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了头,避开她的目光,叩首行礼:“是属下不识抬举,请郡主责罚。”
莫名而生的迷惘笼上心头,方思宁忽觉一阵无力。马车摇晃,声声鸾铃似近还远。唯一清晰的,是他沉落下去的尾音。
“笃”的一声,雨珠落水,激不起一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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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终于按照约定回来啦~~~
12点之前就是我赢了!!!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当然了,熟悉我的朋友们都知道,本系列的前身是“节日怨念系列”,所以,在情人节这一天,本系列的情侣们秉持“没矛盾创造矛盾,有矛盾加深矛盾”的准则,为大家带来一点点酸甜~~~
【那只:你快够!!!】
咳咳咳,嗯,诚如大家所见。
本文男主,就是这么聪明。
事实上,如果有人喜欢你,你不可能不发现的。
这里跟大家分享一个小TIPS:如果某个人总想喂你吃东西,TA大概率是喜欢你。喂食似乎就是刻在DNA里的某种机制,若自己喜欢某个人,也会想要喂TA吃东西。
嗯……所以希望喜爱我的人能写点忠犬文喂我吃!
【那只:重点错了!!!】
好的,下面继续上次的环节!!!
《作者本人偏爱的忠犬类型及忠犬控内在心态剖析及攻略忠犬的套路分析》(三)
今天,我们来探讨最后一个问题:攻略忠犬的套路。
在已知“忠诚凌驾于私情”的基础上,男主和女主如何走到一起呢?目前市面上常见的套路是:
1、女主救过男主,男主感恩。
2、女主高贵优秀,男主暗暗仰慕。
显然,作者们都在走捷径。因为这是最不费力就能攻略的路径的了,好感度一开始就拉满。
但与我而言,大多数情况下,怜悯和同情不会转变为爱情,憧憬更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感情。
这里扯一个题外话,就是我以前喜欢过一个忠犬型的纸片人,然后一直看别的太太写的同人。有一位太太这样写道“我爱他,因为我知道无论我是什么样的人,再糟糕再废物,他也会爱我。他是唯一一个能够完完整整接受我的人。”……我深受震撼,从此以后就不太喜欢那个纸片人了。因为我觉得,我的喜欢太肤浅,我不配……咳咳咳……
但是,我也从中理解到了一件事:接受完整的对方,无条件地爱与被爱。这是忠犬CP的魅力所在。
聪明强大、温柔体贴、仁慈善良……这些统统没有意义。剥离所有要素,回归于纯粹。
所以,本文致力塑造的男女主之间,没有恩情,没有多年相伴下的亲情或是友情,也没有仰望和俯视,更没有吊桥效应。他们之间的相处,只有:颜色、气息、体温、声音、味道……
如!果!这!都!不!算!爱!!!
当然,正因如此,路就有点儿漫长,我会努力HE的!!!握拳!!!
最后的最后,提前为大家唱一下下一章的BGM(虽然以前也唱过)!!!MUSIC!!!
《爱情》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怎么会夜深还没睡意~~~
每个念头都关于你~
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怎会有不安的情绪~~~
每个莫名的日子里~
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
却又舍不得这样放弃~
不停揣测你的心里~
可有~~~我姓名~~~
爱~是我唯一的秘密~
让人心碎却又着迷~~~
无论是用什么言语~
只会~只会~思念你~~~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怎会不经意就叹息~~~
有种不完整的心情~
爱你~
爱着你~~~
好的,谢谢大家!!!
我们下期再见!
么么哒!!!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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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马车内的二人都未再说话。
待到郡主府前,元祎早已等候许久。见得马车,她急忙迎了上去。
陈慬先下了车,之后便在马车旁单膝跪下,抬起了一条手臂,是任人扶拄踩踏的姿势。但随后出车厢的方思宁却没理会,她径自跃下车,蹙着眉头对他道:“起来。”
元祎早已注意到陈慬身上的血色,听方思宁发了话,便过去将人搀了起来。
陈慬似已无力说话,只微微颔首,算作致谢。
元祎看了看他的伤势,道:“大夫在里头等着了。自己能走么?”
陈慬点点头,轻轻推开了元祎的搀扶。
方思宁看在眼中,道:“这几日不必来我房中护卫,回院里好好养伤吧。”她说完,不等陈慬回答,举步离开。
陈慬向着她的背影行了一礼,回答的声音低不可闻:“是。”
元祎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这种情势下也不好多问。她又叮嘱了陈慬几句,转身跟上了方思宁。
……
之后几天,郡主府上下都觉得不对劲了。
一贯随和亲切又笑意盈盈的郡主,这几日都是冷冷清清的模样。于是,府中的气氛也跟着沉重了起来。仆从婢女皆都小心翼翼,生怕惹了郡主不快。
但元祎从来也没有这样的顾忌,她看着瘫在软榻上的方思宁,开门见山地问道:
“郡主也差不多能说说了吧,到底怎么了?”
