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骨头——小小桃.【完结】
时间:2023-05-11 17:16:47

  野骨头
  作者:小小桃.
  文案
  【西北铁路工人糙汉VS蛇系美人女模特】
  在大西北,有铁路,有雪山,有信仰,更有让池缨念念不忘的宴烬北。
  那夜的初遇,是两人故事的开始。
  池缨,性感又满腹野心的女模特,在西北这片土地遇上了糙气沉稳的宴烬北。
  “水管修理工?”
  “不是,修铁路的。”
  “想有以后吗?和我。”
  ——1v1,双洁,HE,糙汉文
第1章 宴烬北(修)
  眼前漆黑,望不见一切,手脚捆绑的滋味是挣不脱的恐,逐渐,脚步声临近,她哭着——
  “如果事情败露你会如何?”
  “如果她还要我——”
  *
  不透光的卧室混掺着浓重的酒气味,翻倒的易拉罐灌口阻挡着平淌欲落的啤酒液,地板上的手机时不时地亮屏,宿醉的池缨幡然而醒,头痛炸裂的强烈感冲袭神经。
  清醒之后,她发现自己昨晚在地板上躺了一夜,单手抓了几下长卷发往后拢,站起身脚步蹒跚地往浴室去,彻底清除身上难闻的异味后单穿着睡袍出来。
  轻柔绸缎,躯体空荡,一曲一线都被看得透彻,是属于成熟的妙曼。
  她看了那两通未接电话也没想回拨,从冰箱拿了瓶矿泉水喝去半瓶,摆在床头的烟盒被她抽走一根烟,火亮烟燃的霎那间,烟雾飘散,没燃多时,黑屏的手机再次亮起震动。
  她扫了眼手机屏——
  金稔姐。
  “两通电话都没吵醒你,飞机已经给你改签了,晚上九点飞往西北,圆圆下午四点已经出发了,到时候她全程陪着你拍摄。”
  忙事的金稔没交代完,又补充,“我这头有事没法去,摄影师那头的要求我已经传到你的邮箱了,等会儿抽空扫两眼,去机场之前吃点东西,不知道到那要折腾到几点。”
  池缨,女模特,在圈里算得上温温火火,但她极富野心,想要的与之现在相比远不够。
  这次拍摄地西北,是她第一次去。
  “嗯,知道了。”池缨把烟头碾灭扔进手边的烟灰缸里。
  通话结束后,她看了眼时间就把手机扔在床上,简单处理地板上的啤酒易拉罐,换身衣服直接拎包穿鞋关门。
  九点,飞机准时从北京起飞,凌晨一点半,飞机降落。
  池缨从机场出来直接乘坐出租车往目的地去,宿醉的头疼还没彻底舒缓,加之轻微高反更是难忍,简单回了助理的信息,坐在后座的她就合眼轻歇,结果半路遇不顺,车子突然抛锚,空旷无人的路面就只有这一辆车的影子。
  池缨在司机下车检查情况的间隙也推开了车门。
  等司机打完修车电话后转头对她说,“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车也是刚修没多久,没想到这时候又犯老毛病,这天冷你先坐车里,我肯定能给你送到地点。”
  西北区的昼夜温差是两种极端,本就是秋凉送寒的季节,到凌晨更是让不常居于此的人难以抵冷。
  池缨没听他的,这不见首尾的地方等修完车也不知道到要熬到什么时候,她单手拢了拢黑色大衣的裹束,问司机从机场到这的路费直接扫码转了钱。
  刚准备联系助理,眼看漆黑的远处传来车灯亮光,在周遭被黑夜笼罩之际格外明亮,想也没想她就招手示意。
  车身缓近,黑色吉普牧马人。
  副驾驶的车窗降落时,池缨下意识地扫量车主的模样,寸头,单眼皮,眼神幽邃深谙,身穿黑色夹克,皮肤黝黑,下巴及周围还冒着青色胡茬,一身糙气。
  单控方向盘的右手背筋脉交错纵横,腕骨如利刃般锋落隐藏着力量的爆发,手腕缠戴一根看似很普通的红绳。
  “有事?”蹙眉的宴烬北直言打断她的视线深窥。
  低沉的音唤回池缨的神智,询问,“司机的车抛锚了,能搭段路吗?”
