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暗卫今天也毫无破绽——那只狐狸【完结】
时间:2023-05-18 23:08:22

  题名:我家暗卫今天也毫无破绽
  作者:那只狐狸
晋江2023-05-18完结
总书评数:1032 当前被收藏数:1041 营养液数:1096 文章积分:56,531,716
简介:
本文讲述天下无难事只要肯放弃躺平真的好开心的女主与自家业务过硬人间清醒的暗卫之间温馨治愈的日常……
没错,诚如大家所见,新的一年,我摊牌了!我不装了!
为什么要绞尽脑汁、倔强强撑,在每年的各种节日抒发怨念,然后被各种主线剧情折磨得死去活来?
做人,最重要是开心。
身为忠犬控晚期,吃一口暗卫文学的大腿肉怎么了!!!
咳咳咳!!!
总之~~~本文无主线,温馨日常【大概】~纯自娱自乐,不要跟我较真~~~
事情就是这样~~~
握拳!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方思宁,陈慬 ┃ 配角:秦忆安,元祎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我家郡主今天也在找茬
立意:通过讲述这个故事,说明爱情面前啥啥都是浮云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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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思宁觉得,自己这个郡主当得着实有些窝囊。
  要说她的确是皇亲国戚没错,父母在时,一位是皇帝倚重的大将军,一位是太后宠爱的长公主,她自然也蒙了圣恩,小小年纪便封了郡主。可惜,在她十二岁那年,父亲战死、母亲郁郁而终,太后怜她年幼,将她接入了宫中。七年时光,弹指匆匆,纵然圣恩宠爱,有些东西却真真切切地改变了。
  比如,不久之前,除夕之夜,宫中设宴,皇后突然提起公主的婚事,又说刘尚书家的公子一表人才,堪称绝配。
  好巧不巧,这位刘公子跟她自小定了婚约,全京城都知道。
  太后和皇帝都有些为难,皇后却是一脸理所当然,更不说那千尊万贵的公主,只差用眼神在她身上盯个窟窿出来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立刻开口,只说思念故去的双亲,无意成婚。而且已经做好打算,择日便启程往北,拜祭葬在边疆的父亲,更要留个三五年的尽尽孝心什么的。
  如此这般,皆大欢喜。
  于是,佳节之后,她一番准备,携着为数不多的仆从,麻溜地滚去北地。
  唉,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边疆辽远,但愿皇室就此忘了她,到底少许多烦恼。
  如今,出京城已有半日,她坐在马车里长长吁了口气,正想小憩片刻,却听同车的人开了口,冷冷道:
  “跟得可真紧。”
  这一位,姓元名祎,可不是普通的仆妇。她原是将军麾下,年纪只比方思宁大上十来岁,担的是护卫之职。
  “姑姑说谁?” 方思宁小时只称她为“姑姑”,叫顺了口,便如此称呼着。
  元祎半挑着车帘,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往外看。
  方思宁略凑过去些,往外瞄了一眼。就见车外紧随着数十骑人马,着黑衣、戴面甲,长刀匕首、强弓利箭,道不尽的齐整肃穆,叫人望而生畏。
  方思宁无奈一叹,记起出城之前,太后拉着她的手,只道边疆凶险之地,此去路途遥远,实在不能安心,说着说着便要掉眼泪。还得是她那位公主表妹,见此情形起身便道:
  “皇祖母不必忧心,我府上刚训练了一批暗卫,不如就送与思宁姐姐,护姐姐平安。”
  太后十分感动,直夸公主体贴。
  与方思宁这个无权无势的郡主不一样,当朝公主秦忆安,文韬武略、杀伐果决,十三岁出太学,十六岁开府,门下贤士三千、兵马强壮,更训练有上千名暗卫,个个忠心不二。大晟王朝男女同尊,女子继承大统也有先例,皇帝膝下无儿,公主这番做派,明眼人岂有不明白的。
  方思宁当然也明白,所以,她也十分感动。虽说她早猜到,就算远离京城,也少不了监视窥探,但竟劳动公主费了这么大手笔,让她对自己的地位有了几分不清醒的认识。
  她何德何能,让人提防忌惮到这个地步……
  方思宁无奈一哂,旋即开口,刻意地高声说道:
  “姑姑不必忧心,不过一群鹰犬,来日寻些错处,遣回公主府就是。”
  话音悠悠,飘出车外,随清寒北风掠过众人耳廓。
  策马行在最前的暗卫抬了眸,开口的声音沉缓而平静:
  “都听清了罢?”
