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绝爱后,被病娇太子撩红了脸——采茶煮春碧【完结】
时间:2023-05-22 17:16:14

  “如此,那将军替本王向舒月小姐问声好。”
  祁修景也没有太过坚持,不过听闻昨日便是张太医给虞舒月查看的后,他的注意力又放在了一旁轮椅上的男人身上。
  “皇兄与舒月小姐如此相熟吗,这么巧的昨日又碰上了。”
  他还耿耿于怀华严寺山脚下发生的事情。
  “咳咳咳──,昨日菁言闹着要孤陪她,便遇见了阿月,虞将军,阿月伤势可好些了?”
  祁修尧难受的轻咳几声,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毫无血色,淡淡地回了他一句,后面看向虞父时,脸上又挂起了温和的笑容。
  “嗯,谢殿下关心,小女的伤势并无大碍。”
  虞父眼角余光瞥见了满脸郁闷的从宫门走出的郡安王,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悦的轻哼一声。
  “虞将军,本王可曾得罪于你?为何今日频频针对本王?”
  郡安王本就在为今日早朝一直被他针对而郁闷,被罚了俸禄不说,主要是在其他同僚面前也抬不起脸了。
  没想到这会儿又被他用眼神嘲讽,郡安王实在想不出是为什么。
  总不能是因为自己妹妹静阳吧?
  这都十几年前的老黄历了,虞翊武不会还记恨着吧?
  “回去管好你的宝贝闺女,不然就别怪虞某不客气,哼。”
  虞翊武看见郡安王就没有好脸色,冷冷瞥了他一眼,随后朝着太子和景王行了礼便带着张太医离开了。
  两位皇子之间的纷纷扰扰与他无关,他只想带着太医回去给自己闺女看看伤势。
  至于这位太子殿下的反常,不管他是否在扮猪吃老虎,只要没有伤害到阿月,他持观望态度。
  “太子殿下对这大将军的爱女好像格外关注,可惜了你这双腿……你说,虞将军会看好一个残废吗?”
  祁修景附身贴近他耳边轻声呢喃道,语气温柔的仿佛在和心仪之人道情话。
  可他话中的每一个词都像是一把利剑一般字字珠玑,毫不犹豫地插进祁修尧的心窝处。
  他那双狭长的眼睛一直牢牢地盯着祁修尧,仔细观察着他,不放过他脸上出现的任何表情。
  这残废十多年来一直恨不得完全把自己隐身,不管别人怎么讽刺欺辱他,他都跟没事人一样。
  这才短短一个月罢了,他比起以往活跃了不少,而且还敢公然把母后送去的婢女给推了,态度强硬至极。
  所以尽管他依旧一副病态的模样,但祁修景还是对他起了疑心,现在逮着机会便试探。
第二十五章:你终于不装了
  “呵,孤不过是个残废,那景王是在担忧什么呢?莫不是连孤一个残废都能让你有危机感了?看来孤这个残废也并非一无是处。”
  祁修尧嘴角微微勾起,斜了他一眼,下巴轻扬眼神丝毫不避讳地对上他的视线,语气不似以往的有气无力。
  即使他坐在轮椅上,但是那浑身的气场可丝毫不输站着的祁修景。
  “你终于不装了吗。”
  这是第一次祁修景在面前这个男人面前感受到这天生帝王家才有的王者气场,他直起身子沉着脸盯着他。
  “景王说这话孤未曾听懂呢,行了,孤这破败的身体实在受不了这寒冷的北风,就不与景王叙了。”
  祁修尧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华安,回府。”
  “是。”
  “哦,对了,孤前些日子送景王的礼物可还满意?孤想你该是满意的。”
  祁修尧忽然转头看着他道,瞧着祁修景满脸的困惑,他只是轻笑了一声,手握成拳头放在唇边小小地咳了几声,随后离开。
  “景王殿下,太子这话什么意思?”
  祁修尧临走前扫视过来地视线让郡安王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后怕。
  温顺的羊忽然变成了令人难以捉摸且危险的狼,反差太大,一时之间让人有些无法适应。
  “你问本王,本王问谁?华芊潋做了什么惹恼了虞翊武?”
  祁修景心情正不好,太子忽然的转变是他意料之外的。
  母后一直对他有戒备之心,反而是自己之前太过大意了。
  他方才说的礼物到底是何意?
  “芊潋好好的在府上啊,怎么会惹......”
  “你还是回去好好问问你的宝贝女儿吧,本王已经因为相思苑的事情焦头烂额了,虞翊武拉拢不过来也不能随意得罪,可知晓了?”
  祁修景头疼的用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他话音刚落还不等郡安王回答,他忽地抬头看向了祁修尧离去的方向。
  他想,他大概知道那个“礼物”是什么了。
  原来这段时间让他焦头烂额的事情都是他搞的鬼!