  “有行李吗?”他问。
  “没有。”池缨的行李是助理提前托运的,她右肩只挂了一香奈儿的链条包,算是轻装上阵。
  宴烬北没再多问,只说了两字,“上车。”
  实在无法适应冷风吹的池缨直接拉开后座的车门,搭程。
  宴烬北也没管她坐哪,车里多一人对他开车没什么影响,问她要去哪,等池缨说了地点后,他下意识地从车内后视镜扫了她一眼,“旅游的?”
  “不是。”
  对话没了后音。
  但逐渐,池缨眉头蹙起,不是因为他那句没头没尾的问话,而是隐隐约约闻到车里飘着一股血腥味,当她闭磕的眼皮猛然一抬时,两人的目光猝然在后视镜里相撞。
  宴烬北察觉到她的神色变化直接将车窗落在最低,四处通灌的冷风侵袭入骨,惹的池缨只得拢紧大衣。
  “厚毛毯在你手边,冷就盖上。”他好心提醒一句。
  但池缨没动,只是团蜷身子往后靠继续闭眼歇着。
  此后,两人再也没任何的交流。
  到地方后,路灯逐渐圈拢照亮,冻得脸色煞白的池缨直接推门下车,在这等候多时的李圆圆见她的身影急忙走上前,并把手里厚外套披在她身上,身为助理的李圆圆也是第一次感受到昼夜温差大的冲击。
  顺势,她从车窗递给宴烬北几张红钞,“麻烦你了,这是车费。”
  宴烬北没接,反倒隔着她的身影将视线落在管事主的身上,眼皮轻磕,“手收回去。”
  他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却让李圆圆莫名有点犯怵,乖乖收手,还没反应过来时对方已经关了车窗驱车离开。
  体温逐渐回缓的池缨望着快速消失的车影。
  “池姐,他没收。”这钱是池缨搭程时给她安排的。
  “嗯,你拿着。”池缨说着就往里走,温差加之长途的疲倦让她没心思再细想那件事,安全到地就行。
  民宿里的灯光还有几盏在亮着,拿着钥匙的池缨往二楼的方向去,她的房间和助理就一墙之隔。
  “池姐,有事就招呼我,你早点睡,金稔姐让我给你拿的药在行李箱里。”似乎还想说什么,李圆圆忽然想着金稔姐的交代也没再说别的。
  她跟着池缨的时间不长,也就一两个月的时间,做事勤恳,但也摸清了池缨的禁忌点,做好本职工作少问无关的事。
  池缨能看出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嗯,睡吧。”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池缨的脑子还是浑浑噩噩的,寒意驱散了,但头疼的感觉又勃然而起,胃里空荡荡地翻腾着,滋味难忍,她起身往卫生间去,呕吐声响。
  等她出来时已经冲了澡,眼尾泛红,不知是因为呕吐的难受还是水蒸气的熏染。
  “池姐,你没事吧?”站在门外的李圆圆轻敲房门,估计觉得时间很晚了担心扰到其他人还压着声音问。
  “没事,你早点睡。”
  “好,有事就喊我。”
  “嗯。”
  再次躺在床上时,逐渐缓解的池缨感觉世界都安静了。
  嗡——
  手机震动。
  纪璟淮:【宴烬北。】
  纪璟淮:【如果事办不成,合作的事随时都能作废。】
第2章 他昨晚见过的
  池缨猛然清醒,坐起身,头疼昏的沉,但也难敌她脑海此刻快速旋转的思绪,口中不断咀嚼碾磨‘宴烬北’这三个字。
  逐渐,今晚搭程的事也幡然侵袭她的脑海。
  他的面孔,低沉的声音以及那股似模糊又存在的血腥味——
  *
  “池姐,我们这次拍摄可能需要往后推几天。”
  说着,李圆圆从包里拿出抗高反的药物递她手边,继续解释原因,“快天亮的时候,有两位工作人员出现了严重高反情况被送进了医院,听说现在没什么事,但还是需要两三天的休息适应。”
  想到她昨晚的呕吐,以为也是出现了高反这情况,李圆圆也不忘嘱咐道,“池姐,这药你等会儿记得吃,今天早上工作人员给的,说是能预防高反。”
  池缨昨晚睡得晚,依稀听到门外脚步的急促声,但当时困意上头也没心思去闲凑热闹,倒也没想是工作人员出事了。
  平地踩习惯了,一时间进入高原区,抵不住也是能预料的事。
  “嗯。”池缨接过她端来的温水仰头吃了三粒高原安,见她又如昨晚那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问,“这么怕我?”