  身后的一众暗卫齐齐低了头,无一声回答,却又似已回答。
  为首的暗卫自是了然,只淡淡道:
  “小心行事。若被遣回公主府,什么下场你们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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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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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地边疆,原是战事连年,贫瘠苦寒。幸而大晟王朝国力雄厚、朝纲清明,连年增兵抵御外敌外,更调粮拨银,以振民生。尤其是方将军带兵镇守的那几年,军民同心、政通人和。现如今北地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也渐有了繁华光景。
  方思宁到时,就见地方官员列队迎接,全城百姓夹道欢迎,着实有一番排场,不得不感叹父亲故去多年,竟还有如此威望。
  她的落脚处正是当年父亲驻扎时的旧宅,早有官员先行前来整理修缮,起居之物一应俱全,仆从婢女也都安排妥当。她休息了一夜,翌日便去父亲坟墓拜祭。本来,皇室有心将墓迁回京城,但父亲临终遗言,说是纵然身死,魂魄亦愿守护一方安宁,便留在了这里。可怜她的母亲,就这样日日眺着北方,日渐消减下去,终是一病不起。
  陈年往事,方思宁早已释怀,但到眼前,还是免不得几分心酸。但很快,她便从心酸中恢复了过来,记起了自己来北地的真正目的:
  谢天谢地!父母保佑!从此山高皇帝远,自由每一天!
  实际确也如此。再不必晨昏定省、更抛却繁文缛节,远离皇室的明争暗斗和她那公主表妹的颐指气使,着实是畅快!
  她踏踏实实地睡了几日懒觉,又应酬了几场当地官员的筵席,也在府中设宴同父亲旧部叙了叙。而后,便没有了正事,只随心所欲了。
  北地春迟,一夜风起,又是绵绵大雪。方思宁生在南方,见得如此,自是新鲜,午后便在花园里设了暖炉,煮酒赏雪。待到日暮,大雪稍停,她带着几分醺然,走进了一片银装素裹里。
  沿路景致皆莹洁无瑕,惹人喜爱。她踩着厚厚的积雪,信步走了片刻,而后,便瞧见一个幽僻的院落。
  这……
  方思宁想了想,记起了这个地方来。
  嗯,公主送她的那几十个暗卫好像就安排在这个院落里。
  此地偏僻,自有眼不见为净的意思。而这些暗卫倒也识相,从未在她眼前出现过。
  方思宁轻轻一笑,正要离开,却又想到了什么,一时站定了步子。
  主人不想见也罢,可护卫成日不见人,岂非怠忽职守?
  许是醉意作祟,她顿生几分找茬的心思来,头一仰,手一背,大步迈入了院中。
  便在她进去的那一刻,安静的院中起了动静,转眼间窗门皆开,数名暗卫快步迎了出来。
  反应还挺快……
  方思宁看着迎上来的人,扯着趾高气昂的语调,边走边道:“呵,公主府的人好大的架子呀,竟还要本郡主亲自登门拜讠……”她话未说完,却被脚下的积雪一滑,哧溜一声仰倒了下去。
  方思宁的脑海一片空白,眼看就要倒地,天旋地转间,有人拦腰将她揽起,扶她站稳了身子。她回过神来,心有余悸,缓了口气,对扶住她的人道:“谢……”
  “属下冒犯郡主,请郡主责罚。”
  “……”被截住了话的方思宁有些懵,她循着声音看去,就见那千钧一发时扶住她的人,如今正跪在她面前——其实,也不止他一个,先前迎出来的暗卫此刻都毕恭毕敬地跪着,似在等她“责罚”。
  方思宁俯视着那一片压低的脑袋,莫名有种骑虎难下之感。她的确是来找茬的,但这会儿,对方出手相救在先,自请责罚在后,教人有些下不去手。
  方思宁一番斟酌,清了清嗓子:“叫你们管事的出来说话。”
  依旧是那跪在她面前的人,开口应道:“属下陈慬,正是这一队暗卫的首领。”
  听他报上姓名,方思宁思绪一动,问:“哪两个字?”
  对方无话,抬手在雪地上默默书写。
  方思宁看着他写下的字,蹙起了眉头。
  陈慬……
  从来暗卫只有代号,可这两个字却不似如此。方思宁对朝堂之事不感兴趣,但该知道的事情多少也都知道,比如:当朝皇后,娘家姓陈,官拜大理寺卿,更统管诏狱。辖下有一个机构,名叫魁夜司,专用来豢养暗卫。这群人身份隐秘、武艺高强,从事侦缉追捕、刑讯暗杀,也用做帝王近侍、贴身护卫。公主开府之后,便纳入了公主麾下。听闻,魁夜司中的佼佼者,赐姓为“陈”。而“慬”字从竖心,正应公主名字里的“忆”字。
  这怎么看都是亲信心腹吧?把这么个人送到她身边,真是居心叵测啊……
  方思宁又瞥了一眼陈慬,他虽低头跪着,身姿却分外端正,颇有几分挺拔不屈的意思。如今看来,不顺眼得很。
  她仰头深吸了一口气,多少藉着寒凉,压一压心头的烦躁。不想雪气涌入肺腑,惹得她咳嗽了几声,而这一咳,引得酒力上行,令她一阵昏眩。
  便在她身子一歪,几欲摔倒之际,陈慬伸手,托住了她的手肘。
  方思宁借力站稳,低头一望,就见他抬了头,正迎上她的目光。
  暗卫皆戴面甲,方思宁唯一能看清的,只有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格外清澈的眼睛,满院雪色映在其中,泛出粼粼清亮。他望着她,眼神中既无畏怯,也无惶恐,唯有止水般的平静泰然。
  短暂对视,他不动声色地垂了眸,道:“郡主小心。”
  方思宁只觉眼前这个人愈发不顺眼了。
  显而易见,他不怕她。如此态度,是仗着公主的威势,料定她不敢动他?
