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画了一个淡薄的妆。
穿着白色波点包臀裙,上面是一件干净的白色蕾丝衬衫。
头发很随意的挽了起来,踩着黑色的高跟鞋。
温婉又优雅。
黎母看着,不住点头。
“我的倌倌真好看,难怪成郎念了这么多年。”
这话说的徐倌倌有些不好意思。
但徐倌倌反应的很快:“阿姨也很漂亮,当年可是一代佳人,倾国倾城。”
“你就是嘴巴甜。”黎母被逗笑了,有些娇嗔。
两人挽着手上了车。
从背影看去,倒是像一对姐妹花。
上了车。
黎母才牵着徐倌倌的手。
“倌倌,你是不是要改口了?”她笑着问着。
徐倌倌一愣,一时有些没回过神。
“你和成朗马上就要结婚了,不是应该叫妈咪?”
黎母说的开心。
徐倌倌轻咳一声。
是应该改口。
再看着黎母殷切的眼神。
徐倌倌最终低头,安静开口:“妈。”
只是在开口的时候。
徐倌倌觉得心虚,总觉得愧对黎母对自己的好。、
她和黎成朗的婚姻是什么情况。
徐倌倌比谁都清楚。
想到这里,徐倌倌最终也没说什么。
倒是黎母听着徐倌倌的话,眉眼里都带着愉悦的笑。
“好好好。”黎母连声点头。
她牵着徐倌倌的手,倒是说的很直接。
“以前我就特别喜欢你,我还怕你觉得成朗年纪大了点。”
“成朗在娱乐圈里,我也怕他给我找些莫名其妙的媳妇回来。”
“现在黎家的媳妇是你,我就真的放心了。”
“倌倌啊,成朗要是对你不好的话,你就直接告诉我,我收拾他。”
……
车子在平稳的前进。
黎母也和徐倌倌说了很多。
她在安静的听着,认真的回着黎母的话。
一直到车子停靠在一座古堡酒店门口。
服务生开了车门,黎母带着徐倌倌下了车。
下午茶是在酒店的餐厅。
视野很好,外面的风景看的人怦然心动。
就连黑天鹅都能仔仔细细的落入人的眼中。
黎母认识的人,也都是伦敦名媛圈的贵妇。
徐倌倌从小就是被当成名媛来养的。
所以在这样的圈子里。
她不会有任何不适应,反倒是得心应手的多。
面对大家的问题。
她不卑不亢,用流利的英语回答。
给人留下极好的印象。
惹的黎母更是开心不已。
“妈,我去一个洗手间。”徐倌倌笑着开口。
“好好。”黎母点头。
徐倌倌颔首示意,和周围的人打了招呼。
她这才起身去了洗手间。
在起身的瞬间,徐倌倌依旧可以听见身后的人。
传来赞不绝口的声音。
那是对自己的赞美。
但徐倌倌却没任何的激动。
脸色都显得波澜不惊。
这些话,听多了,就麻木了。
她想,要比虚伪的话,她大概也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
徐倌倌深呼吸。
她在服务生的指引下很快找到洗手间。
但等徐倌倌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
却发现自己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因为这个酒店是原先古堡改建过来,在当地极为的出名。
也是顶尖的奢华酒店。
但也因为如此,所以道路就变得复杂的多。
完全不直观。
这对于徐倌倌这样的路痴而言,并非是友善。
加上来的时候,徐倌倌没仔细的认路。
现在她有些懊恼。
再看着周围环境。
徐倌倌觉得四处好像又都完全一样。
她没吭声,快速的找服务生问路。
但渐渐的,徐倌倌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自己好像绕到了别人婚礼的现场。
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忙碌。
看见徐倌倌的时候,都很自然的把徐倌倌当成了来宾。
给徐倌倌指引的位置都是婚礼现场。
徐倌倌微微一愣。
而后她忽然就不说话了。
她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
因为徐倌倌看见了贺宴和宁敏静的结婚照。
照片里的男人依旧如昔。
穿着熟悉的黑色西装。
边上的宁敏静是顶奢的婚纱品牌。
名媛的气质,淋漓尽致的展现。
挽着贺宴的时候,小鸟依人。
任谁都会觉得他们是一对璧人。
徐倌倌想到了贺宴陪着自己拍婚纱照的模样。
好似这样的记忆也遥远了起来。
在看着现在面前照片里的贺宴。
徐倌倌却找不到任何不相似的地方。
呵。
这算什么?