  好你个祁修尧!之前是本王小瞧你了,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都有些什么本事。
  景仁宫内。
  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端坐在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手上拿着奏折,缓缓低头翻看着,脸上淡淡的没有多余的表情,叫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陛下。”
  忽然,身穿深紫色太监服的公公靠近,附身在他的耳旁耳语了一番。
  “进宫了啊,朕这个日免长子还真的是深藏不露啊。”嘉帝抬眸眯着眼缓缓道。
  不过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
  不知不觉上京城迎来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虞舒月抱着小火炉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积得厚厚的白花花的雪,心里痒痒的。
  她也想不管不顾的冲进雪地里痛快的玩一玩雪,但是她太怕冷了,且手臂上的伤才刚好,不能去。
  只能呆坐在窗前看看解解馋。
  “小姐,你看,雪人。”
  芍药带着另外两名婢女在虞舒月的小院子里堆了一个雪人,还甚至去厨房拿了点青菜来给雪人做点缀,做好后迫不及待地跟她邀功。
  芍药一边说着手上还捧着一团雪拿到窗边给自家小姐。
  “你这模样,像是在塞外没见过雪似的。”
  虞舒月无奈的笑了笑。
  “小姐,不一样的,塞外的冬天可是不会有一丝绿色的,你看这雪地下面还有绿油油顽强的小草呢。”
  芍药说着便蹲下身把厚厚的积雪给扒开,果然白雪之下是绿茵。
  瞧着芍药和其他丫鬟在雪地里撒开欢的肆意玩闹的场景,忽然就想起了几日前她做的最后一个梦境。
  是一个冬日,也是萧觅来到姜国度过的第一个冬季。
  前一日他才和时安约好了一起去西郊赏梅,可是迟迟不见他人,时安只好前去寻他。
  天地都被白茫茫的雪花覆盖,作为质子的萧觅在姜国的日子并不好过。
  住在一间破旧的院子里,夏日还好,只是多了些蚊虫蛇蚁罢了。
  可是到了秋冬季节,破旧的院门挡不住呼啸寒冷的北风,屋内与屋外一个温度。
  时安与他相识也有数月,可这还是第一次来到他的院子。
  瞧那被风吹得仿佛下一秒便会和门框分离开来的院门,她的眉毛皱的死死的。
  她嫌弃且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和外面破旧的模样差不多,屋子内除了几张缺胳膊少腿的桌椅外,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唯一能够入眼的是干净的床榻,可是这会儿床榻上躺着的人正满头大汗,蜷缩在床上呓语。
  时安这才知晓原来他是感染了风寒。
  看着额上烫得惊人的萧觅,他身上盖着的被子薄得离谱。
  她叹了口气随后吩咐下人去请大夫,以及拿厚的锦被过来,她则是和婢女弄了点热水来给他亲自擦额上的汗珠。
  这一天她都在照顾床榻上已经彻底糊涂的人,赏梅定是去不了了。
  她堂堂姜国公主,居然如此照顾一个质子!
  如若被父皇知道,她定是会被教育一通。
  时安照顾了萧觅一天,在他额头不再发烫后,留下一个小厮,自己便回宫了。
  赏梅的最佳时间已经错过,后面积雪太深,不便出行,她也就没能再去,就在她为不能够赏梅惋惜时。
  萧觅专门为她用白雪和鲜红的朱砂在他小院内为她作了一幅雪梅图。
  虞舒月对于梦中人的面容没能记住,可是那一幅壮观的雪梅图却深深地烙印在了她脑海深处,无法抹去。
  “小姐,小姐?”
  “嗯?何事?”
  耳边紫菀的声音把虞舒月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她愣愣地抬头看向紫菀。
  “这是您要的前朝史书。”
  紫菀把一摞泛黄的书籍给摆在了一旁。
  “都在这儿了?”
  “都在了,还有不少的野史。”
  “嗯,给我添点火。”
  虞舒月手离开了小火炉,开始一本一本的翻看着史书,一边让她添火。
  这上京城虽然不如塞外寒冷,但是这湿冷的感觉也并不好受。
  翻开书,低头敛眉认真看着,几次梦境下来,她已经掌握了一些基本的信息。
  她想瞧瞧,那个梦,究竟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还是一切都有迹可循。
第二十六章:谜题解开
  这些史书都是她让爹爹从管理史料的史官那儿借来的,三百年前的史料都拿了过来,够她看的了。
  时间一点一点慢慢流逝,不知不觉她已经看了一个时辰,虞舒月犯困地打了一个哈欠。
  “小姐,您歇会儿。”
  芍药给她沏了杯热茶,小声道。
  “没事。”她摆了摆手。
  “要不,奴婢给您念吧,这样您也歇歇眼。”
  虞舒月想了想,觉得可行。
  把手上的史书递给她,自己则是微微眯着眼睛休息会儿。
  “临昭十年,有着三百年历史的姜国灭亡,齐国建都丰京,开国皇帝萧觅改国号……哎,小姐?”
