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桃尻刚一挨上他的腿,仿佛他腿上长了钉子,扎了她一般,顺势便要站起来。
“殿下,妾身.......”
她想说她不是有意的,但这话还未说完,人也没站得起来,男人的大手压住了她,把她背身摁在了他的腿上。
芝芝如若受惊的兔子,小脸当即灼若芙蕖,双手无处安放,一颗心“砰砰”乱跳,无措又无助。
这时听对方说了话,“刚才勾孤的时候,孤怎么没见你这般羞涩,嗯?”
男人笼罩过来。
他的脸就在她耳旁,口中热浪扑到她的脸颊上,这般一吹,火上浇油一样,把芝芝从头到脚整个人皆点燃了起来。
“殿,殿下......”
男人的那声反问连着他箍在她腰间的大手一起微一用力。
小姑娘被迫背脊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
芝芝脑中有些乱,心中更慌,没法做到游刃有余,一句完整的话皆说不出来。
自然,她也不知说什么。
男人再度开口,“孤讨厌被人玩弄于鼓掌,讨厌被人欺骗,更讨厌被人利用,念你初次,又确有危险,此番就不和你计较了,但如若有下次,李承徽就是你的例子,你只会比她更惨,听懂了么?”
“啊?啊......?”
芝芝心口狂跳,美目睁圆,鼓胀的酥雪起伏连连,已然无法自已,着实吓得不轻。
大风大浪经历了这么多次,她似乎从未像此时这般紧迫,这般害怕过,自然也从未没被人这般束缚过。
他说话很慢,口中的热浪每扑在她的耳上脸上,她身子就酥-麻几分,更是缩着娇躯,微微轻躲,但转念脑子通透了,明白了这男人在说什么。
他不是在说她耍把戏,把他引来。
而是在说,她利用机会,近水楼台,勾了他,给李承徽看。
小姑娘心口狂跳,这个,打死她,她也不会承认。
她脑子灵机一动,人当时就娇媚了起来,借势转身,桃尻轻动,换了方向,侧坐在了他的腿上,而后细臂便搂住了裴承礼的脖子,小猫一般。
“殿下,殿下,妾身,妾身惶恐.......”
裴承礼微微扬了扬头。
那香软的小东西得寸进尺,不知适可而止,靠得他更近,艳唇一张一翕,眼尾微微泛红,满脸委屈,声音清甜,软软绵绵,娇到了极致。
“妾身没耍心思,没利用殿下,更没玩弄殿下于鼓掌,妾身已经快十日未曾见到殿下了,每日只能靠在梦中看殿下一眼,适才突然一见...妾身只是因为实在是念殿下...想要抱抱殿下...殿下真的生气了么?”
这般越说越委屈,金豆子呼之欲出,小手搂他搂的更紧了几分。
裴承礼垂眸眯着人。
还没有哪个女人敢跟他这般。
但她香娇玉嫩,吹气如兰,身上哪哪都极软极香,美艳逼人,楚楚动人,倒是让人也没舍得推开。
裴承礼笑了声,慢悠悠地朝她逼近。
“你是挺会勾男人。”
芝芝随着他缓缓过来,腰身悬空,搂着他脖颈的小手不断叠加,紧紧的勾着他,视线对着他深邃,不见底的眼眸。
气氛染就了一股子暧昧。
见他露了点笑,她心里的那点惧怕渐渐消散了些。
美目中虽噙着泪,但眼神灵动,小脸上也微微见了笑,娇娇嗲嗲地道:
“青楼中的大妈妈和芜苑的嬷嬷也都这样说。”
“哦?”
“说妾身天赋异禀。”
她是天赋异禀,也确实狐媚。
这般说着话,她那双滑嫩的小手便胆大包天地在他的脖颈上摩挲了两下,见他没不悦,竟是就又摩挲了两下。
“那芝芝现在可不可以,好好抱抱殿下?”
暧昧的气氛瞬时又染上了她身上的那股子狐媚劲儿。
裴承礼注视她须臾,微动唇角,“呵”了一声。
正这时,外边的曹公公来报。
“殿下,安大人来了。”
裴承礼“嗯”了一声,嗓音低沉。
半晌,男人从容起身。
芝芝紧随他后。
他一站起来便恢复了一贯以来衣冠楚楚的模样。
芝芝为他抚了抚衣裳。
待目送他走远后,小姑娘重重松了口气,大有在鬼门关走一圈之感。
********
丽正殿外
安良娣已等候了小半个时辰。
太子不喜女人进书房,尤其是有大臣在,有政务要谈之时。
是以,即便里边的人是她哥哥,安如意也得乖乖在外等。
她心急如焚,所为自然是适才李承徽之事。
又等了半炷香的功夫,丽正殿房门终于打开。
安如意心中一喜,抬头所望,正好看见两人慢慢走出,正是太子和她的亲哥哥安晟。
安晟大概三十三四岁,一介武将,出来就看到了自己的妹妹,与其点了头,也没过多说什么,朝太子行了大礼,告退。
安如意也是如此,乖乖地立在一边,瞧着哥哥离去了后,欢喜地上前两步,到了太子身边,笑唤:
“殿下......”
