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攻略满级黑月光[穿书]——作序曲【完结】
时间:2023-05-21 17:15:36

  祝如疏在旁边没说什么,只是林鹭觉得他变得有些粘人,非要她拉着才肯走。
  问就说。
  “师妹,找不到盲杖了。”
  骗人,林鹭怎么可能再被他骗第二次,她早就知道他那盲杖能够伸缩放在别处,并非寻常棍子。
  【查询当前好感度。】
  【检测到攻略角色祝如疏当前好感度:5。】
  林鹭更是惆怅了,为什么好感度还一点都没涨,祝如疏你是铁石心肠吗?
  少女恶狠狠地盯着那只攥紧她的手,少年笑意吟吟,置若罔闻。
  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
  —
  祝如疏又是个不识路的,二人都是一路往东走,主打就是靠感觉二字。
  到淮岭脚下便有人迎了上来。
  “两位是御云峰的仙师吧?”
  林鹭心中有些警觉,她并不觉得沈若烟跟他人说了她跟祝如疏要来这事儿。
  再者,林鹭不信这么轻易便到淮岭脚下了。
  再瞅着那问话的男子身后那坐黑气缭绕的山峰,林鹭再侧目看看旁边已然瞧出其中端倪的祝如疏。
  她虽说觉得奇怪,却不知问题出在哪里。
  …难道又走错路了?
  林鹭的本意是拽着祝如疏转身就走,她猜测这个地方应该是沈若烟和南宫信除妖的地方。
  他们既说妖已除,可是为何还是这幅黑烟缭绕的诡异模样。
  魇鹩是这个副本里的boss,林鹭记得是南宫信和沈若烟合力,九死一生才除去。
  她想起方才在血鸢之中,沈若烟说南宫信受伤了,那么按常理应当是已然经过魇鹩副本了才是。
  少女看着眼前这个即将魔变的“人”,他头上的异形犄角、尖利的牙齿和背后拖出来一扫一扫的长满倒刺的尾巴。
  她心中咯噔一下,战略性往后退了两步,心道大事不妙。
  这不走错路,是闯到阎罗殿了。
  “是魇鹩…”
  林鹭小声跟祝如疏说,她拽了拽少年的手。
  魇鹩擅长造梦,以梦为食。
  只是他跟寻常将人困于梦中的梦魔不同的是,魇鹩会在梦境中将人随机配对,营造一个琴瑟和鸣的梦境,他会控制人的精神,以为自己跟对方相爱,最终沉迷于美梦被吞噬在其中。
  讲到魇鹩,不得不讲起书中另外一怪诞之物——情魔。
  这是从原文中的女主视角得知的,这一段有关情魔的描写是莫名其妙出来的,当初放在原文中时,被读者有理由的怀疑是在水字数。
  女主将两个没有关联的东西联想在一起。
  情魔和另外一物,因为原著字数太多,林鹭不记得具体究竟是因为什么。
  她只记得当初评论区堆着高楼,骂声一片,皆是讨伐作者水字数导致女主ooc。
  书中借沈若烟的视角说。
  情魔初生于极寒之处,有人误入其地盘后,久处之知其魅性。
  血肉能疗养治愈,其性天真,以欲为食,易爱上他人,人贪其骨血遂被引诱后灭族。
  后来便有人言。
  “若以情饲魔,其报之骨血。”
  情魔这个概念在只存在于这本书的传说中,至于是否真的存在书中并没有多提。
  只是经历了之前的事,在这个作者塑造的故事中似乎有许多遗漏之处,连这个所谓的情魔林鹭都得记住,万一以后拖出来要考怎么办。
  想当处林鹭看了以后还挺迷情魔的设定,这放在西方设定的文中不就是活脱脱的魅()魔嘛。
  还有不少人写沈若烟是情魔或者南宫信是情魔的不可描述的铜仁文,当初引起了一波热潮。
  偏偏只有林鹭在暗戳戳想,如果祝如疏是情魔呢?
  他平常本就是这么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像这种高岭之花,沾染了情和欲又是什么样子呢?
  可是现在穿进了这本书里,看着眼前的祝如疏,她反而清心寡欲了。
  原因无他,她太怕死了,什么欲望都被祝如疏的灭灾给压下去了。
  那么后面那座山应该是魇鹩的结界,藏着他人的神魂,而山下埋着被魇鹩吞噬殆尽的枯朽白骨。
  魇鹩吸食欢愉之人的精髓,那座山相当于魇鹩的胃,人会在其中渐渐被消化,当神魂离开躯体,便会化成白骨。
  在被魇鹩吸食进梦中之时,祝如疏将少女的手抓紧了。
  —
  【入梦】
  彼时醒来,林鹭正被一堆女人围在中间,少女头戴凤冠,身披血色嫁衣。
  这场景分明是在窑子里,他们来来往往帮她收拾着,还道她是今日全京城之中最美的新娘。
  林鹭看着镜中的自己,被粉黛妆点,凤冠霞帔,朱唇皓齿,抬手摸着发顶的簪子,她分明有些走神。
  “今日新嫁,怎得不高兴?”
