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提前做了。
“只要北哥体力没问题。”
宴烬北这次没甩她这纯粹找碾压的话,就看着她把早饭吃完。
回到高档小区,两人刚进屋,奶包就飞奔似的往门口窜,围在两人身边转,屋里让苏晨收拾的干净, 什么都摆放的规规整整,茶几边还放了一大袋的零食。
“我给它倒食,你去沙发上坐着。”宴烬北接过她的包挂起来,顺便给她指了指那购物袋,“那些东西估计是那小子给你买的。”
“挺不错,还知道过节给你买东西。”
池缨看过去,眼神掀不过什么起伏,但心底藏着说不出来的滋味,就像人人都道苏晨不错,他确实如此,而这么多年她心底过不去的坎也从来不是他。
是池明富。
从袋里拿了一瓶鲜奶,拧开盖往嘴边送,顺便把屋里暖气打开。
宴烬北低头笑着,轻咳一声掩饰过去,小姑娘对苏晨也全是嘴上功夫,知道买车票,知道问吃没吃饭,知道关心,哪哪都不是她嘴上说的不管。
他拎着狗粮给奶包倒食。
下午三点,开车送她到拍摄地点,室内拍,池缨刚下车,就见他也跟着推车门下来,“打算进去陪我?”
“那工作区家属能进吗?”宴烬北牵着她问。
池缨看着他,故意说,“进去看看有没有家属门禁。”
大大方方的把人领进去。
化妆师还时不时地透过镜子看两眼,“男朋友够帅的,生面孔,不是圈里的?”
“嗯,圈外人。”
化妆师追问,“考不考虑让他往圈里发展,身材比例挺符合模特标准的。”
池缨,“他有自己的工作。”
宴烬北坐在沙发上,感受着工作人员时不时投来的打探目光,没觉得什么烦劲,甚至就巴不得让他们知道小姑娘有对象。
“姐夫,喝点水,池姐大概要忙到晚上七八点。”圆圆是提前到的。
“嗯,谢谢。”
宴烬北刚接过纸杯,就听到进门处传来一阵躁动,抬眼看过去,先是见咖啡店工作人员提着咖啡甜品进来,与人相隔两三米的陆忱舟缓步往这走,两人四目相对,陆忱舟面上没任何的变化,甚至主动打招呼。
“宴先生,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宴烬北右手回握,“出去聊聊?”
陆忱舟点头。
附近的咖啡厅。
“陆先生是准备来这边发展?”宴烬北没给他绕弯子,“听说最近接管了盛凡公司,在忙着签约的事。”
陆忱舟端着柠檬水,笑着,“嗯,在泰国待久了还是想换换坏境,当年看着你把女孩送进医院,知道他们最后为什么没查出来人是你送的吗?”
宴烬北没说话。
“监控我动过。”
陆忱舟把玻璃杯轻放在桌面上,“但不是为了帮你,是因为她。”
没任何拐弯抹角的直白。
宴烬北压了压眼神,“陆先生,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
“她现在是你女朋友,我知道。”陆忱舟语气没起伏,“不会乘人之危,但你千万别给我留空隙。”
“知道你在调查我,娱乐所没任何的疑点,想查随时都能进去查,至于你调查的事,我只给你提醒一点,你追查的方向没有错。”
说完这些,陆忱舟抽了两张红钞压在杯底,“咖啡我请,有机会再聚。”
宴烬北见他坐车离开,端起咖啡往嘴边送,想着他说的这几句话。
到晚上八点半,摄影工作才彻底收工。
池缨扣好安全带,“走吧,宴师傅,先去超市买点东西再回家做饭。”
宴烬北不知道从哪拿的粉色毛绒兔子暖手宝,递给她,“暖暖手。”
“哪来的?”池缨觉得稀奇,看着粉色兔子笑,还真是哪哪都是粉的,放在腿上,两手塞进去暖。
宴烬北开车,“出来溜达的时候买的。”
经他这一说,池缨想起什么事,“我听圆圆说,你和陆忱舟认识?”
宴烬北顿了顿,没隐瞒,实话实说,“嗯,他是泰国人,六年前的那件事是陆家人做的,但和他没什么关系,甚至还从中帮了点小忙。”
池缨轻嗯一声没说别的,视线看向车窗外,霓虹灯闪烁,张灯结彩的景是过节前夕的热闹。
宴烬北单手握着方向盘,把车停靠在路边,看向她,“在想什么?”
“在想他为什么会想着找我签约,还给那么高的签约金。”池缨转过头,“你知道原因吗?”
宴烬北轻咳一声,开车,嘴上却说着,“不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最好避着点。”
喜欢自己的女人,还搞的那么明目张胆。
池缨看他略显不自然的反应,追问,“那下午你们在咖啡店聊了什么?”
“前两天去西北了解情况的事他知道了,提供了点线索。”
“没聊别的?”