  咬着可颂的李圆圆眼神颤颤,对于眼前人她是压不住的气场,招架不住,一问就什么话都说了,“倒也不是,就是金稔姐说让我时刻跟着你,别到处乱跑。”
  池缨的美是具辨识度的,蛇系美人的野性,尤其是那双眼睛,看人的眼神里像是有勾,怎么都觉得媚,就像鸢尾花碾碎了泡浸伏特加里的韵味,会越品越烈。
  她和助理没怎么深接触过,之前全是金稔管着她的生活,最近公司签入了不少新人有够她忙的了,助理是临时招的,刚大学毕业,但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实诚,把交代的话全说了。
  端着水杯淡笑道,“没事,想玩就去玩,反正在这待着也没什么事。”
  好不容易来趟大西北,大自然的神造风景总需要去看看的。
  得到允许的李圆圆嘴角瞬间挂笑,还不忘问,“池姐,你要不要也一起出去走走?等会儿还有工作人员也去。”
  “不用,你们去玩就行。”
  昨晚熬的晚,没冰美式的抵抗又逐渐犯困,池缨也任由他们去玩,自己独留在民宿里继续补觉。
  况且,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小酒馆。
  房间不大,但有着说不出的精致,摆着几张桌子,柜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酒,墙壁满是过路人在此留下的痕迹,人零零散散地坐着,也有聚在一桌闲扯的,驻唱台的歌手正唱着南方姑娘。
  泄完水的宴烬北抖了几抖拉上裤链,手刚沾上水龙头下的凉水,身后紧传来高跟鞋的踩踏声,女人轻关厕所的门,视线毫不避讳地落在他腿间,“养那么大不拿出来操练操练,不怕坏了?”
  说着,身穿单薄的徐丽就往他怀里贴,胸前的沟壑直接落在他眼皮之下,纤细的手抚着他纱布包扎的小臂,仰头媚笑,“听说昨晚风刮得大,铁路那边出现了点意外情况。”
  “在我这养伤包吃包住,还包睡,愿意吗?”
  昨晚他看管的地区突然出现恶劣天气,铁路防护栅栏网有几处明显的松动,检察人员当时汇报的是全部没问题,到底还是没尽责,他也没时间训斥。
  防护网几组连扣着,重量自然没得说,几人连扛都费了不少劲儿,他拿着钳子拧紧螺帽,挽修期间还是被刮伤了胳膊。
  宴烬北笑里藏冷,心知她是什么样的人,身边的人没有她不睡的,抬手关了水龙头,拽着她的胳膊就往墙上甩,没任何的怜香惜玉,“别他妈的在我这发骚!”