  芍药读完一本史书后重新拿了一本起来,才翻开刚开始读,手中的史书便被自家小姐格外激动地一把从她手中抽了出去。
  虞舒月原本听着自家小婢女软软的声音都快睡着了,可猛地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让她瞬间清醒。
  她激动地从芍药手上把史书拿了过来,真真切切地瞧见“姜国”“齐国”“萧觅”这几个字,她才确定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这是真的!
  她快速的往后翻了翻,这是正史书籍,从大齐吞并姜国改为齐国开始记载,而首当其冲记录最为详细的是齐国开国皇帝萧觅。
  萧帝少时曾到敌国做了两年的质子,从第二年开始,便在敌国不断的发展属于自己的势力,最后更是把大齐在敌国所有的暗探都归到了自己的麾下,成为了大齐在敌国的暗探头目。
  而这个敌国正好是姜国。
  如果一开始的地名、人名都是巧合,可是现在连到作为质子在敌国生活两年都对上了。
  这,还是巧合吗?
  虞舒月有些不敢继续看下去了。
  那个梦境她现在已经能够窥见其中的一半,剩下的也许能够在这史书中找到。
  明明触手可及,但她却有些退却了。
  “罢了,反正都已知晓结局,与其一直念着,还不如都揭开。”
  虞舒月叹了口气,深呼一口气,随后郑重的打开史书继续看了下去。
  萧帝少时颠沛流离卧薪尝胆,登基后一直致力于发展齐国的国力,想要国泰民安。
  他在位时间只有短短六年时间。
  但,六年的时间,他把一个支离破碎、民不聊生的国家打理的井井有条,国力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做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可没日没夜的操劳最后致使萧帝提前透支了身体,年仅二十八岁便驾崩。
  齐国六年,萧帝驾崩,萧帝不仅终身未曾立后,后宫连个嫔妃都不曾有,甚至连墓穴也没有,死后遗体按照他的遗愿交给了华严寺的怀让法师。
  “怀让法师?”
  虞舒月看着史书上的名字陷入了沉思。
  萧帝是三百年前的人物,那时候就有了华严寺并不奇怪,毕竟华严寺距今已经有六百年的历史了。
  惊奇的是现如今的华严寺也有一位怀让法师。
  这又是巧合吗?
  还是此怀让法师便是三百年前的怀让法师?
  真的有人能够活三百年吗?
  一个一个的疑问接踵而来,虞舒月小小的脑袋都快要炸掉了。
  她摇了摇头继续翻看,但是后面记载的都是萧帝为齐国发展所做出的具体措施,他在姜国当质子的两年并没有多余的记载。
  “芍药,帮我找找姜国的史书。”
  齐国的史书没有记载,姜国更不可能了。
  虞舒月找姜国的史书只是想碰碰运气,看看是否能够从中获取一些有关时安的消息。
  毫无意外,一个时辰后,翻遍了所有姜国史书的虞舒月并没有任何收获。
  “小姐,要不看看野史?”
  经芍药这么一提醒,虞舒月才反应过来还有野史书籍还没看。
  她想知道的都是齐国开国皇帝一些私事,并且还是他作为质子所受到的一些欺辱之事,正史怎么会详细记载这些。
  这次没有失望,她找到了。
  “齐国六年,萧帝驾崩,未修陵墓,而是与前朝时安公主一道葬于华严寺后山。”
  虞舒月才读完史书的前言,忽然一阵头晕目眩。
  “小姐,您没事吧?”
  “无事。”
  只是有一瞬间的不舒服,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奴婢给您念吧,您歇会儿。”
  “不用。”
  都已经看到这里了,她已经迫不及待饿了。
  虞舒月一整天的时间都花在了看史料上面,梦境和史料相结合,她基本上已经把萧觅和时安的故事拼凑完整。
  虽然野史上面说记载的不能全信,但也不见得全是胡编乱造的。
  她看完以后心情极其的复杂,一股闷气始终萦绕在她心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做这个梦,也不清楚这个梦境为什么会和太子殿下有关。
  原本以为解开了梦境的迷,知晓了整个故事后她就能够释然。
  可没想到却又给自己带来了更深的困惑,而且这个困惑可比简简单单的梦境更让她难以解开。
  毕竟梦境,就算她没能通过史书知晓,但是只要多找机会和太子殿下有接触,早晚她都能够解开谜题。
  但是现在这个情景她该如何是好?
  虞舒月为这事整整困惑了半月之久,每天皱着眉的样子把虞父和虞衡越两人担忧的不行,问她又不说,猜也猜不透少女心事。
  父子俩没办法只好催促周将军回京的速度再加快一些。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