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看起来就像是寻常又无聊的对话。
但在徐倌倌的面前说起。
又好似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像是贺宴的告白。
徐倌倌的耳根子又不自觉地烫了一下。
想推开贺宴。
但那原本坚定的手。
却忽然变得松软了起来。
是半推半就。
贺宴对徐倌倌的放松,倒是满意。
可这人的蛊惑却仍然扑面而来。
“今晚现场的男人,半数以上都在你的身上。”
贺宴低低说着。
徐倌倌咬唇。
这人一边说一边亲。
“我穿的又不是红色。”徐倌倌忍不住反驳。
在觉察到贺宴要做什么的时候。
徐倌倌的手挡在了贺宴的面前。
“贺宴!”她压低声音的耳。
“是,你不穿红色,但那些男人看着你的时候……”
贺宴的声音很轻。
但却足够让徐倌倌听的清清楚楚的。
“我脑子就一个想法……”
低沉磁实的嗓音。
带上贺宴原本俊朗的容颜。
举手投足里都是绝对的勾引。
徐倌倌的神经更加紧绷。
有些敏感,一触即发。
而贺宴话音落下,徐倌倌一阵尖叫。
“我只想——”
最后一个字。
幻化成了最实际的行动。
徐倌倌咬着唇看着贺宴。
不知道情动还是之前喝了酒的关系。
现在的徐倌倌看起来。
更让人觉得怦然心动。
明明是不合时宜的地方。
却又带着一丝丝的燥热。
久久不散。
洗手间的隔板外,还有人在走动。
不少都是今晚的宾客。
而他们嘴里讨论的人物就只有一个。
那是徐倌倌。
“徐秘书的身材真的让人蠢蠢欲动。”
“贺总是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女人面前,无动于衷?”
“我要是男人,我一定毫不犹豫。”
……
是光明正大的贪恋。
但他们想不到的是。
那个看起来寡淡的贺宴。
现在却在隔间里面。
做着最肆意妄为的事情。
那个冷静自持的徐秘书。
眉眼放纵,呼吸局促。
甚至压抑不住这样的紧张和心跳。
唇瓣里溢出了淡淡的声响。
夹着冲水的声音。
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很久。
隔间内才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徐倌倌有些腿软。
不知道是因为现在的情况。
还是因为之前酒喝多了。
而漂亮的双眸,氤氲了淡淡的一层薄雾。
更是让人觉得楚楚动人。
贺宴弯腰,衣冠楚楚。
他把徐倌倌收拾好。
深邃的眼眸落在徐倌倌的身上,一瞬不瞬。
徐倌倌并没回避贺宴的眼神。
“我不喜欢那些男人讨论你。”贺宴说的直接。
话音落下。
这人带着薄茧的指腹。
就这么轻轻摩挲徐倌倌的脸颊。
再说出口的话。
却又显得坚定无比:“你只能是我的。”
霸道而直接。
徐倌倌看着贺宴,大抵是气笑了。
“笑什么?”贺宴低低开口。
徐倌倌倒是面不改色。
而后就这么冲着贺宴勾勾手。
贺宴从善如流,很快弯腰看向徐倌倌。
在贺宴来不及反应的时候。
徐倌倌就这么主动搂住了贺宴的脖颈。
下一瞬,她用力的咬住了这人的脖子。
一阵吃痛的感觉传来。
贺宴也就只是微微拧眉。
掐着徐倌倌腰肢的手里紧了紧。
但全程。
贺宴都没阻拦徐倌倌肆意妄为的举动。
好似她想做什么。
贺宴都会纵容。
这样的贺宴。
让徐倌倌更气恼了。
就像是脾气无处可发。
她猛然松开了贺宴。
贺宴压低的声音传来:“满意了?”
这话带着一丝丝的无奈。
深邃的眼眸里,尽是对徐倌倌的纵容。
大概是太过于放肆。
徐倌倌反而正整个人不好了。
而自己的杰作,清晰可见的出现在她的眼中。
那青紫的痕迹。
都在告诉所有人。
刚才发生了什么。
徐倌倌有些闷:“你干什么不躲!”