冤家路窄吗?
她和贺宴撇的干干净净。
结果却阴差阳错的出现在贺宴的婚礼现场。
还有比这个更狗血和离谱的事情吗?
徐倌倌人虽然在伦敦。
也没太关注贺宴的事情。
但是不意味着徐倌倌真的什么事都不知道。
宁敏静的性格虽然不算高调。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宁敏静是要宣誓主权。
所以宁敏静和贺宴结婚的消息,宁敏静在媒体面前闹的很凶。
江城的头版头条都是他们的消息。
当时,媒体就问及了宁敏静要在什么地方举行婚礼。
宁敏静的回答就是国外的古堡。
古堡婚礼可以满足一个女人所有的浪漫幻想。
徐倌倌记忆里。
自己看见的古堡名字绝非是今天来的这个酒店。
不然的话,打死徐倌倌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但事实却又清清楚楚的摆在徐倌倌的面前。
徐倌倌深呼吸,一秒钟都没停留。
第145章 你再弄,真的会有人看过来
“徐秘书?”忽然,徐倌倌的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徐倌倌下意识的回头。
那是陆沉。
也是贺宴的发小。
陆沉最初以为自己是眼花。
但真的看见徐倌倌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
陆沉都有些傻眼了。
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些什么。
但很快,陆沉回过神。
他紧张的朝着徐倌倌走来。
“徐秘书,今天是贺宴和敏静的婚礼。”陆沉开口。
徐倌倌听着,忽然就很轻的笑了声。
这样的笑声,笑的陆沉有些毛骨悚然。
“我记得没错的话,邀请名单上,应该没有徐秘书的名字。”陆沉倒是说的直接。
对徐倌倌。
陆沉的印象其实一直很好。
是一个正常男人都会喜欢的对象。
一样举止优雅,性感动人。
但是却少了宁敏静的矫揉造作。
多了一丝的直爽。
但是,碍于徐倌倌和贺宴见不人的关系。
陆沉不认为徐倌倌出现在这里是一件好事。
“徐秘书?”陆沉见徐倌倌不说话。
他的口气都变得紧张。
再看着徐倌倌的时候。
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真的怕徐倌倌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而徐倌倌自然明白陆沉的意思。
她倒是似笑非笑:“我记得贺总的婚礼不在这个酒店。”
“一直都是这个酒店,只是对外没公开,贺宴不喜欢被打扰。”
陆沉解释了一下。
徐倌倌了然的点头。
这倒是符合贺宴的性格。
低调并不张扬。
特别是对于自己的隐私。
贺宴一直藏的很好。
就像最初徐倌倌勾引贺宴的时候。
她永远都无法触及到宁敏静的事情。
一直到阴差阳错在培训中间遇见宁敏静。
“贺太太愿意?”徐倌倌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陆沉一愣,回过神。
宁敏静当然不愿意。
但是宁敏静不敢对贺宴说什么做什么。
所以这件事,贺宴不同意。
宁敏静就不可能肆无忌惮。
“陆总怕什么?”徐倌倌依旧笑脸盈盈。
明明带着笑。
明明看起来很无害。
明明穿着打扮也就只是寻常的装扮。
但说不上为什么。
徐倌倌出现的时候。
陆沉的脑海里就一个想法。
觉得徐倌倌是来破坏婚礼。
不是担心徐倌倌做什么。
而是怕贺宴冲动。
结果陆沉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徐倌倌就已经淡淡说着:“陆总怕我破坏婚礼?”