方思宁恹恹抬了头,几番欲言又止,最后,问出了一句:
“我看起来是喜欢他吗?”
元祎将这个问题在心里琢磨了几遍,确定话里的“他”指的是陈慬没错,然后,眉峰一挑,轻蔑地发出一声:“哈?”
方思宁觉得自己好像被嘲笑了。
元祎尽量不把嘲笑表现得太明显,道:“就郡主的做派,全府上下,谁看不出你喜欢他?哦,对,岂止郡主府,全城百姓都知道你喜欢他。”
方思宁无语了。她苦着脸,解释:“我不是说这种喜欢。”
元祎听得这一句,恍然想起了什么,慢慢道:“主人对鹰犬的喜爱同对人的喜爱不一样……”
方思宁一怔,望着元祎的眼神满是困惑。
“他自己这么说过。”元祎叹了口气,“所以郡主问的到底是哪一种?”
方思宁颓然倒回了榻上,带着些许无力,低声道:“我想给他军籍。”
元祎有些惊讶。有了军籍,便能从暗卫的身份里解放出来,从此再无“鹰犬”之说。“难怪他自领鞭笞……”元祎怀着满目担心,又问方思宁,“郡主是认真的?”
方思宁长长叹出一口气,也有些不明白自己。
认真……
她知道所谓认真的喜欢是什么样。看着自己的父母就能明白。
英勇潇洒的少年将军与风华卓绝的大晟公主,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世人口中,将军刚正端严、公主骄纵跋扈,但方思宁看自己的父母却全然不是如此。在母亲面前,父亲有十成的温柔;而对着父亲,母亲亦有万般的体贴。相敬相爱、相伴相护,世间所谓真情,不外如是。
可也正是因此,父亲去世之后,母亲才会那般难过……
母亲性情刚强,绝非软弱之辈,更不说动过殉情的念头。她只是止不住思念,思念那人在身边的时光。四时美景,无他同看,便是一片惨淡;佳肴陈酿,无他同席,便是啮檗吞针。所有欢喜悲哀,皆随他而去。从此只愿回望,再不能向前。日日夜夜,切切消磨,直至心血耗尽,回天乏术。
这便是真情挚爱,可教人生死相许。
真可怕。
方思宁只愿自己永远别遇上这种事,哪里又敢轻言认真。
止步于此……
他是对的。
方思宁想到这里,忽然又觉得有些生气。
猜她的心思,拒她的好意,点醒她还劝她适可而止……以下犯上,他怎么敢?!
元祎看着方思宁的表情变化,觉得又无奈又好笑。她想了想,开口道:“郡主不必生气,他既不识抬举,打发回公主府去便是。”
“诶?”方思宁完全没想过这件事,被元祎吓着了。
“郡主不是说过么?但凡有一丝违抗,就把人赶回公主府。”元祎说着,作势要走,“我这就去传令。早走早清静,也省得烦心。”
“姑姑你别!”方思宁慌忙起身,拽住了元祎的衣袖。
元祎回身看着她,笑道:“郡主到底想怎样呢?”
“我……”方思宁已然明白元祎的用意,不免有些尴尬。她纠结了片刻,支吾道,“……等他伤好了再说。”
话到此处,元祎却是一叹:“那怕是好不了了。”
方思宁不解。
元祎愈发无奈,道:“他没看大夫。”
“什么?”方思宁整个人都坐直了,眉头紧紧皱着。
元祎点点头:“那日郡主走后,他径直回院,并未医治。我问过一次,他说是备有伤药,无需麻烦。”
方思宁一口气险些上不来。“不识好歹!”她骂了一句,又对元祎抱怨道,“姑姑怎么由着他?”
元祎摊手:“你的暗卫,能听我的话?”
方思宁算是服了。
……
傍晚时分,她亲自领着大夫去暗卫的院落。
她的表情甚是冷漠,眼中更藏着几分忿怒。沿路遇见的婢仆见她这般,皆都诚惶诚恐。但等进了那院落之中,几名暗卫见得她来,却是惊喜非常,连跑上来行礼的步伐都分外轻快。
“郡主可是要召见首领?属下这就去通传!”一名暗卫欢喜地说完,起身就要往里去。
方思宁有些措手不及,一时把冷漠和忿怒都丢开了,只急忙喊道:“慢着!”
