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家阮宝不就是白煞?
什么?
众人嘴张的都快能塞下俩鹅蛋了。
白阮阮诧异,美眸瞠大:“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煞这个身份,除了她父亲,连她亲妈都不知道,万万没想到他家亦寒竟知道?
上上世,她可以过的比任何人都潇洒。
却偏为了慕轩那个渣渣男,隐去一身锋芒,甘愿在他身边做个平平无奇,只有恋爱脑的“傻子”。
被江亦寒囚于身边后,她无数次有下死手的机会,可碍于江家势力,她只得一点点折磨他的身体,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难不成因为她多次给他下毒,他发现了啊?
江亦寒又揉了一把女孩脑袋,看她眼神温柔的不行勾唇道:“嗯,我就知道。”
她是他的小仙女,他岂能不知?
众人:“!!!”
白阮阮竟然会是白煞?
她是白煞?
开什么国际飞天大玩笑?
季家宴会一片寂静,众人惊傻了。
“我滴个乖乖,难怪上次在碧盟大会他知道季振天他们中的什么毒,还给解开了。”
“这这,我还纳闷白阮阮要真是个废物,怎么可能入得了江家人眼。”
“不可能吧,白司明的老师怎么可能会是他女儿白阮阮?”
“白阮阮你这个妖女!”江言希那唇哦,都在一抖一抖的:“难怪你会给亦寒下毒,你这个妖女。”
“大哥,大哥。”江言希咆哮:“她好毒。”
完了,完了。
他家小黑菜,怕是要真的完了。
这白阮阮怎么会是白煞?
怎么会是他们江家一直在找的人?
季家宴厅要炸了,场面那叫一混乱。
“白阮阮还给江少下过毒?”
“你们就没发现白煞也姓白?”
各个角落里的众多宾客,仿若晴天霹雳。
“白司明去世后,白家不是快要玩完了吗?白阮阮要真是白煞,怎么可能让白家陷入即将破产的境地?”
“可,可江少不是说她就是白煞?”
众人风中凌乱,再也不敢多说白阮阮一个字的不是。
这都叫什么事啊?
曾经做为白司明的女儿白阮阮,自是备受关注,所以她是个什么样人,京城人几乎都知道,突然从一个小废物变成…………
众人悄咪咪地,重新打量上白阮阮。
他们就说嘛,江家人怎会看上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废物?
大意啊,是他们眼拙了。
“想死?想瞎?想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江亦寒极其敏锐捕捉到暗处,无数双狼眼,都偷偷看他怀中女孩。
扣住白阮阮的后脑勺,江亦寒把白阮阮藏在自己的衣服中,凶狠的眼神,一个个回杀所有盯他媳妇看的狗眼。
觊觎她,都觊觎他家阮宝。
想挖了他们的眼睛,想拧爆他们的狗头。
“阮宝,我们回去。”
“好。”
江亦寒抱起白阮阮,像阵风一样神速离开。
离开之际,白阮阮趴在江亦寒肩上,手中拿着书,阴森森的眼神剜上季豪。
季家,等着。
正在处理伤口的季豪:“嘶~”
突然觉得背后有点凉。
“亦寒!”江言希大叫,最先反应过来,赶忙追上。
要疯了,要疯了。
江城泽深吸一口气,修长的身影,快速消失在原地紧跟而上。
江亦寒走的贼快,就跟后面有什么狼狗撵他一样,男人帅气的头发,被风吹歪的没型,胸前的领带哦,也都被他急的甩到了脖颈后面去。
“亦寒~”
“滚,你们滚!”
“……………”
“艹,季振天还真是胆大包天,白煞都敢找人冒充?”
“佩服佩服。”
众宾客神色复杂地看着疼嗷嗷叫的季豪。
“主子,白阮阮她就是白煞,她真的是?属下一定会想办法让她为你解开体内的毒。”
角落里,男人双手插兜冷嗤:“你觉得一个把我甩地上的女人,会帮我解毒?”
“………”
右南一副豁出去的架势:“主子啊你放心,我就是绑,也会把白阮阮绑来为你解毒,今日你身体毒又发作了,不能再拖了,属下回去就准备木棒麻袋,”
男人低眸没理会右南,单手勾住下巴,唇角上扬,勾出一抹诡异的弧,眼底眸光意味不明:“白阮阮,呵!”
—
江言希和江城泽追到江亦寒的庄园时,江言希直接冲佣人吩咐:“快,快把亦寒的医团叫来,全都叫来。”
佣人对突然到访的两位少爷,有点诧异:“额七少,少爷的医团已经被少夫人撵走了,少爷好几天都没吃药了。”
“好几天没吃药?”