这话太直接了。
直接的让陆沉都不知道要如何回应。
最终陆沉尴尬的看着徐倌倌。
“话也不是这么说,我想徐秘书不是这样的人。”
总而言之,高帽先戴上,才是对。
徐倌倌就只是低头笑了笑。
并没当即回应陆沉的问题。
陆沉见状,越来越摸不准徐倌倌的想法。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陆沉越发显得小心翼翼。
“贺总不主动招惹我的话,那应该不会。”
徐倌倌终于笑着把话说完。
陆沉听着,这心不知道是放下了。
还是继续提着。
而徐倌倌显然没打算和陆沉继续纠缠的意思。
而后她颔首示意。
转身就要从陆沉面前离开。
陆沉看着徐倌倌离开的背影。
想到几天前的绑架案。
自然也知道贺宴在现场做了什么事。
有瞬间的冲动,陆沉想叫住徐倌倌。
但最终理智在最后一刻拉住了徐倌倌。
而后陆沉就没再说话。
快速朝着会场走去。
……
彼时。
徐倌倌最初的步伐还很轻缓。
好似面前发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没任何关系。
但渐渐的,这样的情欢就变得局促。
而后就越走越快。
她的眼眶酸胀的疼。
任何一个人都在提醒徐倌倌,她的做法是错误。
她和贺宴的开始原本就是一个错误。
所以应该消失的人是她。
而非是别人。
想到这里,徐倌倌的步伐更快了几分。
“抱歉抱歉……”服务生也惊呼出声。
是完全没先赶到自己能这么撞到人。
徐倌倌也愣怔了一下。
身上的白衬衫已经被红酒染红了。
裙子也变得有些狼狈。
因为穿着高跟鞋的缘故。
被服务生撞到的时候。
她踉跄了一下。
导致自己的脚踝被扭到了。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
她的脚踝疼的要命。
就好似在瞬间能把徐倌倌逼出眼泪。
“您没事吧,我马上给您叫医生。”
服务生也着急了起来。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
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就这么闯入。
徐倌倌还没意识到是谁。
她就已经被人拦腰抱了起来。
因为不需要再用力。
脚踝的疼痛好像瞬间缓和了过来。
她的眉头舒展开。
就这么而看着面前的男人。
而后徐倌倌沉默了。
因为这是贺宴。
大抵也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
还能再遇见贺宴。
贺宴不是很忙。
毕竟是新郎,要做的事情很多。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
“疼不疼?”贺宴温柔开口。
徐倌倌在这样的温柔里。
是片刻的恍惚。
好似无法抽身。
又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最终。
徐倌倌下意识的挣扎了起来。
但是这样的挣扎,对于贺宴而言不痛不痒。
他依旧沉稳的抱着徐倌倌。
甚至这人的声音压的很低:“不要动。”
徐倌倌的呼吸局促了。
“你放我下来。”她说的直接。
贺宴就只是看着。
眸光缱绻温柔。
这样的眼神,又好似一晃千年。
“你再弄,真的会有人看过来。”
贺宴是在提醒徐倌倌。
只是贺宴的口气又有些散漫。
就好似完全没把自己的态度放在心上。
徐倌倌被贺宴弄的没办法。
加上这个位置。
真的人来人往。
最终,徐倌倌安静了下来。
她和贺宴,不管是谁被拍到,都不是好事。
何况,黎母还在等自己。
贺宴见徐倌倌乖巧。
他的眉眼带着清浅的笑意。
而后贺宴就直接带着徐倌倌回了套房。
徐倌倌回过神来。
人已经在套房的沙发上坐着。
贺宴半蹲在自己面前。
徐倌倌的位置就恰好能看见贺宴的动作。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药。
就这么仔细的给自己冰敷。
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
徐倌倌的心跳很快。
她不是不想把自己的脚抽出来。
第146章 你放开我,我们不可以
但是在贺宴的强势里。
徐倌倌根本做不到。
“乖一点。”贺宴不知道是哄着还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