淮舟自然也没特意讲给虞枝听,他是心思何等细密之人,又怎么看不出来虞枝今天心情很低落。
  只是该用的哄女子的办法,他也都用了,但还是没起什么作用,纪淮舟内心也很是苦恼啊。
  擦干了头发,两人便睡了,一夜什么也没发生,纪淮舟在黑暗中回忆容承允和他说的话。
  不是说好,女子最喜男子与她亲密互动吗?帮她沐浴,给她擦头发梳头,他都很用心的做了啊。
  可她为什么还是闷闷不乐的,也不像以前那般....主动,今晚她甚至上床还背对着他睡.....
  纪淮舟之前的人生,因为有外祖父为他指明前路用心教导,还教他布局天下,他比一般的男子都要提早的成熟懂事很多,二十岁时国逢大难,
  他通过外祖父提早让他设置的布局中,掌握了所有事件的先机,成功解救了年幼的皇帝,并一手扶持他坐稳皇位。
  二十三岁他就开始掌权当首辅,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明争暗斗,大风大浪,宦海浮沉中,这还是纪淮舟第一次被一件事困扰,果然是情关难过啊!
  而虞枝睡到半夜突然惊醒,她想起一件事,昨天晚上他们同房了,老夫人不在府上。
  今早也没人给她送避子汤,而她今天一早忙着去仓库,又忙着和莫觉商量逃跑计划,也忘吃避孕药了。
  想到此处,虞枝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完了,这样不会怀孕吧?她连忙粗略的算了一下,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大约过去了二十四小时,紧急避孕药都是七十二小时的,她现在吃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想到这,她马上起身去了净房,伸手从空间拿出一盒紧急避孕药吃了下去,这才安心的又回到床上去睡了。
  翌日一早,鸡刚打鸣,虞枝就被烟琐从床上叫了起来,烟琐似乎心情很低落,给虞枝梳洗的时候,一直抿着嘴唇不说话。
  “怎么啦?”虞枝柔声的问着,其实心里已经明白了,她定是知道了纪淮舟今天要把自己送走的事,所以心里难过。
  毕竟往日的时候烟琐一直觉得首辅大人对虞枝是特殊的,就算娶了正妻,也会对虞枝特别好,她可能万万没有想到纪淮舟竟然要把她送给别人,现在心里大概已经破防了。
  “姑娘,大人真的要把你送到东凌国去吗?呜呜呜.....大人怎么能这样对姑娘,怎么可以这样呢?”
  果然烟琐被虞枝这么一问,立即没忍住,跪倒趴在虞枝腿上大哭了出来。
  “烟琐乖,不哭了,送走就送走吧,到哪去不是过....”她摸着烟琐的头,本来想劝她几句或者现在告诉她自己的计划。
  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下去,虽然烟琐是自己人,但她觉得这种计划没生效前,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吧,等把她带走了再告诉她吧。
  烟琐脸上挂着眼泪,摇头哭道:“奴婢听说那东凌国君主粗莽无礼,而且东凌人都皮肤黝黑,
  体壮如牛,长相凶神恶煞的,连女人都是这样的,那根本就不是个好地方,姑娘如此娇滴滴一个姑娘,去了恐怕要受罪了....”
第55章 被几拔黑衣人追杀?
  虞枝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说道:“没事,先给我梳头吧,咱们无权无势,也没办法扭转此事,先不要想那么多,车到山前必有路。”
  烟琐并没有被虞枝的话安慰到,但也不敢耽误了纪淮舟说的送虞枝出门的时辰,便只能撇着嘴给虞枝继续梳头打扮。
  纪淮舟让人送来的衣服十分隆重,是一套紫色的华服,看起来倒像是宫里的服装,不过与北周皇宫的宫装不一样,想必是东凌国的宫装。
  今日的发饰比较繁琐,不过烟琐手巧,也十分麻利,照着纪淮舟叫人送来的图样就给虞枝把头发给梳好了。
  等梳妆好之后,虞枝再一次借着上恭房的空档,进了空间里,莫觉早就坐不住了。
  一见虞枝穿着隆重的华服进来,他就从床上跳起来说道:“快放我出去,看你这身打扮是要走了吧,现在不放我出去,等你出府就没机会了!”
  虞枝还是有点不太相信他,如果现在放了他出去,他之后不来救她怎么办?
  两人毕竟才刚认识,又是虞枝胁迫他帮她办事的,而且虞枝觉得能成为神盗的人,道德感肯定也没有那么强。
  虞枝简短的说道:“是要准备走了,我也是来提前通知你一声,至于放你出去的话,现在还不行,你先在这里等着,时机到了我就放你出来。”
  说完虞枝转身就出了门,莫觉急忙跳过来想拉着她问问具体情况,可是她一出去,那个门再一次消失了,这让莫觉懊恼不已。
  虞枝思考了许久,若是等到她的送行马车走出盛京,到了荒郊野外再把莫觉直接从空间拉出来,让他带自己走的话,确实有点冒险。
  她的空间不能被人发现,但她现在并不信任莫觉,如果现在就放走了莫觉,那后面他不来救自己和烟琐那就只有被送到东凌国的命运了。
  本来如果只是她一个的话,她可以直接躲进空间,等他们走了再出来,但要带走烟琐,总不能把烟琐也拉进空间吧?空间的事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莫觉现在也并不知道他是在哪里,后面她半路拉莫觉出来,估计他也只会觉得她身上有奇怪的地方。
  只要她打死不说,他就不会知道具体的事,这次之后他们就会分道扬镳,就算他是神盗也盗不走她的空间。
  虞枝梳妆好出门的时候,纪淮舟也在门口等她,她从怀里掏出他之前给她的府库钥匙递给他说道:“大人,钥匙就还给您了,顺便祝您新婚快乐。”
  纪淮舟听了她这话,神情一愣,但还是没有伸手去接她手中的钥匙,只淡然道:“给你了就是你的。”
  随后背着手转身回了他的院子,虞枝上马车时,他没有去送。
  走到前院时,虞枝发现院子里昨日那些满院的红绸少了许多,只留下几条孤零零的红绸挂在屋檐和树上,对于真正的大婚来说,这些就显得十分寒酸了。
  昨天那些好看的灯笼也不知去向,本来虞枝还以为昨天前院的布置都是给今天纪淮舟娶亲用的。
  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而且看纪淮舟的表情,似乎一点娶亲的喜悦也没有。
  都要送她走了,还把府库钥匙放她这里不拿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虞枝默默揣测了一下纪淮舟的心思,但感觉猜不透他,只能感叹一句男人心海底针!
  给虞枝送行的人很少,可以说基本没有,随行的贴身丫鬟只有烟琐一个人,另外有七个纪淮舟派来护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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