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执就看到小媳妇儿眼神闪躲,渐渐红了脸颊。
不由起了心思来逗她,“软软想什么呢?怎么就脸红了?
天都还没黑呢,不正经。”
牵着的小手猛的挣扎,被他握紧,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温软无计可施,又被男人说中了心思羞恼得不行,不由瞪了男人一眼。
哼哼着嘟囔男人,“相公才不正经,讨厌。”
要不是因为现在他们是在往老娘的院子去,江执真想立马抱了媳妇儿回房去亲。
小媳妇儿瞪他也是满眼风情,勾得他心痒痒。
才是小姑娘,等再长大些,这双眼里不知还有如何的风情?
见了秦氏,温软才买的纸和颜料都送上,秦氏见了也挺高兴。
又随意的问了几句,便让他们回去休息。
回去之后江执一直惦记着媳妇儿要谢他,温软都后悔自己说了那话。
早知道男人这么过分,她才不要说谢。
她以为在浴房里亲过就够了,都到了床上还说不够。
温软忿忿的想,本来天气都这么热了,他还这般折腾,更热了。
才洗的澡,怕不是又要换一声衣裳。
后来她才想到,从浴房里出来,根本就没有穿。
坏人。
最近温软总是在后半夜热得难受,有时候会热醒,有时候迷迷糊糊的总觉得男人在耳边絮絮叨叨,又听不清他说的什么。
她当然不知道,她没有醒的时候都是哼哼唧唧的把江执蹭醒了,然后还要哄她继续睡。
抱着媳妇儿,贴着嫩肉,江执万分苦恼。
他媳妇儿,小丫头是要长大了。
也怪他,要不是他满脑子废料还没忍住,小丫头白纸一张什么都不知道,也就不会这样。
当然,小丫头到现在也不知道。
趁这回给岳母做药,江执想给媳妇儿和老娘也调理调理身体。
当然,还有他自己。
每次这种时候他内心里都是矛盾的,他又想赶紧的好起来,又觉得媳妇儿年纪太小,要再养上两年才行。
实在难以抉择。
到了菖蒲节这天,两人跟秦氏请了安,早早的就出发往城里走。
江执不是没有想过让媳妇儿留在戚家陪岳母两天,但他实在舍不得。
媳妇儿不在怀里,他怕是要睡不着,得害相思病。
罢了罢了,他还是自私着吧。
从头一天晚上开始,温软就激动得睡不着,被男人按着好一顿折腾。
她软软的求着人,就怕男人在留下印子,现在天气热起来了,哪里还能穿高领的衣裳,遮不住的。
“好相公,求你了么。”
男人气呼呼的在她手臂上咬一口,早上看的时候还是有了个红印。
看不出来牙印,就是个指头大的红印。
但是在手臂上,温软也不用担心被谁看去。
现在温软坐在马车里也是掩不住的欣喜,江执捞着她到怀里搂着。
“昨晚就没睡好,现在睡一会儿,到了喊你。”
初时温软还怕男人是又要使坏,听他这么说又安心躺着,真的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昨晚确实是没有睡好,她怕一会儿见着母亲没有精神,让母亲再生担心就不好了。
她以为是睡不着的,结果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她都不自觉,在男人熟悉的怀里,她是觉得安心的。
戚容身边的丫头早早的就在戚家大门口上等着了,看着挂着江家牌子的马车来,脸上立马笑开了花跑出来迎。
宝琴坐在车沿上,她也看到了宝画,宝画虽然是后来买的,但她们在一处多年,也是有感情的。
“夫人盼着你们回来呢,早上起来就让我来候着了,总算是到了。”
她激动的与宝琴说话,看到姑爷掀开车帘子探身出来,赶紧的又跟姑爷行李问安。
又帮着宝琴搬踏脚凳,结果这踏脚凳姑爷就没有用上。
江执跳下车来,回身伸手去扶着媳妇儿的手,牵着媳妇儿稳稳的下来。
看着这一幕,宝画和宝琴对视一眼,宝琴又对她点头,两人都笑起来。
戚家的管家也来迎接,恭恭敬敬的请着两人进门。
戚家的少爷小姐都还没有成亲,姑奶奶也只得戚容一个,今儿上门来的也就只有他们夫妻两。
江执是这么认为的,结果进了厅却是看到他一辈子都不想见的人。!
第七十六章 成了婚都是这样
江执没有想到,竟然看到了侯允硕在厅里。
也是才想起来,戚珍珍拒绝了原身之后,就与这姓候的定了亲。
娘的小娘儿们,就是没有看上他!