“嗯。”宴烬北嘴硬。
池缨知道现在问不出来,也不问了,喝完酒他什么话都能吐,到时候不听都不行,非缠着人说。
去超市两人也没闲着趣的逛,买完东西结账,排队结账时他还从货架上抽几盒避孕套,不慌不忙,池缨在外面站着看的清楚,意识到今晚可能是无眠的夜。
回到家,连灯都没开,池缨直接抵着他靠门板上,鞋都没脱,轻微踮着脚咬他下巴,“宴队,简单提议,做完再吃饭,有没有问题?”
宴烬北把购物袋扔在脚边,低头吻上她的唇,手握着她的侧颈,指尖插入头发,拇指轻抬她的下巴,往深处探,吻的缠绵,越吻越动情,扣着怀里人反抵在门板,砰一声响,两人的动静惊扰了窝在沙发边睡觉的奶包。
“汪——”
第94章 来,宝宝,喝水
一声叫唤把两人的动情给压灭了。
宴烬北扣着她的后脑勺深嘬两口,顺手把灯打开,瞪一眼破了气氛的罪魁祸首,奶包装作若无其事,又趴在地毯上继续睡。
池缨的脸贴在他胸口笑,知道他的火都已经烧起来了,“还是先去做饭吧,我去卸妆冲澡。”
说完,也没顾他黑脸,脱了羽绒服,踩上拖鞋往浴室去。
淋浴热水来的很快,卸完妆的池缨脱衣物扔进脏衣篮,解开内衣扣,一并脱扔,热水刚落肌肤上,浴室门从外推开,池缨没注意,耳边全是淋浴音,直到被人从身后抱在怀里才缓过神,身子主动往后贴,靠向炽热的胸膛,淋浴水流从她身前往下坠,落在地板。
“饭做了吗?”
宴烬北的吻从她的肩膀滑落在耳后,“不急,先做正事。“
池缨侧过头被他吻上,箍在腰际的双手上下其攻,慢慢,响声不止淋浴声,多种交缠,玻璃门的雾气也越来越浓重——
事后。
宴烬北用浴巾擦干她身上的水珠,池缨直接套上顺手拿进来的黑色睡裙,后背镂空设计,两根细带落在肩上,胸口还烙印着新痕迹。
“我发现你是属狗的,哪都咬。”
宴烬北把浴巾围在腰际,享受着她的娇嗔,拉开浴室的门,抱着人往外走,“刚才咬着我不放的是谁?和猫似的,又咬又抓。”
池缨看他肩上的咬痕和臂膀的抓痕,主动勾上他的脖子,“说明北哥能力强。”
“又吹事后屁?”宴烬北把人放沙发上,对她屁股轻拍一掌。
池缨翻过身,单手撑着头,伸腿,脚往他腹部点碾,“敢用你那点能力用来伺候别的女人,小心断了命门。”
宴烬北能被她这话气笑,一手握住她乱点蹭的脚踝,“我他妈的才有劲。”
“那你草草结束是怎么回事?”
“难受,重了胀了,不做全是你说的,这会又开始往我这扣帽子。”宴烬北起身给她倒杯温水,抱着人喂她喝,“张嘴喝水。”
池缨听他道着委屈,“你温柔点行不行?”
“来,宝宝,喝水。”
喊完那声宝宝,宴烬北的耳根都他妈的红了,没喝酒,腻歪起来愣是给自己喊不好意思了,要了命的,但面上就装作若无其事。
池缨看他这反应,差点没被水呛住,“咳咳咳,强制温柔是我的错。”
宴烬北接过水杯,拍了拍她的背,“慢点。”
池缨伸手摸上他的耳根,笑着,“怎么在床上喊的那么顺口?”
“晚上煮粥喝。”宴烬北故意不接茬,害羞都他妈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三十多岁了,还被小姑娘抓了现行,把水杯放茶几上,起身洗手做饭。
池缨靠在沙发上笑,早知道就应该拿手机拍下刚才那名场面,“喝小米南瓜粥。”
“收到。”
奶包窝在地毯上看池缨,爪子刚伸向沙发边,眼睛就往厨房的位置看,一跃跳上沙发,坐在她身边看电视。
池缨将它一系列的动作看的清楚,“你也就在他面前怂。”
奶包不吭声。
一人一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忙事的人在厨房做饭,算得上属于烟火气息的温馨场面。
“明天你什么计划?”池缨挖了一勺粥往嘴边送。
宴烬北接话,“事还没做完,做完你估计能睡一上午,晚上过节。”
“我刚才说着玩的。”
“嗯,吃饱为准。”
池缨摸不清他说的是哪种吃饱,不问也不说了,就低头吃饭。
宴烬北吃饭速度一向快,吃完还陪奶包玩了会,坐沙发上看她慢悠悠地喝粥,也不催她,没一会儿,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他扫了一眼来电显示——
周局。
“回来了吗?”
宴烬北拿着奶包的玩具球,“嗯,上午去了一趟局里,孔里昂说你开会去了。”
“最近事比较多,刚得空。”周延年问他,“你江姨问明晚有空来家里过节吗?”
