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有人来是为什么呢？”周沫沫提出了疑问。
“我们不是人吗？”林朝雨回怼。然后，她们毅然决然的走进了郑梅的办公室。
郑梅的办公室已经恢复原样了，林丸丸尽管刚刚一直乱翻。但是手脚麻利的林丸丸很快就把房间收拾清爽了。
这三个人也不在乎摄像头等东西了。她们大摇大摆的走进这房间里，随便坐在沙发上面。
郑梅的房间里依然像以前一样，到处都是她得到的奖杯和证书，是她漂亮的单人照片，还有很多和历届团员以及学生们的合影。这些东西贯穿郑梅的一生，现在就这样岁月静好的摆放在这里。
“捉鬼游戏怎么玩啊？”周沫沫提出来了疑问“那个林丸丸看起来很奇怪，总是在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苏珞羽最近也很奇怪啊。”林朝雨随口说道，她瘫在这房间里的小沙发上面，只觉得很舒服，完全不想起身了。
苏珞羽不知道林朝雨她们还认为自己奇怪，她只是在厕所里洗脸。
厕所是鬼故事里最危险的地方，但是现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在这里苏珞羽身上的女主光环阻挡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和人。它们不能靠近苏珞羽的身体。
“她们……”苏珞羽想到刚刚在镜子里看到的景象，她捂住了嘴巴，但是眼泪却还是流出来了，“她们到底怎么了？”
尽管是这样的问话，但是苏珞羽的心中早就有了一丝丝的答案。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自己却变成了王笑春的脸。
“我想当首席。”王笑春对着苏珞羽有气无力的说道“想当首席啊。”
苏珞羽想要离开这里，但是厕所的门被缓缓关上。
苏珞羽站在厕所的门口，不停的旋转门把手，却一无所获。门根本就打不开。
“苏珞羽！”
“苏珞羽！”
一声接一声的话音传来，苏珞羽不想听，她捂住耳朵蹲了下去。她害怕的要命，但是却对这一切无能为力。
“苏珞羽！”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带着温热的体温拼命拉着苏珞羽的脖子，想让她抬头看自己。
苏珞羽只能被迫抬头。一个如同天神一样的男人出现在苏珞羽的面前。他穿着画中那样精美华丽的衣服，长长的后摆还是什么绳子拖在地上。
他的样貌是很难用言语能说明的，已经超脱了人类的范畴了。
苏珞羽看着那个男人一时入了迷。
“苏珞羽！醒醒！”这个男人的手在苏珞羽眼前挥了挥。
苏珞羽在她现存的二十年里，从未见过像这个男人这样样貌的男人。哪怕是凭借精巧样貌闻名的李岩安也没有给过苏珞羽这种冲击感。
“您好，苏珞羽。”那个男人礼貌的伸出了手，将苏珞羽轻轻扶起来“很高兴可以见到你。”
他甚至夸张的给了苏珞羽一个吻手礼。
“你……你好”苏珞羽几乎不会说话了。
“您好，苏珞羽。”那个男人开口“我是系统444，很高兴认识你。”
“王笑春。”林丸丸站在这个教室里，这个教室比一般的教室都要大一圈。它的周围镜子也离林丸丸很远。
“很高兴见到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林丸丸竟然把王笑春的日记本拿到手里了。“看样子你真的很有进取心啊。”
镜子里从来都没有显露过林丸丸的身影，反而是一群穿着舞蹈裙的女孩子们，在镜子里，直勾勾的看着她。
镜子里的人们忽然就停止了，就连那些阴森的女声也都瞬间消失不见。
“很想要当首席吗？”林丸丸不解的看着镜子里留下的那个女孩子。林丸丸的身影一直都没有反射在镜子里，镜子里，是林丸丸和那个梳着丸子头的低着头的小女孩。
“你很优秀啊。可是你为什么要和苏珞羽比呢，没有人可以和苏珞羽进行比较。她很特殊的。”当知心姐姐从来不是林丸丸的本意。她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打开了日记本。
然后，林丸丸狠狠地，将那个日记本撕碎了。那个本子就像王笑春一样，残缺破碎落了一地的碎屑。
镜子里的女孩子终于抬头，她看着林丸丸，眼睛里流下了痛苦的血泪。
“你好啊。”林丸丸对着镜子里的女孩微笑“王笑春。很高兴我们终于见面了。”
王笑春的脸并不算是特别可怕的，她的眼睛里流着血，舌头伸出来，脸苍白。可以看得出来，她长得很漂亮，但是她的五官已经扭曲，她的手脚似乎被人砸碎了，用超乎常人的形状支撑着她的身体。
“你……”王笑春终于开口，可是她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的嗓子已经废了。
“我们一起谈谈吧。”林丸丸依然淡定。“反正你可以利用镜子写字，不是吗？”
