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绝爱后,被病娇太子撩红了脸——采茶煮春碧【完结】
时间:2023-05-22 17:16:14

  “并不是一无所获,起码我们知道如何能够进入这个石室。”
  祁修尧说着把牵着她的那只手举了起来,正当虞舒月打算甩开手时,他又说话把她的注意力给转移过去。
  “阿月独自一个人来的时候能够进入这个这里,我之所以能够进入这里却只能靠阿月,不管是两座石像之间连接的红绳还是石棺内他们十指相扣的手,这都说明和野史上的记载是有所出入的。”
  果然虞舒月立刻被他的话吸引,抬头好奇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从各种史料来看,时安死于姜国皇宫被攻破之日,从阿月的梦境里也可以证明这一点。”
  “而萧觅皇帝是死于大齐建国后的第六年,也就是时安死后的第六年,时安比萧觅先去世六年之久,又是跳下城楼而亡,如今石棺内的这具尸体却是安详的如同在睡梦中离去一样。”
  祁修尧说到这儿,忽然又浅浅笑了一下,“好像和尸身三百年不腐相比,这点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虞舒月被他逗的一笑,她还以为祁修尧会说出其他他没有想到的,没想到他自己说着还把自己给逗笑了。
  “殿下说的这些,阿月都想过,除了心中多了更多的疑惑外,并无其他收获。”
  “阿月别急。”
  祁修尧给了她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随后眼神盯着石棺内的两具尸体继续道。
  “这石室如此的费劲心思和暗藏玄机,且只能由阿月一人自由出入,说明造这个石室的主人只想让阿月进入,或者说只想让时安的灵魂进入。”
  祁修尧这么一说,这石室出自谁之手当然是显而易见的,这点虞舒月之前也有猜测,可是他却不能够单独进入这个石室,这让她开始怀疑之前的想法。
  “如果是萧觅所修建,那为什么殿下您不能进入,毕竟算起来殿下就是三百年前的萧觅。”
  虞舒月把心中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因为在他的心中,时安更加重要,而且他十分了解自己。”
  萧觅十分清楚,如果是他的转世先发现这个石室并且进入到这里,他定然不会想着去解答这里面的疑惑。
  他会直接毁了这里,不会让这里的秘密暴露在阿月的面前。
  毕竟他不敢赌,不敢赌阿月知道后能不能接受。
  这就是萧觅的自私与胆小之处,当然也是祁修尧的。
  “了解什么?”
  他后面的话未说出口,看到她好奇的模样也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笑了笑并未说话。
  “行,就算是殿下你说的那样,这个石室确定为萧觅皇帝所修建,然后呢,能说明什么吗?”
  虞舒月不明白他说这么多的意图是什么,因为这并没有解决她心中的任何疑问,只会让她的困惑越来越多。
  “这恐怕还是需要找到怀让,让他来给我们解惑。”
  祁修尧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只是想要证明他所想与事实不差,就需要听听怀让怎么说了。
  “但是怀让法师神出鬼没,他的踪迹实在让人无法找寻。”
  虞舒月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佛珠,上次他出现的毫无征兆,离开时也是忽然就消失。
  整个人无比神秘,再加上他活了五百年之久,有时候虞舒月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人。
  哪有人可以就那样凭空消失在人的面前,哪有人可以活五百多年。
  在大祁,凡是活到八十岁的老人,一律免于各种赋税不说,甚至每个月还能到各地州县官府领一串铜钱。
  整个大祁年满八十及以上的,不过百余人罢了。
  百岁老人更是屈指可数,从不曾听闻有人活五百岁。
  只有志怪小说中的妖怪和神仙才能有这么久的寿命。
  “阿月耐心等待,我会想办法找到他的。”
  祁修尧低头宠溺地对着她一笑,这一次他准备亲自去找怀让。
  只是得找一个绝佳的理由出京,最好能够带上阿月一起。
  此时的虞舒月还不知道他心中的盘算,这一趟原本她以为会有所收获,但没想到依旧什么也没有。
  她也不甘心就这么白来一趟,抬头环顾四周,想从这些墙壁的壁画再找出一些信息。
  可那些壁画算是一些关于道佛两家的深奥玄学,她看了后除了眼睛和头疼以外,再没其他收获。
  “好了,阿月,我们进来的够久了,先回去,只要找到怀让,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虞舒月这才惊觉时间不早了,她醒来时便是申时分,现在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再不回去,恐怕父亲和兄长得关她禁闭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待虞舒月回到府上时,已经是亥初时刻。
  祁修尧本想和她一同回府好提她解释她这么晚回来的原因,但虞舒月怕最后还是把他给赶了回去。
  她这么晚归居然是在外和他鬼混,虽然他俩是因为正事。
  可那事又不能放到明面上来,他都还没有想好待会儿该怎么和父兄解释她晚归的事。
