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八野真【完结】
时间:2023-05-13 23:10:02

  很快,宋枳的大腿很快被流理台上的纹理和陈倾时的手掌挤压出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显眼,一道道痕迹交错纵深,无不可怜。
  陈倾时的手覆在红痕之上,轻轻摩擦,仿佛一池春水荡漾而过。
  另一边的红痕也没有被冷落,薄却不寡情的吻落在上面,极尽温柔小意。
  宋枳不敢发出声音,却在一波又一波战栗中难抑,她的手指抚着陈倾时的肩,另一只手完完全全落在他的短发之中。
  茂密而不见根系的黑发丛林里,宋枳失神时,甚至寻找不到目光的焦距。
  陈倾时。
  她只是念着。
  陈倾时。
  作者有话说:
  宋父:我在前面大跳,你在后面跟我女儿%¥&%¥一给我里giaog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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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最最
  ◎小枳就是老婆◎
  陈倾时的唇很烫。
  明明平时看起来那么寡淡高傲的拽哥, 热情时的温度却是惊人。带着陈倾时滚烫体温的肌肤印在宋枳的皮肤,在或慢或快的节奏中摩擦生热,让宋枳难以招架。
  她感觉自己手脚发软,身子顺着流理台往下滑。
  宋枳刚一摇晃, 小腿被陈倾时捞起盘在他的腰上。
  “还继续吗?”他压着嗓子问。
  宋枳抬起湿漉漉的眼眸, 望向陈倾时。他的眼睛也是濡湿的, 里面闪烁着独属于大型食肉动物遇见猎物的光辉。
  满脸都写着,他没吃饱。
  “……水,还在流。”宋枳轻轻说, “我爸妈还在外面。”
  宋枳双手搂着陈倾时的脖子, 被他抱下来,“我出去陪他们。”
  “等等。”陈倾时叫住刚要出去的宋枳。
  宋枳红着脸回头:“你……又要干嘛。”
  陈倾时整理好宋枳的衣服,把水果推到她手边,亲在宋枳嘴角:“给叔叔阿姨吃。”
  宋枳刚端着水果出来,就被宋母神神秘秘地拉到一边, “你和小陈进展到哪一步了?”
  宋枳想起刚才在厨房, 吞吞吐吐:“没到哪一步。”
  宋母眼神意有所指地飘向次卧:“我可都看见了啊, 次卧里有男士衬衫和短袖。你们都同居了还瞒着我干嘛。”
  宋枳只能从头把陈倾时和她同住的原因讲了一遍, 细枝末节草草带过, 只让宋母听完觉得陈倾时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小孩。
  “哦。”宋母有点惋惜,“你也太封建了点,新时代的女孩子思想一点都不开放, 不豁达。”
  “有些东西该尝试的就要尝试,当然是你自己想要的前提下, 和谐的夫妻生活也是很重要的。”宋母语重心长, “这孩子我看着挺好, 你们自己相处下来要是没问题咱们就把事儿给定了, 免得我和你爸在外面奔波还要担心你。”
  “……”宋枳去摇宋父的胳膊,“爸,你别听广播了,我妈说要让我结婚呢!”
  宋父摘下耳机,帮腔道:“你妈说得对。”
  “小陈这孩子不错,人长的精神,瞧着也正派,我看挺好的。”
  ……你为人正派的小陈刚刚还在厨房对你女儿酱酱酿酿!
  宋父长叹一声,“你没有被卖保险的、做美发的、搞传销的、做健身的给骗走,我和你妈已经很欣慰了。”
  宋枳:“?你这是职业歧视!再说我怎么可能会被人骗?”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可没有歧视的意思。”宋父吃了两颗葡萄,“我的意思是,按照你的性格,除了这些人你也接触不到别的人啊。”
  宋枳又噘着嘴朝宋母撒娇:“麻麻,爸爸说我会被人骗去做传销!”
  “听你爸瞎说。”宋母慈爱地拢着宋枳的头发,“我们小枳怎么会被骗呢?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不去找传销,传销会来找你呀。”
  “……”
  怎么说,就是一个很无语的情况。
  宋枳看着自家爸妈在她身后眉飞色舞,捂嘴吃吃地笑,就明白这两人又在拿自己寻开心呢。
  家庭地位显而易见。
  爸妈是真爱,她的到来纯属意外。
  既然如此,也不要怪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陈倾时是挺好的,但我还是高攀不上他家。”宋枳干咳两声,“你们不知道他家有多有钱。就是……非常有钱!”
  “家里有无数房产!有游艇!在国外有古堡!”
  “祖上还被外国封过公爵!”
  “每顿吃饭都要九九八十一道菜!吃几口就换下一道!特别奢侈!”
  宋枳说完,叹了口气,悲怆地看向宋父宋母:“他们说要过两天请你们吃饭,我估计是要让我们全家滚出瑞津市,离开陈倾时。”
  “啊,这瑞津的天,要变了!”
  客厅里沉默许久,宋父和宋母一言不发。
  宋枳觉得自己这个玩笑可能开大了,刚想解释时,宋母忽然抬头:“什么时候去他家吃饭?”
