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骨头——小小桃.【完结】
时间:2023-05-11 17:16:47

  冯建斌在警察面前装着一副受害者的样,道道而述,确实挨得也惨,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但看不过去的陈让直接对他后腰踹一脚,心知是他嘴犯贱在先,毫无防备的人没抗住力直接跪爬在地。
  刚好,宴烬北赶回来了,看着人磕跪在他面前,扔一句,“也别跪,我怕折寿。”
  警察训斥陈让几句,直接带着两人回局里做笔录。
  “什么情况都不能先动手打人——”
  还没说完,门就被人敲响,同行的人把做笔录的警察喊出去,简单交代几句,直接让他放人走。
  “那位被揍的还在等结果,说不拘留也要有赔偿金,突然放人你这怎么交代?”说着,还看向报警的冯建斌,嘴两边全是淤青。
  “就嘴角挂点伤,应付一下就得了。”
  做笔录这位警察也是刚入职,揪劲头,做事也一根筋,听不懂对方的话外音,“表面是嘴角,屋里这头打人也会打,全挨在身上,他还嚷嚷要去医院验伤。”
  “别废话了,放人是上头的意思,学聪明点,做事别一根筋贯到底。”没再和他在这墨迹争辩,撂了这话就走了。
  坐在屋里的宴烬北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七七八八,等人再进来,教育几句直接让他走,说是有人出钱保释了。
  冯建斌眼睁睁地看着他安然无事地走出警局,刚要闹,警察就把人喊去了办公室,不知道怎么解决的,出来后他的脸色多少有点难看。
  嗡——
  坐在沙发的池缨看着手机收到一条微信,点开。
  纪璟淮:【事情解决了。】
第10章 过年之前
  北京。
  警局办公室。
  纪璟淮把手机放在茶几上,镜片遮挡之下的厉眸蔓着笑,西装革履的姿态难挡他温然儒雅之气,“周厅,这次要是真把人喊回来,最起码赏我两条好烟。”
  他眼前的周延年,四五十岁,省厅级干部,一身警服尽显正气凛然,两鬓的发稍白,听他这话,板脸的面上挂了几分笑,“真能喊回来,别说是烟,珍藏的茅台我也送你两箱。”
  这架势还真是下血本。
  但那人的倔脾气可不是好拿捏的。
  “最多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周延年说。
  “嗯。”
  宴烬北,去西北之前在泰国待过四年,参与境外抓捕,当初留在那是以情报人的身份,摸的清楚金三角地带的一切,任务结束之后再次归队,却发现他出现了严重的心理障碍。
  看到检查结果的宴烬北没任何疑迟,申请降调去西北,脱了警服换工人服,他心之所系的本质始终不变,选择为人民服务。
  *
  如他所说,人还真就几天没回。
  池缨闲着没事买了一整套的画具,画板架,燃料,画笔——
  齐全的设备。
  这间房不算大,两卧的,除去她住的那一间,对面的房门始终是紧锁的,上了锁也是她昨天才察觉的,回想着他一旦留宿就往沙发上躺睡,她不是不好奇这门板阻隔的背后是什么。
  画板支在阳台上,池缨靠坐在座椅,身上只套着一件宽松毛衣,隐隐遮盖在腿根,赤着双脚,长腿叠落而放,右手握着画笔,左手夹着冒猩红的香烟,烟雾蔓着她的长指缓缓缥缈。
  画板上的作品还没完成,但渐露雏形——
  男人的脸是模糊的,但眼底的凛然包裹着隐忍却异常清晰,喉骨的皮层被刺了长口,滴坠的鲜血拉成长丝落在仰头而接的女人口中,看不清她的脸,但能察觉到她嘴角是擒笑的。
  池缨微眯着眼看画作,身子往后靠,画笔往架边一放,也不在意沾染染料的笔尖擦试过她的腿面,姿态慵懒,抬起左手把燃到半截的烟塞进两唇之间,双手叠交在脑后,毛衣的衣摆拂过她的肌肤渐渐向上移几分。
  嗡——
  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方绅远:【视频】
  方绅远:【奶包最近在闹食。】
  池缨点开他发来的十几秒视频,是她养的杜宾犬,腿一抬直接把饭碗给扬了,狗粮撒一地,还不忘低吼几声,不知道犯哪门子狗脾气。
  来西北之前没处可放,本是留在滕雾子那寄养,她这几天出差,想转给助理,圆圆那小女孩一见它就发怵,躲得远,索性雾子就把它送到方绅远那。
  送完滕雾子才给她说,说是熟人好带,玩的先斩后奏。
  池缨:【饿它几顿就长记性了。】
  她一向不会惯着谁。
  那头紧回:【估计是想你了,在闹脾气。】
  第二条是语音:【在西北待处的怎么样?想过什么时候回来吗?】
  池缨蹙眉,果断忽略他上一句,【过年之前。】
  方绅远打来了电话,她接通。
  “过年那几天我抽出时间,想去泰国走走吗?”