  “阿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果然,虞舒月才刚进府,迎面便对上了面色沉沉,眉间急色刚退的虞父以及沉着脸大步跨到她跟前木着一张脸检查她是否受伤的虞横越。
  “阿月……”
  “伯父,是修尧带着阿月去办了一点事,一不小心就耽搁了会儿,这么晚才把阿月送回来,是修尧的不是,请伯父不要责怪阿月。”
  就在虞舒月心里直打鼓准备把方才在想好的托辞搬出来时,祁修尧的声音忽然由远及近,下一刻人已经由着华安推着轮椅上的他停在了她身侧。
  虞舒月瞧着他居然进来了,还是坐着轮椅来的,脸上顿时多了丝疑惑。
  她方才不让他随着她一块进来的另一原因便是因为她并没有看见他的轮椅。
  他腿好了后都继续伪装了这么久,她不想他为她的事就这么暴露,虽然大晚上的外面没啥人,但这种事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只是没想到他忽然大变轮椅,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了府上。
  “见过太子殿下。”
  虞家父子见着他来,先是行了礼。
  祁修尧倒是出发之前便已经和虞父打过招呼了,不然按照虞父那爱女心切的风格,早就坐不住亲自去寻女儿了。
  他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久,他还以为女儿早就已经和太子分开,是她自己贪玩才晚归的。
  “是和太子一道那微臣就放心多了,只是下次还望殿下注意时辰,毕竟阿月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是修尧的不是,下次不会了。”
  虞父虽然一直很是满意女儿和太子的婚事,可是让她现在还未出阁便与太子孤男寡女的相处一整天。
  他心中怎么想怎么不得劲。
  一旁的虞横越也是如此。
  他能够整日整日的缠着空青,但同样的情况放到妹妹身上,他这个做兄长的心中酸胀难受,各种不得劲。
  连带着他现在瞧祁修尧也没啥好脸色。
  这会儿他与祁修尧不再是君臣关系,也没有朋友之情,有的只是这个人是将来会把妹妹带离他们身边。
  想到这儿,他更加不待见祁修尧了,直接撇了下嘴把阿月拉到身边,一边询问她可有受伤着凉。
  “阿兄,我没事啦。”
  其实虞舒月心虚的很,如果不是她在马车上一睡就是好几个时辰,估计也不会这么晚才回来。
  她现在只能够看着祁修尧被父亲和兄长误会,让他受这个委屈,改日她再回报他。
  毕竟要是她现在要是把她在祁修尧的马车上睡了几个时辰的事给说出来,可能他俩现在的处境更为糟糕。
  所以这会儿只能委屈一下他了。
  虞舒月歉意地看了他一眼,祁修尧嘴角微勾,继续和虞父聊了一些其他的,随后便再次道歉离开了。
  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往后的时间里,随着天气越发的冻人,虞舒月就极少出门了。
  她大部分的时间都躺在圆圆那毛茸茸的颈部在炭火前取暖。
  至于祁修尧上次在山洞石室内所说的话,她并未放在心上。
  毕竟怀让神出鬼没又是一个活了几百岁法力高深的得道高僧,岂是他们想找就能寻到的?
  而且如果她没有记错,在空青没有出现的前面十几年里,顾相为了治好外孙的病,可没少花时间在寻怀让法师这件事上。
  他十几年来都一无所获,足以证明,如果不是怀让愿意现身,不管他们如何搜寻,都一无所获的。
  直到整个寒冬过去,春日悄然来临之际她再次接到了人生中的第二份圣旨。
  “小姐,圣上要您与太子一道前往浔阳城做甚啊,这浔阳城在大祁的西南地区,惯以毒虫野兽肆虐闻名,怎么让您和太子去那儿啊。”
  芍药和紫菀一边帮着自家小姐收拾东西,一边甚是不满地吐槽。
  皇帝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怎地让小姐一个柔弱女子去那般蛮荒之地。
  “没听见圣旨上提及的吗,一是增进我与殿下的感情,二是陪着殿下去浔阳平定流寇作乱之事。”
  虞舒月说罢轻轻扯了扯嘴角,眼里一片晦明之色。
  都说虎毒不食子,但这话放在帝王之家好似不太适合。
  毕竟自古以来为了争夺皇权,帝王家杀父弑兄弑子之事屡见不鲜,这并不新鲜。
  只是虞舒月没想到皇帝居然会让她一同前往,看来这是要用她来警告父亲了。
  不然哪有在这个时候把她和太子遣去浔阳的道理,明明还有更多解决祁修尧的办法。
  她只有半年不到的时间及笄,也就到了她与太子完婚的时间。
  这时候皇帝让她在婚前与太子培养感情,美其名曰是让她二人能结成一对让人艳羡的夫妻。
  但他的真实目的嘛,却令人寻味了。
  虞父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皇帝此行可能会对太子和女儿下手,他想过抗旨,也去找过皇帝。
  可皇帝铁了心,他除了面色难看的吩咐下去做好准备外,暂时只能心中窝火面上却是不显半分。
  皇帝的这也举动,也彻底把虞父对他的忠诚给消耗殆尽。
  收他兵权,让他挂闲职养老都没问题。
  但是若是对他的一双儿女赶尽杀绝,虞父心中的君臣之道,可就所剩无几了。
  皇帝哪里知道他以为的一箭双雕,不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罢了。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上元节刚结束,祁修尧一行人便启程前往浔阳。
