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绝爱后,被病娇太子撩红了脸——采茶煮春碧【完结】
时间:2023-05-22 17:16:14

  但即使他的模样如此的狼狈,可是他的脸上却始终带着满足的笑意。
  虞舒月实在是不想看他一脸坠入爱河的模样,从桃源居的仆人手中接过空青给她的药后便不再管兄长离开了。
  空青不愧是能够从阎罗王手里抢人的神医,虞舒月不过是吃了两天他开的药,口腔内的水泡便消了下去,她又能够欢快的吃各种美食,也不用担心说话时不小心碰到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要穿棉,这老话说得一点不错。
  前几日还被那秋老虎的威力热得汗流浃背的虞舒月这两天卧在榻上盖上了毛毯。
  天气越来越冷,她也就变得越来越喜欢窝在榻上,一边喝着暖茶一边让芍药给她念着话本上有趣的故事。
  日子好不悠闲。
  “小姐,东宫派了绣娘来给您量尺寸。”
  听到婢女的话,虞舒月一时没有转过弯来,她把手中用来暖手的茶杯放到一旁的桌上,不解问道:“太子派绣娘来给我量尺寸作甚?我又不做新衣,再说做新衣府上又不是没有绣娘。”
  “小姐,您忘了?”
  芍药见她满脸没心没肺一派天真不解的模样,只好提醒她。
  “明年六月下旬您就及笄了,当时陛下说在您及笄后择日便和太子完婚,仔细算起来也就只有八九个月的时间了,现在太子殿下让绣娘来定是给您量尺寸订做嫁衣。”
  平常人家的嫁衣都是女子自己亲自缝制,且早早的便开始缝制。
  皇家婚礼当然用不着女子亲自缝制,但是也是需要提前很久便开始准备的,毕竟嫁衣可是一个大工程。
  “什么?嫁衣?”
  虞舒月立刻从榻上坐了起来,她是真的没有明年她就要和祁修尧完婚的这个概念。
  她前不久才和他把事都给说开,怎么这么快就要缝制嫁衣了。
  “小姐,太子府的人还在外面等着,要不先让她们来给您量一下尺寸?”
  芍药见她满脸不敢相信的模样,心中感叹着自家小姐还真的是个孩子,还没有把这身份给转换过来。
  但现在不是小姐任性的时候,天气冷,让太子府的人等太久不太好。
  “让她们进来吧。”
  虞舒月敛去脸上的震惊,从榻上下来,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一边吩咐让芍药她们唤太子府的绣娘进来。
  绣娘给她量尺寸的时候,虞舒月全程都不在状态,像个木偶一样随她们在她的身上量来量去,眼神一直放空着。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待绣娘都离开后,芍药见自家小姐还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她有些担忧地问道。
  “无事,你们退下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明明赐婚都已经有半年之久了,可是之前她完全没有这个概念。
  始终觉得离她很遥远,但绣娘来量尺寸开始缝制嫁衣后,她心中慢慢地有了紧迫感。
  她现在心头有些没底,心中莫名起了一些慌乱感,虞舒月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了几圈,最后还是不得章法,也不管外面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直接披了个披风,唤上芍药和紫菀出门去了。
第一百零八章
  深秋草木枯黄,干瘪的树叶被雨水打落在地上,天气渐冷,又下着淅淅沥沥的雨,街上只有三三两两赶着回家的行人。
  虞舒月撑着伞走在雨幕中,听着滴答滴答的雨声,烦躁的心才平静了许多。
  她走着走着,便不知不觉来到了便往东郊而去最后到了抚仙湖。
  此时抚仙湖内的各种莲花已经凋谢,只有残留的点点枝丫还露在水面。
  抚仙湖本就常年都笼罩着一层浓雾,最近雨水繁多,湖面上的雾也就更加厚重,湖对面的那座山完全隐匿在浓雾之中。
  如若不是之前她便看到过那座被浓雾笼罩着的幽山,恐怕她是不信这湖的后面还有山。
  她坐在一旁亭榭内的石桌上,双手托着下巴盯着湖面被雨水晕开的波纹,整个人从身到心都是放松的。
  “紫菀,小姐自从回到上京城后,就很是喜欢这样发愣,一点也没有在塞外时那活泼开朗无忧无虑的劲,这上京城,繁华是繁华,却是一点也不自在。”
  回京不过一年多,小姐发呆一字不发的情形芍药已经看过太多次了。
  “嗯。”
  紫菀当然也发现了,可又没有办法,只能默默地陪在小姐身边。
  忽然,地面上传来滚动的声音,她们两人抬头便瞧见华安推着太子殿下朝着这边走来。
  “参见……太子殿下……”
  芍药两人行礼的声音被祁修尧抬手打断,她们的声音降了下来,他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殿下,你怎么来了。”
  听到动静,虞舒月这才转头看向他好奇地问道。
  “阿月可是在为婚事心烦?”