  撂下这句话,他用脚踹开厕所的门往外走,门外那哥们儿举杯对他笑笑,大概是听到了什么,但宴烬北懒得理。
  后背被磕地生疼,站稳脚步的徐丽暗骂一句,但望着他的背影又克制不住生理反应,常年干糙活的人一身腱子肉,身高腿长不说,臂骨还比常人都宽,典型的肩宽窄腰,全身散发着所谓的荷尔蒙,加之那张脸彰显的糙痞劲儿,更让人欲罢不能。
  在她眼里,男人就该是这样,有使不完的劲儿。
  想着,她抽根烟塞在红唇间,压压深处的渴望。
  “北哥,老板娘这刚进去没在里面发生点什么?”陈让笑侃,顺势把酒水推到他面前,讪笑而道,“从男人身上学来的经验也全用来伺候男人了。”
  宴烬北睨他一眼,没顾着胳膊的小伤,直接端起酒杯往干裂的嘴边送,想着昨晚的突发情况眉头蹙起,语气凉薄,“再出现昨晚那种情况,你他妈也别干了。”
  昨晚的检查人员就是陈让,存着侥幸心理就顺道走了一遍,到他那汇报说全检查完没任何问题,但往往越是存有侥幸之心,事就越往身上落。
  要不是凌晨突然刮大风宴烬北不放心又去检查,说不定凌晨过的火车就真出事了,西北区不抵其他地方,有些气候的默变是难避免的,所以,在这做这行更要万事谨慎。
  一不留神,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事关人命的,那万般不容松懈。
  陈让见他没开玩笑的意思,收了笑脸,把酒杯往桌子上轻放,还是有意想为自己辩解一番,“北哥,我也就一次失误——”
  宴烬北懒得听他解释,皱眉直言道,“别说失误,真出意外那是一车厢人的命,你他妈背都背不起。”
  陈让不敢往深了想,神色蓦然严肃。
  宴烬北见他这副样子没再说别的,知道他年龄小,做什么事都存着侥幸心理,有懒就想着偷,但既然跟随分配安排到他手底下干活,之前养成的恶习都没必要存在。
  况且,有些事还是往严重了说才能让他知道后果多惊险。
  宴烬北从烟盒抽根烟叼在嘴里,刚拿起放在酒杯边最普通的塑料打火机,还没来得及按下去,他的视线正对着酒馆门,一抬眼就瞟见了走进来的女人。
  他昨晚刚见过的。
第3章 他身材特别好
  风情万种。
  他脑子里瞬间印刻的就这四个字。
  池缨的出现忽然让小酒馆的氛围燃燃而起,陈让听声也侧头望去,眼底的惊艳还真属于真实流露,“北哥,你看那身段那脸蛋儿,白的像块嫩豆腐。”
  “行了。”宴烬北单手拢着蓝红的烟火点了烟,语气不怎么好,像是坐的稍微有点屈腿,凳子往后移了移,双腿岔开。
  见他没完没了地张望,直接往他凳腿上用力踹,冷声提醒一句,“看两眼得了,快娶媳妇了就老实点。”
  说着,宴烬北身子稍往前把烟灰缸往手边移,粗粝的食指轻弹烟头,缠着青雾的烟灰无声落尽。
  陈让收回视线,端起酒杯笑着说,“不过有点瘦了,抱起来肯定没我媳妇舒服。”
  陈让,典型的嘴浑但心眼不坏,以前也玩过不该玩的,但收心快,对于那些苗条的女人他更喜欢身上带点肉的,抱起来骨头不硌人,肉乎乎,还软,像他那娇媳妇,在他眼里怎么着都觉得俏。
  佯装未闻的宴烬北没再吭声,视线流转她那双长腿上,这天也不觉得冷,露一截腿在外面,又想起她昨晚冻得脸色发白都不愿披毛毯的倔劲儿,薄唇咬着烟头,眼神暗暗。
  此时,独坐一桌的池缨点了杯微醺鸡尾酒,眼底透着散漫,品着酒,不远处的视线过于灼热,她从进门就察觉到他了。
  抬眼一望,刚好两人的目光再次碰撞于一起,隔着距离又加之从他薄唇上飘的白色烟雾的弥漫,看不清男人的眼神情绪。
  直到视线落在他缠纱的小臂时,佐证了昨晚车内的血腥味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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