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冷表兄共梦后——卧扇猫【完结】
时间:2023-05-20 23:18:17

  他善于隐匿,常被派去刺探消息,无事潜伏府里,方才正在附近树上歇着,竟听到主子声音,公子正低声问。
  “很痛?”,“还能站起来么?”
  随后传来急促的一声吸气,娇娇颤颤,软的快要滴出水来,是位姑娘家。
  眼前情形让他疑心是在做梦,公子怀里……依偎着个姑娘!
  那少女耳尖通红,鬓发湿透,羸弱地喘着气,正柔弱无骨地靠在他那克己禁欲的主子怀里,累得手指都抬不起。
  公子走着走着,忽然停下来,还低下了头,这是还亲上了?
  云鹰脑中炸起惊雷,到了公子院子附近,以为他要带着那娇滴滴的少女回院里,换个地方加深彼此了解。
  可那少女却不愿意了,叫一声表兄后,挣扎着从公子怀里挣脱,双腿打颤,一步一扶墙走入皎梨院。
  那是表姑娘,二公子的未婚妻子!
  云鹰整个人愣住了,目光落在谢泠舟已不清白的袖摆,更是震惊。
  想不到主子多年不近女色,一上来就染l指未来弟妻!
  可为何当初要说是二公子救的?莫非就喜欢这样不清不白的感觉?
  对上谢泠舟寒箭般的目光,云鹰指了指他袖摆。“公子,您的袖子,不太清白……呸呸,是不太白了。”
  谢泠舟抬手,右边袖子上赫然有两点血迹,点缀在雪白袖摆上,将其上的云鹤暗纹也染红了,乍一眼望去像只红鸾。
  白雪上一点朱红,相当碍眼。
  主仆二人回到佛堂。
  谢泠舟走到书案前,拿起厚厚一本佛经,递给他:“净心宁气的经文,每日誊抄十遍,可修心养性。”
  云鹰膝盖发软,嗓音也发虚:“公子……属下,不识字啊……”
  而谢泠舟定定看着衣摆上朱红一点,褪下外袍,倏地想起那日他亦是如此将外袍脱下,把那雪地上的乌蓬雪樱遮盖住。
  他神色微怔,眼底闪过短暂的茫然后,将外袍扔给云鹰,“弃了。”
  *
  这厢崔寄梦艰难回到皎梨院。
  从前她来月信都不觉得痛,这回不但晚了半月,还出奇难受。
  腹中大概是藏了把刀,磨得尖利无比,每走一步,牵动腰腹,那把刀便狠狠刮她一下,短短的几步路,她走得万分艰难。
  跨入院门时,采月正在梨树下做女红,见主子面色苍白的回来,急急上前搀扶,可还未碰到人,崔寄梦就晕倒了。
  “小姐!”
  采月手忙脚乱将她扶进去,见她裙衫上有血迹,才知是来了月信。
  众人匆匆忙忙请来大夫,大夫一号脉,沉吟道:“小姐应是前阵子疲累过度,又落了水遭寒气入侵,才致使月信乱了,好在小姐体格还行,只消内服些补药将养一阵,少则两月,多则半年便能养回来。”
  服过药后,崔寄梦睡了会,醒来后腹中依旧痛得下不来床,一整天都卧病在床。
  这一夜她很早就睡下了。
  迷蒙中只觉得有一双修长有力的手,将自己拦腰抱了起来。
  她落入一个安稳的怀抱中,男子身上清冽的气息紧紧拥住她。
  崔寄梦诧异睁开眼。
  作者有话说:
  ——有木有喜欢太监文+疯pi女主的小天使,嘿,可巧,话说我有一个朋友……不啰嗦了,上文案!——
  《海棠压枝》by上曲
  手起刀落疯批娘娘 x探花郎&真太监
  京中十二月,御史台纠察朝会典礼失仪,出了纰漏,黎侍御史获罪牵连满门。
  许襄君待字闺中四求无门,救不下心上人。
  照律例‘留养承嗣’,陛下其赦免黎氏独子探花郎的死罪,让他净身入宫赎罪。
  为了心上人不受委屈,许襄君咬牙自请入宫为妃。
  一朝从皇子正妃变为襄嫔。
  她一步步谋算,邀宠升位份、作假生下皇子、权力握紧后弑君,只为与心上人相处方便。
  “黎至抱我一下。”
  “娘娘,奴才不能……”
  陛下驾崩头七守夜,许襄君屏退众人。
  压黎至到龙棺上:“本宫入宫的目的就是为了你,今夜陛下宾天,就当你我大婚的礼,你喜不喜欢?”
