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竟是未婚夫
作者: 甜苏余
简介:
【温婉端庄偏执小疯子贵女S鲜衣怒马小侯爷】
s:相互救赎,两个倒霉蛋互相取暖的故事
1.
英国公府嫡女姜听,
恨透了不见天日的英国公府,
在与定北侯府世子定亲当日成功脱逃。
姜听意外被匪头李玄捡回匪寨之后。
她看着李玄迎着太阳朝她奔来,笑着的眼中满是明亮,
“敏敏是天下第一等的姑娘”
她的心底阴暗偏执似是被他驱散了。
但她以为会永远在匪寨之中,直到黑匪寨遇险,她却不得再次回京求助。
2.
定北侯府世子爷傅承宣,意外沦落匪寨
成为寨主李玄后,却捡回了一个失忆贵女,
他压下心底的悸动,在意外发现她竟是他在京城的未婚妻后。
他正欲求婚,却被姜听的合欢散灌倒之后,两人欢情一夜后。
她竟然失踪了!不是失忆了吗?
3.
再次回京因逃出家门,被处置家法时。
姜听心如死灰,等着棍棒打在身上的时候,
倏然一道熟悉清亮的男声高声喝道:
“定北侯府未来的世子妃,就不劳您管教了。”
随后那人转身,他笑着拱手行礼道:“定北侯府傅承宣,见过姑娘。”
小剧场:
定北侯府一朝陷落,傅承宣也被流放三千里。
他想他的小姑娘性子淡漠,心中不会惦念他,定会荣华富贵地过一生。
直到在流放当天,姜听牵着马,面色从容地走在官兵的身边
傅承宣红着眼眶,低声劝阻道:“敏敏回去,英国公府会安排好你的,你还会遇到别的世家公子,会子孙绕膝,过一辈子富足的生活!”
姜听眉眼微闪,揪着他的衣襟:“傅承宣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把你的骨头葬在我的坟墓里。”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因缘邂逅 甜文 市井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听;傅承宣(李玄)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谁不爱鲜衣怒马少年郎?
立意:努力才能过上幸福生活
第一章
天就要亮了。
纵使一夜未眠,端坐在梳妆台前的姜听仍是一副淡淡的样子,眉眼之间不见一丝疲惫,坐姿依旧是最端庄,最优雅。
她手中拿着一把精巧且锋利的小匕首,木然地削着手中的木块,她的眼底仿若一滩漆黑的水潭一般,寂静且幽深。
倏然,门外传来了轻叩的声音,她嘴角轻抿,赶忙把桌面上的木屑塞到花盆之中,红宝石匕首也缓缓地放在妆龛之中。
“进来。”姜听眼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婉。
侍女宝云端着洗漱的水盆走进来的时候,闻着屋内浓郁的安神香味道,心疼地按摩着她瘦弱的肩膀,担忧地说道:“姑娘又是一夜未眠吗?”
姜听轻出一口气,嘴角却难得勾起一抹微笑,手中无意识摆动着桌面上的白鹤玉佩,应道:“无碍,都习惯了。”
宝云在看到姜听手中的玉佩后,她笑眯眯地说道:“这可是定北侯的老夫人亲自交到您手中。今日定北侯府来下聘的日子,姑娘可是高兴?”
姜听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定北侯的老夫人相中了她,她们唯一的交集便是在端阳长公主的花会上。
那日混乱不堪,什么这家公子扑倒了那家小姐,她一向不在意这些,也丝毫也没有听小道消息的意愿,正欲早早离开,不料却被定北侯府的老夫人拦住,以至于说了什么她已然忘记。
“英国公府真是个养人的好地方,这玉佩便是见面礼了。”
姜听忽然想到今日的计划,难以克制地笑了出来,随意地说道:“高兴,自然是高兴。”能逃出英国公府为何不高兴。
她倏然又想起自己的未婚夫,好奇地问道:“你可知那世子是何许人?”
正在给姜听挽发髻的宝云在听到此话后,眼睛一瞬间迸发出一抹闪亮,满是憧憬的样子,笑道:“奴婢一年前曾经见过世子爷一面,那日他穿着一袭窄衣领花绵长袍,骑着骏马手持一柄红缨银枪,当真是潇洒至极,面容也是极其俊俏。”
宝云的描述实在是匮乏,这俨然是京中每个世家子弟的装扮,忽然姜听想起了前几年定北侯世子好似是得了打马球的魁首,并未听说有过什么建树。
她在心底默默叹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看着姜听因着一夜未眠而透出眼底的疲惫,宝云心底升起一丝惆怅,欣慰地说道:“姑娘这么多年辛苦了,一朝出嫁之后,夫人便再也不会...”