  泰国,最让她不愿回想的事就在那发生的,深藏的心结。
  “再说吧,雾子后天回来,奶包在她那不敢生事。”
  方绅远知道她这是拒绝的意思,也是想彻底拉清两人界限的信号。
  她总是这样,什么事决定之后就没逆转的余地,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理智到有时候他都招架不住,偏偏,这一点最吸引他,反骨的劲,是固守成规的方绅远最难抓在手里的。
  不得不说,男人有时候也很犯贱。
  他默静片刻,“池缨,我已经递交了去西北做志愿者的申请,十五天。”
  池缨不知道他在犯什么轴劲儿,好好的前途没必要在她身上浪费,十五天,对于医生和患者都不是闹着玩的时间,“我有男朋友了。”
  方绅远那头更静了,“那我呢?”
  这一句,落在池缨的耳边满是情绪,没回应。
  但沉默,有时候也是一种无声的回应。
  谁也没再说话。
  “挂了。”池缨没想和他继续纠缠,关了手机。
  两人的关系说不上是谁追的谁,接触这半年,方绅远在她面前没任何不良嗜好,不抽烟更不怎么喝酒,但池缨对他始终没有所谓的性冲动,甚至抗拒,她不追求柏拉图式的恋爱方式。
  在她眼里,他做医生是不可否认的优秀,但做男朋友,她觉得也就那回事。
  不经意,她的视线稍往阳台玻璃外扫去,看到那辆黑色牧马人,池缨吮烟的嘴扬起清浅的弧度。
  两三分钟,门锁转动。
  进屋的宴烬北看着房屋里没半点水迹的影,转而对上阳台女人的笑,就知道入了让她的套,“水管崩了?”
  这是她给他发微信的原话。
  池缨侧着身子,手肘抵在椅子扶手上,取下烟用指腹擦拭几下嘴角,轻点头,“嗯,崩了。”
  碾灭烟头,她站起身往客厅去,赤脚踩着地板停在他身前,望向他蹙眉的神色,以及下颚骨的那道新伤,应该是缝线了,没用纱布包着,在慢慢愈合,但落在池缨眼底只觉得更性感,“但会崩的水管可不止你理解的那种。”
  宴烬北垂眼对视,虎口直接卡住她的下颚骨把人往身后的沙发上摁,单手拽着她的脚踝没给她挣扎的机会,指腹直接按向她话语的隐晦所指之处,“会崩是吗?”
  猛然,宴烬北看她眼神如利刃,阴狠至极,手上的动作却也没停,甚至用力更狠,短短两分钟,看她咬着牙双手掐着他的手臂隐忍,收手的瞬间站起身,抽几张纸巾擦拭,“池缨,在我这你讨不到任何好处,哪来的就往哪回。”
  也不知道谁惹了他,像是那天的事一出,人就没打算再见她,要不是今天说水管崩了,连影都摸不着。
  喘过气的池缨根本没把他转来磨去的那几句话放在心上,顺手把他撩到腰际的毛衣拨下去,眼底含着丝丝没散尽的欲,“那你倒是把我的便宜占尽了。”
  “上面下面,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甩手就不认人?”
  “最起码,也要礼尚往来。”
  池缨直接解开他的裤腰,她不是任由人欺负的主,她疼过,同样的滋味也要让对方受着来,蹲下身——
  霎那间,没想到她这举动的宴烬北薄唇紧绷直接拽起人扔在沙发上,东西硬塞回去,拉起拉链躺在沙发上。
  站起身的池缨攀附又上,“怎么?不敢往下玩?”
  激将法对宴烬北来说是最没用的,“没兴致。”
  “是吗?”池缨笑着低头,毫不犹豫地将吻落在他干裂的唇上,贴的极紧,她吻的用力,淡在其中的不止有烟气,还有酒味。
  她喝酒了,在他回来之前。
  宴烬北紧咬牙关,第一次交代出去的吻还是女人强上来的,单手按着她的肩膀翻身把人按压在沙发上,她的脚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倒地,嘭地一声,但谁也没心思管。
  此刻,宴烬北的眼底情绪不知是欲火还是恼火,只有他自己清楚。
  “没兴致你反抗什么?”
  “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硬的。”
第11章 哄人
  池缨推开他,随手扎的头发被这一出弄得全散了,皮筋不知掉哪了,她光脚下地,想伸手拉人的宴烬北还是晚了一步。
  玻璃碎片扎进她脚底。
  “宴烬北,你他妈别碰我,我说了不来医院,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池缨看着人民医院这四个字就神色紧绷,不下车,更不让他碰。
  站在副驾驶门边的宴烬北从那晚就知道她对医院有抗拒,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见她脚底还在滴血,眉头紧皱,也没再继续由着她,快速解开安全带,把外套脱了盖在她脸上,抱着人就往医院去。
  “回去了怎么着都行,乖点。”宴烬北不会哄人,但这时候语气也知道放柔,完全没了之前硬气的态度。
  最后,池缨还是没别过他,做了小手术,玻璃碎渣彻底清除干净,脚被纱布裹几层,但死活不再住院,宴烬北听医生交代之后,拿了抗菌消炎的药,也没想借轮椅,直接抱着还在闭眼落泪的人走。
  不知道她是疼的还是怎么回事。
  宴烬北把她的脸埋在自己颈窝,电梯按了几下没反应,都停在五楼上不来,也没等,抱着人直接从安全通道走。
  回家之后,把人放卧室里躺着,他把沙发、茶几全搬移开,玻璃碎片扫干净后顺带把有关玻璃的东西全收了起来放阳台上。
  看到她的那幅画,愣然,眉心低敛。
  二十分钟后,宴烬北敲门进卧室,看她双眼红通的,也不知道进一次医院能把她折磨成这样。
  “是我把饭端进来还是抱你出去吃?”