“是的,少夫人不给少爷吃。”
她们可提心吊胆了不少天。
少夫人有事没事给他们少爷投点毒不说,现在连抗毒素,都阻止少爷吃了。
江言希一听,脚如踩风火轮,直奔大厅。
他家亦寒在白阮阮手中,她还不是像玩小鸡仔一样,随意拿捏他的命门啊?
祖宗是招了个魔鬼回家啊。
江城泽进去前,问了问佣人:“亦寒这几天有再中毒吗?”
佣人愣了愣:“没有。”
还真别说,少爷这几天可精神了,吃嘛嘛香的,一顿都能多吃好几碗饭呢。
“卧槽,瞎了我的狗眼。”
一进大厅的江言希, 傻了。
只见,原本富丽堂皇大气上档次的大厅,此时被装扮的粉粉嫩嫩,土的掉渣。
大厅正中间,摆放着一只傻憨傻憨的大型垂耳兔。
瓷砖墙壁上面雕刻着各种形态的小兔子。
花架酒柜上等等,站着趴着一堆兔子玩偶。
“亦寒家里,是掉进兔子窝了?”
“七少,我们少夫人喜欢兔子,然后这些都是少爷从H城回来后要求装的。”
自从少夫人上次跑了,再和少爷一起回来后,家里都翻天了。
少夫人手段更上一层楼,对少爷美人计使的得心用手。
少爷被美人计哄乐的像个两百多斤的胖子,一顿饭真的能多吃好多。
江城泽:“…………”
咔——
就在这时卧室门打开。
江亦寒拿着一瓶糖果,勾着邪气的唇角,下楼。
糖果黑黑的,圆圆的,装在玻璃瓶子里,在江言希他们眼里,那简直是像极了毒丸。
当下,佣人瞳孔紧缩:“少爷,你手里的是………”
这东西,一个多月前少夫人整整喂了少爷十几颗,结果少爷惨吐了十几天白沫,身体发肿,整个医团忙了十几天,庄园里人仰马翻的。
来了,就要来了吗?
黑心肝的与少爷多天美好和平相处,终于要回归到从前了吗?
又准备要给少爷投毒了?
完了,今天庄园里怕是又要变天了。
看他们少爷这状态,还准备笑眯眯的吃下去?
江城泽拽过旁边佣人赶忙吩咐:“快去弄箱和亦寒手中一模一样的糖果来,瓶子也要一模一样的。”
佣人慌兮兮:“是。”
原本要和江亦寒说白阮阮事情的江言希他们,现在注意力全盯在江亦寒手中的小瓶子上。
当然,白阮阮并不知道江城泽和江言希从季家跟着来了。
刚把江亦寒哄下楼的她正在和大长老他们通话。
“大小姐家里东西都快塞不下了。”
“什么?”
大长老很是惆怅:“不少人送来的整卡车整卡车礼不知往哪里放,有人在传你是白煞,大小姐你没得罪什么人吧?”
也是荒谬。
竟然有人说他们大小姐是白煞。
简直比鬼故事还要惊悚。
这消息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谁传出来的,谁的影响力这么大?能让其他人信大小姐是白煞?也是厉害。
如今各种好东西不断往他白家送。
这年头,还有人送俗气的金砖?
也是服气。
白阮阮站在窗边,意外挑了挑眉:“躺收礼不好吗?”
有些人的动作倒是快。
她才到家,白家那面就有动静了。
她父母去世至今,白家已经被她和其他家族掏的就只剩个空壳子了。
也得好好补补。
白阮阮长睫低敛,黑如点漆的眸色之中满是阴暗,灯光投下,窗边森凉的身影被光线拉的很长:“大长老,我要清楚的知道我父母出事故的所有过程,你帮我做一件事?”
电话那面大长老显然愣住了:“啊?什么事?”
白阮阮轻笑道:“我们要悄咪咪地调查,然后慢慢地将季家血抽的一干二净,最后惊艳季家所有人。”
大长老:“…………”
天哪!
突然觉得他们家大小姐,有点鬼/畜?
她是怎么了?
大长老匪夷所思问:“大小姐要做什么?”
白阮阮指尖绕一撮自己的头发:“盯着季家,还有王家,纪家等最近打压白家的几个家族,尤其是季家,如果季振天最近有要出去的行程和我说下。”
电话那端大长老愣愣道:“好好好。”
总有种他们大小姐是要干什么大事的错觉?
“啊——”
突然,楼下传来一声大叫。
白阮阮蹙眉:“先挂了。”
掐断电话,白阮阮转身下楼………
第68章 他要迷死他家阮宝
白阮阮蹙眉:“先挂了。”
掐断电话,白阮阮转身下楼。
“怎么了?”
然,只见楼下,就又跟二哈进家一样。
什么情况?