裴承礼只“嗯”了一声,抬步朝前行去。
安如意跟在一边,笑着。
“谢殿下准妾身过两日回去给祖母祝寿。”
“无妨。”
男人只是如此,瞧着也并无主动与她说话之意。
安如意看着他的脸色先是说了些别的,渐渐提及了李承徽。
“妾身适才听说了李承徽之事,她怎能那般糊涂?枉妾身生病这段时日,她常去看妾身,妾身还当她是个识大体,贤惠温柔的心善之人。”
安如意不是傻子,那李承徽最后连连呼她救她,太是容易让人“误解”。
太子如若有所怀疑,想查,前段日子俩人走动密切,也是一下子就能查得出来,是以,她方才有适才之言。
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和太子闲聊,实际当然是在解释。
解释那李承徽为何有此一言,只是因为近来她生病,对方有时来看望,自己对她不错,方才让她绝望之时产生了依托。
再过多的,也便没必要说了。
尤其她所言之后,太子一言未发。
安良娣笑吟吟地赶紧转了话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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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玉佩
◎“老奴便不信了,她能没男人?”◎
安如意在外无异,但回了临华宫就变了脸色,进到房中,抄起一个硕大的花瓶,狠狠地砸了下去。
“啊!”
“哗”地一声,临华宫上下鸦雀无声,皆跪了下去。
安如意火冒三丈,气的头都要炸了。
她不知太子有无怀疑,但他对她极其冷淡。
她本计划的天衣无缝的事,不知怎么被那个狐媚子提前知道了一般,功亏一篑,且又让那个狐媚子摆了一道!
加之李承徽!
“那个蠢东西!自己蠢笨至极,被那个贱人给识破了,死到临头还拉本宫下水,指望本宫救她,她做梦!”
莺儿小心翼翼地安慰道:“良娣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奴婢瞧着殿下根本没理李承徽的疯话,何况安大人刚立功不久.......”
安如意打断道:“你知道什么?就是因为哥哥刚立功不久,本宫才怕殿下心中是因为哥哥的缘故方才放本宫一马,实际还是生了间隙!”
莺儿道:“不会的良娣,良娣多虑了,良娣想想,那个狐媚子归根结底不过就是一个出身卑贱的小奉仪,可有可无,在殿下心中,她怎么和良娣比......”
“就是因为她是个出身卑贱的小奉仪.....!”
安良娣没说下去。
就是因为如此,一想到她那腌臜身子沾染了殿下,她就气的要发疯。
适才她去找他,他对她那般冷淡,但一个时辰前却和那个狐媚子在房中......
安如意又抄起桌上的茶杯摔了下去。
李承徽这次证据确凿,肯定是栽了跟头,怎么都会受罚不假,安如意也惯是听哥哥说太子其人心极狠,但直接打入冷宫,无论从何说起皆太过重了。
人说男人和女人之间,有了那种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
太子若是单单只是心狠方才罚的这么重还好,但如若是为了那个小贱人!
安如意再也忍耐不住。
“去把漪澜阁的那两个给本宫带来!”
她现在,恨不得亲手掐死沈芝芝。
一个瘦马出身的贱人。
还经了两个男人的手,安如意不信她能干净到哪去!
没一会儿,漪澜阁中的秋绮儿同唐诗嘉便被带了来。
大殿之上早收拾干净。
安如意倚靠在美人榻上,一言没发,看都未看两人一眼。
唐诗嘉和秋绮儿跪下拜见,然刚刚行过大礼,身旁的两个嬷嬷便直接薅起了她二人的头发,将人的脑袋往后使劲地一拽。
“啊.....”
殿上顿时想起呻-吟与哀求。
“良娣饶命,良娣饶命。”
安良娣依旧一言没有。
薅人的嬷嬷之一开了口。
“良娣饶命可以,只要你二人把沈奉仪入东宫前的事统统告诉良娣,良娣就饶了你们,譬如说,她有没有什么野男人......”
说罢便更用了力。
“啊.......”