  呵,她方思宁的确是个窝囊郡主。在皇宫里的那些年,从衣裳首饰到宝剑骏马,但凡被公主看上眼的,她一样也留不住。而不久之前,就连婚约,她都不得不拱手让人。可即便如此,她终究还是天潢贵胄,尚有生杀予夺的权力。她倒要看看,这位暗卫首领的平静泰然能维持多久。
  “首领大人,这可是你第二次冒犯本郡主了。”方思宁噙了笑,故意说道。
  她说话时,一身重量还压在他的手上。他察觉,便维持着支撑的姿势,恭敬道:“属下知罪,任凭郡主处置。”
  “好。”她伸手撑上他的肩膀,俯身道,“雪冷天寒,本郡主夜不成眠,便请首领大人为本郡主暖一暖床吧。”
  ……
  ……
  “郡主你喝多了吧。”
  听到这句话时,方思宁正倚在卧室的软榻上揉额角。软榻对面,站着一脸深沉的元祎。
  方思宁的酒醒了几分,如今正头疼。再想之前的事,也后悔。她苦着脸,侧头看了看这位从小伴着她长大的“姑姑”,道:“在反省了。”
  “郡主还是小心些罢。”元祎叹道,“如今外头有些传言,说郡主此来北地,看似是远离庙堂之争,实则为韬光养晦、培植势力。当着那些暗卫,行事更该谨慎才是。”
  方思宁无语。
  北地兵力雄厚,又多是她父亲的旧部,也不怪他人有此想法。当时未经深思熟虑,急于摆脱麻烦,果然还是草率了。
  不过,她很快就想开了:“既然如此,索性将计就计。骄奢淫/逸,或许能让我那公主表妹放心。况且人就是她送的,岂不正好?”
  元祎听罢,眉头紧锁,“郡主当真?”
  方思宁坐直了身,捂着自己的心口,一脸认真:“婚约被夺,痛失所爱,心如死灰,当然自暴自弃了。”
  这些话元祎自然是不信的,只怕皇室也未必会信。但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做法了。只是她深知方思宁的心性,终究还是有些担忧:“郡主不会临到眼前就露怯吧?”
  方思宁的神情很是严肃:“姑姑放心,逢场作戏我还是行的。再说,既是公主的人,自然不会顺从我,但凡有一丝违抗,我便将人赶回公主府,岂不更好了?”
  元祎完全不放心。她想了想,又嘱咐一句:“郡主万不可沉迷美色,假戏真做呵。”
  方思宁又是一阵头疼,揉着额角嘀咕:“那些暗卫都戴着面甲,我脸都没看清,沉迷哪门子的美色?”
  她话刚说完,一名婢女款款走了过来,行礼后道:“郡主,您要的人已准备妥当,现在外间候着。”
  方思宁这会儿正无奈,有气无力地道:“带进来吧。”
  婢女答应了一声,退身往外去。片刻之后,门扉轻推,珠帘颤颤一动。缓步走进来的人,携来一缕雪夜的清寒,令方思宁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她蹙眉抬眸,而后,怔然失语。
  眼前的暗卫,与先前所见大不相同:摘去面甲、卸除兵器,换下黑衣,一身肃杀便全然褪尽。雪白寝衣、玉色外袍,看来分外单薄而又干净。他略近几步,跪身行礼,低垂的眉眼别有种嶙峋的俊俏,又兼几分通透的清冷,令方思宁想起早间在窗棱上见到的那一片薄霜……
  纵然有心捧在掌中,怕也是捂不热、留不得。
  不觉间,方思宁已呆呆看了许久。元祎见状,清了清嗓子权作提醒。待人回过了神,她叹口气:“时候不早,郡主早些休息吧。”言罢,便告辞离开。
  元祎一走,方思宁没来由地有些局促。想起元祎的嘱咐,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起身走了过去:“首领大人总算来了。”
  “不敢。”他开口应道,“郡主直呼名字就好。”
  “可本郡主不喜欢你的名字,不想叫。”方思宁笑笑,语气甚是傲慢。
  “……”他沉默下来,未再接话。
  按理说,怎么也该回答“郡主不喜欢,再取一个便是”吧?可他偏是沉默,倒像是有意顶撞。但方思宁并不介意,本就没指望他会奉承她。她绕着他打量了一圈,问:“不知首领大人年方几何?”
  “回郡主,二十六。”
  “哦……”方思宁在他身前站定,“这般年纪,想来有些阅历。难不成,还要本郡主来教你怎么暖床么?”
  他听完,默默地开始解衣衫。
  方思宁实在不明白,为何到了这一步,他仍旧平静,举动之间甚至没有一丝迟疑。她顿生几分骑虎难下的忐忑,正琢磨接下来如何是好。却不想他的寝衣一敞,身躯之上,赫然落着数道伤疤。尤是左肩那一道,疤痕迫至心口,想是几乎致命。
  方思宁一愣,不假思索地摁住了他解衣带的手。
  他顺着她的力道停了举动,也不言语,只等她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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