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积极的只有小越管家:“二公子,老夫人嘱托您早日重修出第四条尾巴,趁着宋小姐留在家里,多多学习修炼才是正事……”
第59章
但事实证明, 这个修炼过程有点艰难。
修炼道具第三次滑出去的时候,宋枝香终于耐性耗尽,她从床上爬起来, 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跟周奉真面对着面。
“真真, ”她指了指面前的药膏, “这玩意儿滑成这样,别说涂给现代与时俱进的高科技了,就是涂到你身上, 也没法保证不滑出来吧。”
那个与时俱进的修炼小球滴溜溜滚远了,上面沾着微融脂膏一样的药液, 膏体一碰到内部的体温,就迅速融化成水状物……
宋枝香拉着他的手给自己揉腰,他们狐狸精钻研的办法太费人了,她大病初愈,玩不了这么高难度的。
周奉真抱住她, 掌心熨帖地覆盖在后腰上,给她按摩筋骨。他把宋枝香抱紧在怀里,垂头问她:“……那要用我吗?”
宋枝香闭着眼贴在他怀里, 没在第一时间回答, 她的手从外侧摸了摸他的胸口,脸埋在洗面奶里挤了挤软肉, 闷闷地说:“你?这一罐药膏用完咱俩都完不成目标, 你能放进来十五分钟一动不动?”
周奉真欲言又止。
她抬头爬上来, 搂住狐狸精的脖颈蹭他的耳朵。他的狐狸耳尖微微泛红, 已经被宋枝香不老实地咬了好几下,薄薄的边缘都能看出她的齿印。她蹭过去一碰, 耳朵就轻颤一下向后方偏去。
“怎么这么小气。”宋枝香在他耳朵边嘀咕,“不就咬了几口吗,这就不给亲耳朵了。你是世界上最小心眼的狐狸。”
周奉真手上用了点力,把她僵硬的腰肢一下子捏得筋都抻开了。宋枝香“啊”得一声倒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地装死。
“能不能明天再修炼,”国家一级退堂鼓演奏家宋小姐发表演讲,“我觉得我们操之过急了。”
“……不可以说脏话。”
“操之过急是成语啊!”宋枝香咬了他肩膀一口,“你是螃蟹成精吗,脑子里变得只有黄了!”
“这是修炼的正经事。”周奉真低声道,“还有……要仰赖你教得好。”
“我……”宋枝香卡壳,“我教了很多吗?”
周奉真低头蹭她的脸颊,轻轻地啄吻了一下唇瓣,说:“在这些事上,我应该叫你一声老师,宋老师。”
宋枝香飞快地眨了眨眼:“真的吗?”
他点点头。
宋枝香肚子里冒出一个坏点子:“既然我是你的老师,你是不是应该穿校服啊?”
周奉真:“……什么?”
宋枝香四处看了看,把那枚不中用的小球踢到一边,然后套上衣服跳下床,推开卧室的房门向外看了一眼。
才东张西望了三秒,一身正装的越管家赶到现场,燕尾服白手套,长相清俊,他微微低头:“少夫人。”
“嘿嘿,晚上好,管家真是随叫随到啊。”宋枝香打了声招呼,然后压低声线,说,“你们家有没有那个,情……情……”
“情-趣制服?”小越心领神会。
“对对。”宋枝香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心说跟真真这日子过得,下限可是越来越低了,“有没有那个,那个主题的……青春……”
“校园?”
“对对对。”
越管家面不改色地点头,给她比了个请稍等的手势,说:“马上好。”
于是五分钟后,周奉真亲眼看见家里的男佣把一整个衣架都推了过来,然后哑巴一样默默离去。
宋枝香满意极了,关上门,居然还挑起来了。她边挑边道:“小越管家年纪轻轻,就能帮祖奶奶干活儿,果然善解人意。你看看这件怎么样?”
周奉真:“……”
他看着那件雪白的校服衬衫,很清纯,胸口还有学校的标记,但清纯的衣服不应该在胸口开两个洞,起码他觉得这样有点不雅。
“这是不是太过分了。”周奉真道,“哪有这样上学的?”
