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这样的感谢不行的!是不是要给大佬一点好处,至少加个联系方式啊?】
房管郝郝又戳言月,“不然,加一加大佬微信,说声感谢?”
言月有点不安,“那个,不然我还是把钱退给他?”
她没有官方粉丝群,也没有给过任何一个粉丝联系方式,只加过房管郝郝,郝郝是泽渊给她介绍的人,所以言月比较信任她。
至于其他观众,对于言月而言,他们在直播间相遇,就已经足够开心了,这种这么巨额的打赏,她收着也良心不安。
【月月是有对象了吧,不能加别的男人啊。】
【对哦!那大佬打赏不是亏大了?三百万哎。】
【亏什么亏,别龌龊了思想,说不定大佬就是喜欢音乐呢,就你下流!】
言月叫郝郝通过官方去联系w,还是打算把钱退给他。
音乐区挺少见这种大额度打赏,而且还是给一个二十万粉丝都没有的小主播。
过了会儿,言月下了直播,穿上拖鞋,去书房敲门。
“进来。”
许映白果然还在书房,面前显示屏亮着,他正在审核一份合同。
工作状态的他,和平时有些不一样,要更加冷淡锐利一点。
不知为何,见到许映白的脸后,她心情一下安定了不少。
言月说,“我刚在直播……下播后,收到了一个私信。”
【你如果不缺钱的话,最好还是别搅浑水。】
“郝郝叫我最近注意安全,不要暴露地址和隐私。”
她有点儿不安,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喜欢安安静静和粉丝交流,但是没想到,这些事情之后,还有这些复杂需要处理的关系链。
许映白没什么波澜,他抬眼看她,“你还想播吗。”
言月咬着唇,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想的。”
言月还在琢磨歌词,这个小小的直播间,对她来说,好像是一角精神净土,可以在这里自由地沉浸在音乐里,弹奏一些肆意的旋律。
许映白说,“那就继续播,其他不用管。”
他总是这样,什么事情,到了他那里,似乎都不算事情。
言月小声嗯了声,一颗心缓缓回到了肚子里。
许映白是个很可以给人安全感和底气的男人。
言月一直对他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信任,好像,他说了,就不会有错。
实际上,一直到现在也是如此,他说过的话,没有做不到的。
“今天,有个人给我打赏了很多钱。”言月想着,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许映白。
许映白抬睫,淡淡看着她,似乎完全没什么波动。
言月看到他眼下那颗泪痣,别开眼,低声说,“我想去把钱退给他。”
许映白问,“为什么。”
“因为都说,被打赏这么多,需要去加他微信感谢。”
许映白英气的眉微微挑起,似乎还是没什么反应。
言月有些羞恼,眼睛水汪汪的。
这算是毫不在乎么,对她去加别的男人的微信……他昨晚把她欺负成那个样子,现在却又这么冷淡,表现得好像毫不在意。
这时,许映白抱过她,把她放在自己腿上,说,“别加了。”
他轻描淡写道,“钱也不用退。”
言月不解,“为什么?”把许映白的问题还给了他。
宽阔的靠背椅上,她坐在许映白腿上,正对着他,占据了地理优势。
椅子转动了一下,许映白却压根没回答为什么不用退的问题。
言月很少用这个角度看他,脸微微红了,许映白没打领带,黑衬衫穿得极为整洁,解开了一颗扣子,领口下露出的那一小块皮肤白皙如玉,惹人遐想。
他居然少见的,似乎对这个话题有点兴趣,问言月,“打赏了怎么感谢?”