  “太后娘娘……”
  “叫我襄君。”
  食用指南:
  1、[真太监、真太监、真太监]
  2、双洁1v1强制甜文
  3、女主非好人,疯批+恋爱脑+反派属性
  5、皇帝就是她入宫找心上人的工具,权力也是方便私会心上人的工具。
第7章 戒尺
  ◎没什么,托二弟的福。◎
  是大表兄。
  他们正身处杏林中。
  大表兄抱着她穿行其中,春风拂面,杏花簌簌从枝头落下,落在她脸上。
  崔寄梦的意识似乎飘到了半空中,她看到杏树下,自己倚靠在大表兄怀里,细细喘气,虚弱得眼皮子都掀不起。
  有片花瓣恰好迎风飘下,落在她眼皮上,遮住了那颗小痣。
  她往日里不喜欢这颗痣,它使她看起来太过妩媚,不够端庄,有时做梦都希望没有这颗痣,但这次梦里,很奇怪。
  梦中自己竟认为这颗痣有画龙点睛之效,伸出手,不该被遮住。
  于是谢泠舟长指从唇角移到她眼上,轻轻拿开花瓣,让小痣露出。
  崔寄梦喉间溢出低弱轻吟。
  忽然唇上被一个柔软之物轻压,是大表兄伸出的玉白长指。
  他指腹轻柔地在她苍白嘴唇缓慢碾过,力度逐渐加大,似是嫌她唇色苍白,直到樱唇被揉得有了血色,甚至微肿才停下。
  谢泠舟指端在崔寄梦嘴角定住,声音微哑,半哄半威胁。
  “别叫。”
  梦里她面色潮红,眉头紧蹙,咬住下唇极力隐忍,却再次发出娇声媚吟。
  谢泠舟低头轻询,“还疼么?”
  她无力回答,虚弱靠在他胸前,艰难地抽气,冷汗涔涔,鬓发湿透。
  内心忽而一阵烦躁,似乎是因为这句话有越礼之处。
  就在此时,大表兄竟狠心松开了手,她直直摔落,还未落地竟消失了!
  “啊……!”
  崔寄梦惊呼一声,从梦里醒来,晨光熹微,鸟雀在院中梨树上叽叽喳喳,她呆呆看着罗帐顶,目光没有焦点。
  那句话有什么越礼的?
  不就是那日在假山石林,大表兄出于关心询问的一句寻常话语。
  只是问她腹中疼不疼、能否站起来?
  这有什么不对的?为何梦里的自己会如此介意那句话?
  便是现在梦醒了,她也觉得这句话挑不出任何不对劲之处。
  后来崔寄梦病了好几日。
  她身子骨原本不弱,但因为落水寒气入体,短短月余,生病的时间比过去十年的加起来都要长。谢老夫人心疼外孙女,特地嘱咐她这半月不必过去请安。
  而谢泠屿从军营回来后,得知表妹生了病,不顾母亲阻拦去了皎梨院。
  走进院里时,崔寄梦坐在梨树下,正双手托腮,看着侍婢做女工活儿,没了平时的拘谨,姿态略显慵懒。
  谢泠屿心里被什么戳了一下,软软的,悄声走到崔寄梦身后,“表妹?”