“哎哟,小周同学,你这就不懂了吧。”宋枝香恨不得从兜里掏出自己珍藏的八十个爱情动作片给他品鉴,仔细一想,跟她有来往的黄片贩子被网警抓得都差不多了,又遗憾收手,口述道,“我是你的生理健康老师,像你这种充血发疼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就应该找宋老师教你,对,就是这样!”
她怎么这么喜欢角色扮演……
周奉真感觉逃不了了,只好提出交易:“你是来养病的,不是来白日宣……不是来玩的。不能就这么放弃。”
“我没放弃啊。”宋枝香瞟了一眼药膏,信誓旦旦地保证,“老师的身体能不能好,全靠小周同学你了!”
她从衣架里掏出第二件晃了晃,双手合十,向上苍祈祷:“拜托拜托,让小狐狸今晚就变成好学的笨蛋高中生吧。”
周奉真起身走过来,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捧着宋枝香的脸颊专注地看,无奈道:“上苍听不到,我听到了,来拜托我吧。”
宋枝香舔了下唇角,说:“我上辈子一定是一头狼吧,拜托你牺牲一下,给我吃一口。”
她说得吃到底是哪种吃啊?
周奉真不知如何接话,她迅速热情地贴过来,吧唧一口亲上去:“我会把小狐狸好好地、仔细地,吃到肚子里——”
……
他俩到底是怎么到今天这种局面的。宋枝香双手交叠着想,她仔细思考,认真品鉴,因为不理解原因,所以反复观看。
不得不说……周奉真人虽然很清纯、温文尔雅,贤惠体贴,但他的身体跟清纯这俩字,根本就不沾一点边儿。他可能就是那种穿着正常,走在路上都会被路人觉得过分性感的类型。
宋枝香的视线从头转到脚,再转回来,盯着衣服上的豁口,憋了半天出来一句:“还挺粉……不是,还挺合适。”
周奉真折叠衣领的手停住了。
他还是像这些年穿正装的习惯一样,把衣服打理得平整干净,下意识地把扣子系到最顶端,封闭禁欲,严阵以待。但这件夏季校服的材质不同,光线底下几乎有点透肉的白,那些褶皱加厚了布料,让这种透明感似有若无的。
这衣服的尺码是周奉真高中的尺寸,那时候他虽然也很高,但生长发育期的身形还略微瘦削一些,此刻穿在身上就显得更加修身,胸口豁开的布料捉襟见肘地勒着肉,把奶白的肌肤勒得更突出了。
宋枝香也换了身衣服,她套上校医的白外套,短裙黑丝袜,高跟鞋的旁边放着一箱子生理健康知识的课本、教鞭、甚至还有听诊器。
小越管家也太照顾人了,详细周到,连她都有点不好意思。
宋枝香咳嗽了一声,艰难地把目光从狐狸精身上移开,她随手拿起木质教鞭,抵在手心啪啪拍了两下,一本正经道:“小周同学,坐过来一点。”
周奉真坐了过去。
这么一点距离,他都靠近得分外缓慢。这实在太超过他的设想了。
宋枝香单手支着下颔,目光又被吸引过去了,嘴上问:“小周同学,你是哪里不懂来问老师啊?虽然只比你大三岁,但你也要叫老师,不可以叫姐姐哦。”
她还真比周奉真大三岁。
“……宋老师。”他的狐狸耳朵早就垂下来了,耳尖热得发烫,这房间里的陈设很普通,可眼下,平平无常的椅子都令人如坐针毡,“我……不太舒服。”
他不知道这种情景要怎么回答。
宋枝香继续问:“哪里不舒服,你得如实回答啊。”
周奉真没有看她,他怕对上那种质疑他下流的视线。就算没有跟宋枝香目光相对,他的羞耻心已经快要被灼透了,整只狐狸就像被溅上火星子的白纸一样,烧得一塌糊涂。
宋老师可没有一丁点儿怜悯,她的木质教鞭在手上晃了晃,末端悄悄地探了过去,拨动周奉真校服的边缘。
雪白的校服在木棒末端缠了个小卷儿。
周奉真下意识地往后躲,但座椅已经坐到最靠后的地方了,他身体微僵,不知道如何应对,那条蓬松雪白的狐狸尾巴向回蜷曲,瑟缩地紧紧缠住了椅子腿。
他吸了口气,用手抓住教鞭:“宋老师,我这里……不难受。”