  祁修尧推动轮椅停在了她的身侧,两人都是坐着的,可他还是需要低头才能与她的视线对视上。
  虞舒月惊奇地看向他,“太子怎知?”
  其实想要知道她为何烦恼并不难,毕竟早上绣娘去虞府给她量尺寸做嫁衣,绣娘刚走没多久,她就一脸心事的出门,最后来到这人烟稀少的东郊。
  除了是为婚事烦心外,还能是什么呢?
  祁修尧只是笑了笑并未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继续满眼都是她低声温柔道:“阿月可是还在因萧觅和时安的事对我不信任?”
  “倒也不是,只是心中还是有许多的困惑,一直压在心头。”
  自从上次他们说开以后,虞舒月现在和他说话也没有以前那么多顾忌。
  她也知道想要解决事情,必须把事情摊开来说,不然一个人猜一个人憋,只会让隔阂越来越大。
  这都是这一年来她悟出的道理。
  但她心中因为婚事莫名焦躁的事没有说出口,在她看来这也定是因为前世那些疑团带来的连锁反应。
  果然还是因为那些事她才如此的没有安全感,祁修尧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禁握成了拳,心中也有些担忧,但是面上却是丝毫未显。
  “阿月,关于三百年前的所有史料我都有认真看,结合阿月所说的梦境还有华严寺后山的两具尸体,我想事情应该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既然阿月时不时的便受这些事侵扰,现在更是因此让阿月对婚事都感到害怕,那就先把所有的谜团都解开,好不好?”
  祁修尧其实心中也没底,他不知道萧觅到底都做了什么,他只知道有些事情不能一直拖,遇到问题就应该去解决而不是逃避。
  不解决这事就会一直梗在他们两人中间,时不时的在他们两人你之间制造一些摩擦,他也不想看阿月每次都被这事情给弄得心力交瘁,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已经过去的事。
  他不想总是因为上辈子的事情影响到他们的现在。
  虞舒月被他说得心动,她早就想弄清来龙去脉,但奈何眼前始终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面纱,让她看得不是很真切,无法触及到事情的本质。
  现在他这么一说,脸上又带着极其认真的表情,虞舒月忽地感觉也许他真的能解决困扰了她一年多以来的事情,期盼地看向他,“可是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可能阿月得先带我去华严寺后山山洞里瞧瞧,阿月上次和我说了后我也曾想着去那间石室瞧瞧,可不管我用什么方法,始终无法进入。”
  “那殿下就没有怀疑过是阿月胡编乱造的吗?”
  “永远不会怀疑阿月,就算真的有天被阿月骗,那也是我心甘情愿。”
  虞舒月还以为他已经进入看过里面的东西了,一开始她也无法进入,但是后来莫名其妙就进去神游了一圈。
  她还以为是因为石室里面有一具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尸体的原因,她之所以会以为他也进去过了。
  她想着里面也有一具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尸体,可能就和她一样,因为某种原因就能够进去。
  没想到他居然没有能够见到最可以说明她没有说谎骗人的证据,并且还又说了一番甜言蜜语。
  这让虞舒月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他,虽然已经慢慢的习惯了他经常说出口的甜言蜜语,她还是没有习惯,每一次都被他撩得脸红心跳。
  不过这也比一开始好很多,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免疫了。
  “那改日阿月和殿下一块去后山再探一下。”
  她也不敢夸下海口说能够直接带着他进入那间石室,只能说带着他再去瞧一瞧。
  “明日如何?”
  祁修尧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而且只有快点把事情解决,他们两人的感情之路才会更顺利。
  “明日吗?”
  “阿月没空吗?”
  “没事,那就明日吧。”
  虞舒月没想到他会这么着急,本来她打算去找柳若溪的,兄长好像还没有向她说明,她想着先试探性的向她透露一些,不至于让她忽然知道时接受不了。
  其实她也没有想好该怎么和好友说,所以现在祁修尧约着她明日去华严寺后山,她也没有多纠结便应下了。
  说好这事后,虞舒月心中的大石也落下,虽然心中的疑惑还没有得到答案,但祁修尧的一切举动倒是给了她不少的安全感。
  她此时心中对事情真相也没有那么恐惧害怕,因为不再是她一个人去承受。
第一百零九章
  深秋的雨下起来也是没完没了,翌日也照常是个阴冷的雨天。
  虞舒月并没有带上芍药和紫菀,径直一人出门。
  才刚出府,便瞧见祁修尧的马车已经在大门口那儿候着她了。
  虞舒月进入马车内,便看到某人悠闲地坐在车内一边品着热茶,一边手执着一本书,“殿下也在呢。”
  “阿月不想与我同乘?”