秋绮儿与唐诗嘉人人脸色惨白,早吓得魂飞魄散了。
是秋绮儿先开的口,不是对嬷嬷与安如意,而是对唐诗嘉。
她微转头去,乜着她,朝其急道:“包括襄平水榭献舞几日在内,我也只是认识她八九天而已,且不论在芜苑亦或是水榭,我们都根本未曾出去过,但之前呢?在宋大人家呢?在扬州呢?青楼之中,她一个男人都没认识过么?你...你快把知道的都告诉良娣啊!”
她这算是把蹴鞠踢到唐诗嘉脚下了。
那薅着唐诗嘉的嬷嬷接着手便向下使劲儿地抖了一下。
“嗯?唐奉仪.......”
唐诗嘉吃了痛,红了眼睛,颤声回道:
“是,妾身说,但妾身也确是不知她是否认识过什么男人。其实妾身和她也未认识多久。她在青楼就待了半个月不到。人有些神秘,有些孤僻,不愿交人,甚至瞧着好似谁也不想认识,基本从不与人主动说话。妾身和她都比较幸运,还未梳拢就给宋大人看了上。宋大人买我二人时似乎便是为了献给宁大人,是以,并未碰过我二人。”
她语声刚落,那薅着她的嬷嬷就又将她的头发极其用力地向下扯了一把。
“是么唐奉仪?您再好好想想,老奴便不信了,就她那副浪贱的模样,她能没男人!”
“啊!”
唐诗嘉被扯得整张脸乃至脖子全身皆火辣辣的疼。
或是求生欲使然,她脑中霍地便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立马连连地道:
“是是是,她有男人,她一定有男人。”
她这话一落,不仅嬷嬷与秋绮儿皆打起了精神。
美人榻上的安如意也转过了头来,眸子定在了她的脸上。
唐诗嘉颤声急道:“她,她有一枚玉佩,青色,长形,那玉佩的大小和其上图案皆明显不是女子佩戴之物,往昔在青楼,妾身见过她无人的时候拿出过几次,经常会看那玉佩,极为珍视!”
她刚说完,秋绮儿便眼睛一亮,也忆起了什么,不断点头附和。
“对,对对对,她是有一块青色长形玉佩,很是宝贝。在芜苑之时,一次她欺人太甚,招惹了妾身,妾身一怒之下抢下了她的东西,给她远远的丢了出去,那日正好下着大雨,她连等雨停,甚至雨小点都未,顶着瓢泼大雨去寻,寻了半个多时辰。”
安如意这方才慢慢地张了口。
“你二人确定那是一块男子玉佩?”
俩人几近异口同声,“是,一定是男子的。”
嬷嬷在安良娣的眼神示意之下松开了人。
俩人叩头道谢,而后便被宫女带到了偏房去。
人出去了后,莺儿笑道:“她二人不似撒谎,岂有那胆子?何况良娣若查,一搜那沈奉仪的东西便知真假了,如若搜之不到,她们还能有好果子吃?”
安如意微微仰头,清高地道:“她们是不敢撒谎,那枚玉佩也一定存在。”
莺儿笑了一声。
“那良娣,咱们便想办法让她把那玉佩露在殿下面前,看她怎么解释?”
安如意听她说完,剜了她一眼。
“说你是榆木脑袋,你还真是!”
莺儿脸上的笑顿时收了回去,马上低了头。
“是。”
安如意道:“手上有块男子玉佩能说明什么?她不会说是她父亲的?不会说是她兄长的?不会说是她捡的?不会说留着只是因为值银子?”
“是,是是是,奴婢愚笨。”
宫女确是尚且还未曾想那般多。
“那良娣打算.......”
安如意没立刻说话,但过了须臾回了她。
“她二人所述若千真万确,那个贱人便就一定真有情郎,当然是把人找出来才是上策,一块玉佩有何用?”
莺儿恍然,“良娣说的对,是啊!可是只要沈奉仪守口如瓶,一字不说,天大地大,最近人也要在扬州,如何找人?”
安良娣抬手扶着身旁宫女的手起了身。
“姑且不急,等本宫从娘家回来再说,找不到,本宫不会给她凭空捏造出来一个?”
莺儿大悟,笑了,“良娣不亏为良娣,当真是冰雪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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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阿嚏!”
芝芝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心里头骂道:“哪个丑八怪背地里骂你小姑奶奶!”
不用说其实她也知道。
此时此刻如若真有人在骂她,那骂她之人就一定是安如意和李承徽。
近来多雪,白日里还晴空万里,到了晚上这阵子天空又飘下雪来。
芝芝身子骨弱,早早地沐了浴。
她坐到浴桶之中看到自己手臂上,身上,腿上的红痕,想起白日之事,烧红了小脸,更是后怕的打了个觳觫。
待洗完之后回到房中,宫女帮她涂好了香脂,她屏退了所有人,而后又眼睛发亮地拿出了她的“小宝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