王笑春看着林丸丸，她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我问你答？”林丸丸对着王笑春礼貌探究着。
王笑春过了许久，她忽然从镜子里消失了，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理智了，她还在努力的，想要拽着林丸丸和她在一起，想要杀了林丸丸。
她的意图被林丸丸察觉了。林丸丸没有说什么，她从兜里拿出来了打火机。她看着王笑春的日记本，捡起来一张纸，点燃。
“啊…”那个日记本点燃的同时，王笑春的身体也着了火。她痛苦的在镜子里反射的地面上滚来滚去。
“看样子，你是没有什么用处了。”林丸丸冷淡的看着这一切，“也许我应该去找别的人。”
“你找谁？”王笑春忽然开口，被林丸丸的火烧的浑身漆黑后，她竟然意外的恢复理智了。
“这里只剩下我了。”王笑春看着林丸丸“你想要知道什么事情，只有我知道。”
“不见得。”林丸丸看着王笑春“不仅仅是你知道郑梅的秘密，还有人也知道。”
“你看，这是什么？”林丸丸的手里出现了三样东西，在看清楚林丸丸手中的物品后，王笑春，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坐在地上吃惊的看着林丸丸。
“最近总是觉得很不舒服。”周沫沫说道“过两天出去旅游吧！”
--------------------
第120章 天鹅之泪20是人是鬼？
======================================
林丸丸手里的东西不算是什么大的物件，只是小小的三个小东西。
一个女孩的发圈，一瓶指甲油还有一个银手镯。
这三样东西都很小。只不过林丸丸的手也不算大。林丸丸蹲在王笑春的面前。她捡起来王笑春的日记本的灰烬。
王笑春全身像是黑炭一样，只有眼睛警惕的看着林丸丸。她看着林丸丸手里的东西，最后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回事？”周沫沫忽然察觉到出问题了。她快步朝着楼上跑去。她跑的越来越快，几乎像是要飞起来了。
而林朝雨和赵杏清也跟在周沫沫的身后，她们终于来到了四楼的位置，林丸丸和王笑春都安静的似乎对她们的到来早就有了准备。
“和高兴我们再次见面。”林丸丸看着这三个人，她微笑道“我是林丸丸。很高兴再次认识你们。”
苏珞羽看着面前的美男子，却想到林朝雨她们三个人。她不敢肯定面前的男人是人还是鬼。“苏珞羽。”系统444看到苏珞羽就心生欢喜，他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
“我想和你签订契约。”系统444拿出了平生的本领“我知道你一定以为……”
“滚开！”一直都是淑女的苏珞羽第一次如此粗俗，她狠狠推开系统444。
“你们终于来了。”林丸丸把玩着手里的东西。女孩的发圈，指甲油，还有银手镯。
林朝雨她们三个人看着林丸丸，表情实在是算不上多么的好。
“把东西给我。”林朝雨不再是动听的女声，她的声音带着一阵阵的回响。
“把东西还给我们。”周沫沫也来到林朝雨的身后，她们看着林丸丸眼睛里满是敌视。
林丸丸并不曾理会她们的小小的威胁，而是继续把玩着手中的物件。
“你什么时候找到的？”赵杏清看着林丸丸。
林丸丸抬起头看着这三个女孩子，王笑春看到她们之后很是不屑。并未曾和她们站在一起。她甚至宁愿和林丸丸待在一起。
赵杏清，林朝雨还有周沫沫她们并不像刚刚那样看起来那么美好。她们的脸色白戚戚的，嘴巴是乌紫色的。鼻子里一直往下流血。
看起来就不是人，她们也的确不是人。
“哼”王笑春看到她们就冷笑。
“王笑春。”周沫沫不高兴“你什么意思。”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赵杏清看着王笑春问道。
王笑春看着林丸丸。
“别吵了。”林丸丸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先过来。”
周沫沫并不想过去，她察觉到了危险，但是林丸丸拿出来了一个发圈。那发圈上面还带着小花。
“你给我。”周沫沫爆发出尖叫声。她朝着林丸丸扑过去。
“我们过去。”林朝雨看着王笑春也察觉到了有什么问题，她带着周沫沫她们来到林丸丸的身边。坐了下去。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周沫沫不甘心的又问了一遍。
“知道什么？”林丸丸又好奇的看着手中的银镯子。上面还有金鱼的图案。
“知道我们不是人。”林朝雨终于说出来了。
林丸丸没有意识到连带着王笑春她们五个人，已经将林丸丸围起来了。这教室的样貌也慢慢发生了变化。
“很早了。”林丸丸也耐心的和她们解释“我很早就知道你们不是人了。”