那暗卫步子一顿,回头怯怯地望着她。
方思宁有些不情愿,但来都来了,说不见反显得她小器。想他伤得不轻,说不准还卧床不起,就不把人喊起来了。她一边感叹自己果真大人大量仁慈善良,一边冷声说道:“本郡主亲自去见他。带路。”
那暗卫复又欢喜,答应了一声,领她入内。
这个院落并不大,统共五六间屋舍,大多用来住人。因少有人到访,故而也不设厅堂。绕过一丛蔷薇,便见一间独室。大约是听到动静,房内的人走了出来。
咫尺距离,四目相交,方思宁只觉心神一晃,呼吸亦微微一窒。未等她整理好情绪,眼前的人已恭敬跪下,尊了一声:“郡主。”
清冷嗓音,听来有种莫名的疏离。她低头,静静看了他片刻。他又换回了暗卫的衣装,整个人显得即沉重又坚硬。苍白肌肤被黑衣衬出几分病态的青灰,气息亦不如以往平稳,似是在忍耐着什么。直到,方思宁听他咳出了一声来……
这个天气,将伤口捂在这身衣服里,好得了才怪。
方思宁提了一口气,道:“首领大人养了这么多天还不见好,莫不是故意偷懒脱滑,不想再侍奉本郡主了?”
“属下不敢。”陈慬应得刻板。
“敢或不敢,看了便知。”方思宁抬手,示意大夫上前。
大夫会意,扶起了陈慬,道:“请公子进屋,让在下诊断。”
陈慬心中抗拒,但方思宁发了话,他又岂能不从。
方思宁随他们进了屋。里头还算阔朗,用屏风隔了内外室。只不过椅子是椅子、桌子是桌子、床铺是床铺,家具简单不说,盆栽装饰也一概俱无,整间屋子没有一丝生气,甚是无趣。
大夫领着陈慬在内室看诊,她便在外室的桌前坐了下来。只见桌上摆着笔墨和书簿,还放着一个算盘。她有些好奇,瞥了一眼摊开的书页,就见账目清晰,所有收支都细细记着。她伸手翻了几页,忽被一行字勾住了眼:
全城的蜜饯……
说来可笑,这竟是账本上数目最大的一笔。剩余的银钱写明封存,一分未动。
方思宁的指尖没意识地用了力,捏皱了纸面。
竟是生分到这个地步么……
她的心又重重一沉,堵得她透不过气来。她合上书册,深深呼吸几次,忽然意识到屋里实在是热了些。
暗卫的院落本就僻陋,平日里采光不佳,偏这间屋子又朝西,夏日里不透风,更添许多闷窒,断不是个养伤的地方。
她正想着,大夫从内室走了出来。她暂止了思绪,问:“如何?”
大夫行了一礼,如实说道:“公子的伤势无碍,只是愈合不好,又染了湿热。但请郡主放心,待在下开了药,外敷内服,不日便好。还有就是,公子早年间应是受过重伤,损及心脉,落下了病根。平日里要多保养,莫要操劳,若得以参茸调养,便更好了。”
方思宁这番话细细忖过了一遍,点头道:“有劳大夫开药了。”
“是。”大夫答应了一声,从随身的药箱中取了纸笔出来,细写药方。
方思宁犹豫了片刻,还是起身走进了内室。
陈慬正穿衣裳,见她进来,动作一停,屈膝跪下。
半敞的里衣下,伤痕隐约可见。方思宁心头一紧,想起了曾见过的那道疤痕。从左肩至心口,能破开那身藏着软甲的衣裳,落下这等创伤,当时该是如何惨烈?
不自禁地,方思宁伸出了手。但不等她触上他的衣襟,他突然抬了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方思宁吓了一跳。
以往,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从未阻止,为何现在却……
他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陈年旧伤,早已没了感觉。可她的目光落上去的那一刻,记忆里的所有痛楚翻腾而起,吞灭他的平静……
可是,他何来违抗的资格?
情绪渐渐沉下,他的手慢慢松开,又无力地垂落在身侧。
“属下冒犯……”他低低说了一句,随即阖了眼,侧过了头。
方思宁一时怔忡,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迟迟没能举动。
时间寸寸消逝,房内安静得让人恐惧。
陈慬从未觉得,有哪一刻如现在般煎熬。
所有的偏宠抬爱,不过镜花水月。她也该明白了罢,折断过的刀剑,并不配珍重妥帖的安置……
这时,肩头轻轻一沉。她的手落在上头拍了拍,又顺势而下。指尖点在心口,依旧是一触即离的轻浮:
“既然伤势无碍,还是回我房里护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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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大家好!!!
虽然晚了点,但能更新出来就是我赢了!
嗷呜!!!
嗯,本章告诉了大家一件事,那就是——世界上唯有爱情和咳嗽是无法掩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