  说话的人叫沈若烟,是林鹭的义姐。
  她平日里对人皆是冷若冰霜,今日林鹭大戏,她也难得露了个笑。
  只是这笑里还斑驳着几分怜爱,并不纯粹。
  只她这般小声一问,周边的人脸都垮下去了,甚至还有姐姐在悄悄抹眼泪。
  “姐姐们别哭了,你们再这样哭呀可就要冲了我的喜气啦。”
  林鹭拍了拍离她最近的那个女子,抬眸同周遭的女子们玩笑道。
  是的。
  今日林鹭嫁人,嫁的人是当朝皇帝的儿子,最不受宠的那个,性格阴郁残忍,并且眼盲,已是与皇位无缘的六皇子。
  在这之前,林鹭便从他人口中听过不少关于这六皇子的传说。
  她记得人们曾说。
  他曾是皇帝最天赋异禀的儿子。
  他们还说,他整日大门不出,更是无人知其样貌。
  有人说他长相可怖,府中的仆人每日都在被残杀,性情怪异阴晴不定,残暴嗜血。
  而林鹭则是某个将军夫人的腹遗子,皇帝一纸诏书便将她赐婚给六皇子祝如疏。
  腹遗子随时好听,实则是林鹭那便宜爹死于花柳病。
  虽为将军老态龙钟却仍然好色至极,他的夫人多年未有身孕,林鹭作为外室所生之子便过继在她名下成了所谓的“腹遗子”。
  旁人只道她自小流落烟柳巷,原本应当是众星拱月的将军府独女,却不知她生在烟柳巷,母亲也并非那位清贵的夫人。
  而林鹭真正的母亲就是一名妓子。
  林鹭尚在腹中时,她那母亲便死了。
  是楼中的老鸨见着腹中的孩子快闭了气,这才冒着血光,将她从母亲肚子里剖出来的。
  那将军夫人见林鹭第一面便是冷着脸的,夫人对她甚是不喜,林鹭有时怀疑是不是这个女人恨她母亲,所以请求皇帝将她嫁给祝如疏的。
  林鹭从将军府中出来的时候,她说。
  “你父亲死于花柳病,你自小便在烟花之地长大,身上脏病多便罢了,说不定最终跟你父亲一个结局。”
  她说话有些高高在上,让林鹭隐约想起了老鸨同她讲的一个在坊间流传的故事。
  京城贵胄之女下嫁小小侍卫。
  林鹭想起,又觉得她这个便宜爹好像就是这个小侍卫,只是攀着那权贵之女后,职位才越来越高。
  林鹭去了将军府回窑子里的第二日,皇帝的旨意就下来了。
  “哭什么,指不定你们以后嫁的都没有小鹭好呢呐!都给我把你们那不值钱的眼泪珠子收一收!”
  推门进来的女子衣着清丽,声若流水泠然,生了一副好样貌和身段,不像是勾栏女子,倒像是官家小姐。
  且谁能想到如此清丽的女子竟是当初将她从女子腹中剖出的那个老鸨。
  几个姐姐这才都破涕为笑,彼时旁的夏蝉衣递了个小盒子在林鹭手中。
  “夏姐姐。”
  林鹭小心仔细捧着那盒子,唤着面前的女子。
  “要我说,若是这个六皇子欺了你,你便药死他!”
  她说话软声细语,语气却恶狠狠的。
  言下之意,那盒子里放的是毒药。
  夏蝉衣这般性格林鹭早就习惯了,少女握着她的手却道。
  “夏姐姐,往后我不在楼中,你可要收敛些性格。”
  夏蝉衣闻言脸红了些。
  “我自然知道,用你这么个小妮子跟我说。”
  夏蝉衣人聪明,却性情有些暴躁,对喜欢的不喜欢的,都是一个直肠子,往日林鹭在楼中也没少帮着她收拾烂摊子。
  现下她走了,最是忧心的便是夏蝉衣了。
  收拾得差不多了,眼见着吉时降至,那老鸨便一声吆喝。
  “姑娘们快让开吧,今儿我们这百花楼还是头一次嫁人呢,外面百姓都围得水泄不通了,小鹭赶紧上轿子,别误了吉时。”
  林鹭被几个姐姐扶上了轿撵。
  祝如疏对她,三媒六聘一样都没少,给足了她气派的排场,最多不过是至始至终他都未曾露面。
  十里红妆,万人空巷,林鹭这么一个生在烟柳之地的女子以最风光的阵仗进了六王爷的府邸。
  也是那日,林鹭第一次看到自小抚养她长大的老鸨哭花了妆,明明是她还在楼里教训那些沮丧的姊姊们。
  她说。
  “小鹭,我一直将你当做亲女儿看待。只是此去经年,不知何时再见,你定要保重自己。”
  林鹭方才在屋内都未曾落泪,却只因她这么一句话也跟着落了泪。
  她又言。
  “若他欺你,那就用蝉衣的方法,就是一个王爷,我们也是杀得的。”
  少女这才破涕为笑。
  “妈妈慎言。”
  老鸨又将一盒子首饰塞给林鹭,平日里她是最吝啬的人,少女还时常笑她将挣得的银两都带进棺材才好。
  府门前候着的侍女唤林鹭王妃,将她扶进那偌大的,如同会吃人的府邸。
  血红盖头遮住少女的视线,她微微一扫鞋尖便知,周围是没有男子的。
  虽说今日是六王爷娶妻之日,却未曾在府邸中大摆筵席,反而少女刚跨入门的那一刻,天上竟下起了悲凉的大雨,铺天盖地打着园中柔弱的花花草草。