“哦?”宋枝香故意看了一眼他的腿,假装没发现充血到疼痛的到底是哪里,木棒从他手里抽出来,从侧边往上一抵,“那是什么地方啊?你这孩子是不是太沉默寡言了一点儿,老师都是为了你好,像我这么关爱学生的老师,已经不多见啦。”
白布料被撩开一截,露出他窄瘦有力的腰。
小狐狸是一个很好欺负、但又特别特别有力气的好学生。宋枝香回忆起了小周同学的能力。
“是……”周奉真说不出口。
他说不出口,宋枝香手上可没闲着。那截细细的教鞭往上一挪,好巧不巧地勾到了衣服上破损的两个口子,这衣服的质量也是差,她手下那么不小心地一用力,就顺着破口嘶啦一声,扯开了一大块。
这下,就不只是粉粉的狐狸肉垫露出来了。之前过紧的衣料一下子松开,软软的胸肌上被勒出了一道红痕,整个胸口都露出来一半。
“哎呀。”宋老师很着急,“小周同学真对不起,你这衣服质量也太差了……”
“没关系老师,我……”
她的教鞭戳进肉里,压出一个下陷的涡儿。
周奉真伸手去挡,结果被啪地打了一下手背,手背都打红了。
“不许乱动。”宋老师很严格,“你是来请教问题的,不是来玩的。要我说,大家都穿校服,怎么就你的容易坏?是不是周同学太浪了,把衣服都给撑坏了?”
大家穿得……是这种校服吗?
她能不能摸着良心说话?
周奉真脑海混乱了一刻,他是个很纯洁的狐狸,耳朵里听不了宋枝香说他放荡,立即解释说:“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宋枝香又戳了戳他,木棍移开的时候,他软软的肌肉上面都被压出一个红印子。
“你什么都没做?那难道怪老师咯?”她冷下脸,“说谎。”
周奉真喉结滚动,他的视线从对方半穿半脱的黑高跟鞋边徘徊,顺着她的足弓向上移动,停在透肉的黑色丝袜间,有那么一刹那,他几乎没有反驳的底气,差点对宋枝香的话信以为真。
宋老师的教鞭伸过去,用木质末端勾起他的下巴,对着这张俊美的脸端详片刻,忽然道:“你在看哪儿?”
周奉真瞬息收回视线,跟宋枝香面对面撞了个正着。
他的浅色眼睛通透又漂亮,委屈之中还有些微微心虚,像一只偷偷惦记吃肉、还没动作就被主人抓起来教训一顿的小狐狸。
宋枝香踢掉一只高跟鞋,足尖伸过去踩他的脚背,教鞭轻轻拍了拍周同学的胸口:“小周同学,让我检查一下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吧?老师好把药给你用上。”
她指了指那罐明明是给她用的药。
周奉真自然不会耽误正事,大概猜到她还是要用自己来吸收药效,忍着被审视的目光、当着她的面解开裤子的拉链,还没下一步就又被抽了一下。
狐狸精的皮肤很白,就算没怎么用力,也被打得又红了一块儿。
“不可以露出来。”宋枝香推了推道具眼镜,“老师不是教过你吗?小周同学不能把自己的身体给别人看,只能给其他人看脖子以上的位置哦。”
“可是,”周奉真说,“我就是这里不舒服。”
他的声音透着干哑,原本温柔醇厚的声音更加低幽了,还带着一些被老师挑剔的可怜味道。
宋枝香假装吃惊,脚尖踩了踩他缠在椅子腿上的狐狸尾巴,凑过去歪头盯着他看,说:“原来小周同学得了这种病啊,怎么不早说?要是没有女人的话,烧得马上死掉了怎么办?”
周奉真根本躲不过,他脸颊滚烫,咬了咬牙,干脆破罐子破摔了:“老师……你帮帮我吧,我烧得要……坏掉了。”
第60章
他烧得要坏掉了。
他的身体常常违背自身的意志, 变成宋枝香欲-望的延伸,她只是坐在那儿说说话,语言的触角就粘腻地攀爬上他的身躯、挟制住他的喘-息;他的反抗和克制总是不够坚定, 在她热意拂动的呼吸下丢盔弃甲,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