  “自己家吃九九八十一个菜,我们去做客岂不是可以吃一百多道菜?”
  宋父:“如果真的让你离开小陈,是不是还会和电视里似的,给你甩上一沓支票?”
  宋父和宋母异口同声:“我们可以去他们国外的古堡参观吗?可以带着勘探工具吗?”
  宋枳:“……”
  她不理解,且大为震撼。
  一家三口的首次也是最后一次关于陈倾时的洽谈,就这样无厘头地结束了。宋枳无聊地看电视时,没看到宋父和宋母走到一边悄悄地商量。
  宋母:“不会真像小枳说的那么夸张吧?”
  宋父:“不可能,小枳说话完全是遗传我的幽默细胞。小陈家里应该是挺富裕,但是不至于像小枳说的那样。小陈这孩子吃苦耐劳,还会下厨做饭,不是娇生惯养的。那样穷奢极欲的家庭也教育不出这样的孩子。”
  宋母:“那我们也得做足准备,小陈人好,家人大概率也不会差。但是我们小枳,绝对不能落了下风。”
  宋父笑:“你那些宝贝舍得拿出来啦?”
  宋母哼了声:“我们女人在外,主打的就是一个攀比。”
  陈倾时晚上做了六菜一汤,宋父和宋母对他的厨艺连连称赞,只有宋枳憋笑问:“这些菜我看着有点眼熟。”
  陈倾时在桌下握住她的手,低声说:“菜谱上就这些了。”
  “给我留点面子。”
  宋父咳了声:“小陈啊,这好饭好菜,就是缺酒啊。”
  宋枳看向宋母,见她飞过来一个安慰的眼神,就知道他想探探陈倾时的底。
  酒品即人品,喝了酒大脑被酒精麻痹,才知道这人究竟怎么样。
  “当然有酒,叔叔稍等。”不一会儿,陈倾时拎来两瓶茅台。
  宋枳惊讶:“你什么时候买的酒?”
  陈倾时:“我姐车上的。”
  “叔叔,就我们两个人喝吧。”陈倾时拿来两个酒盅,“小枳和阿姨就别喝酒了。”
  宋父微笑,正中下怀。
  他在外漂泊多年,国内国外,好酒孬酒都尝个遍,还能喝不过一个愣头小子?
  酒过三巡。
  又三旬。又又三旬。
  宋父眼神有点重影,视线很难准确聚焦到对面坐得笔直的陈倾时身上。宋母悄悄捏了下他的大腿,低声说:“别喝了,小陈还没事呢,你看你醉得。”
  “这小子,还,还真行。”宋父满脸通红,“来,再来!”
  陈倾时眼睛仍然很清澈,除了耳垂和脸颊泛着红之外,几乎看不出他喝了酒。
  “叔叔,阿姨。”陈倾时吐字很慢,很郑重,“我是真心喜欢小枳的。”
  “我以前没喜欢过女孩儿,不知道喜欢一个人该怎么做。但我保证让小枳天天开心,无忧无虑。”
  “她是我的珍宝。”陈倾时顿了下,用力握住宋枳的手,“我什么都给她最好的。”
  宋父啪的一下把酒杯磕在桌子上,“你说这话我爱听!我女儿全天下第一好!她就该什么都用最好的!吃最好的,穿最好的!”
  陈倾时端起酒盅,仰头一饮而尽。
  “行,我就喜欢你这利索劲儿!从今天起,我就认你当我老弟啊!”
  “呸呸呸,喝多了说什么蠢话。”宋母夺过宋父手中的酒盅,“你俩别喝了,再喝就伤身体了。”
  “中,媳妇儿,我和老弟都听你的嗷,别生气。你长这么好看生气了我多心疼呀……”宋父嘟嘟囔囔地自说自话,被宋母颤进了主卧。
  过一会儿,宋母走出来:“你爸一沾枕头睡得就像八百年没睡过觉,肯定是动不了了。”
  次卧,沙发。
  沙发,次卧。
  宋枳在脑海里天人交战如何安排住宿时,宋母微笑着说:“你爸喝多了半夜耍酒疯,我今晚不和他睡。”
  “小枳啊,你和小陈今晚就去酒店对付一宿,费用我来出。”
  “……???”
  宋枳最终是被宋母推出家门的。
  身边的陈倾时虽然看起来没什么不同,但这副不怎么说话,只乖乖牵着她的手,寸步不落地跟着她的模样,宋枳一看就知道是喝醉了。
  宋枳叹了口气,碰到这么离谱的爹妈是自己的福气。她拉着陈倾时上了出租车,在网上找了家评分比较好的酒店,还心虚地订了一间双床房。
  等到在酒店办好入住,把陈倾时按在床上坐好时,宋枳已经非常疲惫了。
  陈倾时眸光迷离,却又泛着清澈的水光,拉着宋枳的手,揉捏着她的骨节。
  “老婆。”他很小声地叫了声,见宋枳没反应,稍微放大了点音量,“小枳,我可以教你老婆吗。”
  宋枳脸一红:“不行,我不是你老婆。”
  陈倾时:“可我只想让你做我老婆。”
  他气息有点急,把宋枳搂进怀里,委屈地说:“就要小枳当我老婆。”
  “小枳就是老婆。”
  “行行行,我怕了你。”宋枳挣扎着拍陈倾时的后背,“我答应了,你先放开……”
  宋枳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倾时腾空抱起。
  “你干什么?”