言月说,“……就,唱个歌、跳一下舞之类的。”她随口说的。
她说,“不过我不会唱,我会把钱退给那个人。”
唱歌。
提到这个话题,回忆起往事,许映白没说话,眸子瞬间沉了下去。
他记得。
十八岁的少女,高考完后,收拾一新,穿着漂亮的新裙子,甚至还化了妆,当着所有人面,给秦闻渡递过情书,被起哄表白,她于是唱了一首小情歌代替表白,少女声音甜润,面颊微红。
秦闻渡拥有过的,他也都要有。
“其实我是想来问你一个翻译题。”言月说,“很快就要期末了。”
没有正当理由,她一般不会过来书房打扰许映白工作。
是她上学期选的英美文学选修,留了作业,需要翻译选段,很多长难句,她把自己作业一起拿了过来。
许映白没让她从他身上下来。
顺手拿起了那份作业。
许映白阅读的时候很专心,言月抿着唇,看着他清隽的侧脸,纤秀的睫,不自觉,想到了那个夏天的下午。
“这个词翻错了。”他修长的手指握着笔,点了点纸张,语气甚至都和以前一模一样,没什么情绪,平稳清冷的声线。
“这句语法有问题。”
他拿笔给她圈了出来。
许映白做事专注,言月却完全不能平静。
感觉到他灼热的体温,和清冽的吐息,却动弹不得,被按在他身上。
“哥哥,你,你以后别再教人了。”她想起回忆,脸又红又白,轻轻嗫嚅道。
光影交错,落在他领口下凹陷的锁骨处,极为精致。
言月像是着了魔一样,竟然伸出了一双细白的手,颤颤的,试图去解开他的领口。
许映白松了笔,那双狭长的眼,在灯光下极为清潋,那双眼,大部分时候,都是高高在上,冷漠克制地俯瞰着世人。
可是。
许映白一直是这样的。
明明穿的很整齐,不该露出的半点不会露,知道他不会看到你,也不会在意你。却总让人想飞蛾扑火,尽管他性格那么冷淡克制。却像是在欲盖弥彰,盖不住他身上浓烈的欲感。以前唐姜说他是一顶一的骚男人,站着,就让人想解衣服的那种。
好巧不巧,眼下也是在书房。
完全成熟后的许映白,就在她眼前,她坐在他腿上,呼吸相缠,能感觉到他的体温。
甚至被她解开了衣服,由着她,极为纵容。
许映白自然也记得那次未完的补习。言月从他身边跑掉后,随即去找秦闻渡,跟着秦闻渡跟了一个月,几乎形影不离。
那样的蠢货,教得很好?比他好?
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是她想接近秦闻渡的借口。
他止住了她的手,淡淡看向她,“你想要谁教?”
“想要教你什么?”
言月本能察觉到危险,整个人都一颤。
桌上文件散落一地,她被他抱起,放在书桌上。
他问,“教你怎么脱男人衣服?”
言月含着他的冰凉纤长的手指,说不出话来,睫毛一下润湿了。
作者有话说:
Sweet Child O\' Mine,是一首美式硬摇滚乐的名字~
最近更新时间不太稳定,主要因为我有强迫症,需要写完一个情节才会发。有时候有又写不完。争取调整一下。
不过许映白真的是……冷骚冷骚的病娇抖s……是我第一次写这种类型的强势男人。
掉落三十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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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反应很大(修了一下)◎
言月无数次后悔, 自己刚才为什么要伸手,为什么要招惹许映白。
她穿着短裙,袜子早被褪去, 完全由着他肆意。
女孩细白的脖颈紧紧绷起, 唇齿被迫含住他左手手指,甚至连叫喊都叫喊不出,睫毛已经完全濡湿。
终于, 她忍不住一口咬了下去,咬在他的手指上,丝毫没有收敛力道,许映白丝毫不在意疼痛, 眉睫未动,神情甚至都没有半点波动。
言月哭着被抓回来。
她实在太生嫩了。
被保护得太好, 从来没有踏入过成人世界半步。
几个月前,她还是个才二十岁的大学生, 和秦闻渡谈恋爱, 拉拉手,接个吻,接吻的时间长一点她甚至都无法接受, 衣衫都是严严实实的, 她本质是个很保守胆怯的女孩子,对男人的接近,甚至都有种天然的害怕和抗拒。
可是现在,转眼间……她成了这种模样。许映白依旧衣冠整洁, 不染尘埃。
“我不要了……”她含糊不清地说, 声音带了哭腔。
书房黯淡的光影下, 男人眉目显得极为冷淡, 他居高临下看向她,“言月,我们已经结婚了。”
“领了证,法律上就是合法夫妻了。”
没有任何反悔余地。
言月身上尚还存留着一些小女孩般的天真,似乎觉得,离婚结婚都很简单,像是儿戏。她不知道,那天她答应和他去领证意味着什么。
“婚礼只是一个过场。”
“你应该知道,夫妻双方义务是什么吧?”他说,声音依旧是清冷的,似乎不包含任何情绪。