啪--
忽然有人猛烈推动门框,而产生了剧烈的撞击。
宝云的身子一瞬间变得冰冷,手指也在微微发颤,她甚至都没有看向门外,便颤抖地跪了下去,低声说道:“奴婢见过夫人。”
姜听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手指无意识地紧攥,但她面上仍是一副温柔的样子,冲着门口的方向,行着最标准的礼仪。
“见过母亲。”
此时一位身着墨绿色云缎裙的贵妇人走了进来,她衣裙上没有一丝褶皱,妆容也是分外精致,一丝不苟的样子仿若宫中严肃的教养嬷嬷一般。
姜听却是察觉到了母亲的审视,她的后背不由得挺直,行礼的手势也变得分外规整。
幸而她今日并未发难,只是冷漠地说道:“去佛堂抄够三百册经书,定北侯府来人了,我自会叫你。姜听,我不管你怎么看我,归根结底都是为你好。若不是我的培养,你怎会被定北侯府看上?”
宝云看着夫人的身影离去后,赶忙扑到姜听的身侧,准备安慰一番,毕竟下聘当日却被罚抄经书,本以为姑娘会委屈地哭泣,怎料她的眼底没有一丝悲伤,眼底都是淡漠,嘴角却微微勾起。
姜听嘴角浅笑地说道:“你把我被母亲抄经书的消息传到西院,最好让我那不太聪明的庶妹知道。”
她轻拭着眼角遗留下的泪珠,在心底暗暗想着方才的表演哪里还有欠缺。
她早就对这个家失望了,何来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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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芫听说总是挤兑她的嫡姐又被关到了祠堂,她想着自己定要去嘲笑一番,但手上却拎了装了点心的食盒走了过去。
佛堂大门紧闭的那一刻,她还未嘲笑,姜听说出的话却是如同一块巨石砸到了她的心上。
“今日定北侯府来下聘,父母都在前厅作陪,家中一半的侍女都会在前厅。佛堂的侧门能出府,你的丫鬟个子与我相同,届时你随我一同出去。”
姜芫却是懵了,她愣愣地应了一句:“出去干吗?”
“离开英国公府,从此姜家的嫡女就当作病死了。家中便只有你一个女儿,若是一朝记在母亲的名下,你便是唯一的嫡女,未来家主的嫡妹。”
姜听如同诱惑的话语从红唇微启。
“你疯了吗?英国公府是一品国公府,哥哥还是你的嫡兄,未来的定北侯是你的夫君。姜听,你究竟想干什么!”
姜芫却眉头紧皱说道:“我不会帮你的,你走了倒是轻松,一旦发现倒霉的第一个人便是我。”
姜听从小包袱中取出一个小信封,沉声说道:“这是我私下买的一个布庄,没人知晓,事成之后便是你的了。”
从不缺钱花的姜芫却嫌弃地说道:“我又不缺钱,就算是铺子又怎样。姜听,你离开英国公府会活不下去的。”
姜听挥动着装着布庄契约的信封,执着地说道:“就算我求你了,之后我不论是死是活都与你没有半分关系。”
与佛堂昏暗逼仄的环境相比,英国公府门前已然是一片喜气,定北侯府已然带着五十八抬聘礼下聘。红绸子缠绕着樟木箱,敲锣打鼓的声响使得行人纷纷驻足观看这般隆重的仪式。
鞭炮声响彻了整条街巷,定北侯府的小厮时不时向着周围的百姓,抛洒着喜钱,听着周遭百姓的回应的吉祥话。
定北侯夫人满心欢喜地打算看看今日未来的儿媳妇长什么样子,正欲下车,却被一脸焦急的侍女拦住,她急促地说道:“夫人,世子爷不见了!”
一贯温柔的侯夫人,此刻脸上却生了几分恼意,她赶忙说道:“快去悄悄寻,莫不是又藏到了马车下面。”
马车中,定北侯夫人眉眼之中却满是焦虑,揪着手中的锦帕。
忽然门帘被掀开,侍女还未进来,定北侯夫人便焦急地问道:“可找到世子?”