  崔寄梦慌忙起身要行礼,被他伸手止住了,“别,怪见外的。”
  动作间不小心握到崔寄梦的一截皓腕,细腻温润的触感让谢泠屿不愿放开,甚至想往上探入袖摆,发觉不妥,忙放开了那皓腕,“抱歉,我失礼了。”
  崔寄梦没来由想起梦里大表兄长指揉搓嘴唇的触感,红着脸扯了扯袖摆,将手遮了起来,“二表兄可是有事?”
  “啊?是有点事。”谢泠屿只是纯粹想来看她,怕唐突她,遂现编借口:“听闻表妹养病不便出门,怕你无聊……”
  他脑子飞速转着,终于找到个合适由头,“就想带只猫来给表妹作伴!”
  崔寄梦眼里星子闪烁,四处张望着:“二表兄,那猫呢?”
  “猫啊……”他现编的,还没个影呢!但谢泠屿面不改色:“猫已相看好了,担心表妹不喜欢,先问问,再去下聘。”
  崔寄梦希冀地望着他,谢泠屿移不开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眼皮上那颗小痣,真有趣,表妹端方时,这颗痣便是妩媚的,当她目光灵动时,痣也跟着变得俏皮。
  那些风月本子不失时机找上他,谢泠屿忽然想知道,当这双眼像那般失控迷离时,会是怎样糜艳的风景?
  念头一出,他暗自怒斥自己下流,兄长当年听他念了不下几十本风月册子,怎的人家就能克己自持?
  他不自然地错开目光,“既如此,过几日我聘了带过来。”
  两日后。
  崔寄梦晨起时,忽见院墙上方,有只金丝虎正迈着雍容典雅的步子,一人一猫对上眼时,崔寄梦心道。
  这便是世家大族么?连猫都透着一股矜傲的贵气,不可一世。
  想来是二表兄给她聘来的,崔寄梦取来肉干,把那金丝虎引下来。
  小猫迟疑片刻,慢条斯理踱到肉干前,嗅嗅,再看看,似乎不大满意,但没一会还是咕噜咕噜吞下肚。
  后来崔寄梦花了整整一日,才让那只猫放下傲慢,跳到她膝上来。
  离近了一看,这猫毛发鲜亮,经阳光一照真似金丝一般,身上每处都干干净净,随便抬抬爪子,姿态都慵懒优雅。
  又相处了几日,崔寄梦发觉一件事,这猫睥睨众生的冷傲琉璃眼,以及闲雅的姿态,都叫她觉得似曾相识。
  后来,她想起这猫的眼神像谁了。
  当夜,崔寄梦梦见自己走到假山石林,看到了一个叫她闻风丧胆的人。
  她头皮发麻,双手背在身后,身子绷成一张拉满的弓,后背渗出冷汗。
  幼时被她说成老鲶鱼的夫子,竟拿着戒尺追到京陵来了!老头负手而立,牛鼻子吭哧吭哧哼气,吹得白胡子一下下地翘。
  她低头认错,“夫子,弟子方才说那冷冰冰圆滚滚的雪团子,并不是您……”
  老夫子不信:“那是何人?”