  “和老婆一起洗澡啊。”陈倾时说话很慢,动作却很麻利,抱着宋枳径直走向沐浴间。
  “和老婆洗澡,天经地义。”
  作者有话说:
  每个女孩子都是自己的珍宝!
  最近更新有点慢,因为快要正文完结了有点卡文,所以写的慢了。番外现在初步设想会写一点可可和闻越的,关于我们小枳和时哥的想看什么可以打在评论区,俺会好好考虑滴~
  (如果无人在意作者君就,自我发挥了!)
第46章 最最
  ◎他是最最不可控的因素◎
  在今天之前, 宋枳从来不知道酒店浴室的玻璃门这么滑。
  尤其沾上了水,又湿又滑,毫无抓手。
  她的掌心和手指的每一寸皮肤都严丝合缝地贴在玻璃上,稍一用力就完全滑开, 像小猫爪子落在汽车后座倾斜的挡风玻璃上一样, 只能留下两道绝望而长长的爪印。
  浴室里热气蒸腾, 水珠顺着宋枳用力按过的地方滑落,很快透了亮的玻璃又很快变得雾气昭昭。
  她手指蜷曲,伸展。
  又蜷曲。
  短暂透明的玻璃里, 映照着宋枳瞳孔里的迷茫和空白。
  用什么来形容宋枳此刻的感觉呢?
  有点像在坐过山车, 你明明看到了整条轮轨上有几个弯道,知晓这车在哪里攀登高峰,在哪里向下冲锋,你以为所有的一切你都在上车之前知晓了。
  你胜券在握,以为可以所向披靡, 不落下风。
  以为会成为这车的掌控者。
  但等真正坐上过山车, 它启动的那个刹那, 一切都变了。
  呼吸, 心跳, 瞬间沸腾的荷尔蒙。
  轨迹、估算,所有的预判统统失效。
  宋枳紧闭双眼,在脑海里反复重现那些可以预料的事, 却发现像她闭眼坐过山车时,完全丧失了先知权和主动权。
  带着她勇攀高峰, 带着她向最深处冲刺, 带着她享受心跳和尖叫, 在逐渐沙哑的嗓音中见证现实的颠簸和不可控。
  陈倾时就是那个开车的人, 他是最最不可控的因素。
  两人巨大的体型差让宋枳毫无招架之力,他真真正正是拦路的高山。
  加上陈倾时现在喝了酒,本就是不可理喻的状态。
  ――所有行为不可以用理性思考,完全出于本能和爱意。
  当仅凭情感线条驾驶时,一切就变得更加不可控起来。而宋枳是这辆过山车唯一的乘客,务必会与之同频共振。
  不可避免地,一次,又一次地同频共振。
  在不同的频率里,在震荡多变的振幅中,宋枳承载着过山车带来的全部喜怒哀乐,也链接着陈倾时的所有情绪。
  他的冲动,他的果敢,他的一往无前,他的绵绵爱意。
  驾驶员和她这位乘客被过山车紧密联系在一起,挑战一次又一次的高峰,冲向一个又一个的深湾。
  这是一辆永远不会疲惫的过山车,时刻都是满速冲锋状态,连带着驾驶员陈倾时也精神焕发,只是苦了宋枳。
  也算不上苦,只是宋枳一时没能接受这样的强度,身体更是没受过这种颠迫。
  “我想下车,陈倾时。”宋枳嗓子已经很哑,手指挂不住玻璃,整个背和玻璃墙几乎是九十度的角,“好累。”
  陈倾时捋过她耳边的湿发,“美女,我们这儿中途不停车。”
  “或许可以更换你的坐车姿势。”
  他话音刚落,宋枳感觉自己整个人被翻过来,刚刚与地面几乎平行的背脊现在反而紧贴着留着蒸汽水珠的玻璃墙。
  物理老师说得对,增大了摩擦面积,似乎阻力确实变得更强了。
  在背部频繁地与玻璃表面摩擦时,她也没有滑落的迹象。摩擦的声音在水流声中显得微不足道,像这方小小空间里的情人呢喃,是没有第三人能听到的。
  宋枳感觉自己像是坐上了一辆,永不止息的。
  不知开往何处,也不知何时停下的过山车。
  ……
  宋枳第二天早上醒的很晚,直到被太阳光晃得不得不睁眼才起床。
  昨晚窗帘只拉了一层薄纱,根本挡不住这样的夏日。风悄悄吹了些进来,让宋枳渐渐清醒。
  她是有拉窗帘的习惯的。那昨晚,是为什么没拉厚窗帘呢?
  宋枳愣愣地看着外面发了会呆,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身上的酸痛,而后所有裹在混沌里的记忆都慢慢回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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