哼!老子看不看得上她呢,老子的小媳妇多好,体贴温柔待他真心真意。
哪个小娘们儿都比不上他的小媳妇,软软丫头是他的心头爱,谁也比不上。
主角气运加身,比不过,但已是遇上了,江执也只能是对上去。
大不了,他就装作是没有看到好了。
“相公?”温软轻声的唤了一声身边的男人,在看到侯允硕的时候温软心里就在打鼓了。
这个男人,是表姐戚珍珍的未婚夫。
她也知道,表姐是在拒绝了她的男人之后,才与侯允硕定了亲。
戚珍珍不想嫁江执是真,她想嫁侯允硕也是真。
不然,她也不会嫁了江执。
温软不想嫁江执是真,但她已经嫁了江执,而且江执待她很好,她心里已经是偏向江执了。
这些戚家的人,在她心里,都比不上江执的。
今天是菖蒲节,侯允硕来戚家也是在礼节,他作为未来的女婿也该来。
温软知道是这个礼,她再看男人,看他脸色不好心里有些没底,怕他是心里还有芥蒂。
“乖,咱们是回来看母亲的,别的人,不用理会。”
江执这样说着,是安慰着媳妇儿也是跟自己说的。
他心头确实是有芥蒂,他不想见这两个主角,但也没办法不得不见,他再打退堂鼓也是不可能的。
他是什么身份,这个侯允硕是什么身份?
寒门举人,好吧,也是能做官的。
江执暗自咬牙,老子还是簪缨世家,高门贵子。
就算是庶子,也是高门里的。
主角又怎样?老子是新时代来的,还有金手指在身,你小子能怎样?
你小子是主角,老子不招惹你,老子过老子的日子,老婆……热炕头,挣银子,不妨碍。
虽然老子前世连个门第都没有,这不是重点。
江执让人把准备好的礼送上,他该吃饭吃饭。
男客女眷属分开坐,他不出头也不争风,只让侯允硕这个未来的女婿占了上风。
女眷这边,温软坐在母亲身边,别的什么人,她都不在乎的。
她等着戚珍珍提起在醉仙楼遇到的事,等到宴席结束,戚珍珍都没有提,温软心里琢磨,就这样吧。
她与母亲也有一个多月没有见了,才不想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
男人说的是,他们是来看母亲的,与这些人有什么关系!
戚夫人点了温软的名字,与她说,“软软,你与姑爷夫妻和睦,便是我们做长辈的最想看到的。
姑爷疼你,待你好,舅母也就安心了。”
温软笑着,她要回来,就知道会听到这些话。
不等她开口说什么,母亲在桌下按住她的手。
“软软与姑爷夫妻和睦情投意合,都是要谢过嫂子的媒。”
戚容笑着,立马又说。
“咱们做长辈最想见的,无非就是孩子们和和美美欢欢喜喜。
嫂子你说,是不是这样?”
戚夫人脸色变了变,她能说不是么?
戚容是在警告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她一个女儿已经嫁了,过得如何都是这样了,但她这几个儿女还没有成婚。
温软冲着舅母笑,“劳舅母费心了,相公待软软很好。”
她就是过得很好,就是要让戚家的人都知道。
温软在心里暗暗的想,便是要让他们畏惧。
他们不是要巴结江家么,让他们去巴结,也要看看男人让不让他们巴结。
哼!都看不上她男人,她男人好得很。
果然,温软和戚容都这么说之后,戚夫人脸色又变了几变,戚家的几个姑娘也都脸色讪讪的。
她们当初都是闭门不出,生怕被江执给点了名,就是在温软与江执定了婚事之后,也都是躲着温软。
如今,看江执两次来戚家,都是带着的重礼,都是牵着温软进的门,眼看着身上真的对温软不错,她们现在又没了好脸色。
吃了饭之后,戚容就直接说要带女儿回去说话,戚容纵然是不高兴,还是只能让他们去了。
江执今儿没有避开,戚家的人对他也不是像上次那样躲着。
或许是因为侯允硕,或许是因为江执,反正今天是所有人都在一起喝茶。
在江家,江执的辈分那是毋庸置疑的,绝对是长辈稳着。
到了戚家来,江执这个辈分就跟着他媳妇儿的身份降到了最低。
好歹,他是女婿。
在某个未来女婿问他,“听说江七爷在整治山地,听说是要弄果园子?”
某人还不是正经女婿,敢称呼江执表妹夫?
这一声七爷,他叫的是咬牙切齿,江执听得却是顺耳得很。
没办法,遇都遇上了,也只能面对。
侯允硕对江执当然是没有好气的,他的未婚妻曾经被江执觊觎,他对江执这个老东西能有个看顺眼的时候?