  她飞快瞥过周遭,确认无人后,一字一句笃定道:“是大表兄。”
  老夫子不置可否,一阵大风刮来,老头的白胡子连同深色长袍被吹得烟消云散,大风平息后,夫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雪衣乌发、头戴玉冠的青年。
  青年长身而立,发带随风飘动,白底银纹的袖摆轻扬,宛如仙人降世。
  他目光清清冷冷,不沾染半点俗世尘埃,落在崔寄梦身上凉意沁人。
  谢泠舟扫了她一眼,桃花眼中平静无波,声音亦颇冷淡:“团哥儿是你能叫的么?目无尊长。”
  明明他负着手,崔寄梦却好似有了神力,看到他身后拿着把暗红檀木戒尺,四四方方,又厚又硬,看着就觉手心发疼。
  崔寄梦乖乖摊开手心。
  她怕得紧紧闭上眼,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许久后,嘴边突然被一个坚硬而棱角分明的东西顶着,冰凉凉的。
  睁开眼,大表兄竟把檀木戒尺压在她下唇上,她急忙退了一步,但他和戒尺也进了一步,两人一进一退,直到她后背碰上假山石壁,再也无处可退。
  谢泠舟比她高了许多,看她时要微微垂下眸,他身上的檀香气息笼罩着她,崔寄梦霎时有种错觉,俯视着自己的不是大表兄,而是寺庙中的神佛。
  只是他的行径却不像神佛那般端谨庄重,手中戒尺碾于她唇上,稍稍用力往下压了压,迫使她半张着嘴。
  戒尺稍稍往里,轻轻磕上崔寄梦贝齿,顶得她舌尖无法伸展,只能发出含糊声音,无法申辩讨饶,更闭不上嘴。
  谢泠舟保持这样的姿态,垂眸看她,眼底无情无欲,仿佛她是块石头。
  直到她下唇发麻,清涎将溢,眼角飞红含泪,他才收回戒尺,用帕子细细擦拭。
  眼皮也不抬,淡道:“下不为例。”
  醒来后睁开眼时,崔寄梦望着昏暗室内,心跳杂乱,许久后轻吁一口气。
  幸好,只是个梦。
  定是二表兄送的那只猫眼神矜漠,神似大表兄,她才会夜有所梦。
  崔寄梦惊魂未定,翻了个身,想起那日大表兄好心送她回院子里。
  其实他也没那么不近人情,至少算不上冷血,更不会像梦里一样小气,因为她唤了他小名而惩治她。
  崔寄梦在京陵与小猫相伴时,谢泠舟和谢泠屿兄弟两正身在陈郡。
  谢氏一族本家。
  谢泠舟谢泠屿从宗祠出来,走过一片竹林,再穿过重重回廊,回到休憩的院里。
  一进门,谢泠屿瘫坐在躺椅上,哀嚎道:“那些族老规矩真多,一个个胡子都要翘上天了!跟个古板老夫子一样!”
  谢泠舟端坐窗前,手指在檀木官帽椅的扶手上,慢悠悠地一叩一叩。
  后来不叩了,拇指指腹覆压在扶手上,打着圈儿,转为轻轻揉按,垂眸看着暗红色的椅子扶手,若有所思。
  落日余晖透过窗柩,打在他线条分明的侧脸上,清冷侧颜被染上旖旎霞色。
  谢泠屿手枕在脑后,欣赏着兄长的美色,笼罩在霞光之下的兄长比平日里温和了几分,不再那般生人勿进。
  甚至他还看到,兄长那总抿着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瞬,但只一瞬又消失了。
  谢泠屿大惊小怪,从榻上弹起,“兄长!你在偷笑什么!?”
  得是多好笑的事情,才能让兄长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兄弟一场,有什么值得乐一乐的好事,竟不与他分享。
  谢泠舟的嘴唇却抿得更紧,眉间骤然结了霜,神色不明地,淡淡瞥了堂弟一眼,语气寒浸浸的。
  “没什么,托二弟的福。”
  谢泠屿以为兄长是在责怪自己这一路偷懒,把应付族老的事情都推给他,心里有愧,嘴皮子也认了怂,他自榻上坐直身子,讨好的话串成一长串。
  “是我给兄长添乱了,对不住兄长,兄长乐于助人,大人有大量。”
  谢泠舟缄默不言,手指忍不住又在檀木扶手上一下下地轻叩。
  像是在考虑如何惩戒她。
  作者有话说:
  男女主感情の最强催化剂,本文最无辜大冤种谢老二,他来了,他来了,他要开始促进自个未婚妻和兄长的感情升温了!
  感谢在2023-03-17 15:28:00~2023-03-18 17:07: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ZMYZ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章 抱猫
  ◎一双柔荑乖乖放在他掌心◎
  光阴流转,转眼过了近月。
  林中杏花早已惜别枝头零落成泥,满园春色退去,开始入夏了,园中绿意盎然,早春莺啼声逐渐被此起彼伏的蝉鸣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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