  因是为了平定浔阳作乱的流寇,除了随行的卫队外,还给了三千将士。
  这三千将士就直接交给了腿脚不便,从未参与朝堂之事,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困在东宫里的祁修尧。
  不知嘉帝是真想把浔阳那些作乱的流寇给绳之以法,还是想看他这个“没用”的儿子成为天下的笑柄。
  毕竟以往祁修尧废物的名号只在上京城中流传,但这次派他去剿灭流寇那可是把他给推到了世人的眼皮子底下。
  长长的行军队伍在绵长的官道上激起阵阵尘土,队伍的中间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行驶着。
  不一会儿的工夫,两辆车在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下先是放慢行驶速度,最后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最终驶向一旁的小道,脱离了大部队。
  马车内,虞舒月正卧在一旁的软榻之上微眯着眼。
  现在还是早春时节,外面天寒地冻,刚出上京城时路边偶尔还有积雪未融。
  随着他们越往西南靠近,天气也就渐渐向暖,道路两旁的树木也从光秃秃慢慢变成翠绿葱葱的模样。
  芍药听着外面的动静好像不太对劲,她好奇地撩开马车上的帘子一看,前后左右只有不到十人且他们身上穿着的是藏蓝色的,原先穿着铠甲的将士已经不见了。
  “小姐,我们现在好像已经不在官道之上那些将士也不见了。”
  芍药把帘子放下,她知道自家小姐并未熟睡,紧张的小声说道。
  紫菀一听肃着一张小脸撩开往外看,眼睛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好了,你俩不用如此紧张,放宽心即可。”
  虞舒月眼都未睁,只是淡淡开口安抚着她们。
  她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可不仅仅是剿灭浔阳的流寇,他们最主要的目的可是寻找怀让法师。
  一开始祁修尧便已经和她说了,他们会兵分两路,三千将士会由他的心腹带领前往浔阳剿匪,他们则是去寻找怀让法师。
  但两个小丫头并没有回答她,正当她疑惑时忽然听到了她们两个猛吸了口气,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似的被吓到了。
  她们虽然受惊却没有大喊大叫,而且能够令向来淡定泰山崩于顶的紫菀同样惊呼出声,那么只有一个原因。
  她嘴角微勾睁开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果不其然看到身穿黑色长袍面色如玉的男人弯着腰进入了马车内。
  虞舒月含着笑,微眯着眼笑道:“殿下,你把阿月的两个小丫鬟给吓着了。”
  祁修尧朝着两个被吓傻的丫鬟微微颔首表示歉意,芍药两人哪里受得起他的道歉,脸上都是惶恐的表情,还是虞舒月让她俩下车,她们这才如获大释一般麻溜地下了马车。
  “殿下何故吓她们。”虞舒月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后又认真地盯着他关心道:“安全吗?”
  “阿月放心,没事。”
  祁修尧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知道她是担心他这会儿直接暴露会不会出问题。
  皇帝放在他身边的眼线还以为他跟着剿匪的大部队前往浔阳,浔阳位于西南,殊不知祁修尧现在前往的正是东南方向,与浔阳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并且就算眼线此时还在他身旁,祁修尧也丝毫不惧。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不能够在虞舒月及笄之前找到怀让,他不想耽搁他们两人大喜的日子。
  虞舒月在察觉他上马车时就已经从软榻上坐了起来,她理了理衣衫,正打算离开软榻之时,没想到高大的男人直接坐在了软榻之上。
  “阿月累了便休息吧,这些天舟车劳顿你辛苦了,等到了客栈再好好洗漱一番。”
  他说罢便拿过一旁的毯子拢在她身上,随后大手隔着毯子放在了她的腰上,手上一用力直接把刚坐好不久的虞舒月给放倒在软榻之上,接着他自己也躺在了她的一侧。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拳之隔,一呼一吸之间对方都清晰可闻。
  “殿下,你......”
  太近了,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清冷翠竹清香,虞舒月毯子下的手下意识紧握成拳,耳根更是通红一片。
  “我们半个月前从京城出发,途中不便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看阿月了,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是有些疲惫,想小憩一会儿,就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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