  祁修尧在她开口说话时便把手上的书放在一旁,然后给她端来还冒着热气但又不会烫着她的热茶递到她的面前。
  “呵呵呵,阿月可没说,这是殿下府上的马车,当然是殿下做主。”
  虞舒月现在知道他为什么昨日说来接她,感情就是在为这打算。
  她此时都已经上来了,也懒得再下去让府上给她备马车,浪费时间。
  而且这马车也挺舒服的,不愧是太子府的马车。
  这车内的陈设,那是相当的豪。
  整个马车内的空间特别大,此时他们两人在车内都还十分的宽敞,车内甚至还有一张小小的卧榻,上面铺满了毛茸茸的外域地毯,看上去柔软又暖和。
  不仅如此,整个车厢底部都铺满了地毯,中间放着一张小的案桌,上面摆放着各色漂亮又精致的糕点。
  车内还镶嵌着两颗鹅卵石般大小的夜明珠,有了这两颗夜明珠车内也亮堂的和外面一样。
  甚至在这阴雨天,有这两颗夜明珠的照耀,车内比车外还要亮堂。
  “上京到华严寺有段距离,路上得花不少时间,阿月可以休息会儿,等会儿到了我唤你。”
  “阿月还精神着,殿下可有地理志怪的书,阿月想用来打发打发时间。”
  这还是他们俩人第一次在如此逼仄的空间内相处这么久。
  虞舒月有些不自在,而且让她在这种情况下躺在卧榻上休息,别说她能不能睡着是一回事,就是这怎么也不太合适啊。
  孤男寡女的,她怎么能躺得下!
  祁修尧早有准备,她话音还未落,便已经瞧见他从案桌下的隔间里面抽出了几本志怪小说,任由她挑选。
  虞舒月没想到还真的有,随意的挑了一本向他道了声谢便低头翻看起来。
  祁修尧瞧她看得认真,他把手上的书放一旁,手肘放在桌子上托着下巴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含笑地歪头盯着她。
  虞舒月一开始还能够自若的低头看书,她也渐渐被书中的故事给吸引了注意力。
  只是被他炽热的眼神这样盯着,书中的故事再有趣,再能吸引人,她也看不进去了。
  她感觉到脸上渐渐发热,轻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殿下,是手中的书不够精彩吗?”
  “书挺有趣的,只是我看得乏了,换换眼。”
  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眼神更是丝毫不错开。
  虞舒月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慢慢地直起身子,把背靠在马车壁上,手也渐渐抬高,最后用书把自己的脸给遮住。
  既然他不移开视线,那么她自己想办法脱离他那快要把人给燃烧起来的眼神。
  祁修尧见她害羞都如此的可爱,他的心一下子就被撞了一下,此时内心柔软一片,他低头笑了笑,最后放下手重新拾起书,不再逗她。
  不过他的视线虽然在书上,可心中始终牵挂着她,书上的字是一个也没有看进去。
  马车内的空间虽然大,但毕竟它只是一个马车,只有这么点空间,四周又都是围着的,不说话时便可以清晰地听见他们两人的呼吸声。
  不仅如此,空气中还弥漫着她身上那沁着兰花的幽香,她换了新的香囊。
  耳边是她清晰可闻的呼吸声,她身上那沁人心脾的兰花清香又萦绕盘旋在他的鼻间。
  祁修尧拿着书的手指不禁缓缓用力,眼皮子往下耷拉着,敛去了眼中那隐隐浮动的暗色。
  他不停地深呼吸,视线牢牢地盯着书,强迫自己把心思都投入到书中去。
  经过他不懈的努力,终于把心中那些不干净的想法都抛之脑后,专心致志的只顾书上内容。
  虞舒月把书放到脸前后终于感受不到他那炽热的眼神了,她微微舒了口气,随后又才继续看书。
  只是这样举着书实在是有些累,她举着举着,手就酸了。
  车内暖烘烘的,她早上又起得过于早了,这会儿不知不觉便有些困了,她手举着本来就累再加上困。
  手肘慢慢的弯曲,举着的手也渐渐往下耷,眼皮子开始上下打架,最后实在忍不住直接阖上了眼,书盖在了脸上。
  “咚──”
  书最后还是落在了马车内的地毯上,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沉闷声。
  祁修尧听到声音回神看到的便是她靠在马车壁上歪着头熟睡的模样。
  他放下手中的书身体前倾瞧着她的睡颜宠溺的一笑。
  他伸手越过了横在他们中间碍眼的案桌,格外温柔地撩开了她额前细碎的发,手指沿着她的额缓缓滑动。
  从额前慢慢移动到了她的脸侧,然后是耳边,最后实在手痒抵不住诱惑,轻轻的捏了捏她精致的耳垂。
  瞧着她的眉动了动,他怕吵醒她,便移开了手。
  她靠在马车的壁上睡始终不舒服,而且马车也还在行走当中,下雨天路上难免坑坑洼洼,马车一晃一晃的。
  祁修尧担心她不小心撞到头,便伸手把她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一旁的卧榻上,从一旁拿出厚实暖和的毯子给她盖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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