同样,江执也看不惯他,他心里有数。
“没错,正弄着呢,等弄好了,请你们去玩儿。”
江执挑着眉,云淡风轻的就把这个话给揭了过去,他才不想跟这个小白脸多说什么。
偏院子之中,温软与母亲说着私房话。
戚容拉着女儿的手仔细的打量,确实是发现女儿长了些肉。
“他待你真的好?”
温软笑着点头,“他很好,待女儿也好,母亲别多想。
您看我,这些日子长了不少的肉,从前的衣裳都穿不了了,这是新做得衣裳。”
温软说着还站起来转了一圈,好让母亲看得更清楚。
却没有注意到,她没注意抬手的时候,就把手臂上的印子给露了出来。
只是一瞬间,也被戚容眼尖的发现了。
“你这是怎么了?”
戚容真的是没有往多了想,一点儿都没有。
“啊!什么?”温软没发觉,疑惑母亲是在问什么。
戚容动手拉着女儿的手臂,撸着袖子看。
这一看,母女俩都愣了。
戚容作为过来人,她在看清楚了哪里能不明白。
温软自己还能不清楚这个红印子是怎么来的么?
戚容看着女儿红透了脸,她脑子里转啊转,终于是有了一个缓和的理由。
“成了婚都是这样。”
第七十七章 丈母娘看女婿
女儿两次回来都是红了脸,这样反而是让戚容更放心了。
转头戚容就问起女儿,“前几日你跟江家几个姑娘玩儿呢。
听戚珍珍回来说的,说是在酒楼见着你,三姑娘得了禁足。”
说到某人被禁足的时候,戚容神色都没有动容一下,谁禁足跟她有什么关系?
“是啊,那日跟江家几个姑娘约着去听戏,中午就在醉仙楼吃的,下午去逛了会子的街。”
这些话也就是随便一提,至于刚才在饭桌上没有看到三小姐,她根本不在意。
之后温软说起家里的情况,又与母亲细细的说山上的事,还有池塘,还有正在盖的房子。
温软每说一样,戚容就跟着点头,她也在想,那是什么样的场景。
“他真因为你说想吃桃,就买了桃树?”
温软笑着轻轻点头,“嗯,马上就要来第二批了,他说要种半山的桃树。”
不管是不是真的因为她才种的桃树,温软这样想着,心里也是舒服的。
戚容到嘴边要说委屈女儿的话,最终是没有说出口。
事已至此,再说这些有什么用?
“母亲,您平日里常吃的药方子给我吧,他得了一副补药的方子,看看比对一下要是不相冲的话,您吃吃看能不能有用。”
江执只跟江家的男人说了药丸子的谎话,温软就算是亲自搓的,她也不知道那些丸子有什么大用,只当是补药了。
她亲身试过,补药是真的有效果。
“我这偶尔吃一次也没事儿,不用什么补药。
这两年我都还好,你不用担心。”
戚容想,那毕竟是女婿的东西,她是做岳母的,用女婿的东西怕是不太好。
都说知女莫若母,女儿是了解母亲的,温软知道母亲是在担心什么。
“这是相公说的呢,拿不回去,我可不能与相公交差。”
刚才温软还是说的他,现在改口了相公,其中的意思就不一样。
戚容再要说什么,最终是没有张口。
半下午的时候前院就有人来请温软,是江执的让人来请的。
温软宽慰母亲,“相公怕回去晚了不安全,我们这就走了,您保重。”
“是该早些走,别在路上耽误了,你别担心我,我好好的。”
戚容一句都不说留女儿的话,反而是催促着女儿赶紧走。
路上都要一个多时辰呢,女婿担忧的没错,是该早些走,天黑了路上不安全。
只要女儿好好的,多说一会儿话少说一会儿话又什么关系。
只要她与姑爷好好的。
现在看来,姑爷还是好的。
温软想与母亲说,等下回再来看她,可是她也不敢确定下回又是什么时候?
看着女儿的神色,戚容作为过来人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她拉着女儿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也宽慰女儿。
“母亲便是在这里,你们什么时候得空了回来都行。”
母女俩来到外头见到江执,江执依旧是恭恭敬敬的与岳母行礼。
戚容叮嘱他们,“早些回去吧。”
江执却说,“等过几日,软软再回来看您。”
过几日?
戚容和温软都愣了,过几日又不是年又不是节的,怎么好回来?
戚容没有放在心上,再三的叮嘱他们路上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