“砰——”
茶几被拆成了两截,破烂不堪的堆在沙发旁。
江言希被江亦寒狠狠的摁在茶几上摩擦。
“啊,大哥啊。”
整个大厅里,回荡着江言希可惨可惨的叫唤声。
此时的江城泽,躲在柱子后面,露出一撮撮黑色的头发。
佣人个个躲在墙角里,无比同情地偷瞄他们七少。
唉,终是七少一个人扛下了所有啊。
多毁容少毁容的,也不差这一次了。
“手贱,让你又手贱!”江亦寒高大的身躯把江言希“小可怜”摁压在地上,抡起的拳头,一点感情都没有。
“祖宗我赔你一屋子的糖行吗?不,一栋楼的。”
男人气到眼角泛红,绯红的薄唇不断颤抖,简直了,他癫狂的领带都绕头发上了咆哮:“不要。”
“啊—”被掐在地上的江言希,没一会,俩熊猫眼明晃晃露了出来。
“你这个没良心的,小爷还不是为你唔唔………”
江言希话还没说完,嘴巴被江亦寒抄过抱枕捂住。
弱小而又无助的江言希,可惨可惨道:“谋杀了唔唔~”
白阮阮快速跑下来:“江亦寒你在干什么?”
江亦寒顿住,猛转头,双眸猩红狠戾。
白阮阮愣住。
她已经有好久没再见过江亦寒如此恐怖的脸色了:“你怎么了?”
下一秒,江亦寒丢掉江言希起身奔向白阮阮抱住她。
几乎是在抱到白阮阮的瞬间,他的脸猛埋进她脖颈间,长睫低敛,眸底似被一层迷雾覆盖,他紧抿的薄唇轻轻蠕动了下,一身戾气。
白阮阮差点没被江亦寒勒死,闷声道:“宝你不要凶,你身体也不能动怒。”
不要凶,不要怒,不要吓到她。
不要………
江亦寒深嗅女孩身上幽香,努力把内心深处,那想要毁天灭地的戾气拖回笼子中锁起来。
“不凶不怒,你不要怕。”江亦寒喉结滚动,扣紧了白阮阮脑袋,鼻尖蹭着她发丝。
“发生了什么?谁欺负我们家亦寒了?”
白阮阮边说眼神边瞄上江言希。
青天白日的他干了啥,竟把江亦寒欺负成了这样?
逃离魔爪的江言希坐在地上,两眼泪汪汪抱着抱枕,头发翘毛,衣领歪斜,气到头顶要冒烟:“白阮阮你眼神几个意思?我像是欺负他的人?”
白阮阮抱着江亦寒点头:“像。”
江言希从地上跳起,指着自己的熊猫眼:“我像是欺负他的人?”
“你不是就欺负了他?”
江言希:“………”
松开白阮阮,江亦寒双手紧张地抓住她的双肩,转过她,让她看向某处。
“这里哪来这么多的糖?”
这些糖还很眼熟。
可不就是她几分钟前送给江亦寒的吗?
她就给江亦寒一瓶,这哪来的那么多瓶?还都一模一样的?
“找不到了。”江亦寒声音沙哑,晃着白阮阮。
白阮阮:“……………”
好的,她明白了。
江言希想笑,嘴角想上天与太阳肩并肩,无奈那嘴角刚起飞,立马被疼的掉了下来,说话漏风:“找不到最好,你是吃毒吃上瘾了吗?”
这祖宗怕是忘了之前被那黑黢黢的玩意折磨成了什么样。
白阮阮这个妖女可是白煞,玩他小命还不是时时刻刻分分钟的事吗?
他冒着被他活拆的风险,把一瓶毒丸丢进一堆糖果里他容易吗他?
江亦寒凶狠地转身,抄过旁边的鸡毛掸就要往江言希身上招呼,江言希这次反应极快,咻一下闪没了影,落荒而逃地奔向江城泽:“大哥。”
糖果明明是大哥让佣人准备的,凭什么亦寒只逮他一个?
凭什么只按他一个人揍?
不公平啊。
白阮阮拽住江亦寒,抱住他胳膊:“把鸡毛掸放下。”
江亦寒身形顿住,咔嚓一声,粗暴地把鸡毛掸折断,目不转睛看着白阮阮,喑哑道:“重新给我做?”
“可是这个糖…………”
“做?”
不给白阮阮把话说完的机会,江亦寒又把鸡毛掸子上的毛全薅下来,“威胁”地问:“白阮阮你做不做?”
这模样,像极了闹脾气的熊孩子。
白阮阮牵住他的手,往糕点房走:“行,我再重新给你做。”十分的大方:“我给你重新做两瓶,不气了?”
江亦寒目光落在她牵他的手上,薄唇扬起:“白阮阮你觉得我是那种两瓶糖就能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