他和言月结婚的手段说不上多么光彩。
用一个词可以概括,叫做趁人之危。甚至,因为时机过好,当事人本人非但不觉得如此,反而对他怀有感激。
许映白从小被极为严苛的规矩约束长大,许周和希望他可以长成一个完璧君子。
表面上,他确实做到了。
实际上,他叛道离经,做事不择手段,藐视一切权威,在商场上如此,对感情也是如此。
他记得,他和言月去领证的那天晚上。
她刚和秦闻渡分手,很伤心,哭得很厉害。
她站在他面前,眼圈红红的,客气拘谨地对他说谢谢帮忙。之后,等过了这段时间,他愿意的话,会去和他离婚。
她不希望公开,没对周边人提起过他是她的老公。
希望两个人可以分开睡,她自己睡一间卧室。
希望他们之间什么也不发生,当生活在同一个屋檐的合租客。
迟早,她会知道这是多幼稚稚嫩的想法。
书桌上文件散落一地。
风暴过后,她最后被许映白打横抱起,进了卧室,扔在了床上。
是许映白的卧室。
言月很少进来。屋子设计非常简洁,透着一股性冷淡风,黑白色调,黑色被单白色床单。
床比她的大,是双人床的尺寸。
女孩子一身奶白的肌肤,躺在黑色床单上,分外显眼,像是一支还带着露水的百合。
许映白一直看着她,目不转睛,清隽的眉目里读不出什么情绪。
他居高临下,俯瞰众生,那颗小小的泪痣,点缀在狭长上扬的眼角下,像一手神来之笔,给这张清冷的面孔增添了说不出的欲感。
只是一念之间,他可以让自己从极端的克制变为极端的放纵。
言月睫毛颤抖,下意识把自己微微蜷缩起来。
他没再对她做什么,缓缓把她拥进了自己怀里,说,“唱歌。”
言月抬睫看他,看到他清瘦的下颌和薄红的唇。眼下那颗泪痣看不到,他面孔便显得分外凉薄,不沾染半点暧昧。即使这样的姿势,已是暧昧至极。
他说,“唱歌给我听。”
在这种时候,简直是个莫名其妙的要求。
可是,只要能不继续下去,她宁愿唱歌。
言月声音还带着一点点鼻音,她唱了几首,都是素雅干净的民谣,唱的很好听,即使在这样的时候,也没有半点走调。
言月唱歌很好听,最开始时,其实有老师想让她走声乐,说是她声音条件好,天赋也有,感情表达很到位,只可惜因为言月性格内向,表演时没有乐器在手就紧张,她自己也更喜欢乐器。所以最后还是没走成。
许映白认真在听,却显而易见不满意。
“换一首。”他说。
言月昏头转向,她脑子里能唱的歌转眼都已经唱完了,一时想不到其他的了。
电光火石间,她却忽然想起,自己之前直播时,在其他直播间听到的一首歌。当时她很少听这种类型的歌,因为好奇听了很久,确实好听,不料随后便见到主播开始和观众调情,就连忙退了出来。
她实在想不起什么别的了,情急之下,竟然唱出了这首。
是一首情歌,妹妹追求自己中意的哥哥时唱的山歌,大胆又热辣地表达着爱意,歌词甚至有些露骨。
言月唱着唱着,又羞耻又害怕,把自己蜷缩得更加紧一点。
半晌。
“再唱一遍。”许映白说。他声音里还是没什么情绪,看向她的狭长眼眸和平时也差不多。
和那天她唱给秦闻渡的不是一首,他记得很清楚。
他喜欢听这样的?
言月傻眼,她有些难以想象这种事情。许映白品位很好,喜欢的基本都是典型的,他这样出身的贵公子该喜欢的。包括婚后,许映白经常给她买各种礼物,都是品位极好价值不菲的类型。
他整个人都是冷调的,言月自然以为许映白喜欢的感情表达,一定也是委婉含蓄的。
却没想到,他喜欢听这样灼热的情歌。
回想起那些露骨的歌词,言月清醒了,实在唱不出口。
许映白只是看了她一眼,左手手指落在了她唇边,没动,像是温柔的抚摸。言月身体已经克制不住地发热,吓得把自己蜷缩起来,继续小声地唱。
她眼角和鼻尖都微微红着,清澈的鹿眼里装着他,声音甜润。
对他表达着爱意。
男人原本正搂着她,姿势没变。
察觉到他身体反应时,言月脸刷的红透了,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
许映白神情却淡淡的,似乎完全没把自己欲望当回事。
“继续。”他说。
言月声音发颤,依旧被他抱在怀里,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一点点继续唱着那首歌。
这天,言月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第二天一大早,言月醒了过来,身上是爽舒利落的。她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钟,脑子里闪回昨晚片段,她只希望昨天晚上都是梦。
言月起床洗漱完,换了衣服,往楼下看。
已经是上午十点,这种时候,许映白应该早已经去了公司。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