侍女低声急促地说道:“没有人看到世子爷从哪里离开的,马车已经被我们搜查了一番,空无一人。”
定北侯夫人听完后,手指抚着胸口,气愤地说道:“这逆子平日随心所欲惯了,今日下聘,人却消失不见,让我如何向英国公府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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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猪油被热气腾腾的鸡汤重冲开的那一刹那,几颗如白玉般的馄饨在上下翻滚,翠绿的小葱点缀在其中,不由得使人食指大动。
奈何这般美食却是盛放在一个带着些许裂口的碗中,姜听眉目微皱,只是用勺子随意地拨动并未食用。
街道忽然爆发出阵阵的尖叫打扰了姜听宁静。
一个穿着华服的男子骑着马在繁华的闹市之中横冲直撞,毁了不少铺子,伤了许多没有来得及避让的行人。
在距离马还有几米的位置,一个孩童懵懂地坐在地上。
姜听不忍地挪开了视线,馄饨铺的老板无奈地长叹一声道:“每旬都有一次,真是造孽。”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络腮胡施展轻功,身如飞燕一般抱起孩子。另一只手轻挽剑花,刺向了疯马的前腿。
随着马儿在嘶吼声中轰然倒下,听着众人鼓掌呼喊的声音,姜听揪着的心放了下来。
那络腮胡穿着一袭粗布衣裳,但眉眼却如同潭渊之中的星辰,上庭饱满,浓黑的剑眉却是如同山水画中走出来的一般,周身都散发出一股正义感。
伪装成络腮胡的傅承宣,睥睨地看着摔落在地上的狼狈公子,出声嘲讽道:“去见阎王爷也不用这般着急,日后自是有机会。”
姜听看到此处已然没有了兴趣。
一个救了人,却得罪了权贵的傻瓜。
永平伯嫡子李顺却是从未见过这般嚣张之人,他愤恨地说道:“你竟然敢骂爷,这马可是御赐之物,你今日得罪了永安伯府,爷定要押你去见官。”
原本对傅承宣感激的百姓们,在听到永安伯的名号后便鸟惊鱼散,被他救下的孩子也赶忙被母亲抱走了,甚至连道谢都没有。
姜听见状,轻哼一声。
李顺一番令下,侍卫们便要捉傅承宣归案,他们手持长剑以围攻之势便要扑上来。
若是寻常,那便是拼爹的时候。
定北侯府功勋赫赫怎会怕一个小小的伯爵府,但他今日却是从下聘之日偷跑出来,寨子中的人还在等着他回去,现下万万不可被抓回去。
傅承宣双眼一扫,在街边的馄饨铺前看到了一匹宝驹。
作者有话说:
处于时间上不同的救赎故事,傅承宣是姜听心中的一抹春光,姜听便是傅承宣家毁人亡时心底的支柱。
第二章
傅承宣的眼里满是戏谑,他嘴角微勾,手持长剑,以雷霆之势突破围堵,径直地冲到了李顺面前。
一向嚣张的李顺眼睛瞪得仿若铜铃一般,磕磕绊绊地说道:“你要干什么?”
“教教你这片的规矩,日后见着小爷定要滚远点。”
傅承宣眼里露出狡黠的目光,用手中的宝剑,以极其快的速度挑开了李顺的衣襟和裤子,
趁着他和他的侍卫还没有反应过来,傅承宣一个潇洒地侧翻,便骑上了街边的宝驹,高声笑道:“什劳子公子,当真是不堪一击。”
周围的百姓看着衣衫破烂,身体裸露在外面而出丑的李顺以及离开现场的大侠,在一瞬间便哄堂大笑起来。
但姜听却气愤地长出着气,抚着胸口,目不转睛地盯着骑着她的马匹逃跑的络腮胡。
京城之中的马坊都是被世家贵族垄断,买马都是需要名帖,这匹马还是她偷偷藏在自己铺子中。
她唯一的一匹马竟然被一个脑子有疾的傻瓜骑走了!
若是有朝一日再见,她定要让他好看!
——
翌日清晨,落霞山山脚下。
一个身着书生长衫的男子骑着马,对着身旁的络腮胡男子说道:“你是不是昨夜偷跑回来?下聘之日,能从侯府的精兵强将之中逃跑,真不愧是我们世子爷。”
傅承宣轻咳了一声:“你小声些,莫要让寨子中的人听见。若不是你给我飞鸽传书,我也不至于早早跑回来吃糠咽菜。”
书生便是傅承宣的好友,兵部尚书沈天的嫡长子,沈扬。
沈扬戏谑道:“我是让你办完事回来,可没有让你逃跑。英国公府的嫡女,京城中数一数二名门贵女,在下聘之日被你掉了面子。待你回京后,你家老太太定会五花大绑拎着你去英国公府赔罪。”
傅承宣眉眼微低,轻叹一声道:“你不懂。能被我祖母看上的姑娘,定是个呆板无趣,常常把女则女戒挂在口中的人。”
沈扬欲反驳几句,细细想来傅承宣说得却是没错的,京城之中的贵女皆是被教养成这般。但他想到家中娇妻,话语之中带着甜蜜说道:“但这缘分一事,却是谁也说不准,我娘子可是最温柔的姑娘。”
温柔?会抡着狼牙棒的贵女的确少见。
傅承宣在心中吐槽道。
看着才新婚的沈扬满脸都写着甜蜜,傅承宣倏然想到前日收到的飞鸽传书,赶忙问道:“你为何这般急得叫我回来?”
沈扬笑着摇着扇子说道:“县城书坊家的臭小子要向你的义妹月桃提亲,我可不敢定下,只得问问你的意思。”
“啊?你说什么?”傅承宣感觉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难以置信地问道。
“我的世子爷,你莫要装了。人家情投意合,难不成你要拆散?”沈扬无奈地应道。
傅承宣紧攥马鞭,话语之中却嘴硬的轻哧一声道:“小爷只不过觉得月桃才刚满十五岁。”
沈扬悠长地说道:“爷,您的世子妃,今年也刚满十六吧。”
傅承宣的脸瞬间变得绯红,磕磕巴巴说道:“莫...莫要乱说,还未成亲,什么我的世子妃。”
说完后,沈扬看着傅承宣仿若离弦的箭,快马加鞭消失在了他的面前,他无奈地轻声说道:“啧啧啧,活得潇洒肆意的小侯爷竟然还害羞了。也不知方才嫌弃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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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听觉得自己逃离京城的计划,好像进展的不太顺利,她先是丢了马,无奈之下只得买了一头驴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