“明晚在家陪小姑娘。”
“那就一块来家里吃团圆饭。”
宴烬北侧头看了眼还在喝粥的主,“我明天上午过去。”
听他这么说,周延年也没再说别的,“行,孔里昂想跟你做事,在局里天天缠着我说这事,你怎么想的?”
“我过两年也不走什么前线,他跟着我也捞不到什么事做,他能力强,自己都能当队长,哪还用这着跟我学。”
周延年说,“赵路你都收了,也不多他这一个。”
“过两天我去局里再说。”
“行。”
挂了电话,宴烬北把手机放茶几上,起身去看她吃多少了,“喝完别留底。”
最后一口,池缨喂他嘴边,宴烬北接了,“去沙发坐会儿,我刷碗。”
奶包刚和宴烬北玩出了兴致,还在等他,一见池缨过来,主动在她腿边蹭了两圈,咬着球给她,见状,池缨站了地毯上逗他溜一会儿,顺便消消食。
宴烬北把碗筷刷干净,收拾完厨台,就见小姑娘急匆地往浴室跑,把抹布放台面上,也跟过去,敲了两下浴室门,“怎么了?”
“来大姨妈了。”
“家里有卫生巾吗?没有我去买。”宴烬北知道她痛经,继续问,“肚子疼不疼?”
池缨应着,“刚来还没感觉,你去买两包夜用的卫生巾和一盒布洛芬。”
“好。”
宴烬北忙去卧室换衣服,换上鞋,拿着羽绒服车钥匙出门,直奔附近超市去,也没用售货人介绍什么品牌,拿着小姑娘惯用的,日用夜用都拿了几包,又去了大药房买了布洛芬,还问了月经来吃有没有事。
“舒缓疼痛的,没什么大问题。”
宴烬北付过钱还道了声谢谢。
看人走了,工作人员还叨咕一句,“小伙子长得帅还知道疼老婆。”
回来后,宴烬北见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鞋也没换就往里进,接了杯热水端过去,“肚子疼不疼?”
“现在没什么事,但一般这时候来,痛经都是夜里才发作。”池缨接过他拎的袋子,拿出来布洛芬药盒,“给你的计划全打乱了。”
“什么时候还想着计划乱不乱。”宴烬北把人抱怀里揉揉小腹,“吃药真没事?”
“真没事。”池缨还把药盒后面的功能念给他听,“就缓解疼的,不然夜里闹腾咱俩都睡不好。”
“但影不影响怀孕我不知道,要是以后生不了孩子,我不管啊。”
宴烬北哪在乎这些,“生不了就不生。”
“不后悔?”池缨捧着他的脸笑,“真不后悔?”
“谁后悔谁孙子!”
“不想以后有小肉团叫你爸爸?”池缨故意的。
那句不想在嘴边咕哝半天也没出来,宴烬北说,“我无所谓。”
“嘴硬的男人。”
第95章 人生大事
宴烬北没反驳,给她揉着肚子,全憋在心底笑。
不想要小肉团?那全是屁话,夜里做梦都是一家三口四口的景。
“哎,真要你选,男孩还是女孩?”池缨随意问一嘴。
宴烬北想也没想,“我觉得都一样。”
池缨没信,“你敢说你都一样,以后真就不偏心?”
“我心都偏你这,小孩不偏心。”宴烬北觉得这也不是所谓的甜言蜜语,都是实话,心底也是这样想着,“但要是论管教的话,男孩会稍微严点,女孩会松点。”
“那要是女儿想走你这条路,你拦不拦?”池缨真是句句抛难题给他,“出任务抓坏人。”
宴烬北真在思考,给的答案,“嗯。”
“但我觉得你到时候可能拦都拦不住。”池缨端着水杯,一手握着杯身,一手托着杯底,说着,“简单说你和我的性格,哪一个也不是会听说服的人,除非负负得正的存在。”
“出来的是软性子,但我觉得这种可能几率挺小。”
宴烬北缓过神,笑的彻底。
“你笑什么?”池缨纳闷这人怎么莫名其妙地笑。
“想这么远?都想到以后女儿怎么怎么样了。”宴烬北往她嘴角轻啄,“拦不住就不拦,既然有本事走那条路,就说明她有自保的能力,再说,那条路不是谁都能走的。”
“需要上面安排。”
池缨看着他,“想不想去看看你父亲?”
宴烬北一顿,没想到她会提这话题,还没说话,又听小姑娘说。
“你和我的家庭不一样,你父亲是为事业牺牲,很伟大的,我这呢,有也没起多大作用,甚至还给我烙那么多阴影和麻烦事。”
“池明富现在没敢来北京闹,甚至没敢拍什么视频上传到网上要挟我,一是他怕警察,正好你这职业能压住他,二是我给他还了一百万的债,应该是三年前的事,签了合同,主要就是说我给他还这一百万他再也不联系我,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