“你们告诉我，你们遇到了什么事情。你们有什么心愿才想离开这里。”林丸丸看着她们“我可以帮助你们实现你们的心愿。”
周沫沫刚想要说话。林丸丸又把弄着手中的指甲油“听着。我当然没有那么好心，我现在只是因为要看到老熟人，心情好，要做好事而已。”
“你们也可以不告诉我一切，也可以什么都不说。”林丸丸指着在她身后伺机行动的王笑春“你们愿意像她一样生活，我不会拦着你们。”
林朝雨她们三个人终于开始犹豫。她们不想死后变成一拖黑炭一样的东西。
王笑春也不愿一只自己这样，但是她性格十分的硬气，没有表现出她心里的恐惧。
“我是去年去世的。”林朝雨终于开了口。“我去世的时候，苏珞羽还没有来到舞团。”
林朝雨开了口，很快大家周沫沫和赵杏清也开口了。
“我比林朝雨晚了三个月。”周沫沫说道。
“我是最晚的，我是今年年初去世的。”赵杏清也回答了问题。
“我们是被老师害死的。”林朝雨又继续说道。
“你等等”林丸丸回头看着还在犯犟的王笑春“你来说。”
只不过王笑春并不理会林丸丸，她把脸扭到另外一边。此时的舞蹈教室变得很是破败潮湿。
“我来说吧。”林朝雨就算不是人，也觉得现在的气氛很尴尬。
林丸丸却还是直直盯着王笑春。
“王笑春。你快点说吧。”赵杏清劝道。“你都成这个样子了。”
林丸丸此时，她的身上爆发出一点点极其可怕的威压，面对着威压，王笑春终于开口。“我叫王笑春，我是月初死的。”
王笑春说完这个话，她身上的黑炭颜色淡了一点。
“怎么死的？”林丸丸依然淡定询问。
此时，她们四个人都互相看看然后低下了头。她们的死因并不光彩，即使那光彩和她们无关，她们是受害者，而不是加害者。可是她们依然因为自己受到的侮辱和伤害难以启齿。
“是……”王笑春却出乎意料第一个回答了问题。“我是被男人们杀死的。”
林丸丸就只是安静的看着她们。她身上的气势慢慢收回，几个鬼也觉得好过了很多。王笑春吃惊的看着林丸丸。
“我是被老师欺骗的。”王笑春的眼睛里带着愤怒的神色。这个时候，这里的光线亮了一点，镜子里面是很多练舞的年轻人，有男有女。
“老师说。可以让我当首席。”王笑春的嗓音沙哑着。“我相信了老师的话，后来……”
“老师也是这么和我们说的。”林朝雨也说道。“老师会找到我们这种女孩子。”
“你们这种是什么意思？”林丸丸看着她们。她们都还很年轻。
“就是家里不算是太富裕的。”周沫沫说道“但是我们都很热爱舞蹈。有天赋也努力，可是天赋却不算是顶级的。”
“我们有野心也有理想。”赵杏清噘着嘴。“我们想去大舞团。可是即使在这个舞团我们都不是最顶尖的那一批。”
“老师会找到我们这种女生。告诉我们会让我们当首席，但是前提是我们要做一些努力。”
“不是为了舞蹈而努力。”周沫沫沉沉说道。“是另外一种努力。”
“那根本就不是努力。”王笑春的眼睛里流出来了血泪。她带着愤怒“那是欺骗。是令鬼作呕的……”
“我们被欺骗了。会有一些日子。老师说是公演，说是可以让我们登台表演。”
“会在半夜的时候让我们来到这里。”
“半夜？”林丸丸看着她们“谁会在半夜……”
林丸丸想到了那个登记本。那个本子上面都是进来签名的人们。郑梅那里的登记本更是详细。的确有很多时候，半夜会有人来表演也会有人来看演出。
“也不是没有用处。”赵杏清苦中作乐。“我们改善了家庭情况。”
郑梅是这个舞团的团长，她手下的男孩女孩无论是外貌还是身形都是比较优秀的那种。而在苏珞羽也加入她的舞团后，她的舞团的确是更加有名气了。
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做这种交易。哄骗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将她奉送给所谓的大人物。甚至以前的王福还有曾经的医院院长都和她有牵连。林丸丸看到过他们的签名。当然了，他们死后就没有再来过了。
也有年轻的男孩子被送到上面去。但是受害者还是女孩子更多。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忍受这样的生活的。有一些女孩子放弃了梦想，有一些选择了坚持告状。然后被杀死。
“她的能力这么大？”林丸丸不太懂这些。
“她手下的观众都是这个城市最厉害的那些人。”林朝雨低着头。“我当初被……去报了警。”
“然后我就这样了。”林朝雨都觉得好笑“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我不能离开这里。”
“但是，苏珞羽可以带我离开这里。”林朝雨看着林丸丸“我都不能理解。但是苏珞羽的确可以带我离开这里。只要和苏珞羽说话。只要在她身边，我慢慢就可以离开这里，身上的力量也变得很多。”
“苏珞羽以前根本看不到我们。但是这段时间她可以看到我们。我们就趁机和她成为了好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