  林鹭被送入大红色的婚房,盖着盖头就这么坐了一夜,也胆战心惊了一夜。
  却是听着屋外房檐拍打落雨,滴滴答答的声响,就这般竟睡了过去。
  第二日晨起,雨已然停住了。
  林鹭刚一醒,床边便有侍女候着。
  “见过王妃。”
  那小丫头名唤月筑,约莫十三四岁,给林鹭换衣裳时动作都有些笨拙,一问才知是刚入王府的小侍女。
  月筑做事毛毛躁躁,晨间竟打坏了三四个青花瓷杯。
  看着她会在旁边哭哭啼啼的模样,林鹭叹了口气,吩咐旁的另一个模样机灵的侍女将杯子收拾了。
  一早上,便来了神色不善的嬷嬷同她说。
  “王妃第一日来府邸我同王妃讲讲规矩。”
  她欠了欠身,话语之中却毫无把她当王妃的意思,似乎她同这院中跪着的月筑分毫不差。
  林鹭自然不在意这些,她算得上是一个比较随机应变的人,才接触一个新环境之时,自然一切还需按兵不动。
  她不是柔软兔子,自然不会任人欺压宰割。
  “这府中王妃可以随意进出,并且后院的账簿子由着王妃管便可,喜欢哪个侍女尽管带到院中去,由着王妃高兴我们这些下人如何折腾都好。”
  “只是。”
  “切莫妄议王爷的身世,若是不得命令,也不能靠近王爷的屋子和书房,否则后果王妃自负。”
  林鹭闻言微微颔首,答道。
  “谢谢嬷嬷。”
  林鹭这人是没什么探究欲望,尤其是本就危险的事物,在不熟悉的环境下她更需要做的是自保。
  但是被允许到处逛确实还是挺让人高兴的,她原是听了坊间的传说,以为来这边便会过上金丝雀的生活,谁知连后院的账簿,她这未曾谋面的便宜丈夫都能放心交到她头上。
  王府的装潢不算奢华,甚至有些从简。
  大抵是因为性情多变的六王爷,府中人走路多半都是面无表情埋着头的,使得府中的气氛压得很低。
  林鹭在前厅绕了一圈,又带着月筑绕到了王府的后花园。
  这一路上,小丫头片子都在绘声绘色同她介绍着府中的一草一木,也不算无趣。
  后花园中多数地方种的是药材,花不美却满院子的药物清香,只有角落里有一簇开得艳丽的牡丹吸引了林鹭的注意。
  少女凑近了些。
  旁边的月筑忙拉住她,满面愁容直摇头。
  “王妃,这个可不能碰…这是王爷最喜欢的花。”
  月筑想起之前有个仆人采了一朵被祝如疏冷着脸杖毙,血溅的到处都是的画面。
  那花像是专门找了那角落处养着,甚至用晶莹剔透的琉璃围了起来,花开得很艳丽,甚至有种诡异的妖冶,勾人想要靠近。
  林鹭突然想起来坊间传闻中的养花妖,不得不说若是这一株幻化出来的定是绝世美人。
  她多看了几眼,才走出院子,心中在想这王爷当真奇怪,还没听说过有哪个男人喜欢牡丹花。
  —
  夜里,大概是因为才入王爷府没几日的缘由,林鹭许久都未曾睡着,脑子里填的多半都是那朵馨香而妖冶的花。
  她本想夜起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走走。
  却不知怎么的,走到了六王爷的屋子外,顺着空气中弥漫着的浓稠馨香,林鹭晃了神。
  她伸手将门轻轻一推,看到生平最是震慑的一幕。
  才知坊间的传闻有多害人。
  这六王爷祝如疏的容貌,甚至连百花楼中最美的姐姐也不及他一分。
  再看分明还是少年模样。
  他穿着最是肃静的白衣,却衣衫不整,肩腹皆是外露,双腿微曲,眼眸苍白无神,表情含着欲色。
  林鹭推门进屋子的那一刻,她看着他,甚至觉得少年神色中含着些错愕和愠怒。
  即便他再好看,但是林鹭却最是不愿意面对这种场景。
  怎么走到这里的,她也有些记不清了。
  林鹭现下是想走也不敢走,即便新婚之夜再未同房,但车到山前,因为作为他的妃子,是否自己理应伺候他。
  “看什么?”
  祝如疏的呼吸偏然起起落落,含着媚和欲,却笑意吟吟问她。
  他嘴唇嫣红,像淬了毒素的牡丹花,林鹭站在原地脚像被冻住了,浑身僵硬动不了不说,平日里伶牙俐齿,如今竟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第40章 花妖
  林鹭呆呆地看着他那副模样, 少年的眼神有些虚无, 也往她身上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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