话音落下,她低头就要在自己手包里面找粉饼。
也不知道能不能盖掉。
刚才是真的下了狠的对贺宴下嘴。
现在想起来,又觉得有些后怕。
但好似也就只有徐倌倌一个人后怕。
贺宴倒是淡定的不像话。
再看着徐倌倌火急火燎的样子。
贺宴低低的笑出声。
而后贺宴伸手扣住了徐倌倌的手腕。
“怕什么?”他淡淡问着。
徐倌倌恼怒的看着这人。
觉得贺宴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
贺宴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他问的明白。
徐倌倌更是气恼。
是被贺宴拿捏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恼怒的看着贺宴。
恨不得扑上去再咬这人一口。
倒是贺宴像没事的人。
徐倌倌直接不想搭理这个人了。
她闷闷的甩开贺宴的手。
贺宴才想再把手探过来的时候。
忽然,贺宴的手机振动了。
两人的动作又瞬间停了下来。
贺宴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上面依旧是宁敏静的电话。
大概是之前没找到人。
现在又打了一次。
徐倌倌噢了声:“贺太太的电话。”
而后她甩开贺宴的手。
这样的画面太熟悉了。
上一次也是如此。
见不得光的人徐倌倌。
而非是宁敏静。
第111章 查徐倌倌和贺宴
这种事真的闹大了。
丢人现眼的也就只是徐倌倌。
这个社会对女人是残忍。
主动勾引和犯贱的人。
不会是贺宴。
那脏水只会往徐倌倌身上扑过来。
徐倌倌深呼吸。
“我先出去。”她冷静开口。
贺宴看着徐倌倌。
迥劲的大手想扣住徐倌倌的手腕。
但徐倌倌的反应更快。
她已经直接接起贺宴的手机。
用唇语说:“接电话。”
甚至那态度还是轻佻的。
不着痕迹的说了声:“乖哦。”
话音落下。
徐倌倌笃定贺宴不可能再和自己闹出任何动静。
今晚谁都丢不起这个人。
果然。
就如同她的猜测。
贺宴的声音低沉传来:“嗯,我等下过来。”
再后来说什么。
徐倌倌没听。
她在确定外面没人的时候。
她快速的推门走了出去。
但在推门的瞬间。
徐倌倌的眉眼有些酸胀。
一闪而过。
那晶莹的泪珠就这么滑落。
但徐倌倌的动作很快。
又好似瞬间无痕就消失了。
她从容离开。
……
在徐倌倌离开的时候。
宁敏静从暗处走了出来。
从贺宴和徐倌倌同时消失。
压制了很久的怀疑,又开始变得明显。
那是女人的直觉。
直觉的认为徐倌倌和贺宴是同时离开了。
在遍寻一圈后。
宁敏静找到了这里。
果不其然。
她看见徐倌倌出来。
只是分不清,徐倌倌是从哪里出来。
宁敏静想到了上一次。
也是这么巧合。
徐倌倌和贺宴一前一后。
想到这里。
宁敏静低敛下眉眼。
他们都是成年人。
成年人不会屡次相信这样的巧合。
但宁敏静毕竟身处豪门。
太清楚的知道,要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
在没成为贺太太之前。
她要忍。
但贺太太的身份确认了。
宁敏静就不需要心慈手软。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并没证据。
她低敛下眉眼。
又悄然无声的回到暗处。
没等几分钟。
她就看见贺宴高大的身形从洗手间里也跟着出来了。
从这人的表面。
你看不出任何端倪。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宁敏静却没开口叫贺宴。
在贺宴走出去后。
她才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宴会厅。
……
宴会厅内。
依旧是杯光觥筹。
“阿宴,你可算回来了,爷爷在找你。”
宁敏静款款而上。
贺宴嗯了声。
宁敏静的手很自然的挽住了贺宴手臂。
贺宴低头看了一眼。
他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我过去找爷爷。”口气淡淡,就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但是字里行间的距离。
又已经表现的淋漓尽致。
在这样的情况下。
宁敏静有些难堪。
但也只是瞬间,她并没说什么。
很快,宁敏静就跟了上去。
在贺宴和贺远明聊天的时候。
宁敏静的眼神恰好就看见了贺宴的衬衫领口的位置。
有一个青紫色的痕迹。
宁敏静是成年人。
当然知道是什么。
她的眸光越发的低敛,手心的拳头微微攥了起来。
那是一种恨意。
从内心深处爆发出来的恨意。
但表面。
她却淡定的不像话。
像一个知书达理的名媛。
安静的陪在自己的丈夫身边。
恰好,有人找宁敏静。
是宁家的人。
宁家最近不安宁,宁敏静也是知道。
所以她和贺远明说后。
就从容离开了。
……
徐倌倌从人群里挣脱出来。
恰好就看见宁敏静。
她觉得有些巧合。
但表面,徐倌倌不动声色:“贺太太。”
宁敏静也颔首示意:“徐秘书辛苦了。”
“不会,这是我应该做。”徐倌倌应声。
这也是今晚她们第一次开口交谈。
宁敏静点点头,倒是没说什么。
忽然,宁敏静的眼神微眯。
但很快就若无其事。
她就这么看着徐倌倌手腕上的手链。
宁敏静不动声色:“徐秘书手链很特别,很好看。”
女人对珠宝敏感。
也好似在情理之中。
徐倌倌低头也顺势看了一眼。
而后她若无其事的嗯了声。
这条手链是贺宴送。
徐倌倌对珠宝一样了解。
全球限量,加上本身的品牌和钻石的成色。
都足够决定这条手链的价值。
她其实本来没想戴。
但最终选定的礼服。
配来配去,只有这条手链最为搭配。
熠熠生辉。
“谢谢。”徐倌倌淡定开口。
宁敏静点点头:“男朋友送的吗?”
很理所当然的口吻。
徐倌倌笑了笑,没否认也没承认。
宁敏静是聪明人。
她当然认得这条手链。
是之前送到别墅。
她认为这是贺宴送给自己。
结果并不是,贺宴告诉自己是送给客户。
这种年轻的款式。
宁敏静想不到贺宴能送给什么客户。
而加上宁敏静是真的喜欢。
所以私下也在品牌方那问过。
这条项链,全球就三条。
贺宴恰好就是其中一个预订人。
另外两条。
一条在一个顶级明星手里。
一条在北美的一个名媛手里。
所以,徐倌倌这一条。
只可能是贺宴送。
若没关系,一个上司需要送下属这么昂贵的手链吗?
宁敏静的眼神更是阴沉。
她的呼吸都跟着不由自主的局促了起来。
但是在表面,她却又淡定无比。
“那徐秘书的男朋友真的是大方又多金。”
宁敏静谈笑风生。
徐倌倌依旧淡定站着。
好似对于自己的隐私问题。
她并不想讨论。
宁敏静也没和徐倌倌继续纠缠的意思。
她微微颔首示意。
徐倌倌让了一个道。
很快,宁敏静离开。
在宁敏静离开后。
徐倌倌的心跳有些快。
那是一种紧张。
被人窥视的紧张。
只是现在的情况。
并没给徐倌倌更多思考的空间。
迎来送往的客人。
都不允许她有太多的分神。
晚宴依旧从容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