  池缨没搭理他。
  见状,宴烬北直接走上前轻而易举地把人抱起来,她那点重量对他来说没什么挑战性,脚抵着门边,往外去,“玻璃渣不全取出来会导致皮下组织发生感染。”
  这话是当时在医院医生说的,他记得清楚。
  “你是站在舞台的人,不能留疤。”
  不是非要逼着她去医院。
  不像他怎么着都可以,身上沾多少疤、伤多深都没在意过。
  但她不一样。
  池缨稍一楞,倒也没想到他会来后半句的解释,理智回归后也没了之前的失态,莫名的情绪突然荡在两人之间。
  她默了默,问,“那你当时说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宴烬北没跟上她话题的跳跃,把剥壳的熟鸡蛋放在空碗里,推到她手边。
  最近没怎么生火做饭,冰箱就剩两鸡蛋就全煮了,都剥给她吃,医生嘱咐的适当补点蛋白质。
  “回来了怎么着都行。”池缨一字不落地重复着他在医院说过的话。
  宴烬北视线稍躲,点头,“这段时间都随你。”
  池缨拿起他剥好的鸡蛋把蛋黄留在碗里,她不喜欢,觉得噎人,掰成两瓣的蛋白往嘴边送,想到什么嘴角逐渐扬起弧度,“没想到给我套裤子的速度还挺快。”
  当时,见血的宴烬北紧忙去卧室给她找裤子,好巧不巧,只看到她放在床上的一条牛仔微喇裤,知道要去医院的池缨连蹬带踹的也没弄过他。
  “练出来的?”
  宴烬北夹了口菜,看她的眼神说不出是什么意思,“铁路一有情况确实套裤子套的很快。”
  池缨听他打马虎眼,眉尾轻抬,“光套自己的?”
  “不是混寝吗?”
  宿舍混寝是刘燃生告诉她的,前两天池缨去洪湖路找人,刚好那天刘燃生去附近超市买点东西,见到人就立马喊嫂子,池缨觉得他老实不藏话,一问就答,一点儿也没意识到人在套他的话。
  池缨加了他的微信,甚至让他别告诉宴烬北她来过,他也就真没说。
  “谁告诉你的是混寝?”宴烬北被她的话气笑了,放下筷子,“有情况的时候自己的裤子都快套不上了,还想着套别人的,我他妈才好心。”
  收笑的同时,他又补充,“也别想着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在我这,没对象没老婆就收紧裤腰带过日子。”
  也不知道这补充的话是几个意思。
  池缨轻点头,笑着把最后一口鸡蛋塞进口中,慢条斯理地回应一句,“以后可以适当松松。”
  宴烬北看她一眼没接话,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池缨知道他是听懂了。
  这算是两人少有的和谐闲谈,全归功于她脚底的那伤,不容易。
  结果,临到睡觉的时间,发难的事又来了。
  池缨脚受着伤根本脱下这裹束性较强的牛仔裤,喊来宴烬北,“你怎么穿的怎么给我脱了。”
  宴烬北看她缠着绷带的脚也犯难,试着说服她,“先这样凑合一夜,明天我再想办法。”
  “不脱我睡不着。”池缨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这脚不好裤子怕是脱不掉。
  宴烬北知道她倔没再说别的,转身走出去,再进来时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坐在床沿边板正她的腿轻放在自己腿上,刀尖顺着裤边就开始慢剪,“明天赔你一条裤子。”
  池缨看着他顺着缝一点点往上剪的认真模样,没说话,慢慢,感受到他粗粝的手指贴覆在自己的小腿上,不该有的情就流淌而出。
  稍一动。
  宴烬北立刻收手,手掌紧箍她的小腿,“不想再进一次医院就老实点。”
  “那你也别趁这时候调情。”池缨蹙着眉头反驳他,想着之前的失态就后悔,“更别闲着没事就拿医院压我,会哭也完全是因为生理反应。”
  她倒是有理了。
  宴烬北把剪刀往床头一放,笑着看她一副狡辩的样,也是少见她这般拿着小脾气,接茬道,“生理反应的哭可不是那样的。”
  还没等池缨接话,猛然,刺啦一声,牛仔裤顺着缝被他彻底撕开,愣神地望着他,又是刺啦一声,另一侧也全开了,宴烬北再次拿起剪刀把两边缝合紧实的裤腰处剪开,彻底脱下来了。
  破烂的裤子被宴烬北扔在地板上,看着她明晃晃的长腿,以及内裤边微露的臀肉,男人该有的正常反应他都有,以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次次崩的彻底,拽起她身侧的被子就搭在上面,还不忘露出那受伤的脚。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