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起了书,等那位母亲再回来后,又开始指责自己的孩子。
我可能有点多管闲事,因为我听不下去了。一位母亲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孩子病了,只是一直在责骂,骂的声音很难听,很大。这位打扮时尚地母亲在这个医院里不断践踏着女孩的自尊。
我又弯下腰侧过身去,迈开一个步子在女孩面前,从旁边平视着那位母亲。我询问着那位母亲:“如果你不理解自己的孩子的话,请不要责怪她。”
那位母亲很不满我的作法,向我询问道:“我不理解她?那谁来理解我,谁又能懂我更年期了为什么要遇到这件事?”
我没有再说任何话,只是目光看了那位母亲一秒后,又退回身子,在我原本的位置上站直,继续看起书来。那位母亲和我对完话后没有再责骂自己的女儿,选择了离开。等那位母亲再次离开后,我也没有选择再和女孩交谈,在我看来她很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下。
那位打扮时尚的母亲很年轻,至少在我看来刚刚45岁不到。而我的母亲已经50多了,我能理解母亲更年期的焦虑以及烦躁。甚至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发泄给我。但我很欣慰的是,母亲在得知我确实病了后,虽然一开始有点不理解的,不理解我为什么不想活着。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再责怪我。母亲在用自己的方式陪伴我。
但是那位母亲,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也许一个孩子的不幸真的来源于一个家庭。而这个家庭最终可能会在相互不理解的情况下甚至是家长单方面的压迫下,发生悲剧。一个孩子的精神压抑是一个家庭带来的,不单单是孩子本身。
父亲出来后,我旁边的女孩就进去了。而我和父亲也一起看着之前的检测报告。而那位打扮时尚的母亲好像不满我的做法,在我和父亲专心致志看报告的时候,看了我和父亲两眼。
她的眼里仿佛充斥着,怎么生病的不是我?而是我的父亲?
不是家长带着孩子来看病,而是孩子带着父母来看病。
父亲那个报告出来后,那名刚刚进去的女孩也出来了,我微微搂着父亲的后背,拿着父亲的检测报告陪同父亲一起去询问医生。在转头搂父亲背的时候,我看见了刚刚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这次没有再低着头看手机,而是把眼神看向我离去的身影。她的眼睛很黑暗甚至带着绝望有些怨恨,但是眼神在那一瞬间很坚定,只是我转过头搂父亲的那一刹那。我好像在那个女孩眼中看见了一闪而过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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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母亲我真的没什么可说的,只希望那名女孩以后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光
第93章 暑假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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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号世界游戏内
“怎么了?”闫翊在我身旁询问着我。
“没什么,只是多了点感慨。我去洗个澡。”说罢我站起了身。
“说起来在游戏内睡觉的话,游戏内时间怎么算。快进还是暂停,等到下次意识再次进来。”我刚走几步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又转身看向准备打开灯光的闫翊。
闫翊先打开了客厅的灯,又打开了走廊的灯。
“看你什么时候登出游戏,如果是准备入睡前登出则会在下次登入的时候进入到第二天。如果是在日常突然登出或者是被系统强制登出的话则会暂停。在游戏内睡觉也没什么,不会算在游戏内记忆的。游戏内睡觉是镜像人生里时间流逝,同时也会消耗一些头盔电量。”
“哦行。我差不多8点就起床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找我再叫我。”
说罢我摆了摆手,走进刚刚选的房间内,从行李箱里翻出来了浴巾,牙刷牙杯,还有内裤以及背心。
我走到了旁边的洗手间,把牙杯牙刷放好后,看见洗手台上还摆放了一个牙杯。嗯,可能是给我用的,很新。可惜我自己带了。我又看了看洗手台的摆设,除了这个牙杯外就只有一包没有开封的一次性洗脸巾。
我环顾了一下,确定这应该是个客用的洗手间后,先把我身上蓝色的短裤给脱了。然后把脚搭放在洗手台上,按照我以往的习惯做了个坐位体前屈去摸我的脚丫,但是我忘了这不是我原本女性的身体。
“卧槽!靠!”我大喊着被疼到爆粗口。一瞬间韧带被拉伸的痛感刻骨铭心。
疼痛从膝盖下传来,我应该是狠狠拉到了我小腿内以及大腿上的韧带。
“怎么了?”门外传来急促地脚步声,紧接着闫翊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而我这时候正穿着宽大的白色体恤,双手抱着刚刚放在洗手台上的大腿,慢腾腾地抬着受伤的腿,挪回地面。他的开门动作把我吓了一跳,我面带疑惑微微皱着眉看向门口的闫翊。
“你怎么进来了?”我慢悠悠地放下被扯到韧带的一条腿,慢慢地扶着洗手台站直了身子。
闫翊看到我的着装后又火速把洗手间的门关上,背靠着门同我说话。
“你扯到了?”
“啊,嗯”确实扯到大腿韧带了。
我尝试着慢慢弯下腰去,测试着这个身体的柔韧度。
“你注意点扯到会很痛的。”闫翊在门外说着
“哦。”我的声音有点闷沉,因为我发现腿站直后弯腰体前屈,根本下不去!柔韧度太差,根本碰不到脚丫子。我突然很怀念以前我不用蹲下来就能系鞋带的日子。
“你还是多注意一点,男性身体毕竟和你之前的身体不同。虽然为了身心健康身体变化太大时,游戏会自动屏蔽视觉效果和触觉效果并且关于身体记忆永久不会留存,但是该痛还是会痛。”闫翊有些小声地在门外说着。
“啊?”我突然有些不懂他在说什么鬼话,不就是扯到大腿韧带了吗?然后我又仔细想了想他说的话,他说的扯到和我说的扯到韧带不同……
“滚啊!”我朝着门外的人怒吼着,转眼间门口的背影就不见了。
我开始尝试着蹲下来,想体验一把传统意义上的亚洲蹲。也不知为什么,以前我自己的身体蹲下来的时候,双脚无法完全着地,必须脚后跟抬起才能蹲下来。为此为了能完美地双脚同时着地蹲下来,我也尝试过拉伸小腿的韧带,结果拉伸到最后还是蹲不下,我就放弃了。
我扶着膝盖,慢慢地蹲下身去。之后我发现我可以两脚着地蹲下来,而且不会因为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倒。虽然我的柔韧度差的不是一点点,但是真正体验了一把双脚着地蹲下来让我很开心。我蹲了很久,直到腿有点麻了才站起来。以后再蹲下的时候不会比被人高一截了。
我开开心心地洗了个温水澡,然后回到我自己的房间,打开空调,订了个时后倒头就睡。游戏里就是好,从来没有入睡困难这个问题,我只记得我一闭眼,再一睁眼的时候便是第二天清晨了。
我习惯性靠着腰部力量和腿的摆动直接荡一下直接起身,不借助手臂,当我起到一半起不来后,才意识这个身体很弱,肌肉萎缩的厉害。无奈之下我只能借着手臂的力量坐直了身子。我又开始慢慢地拉伸,现在我的手指尖只能刚刚好碰到我的脚丫,再往下就是撕心裂肺的痛,一点也下不去。我只能尝试着在我目前能承受的范围内保持能够到脚丫的坐位体前屈。
我可以说这是我最糟糕的一个暑假,我从来没觉得我与学霸之间的差距有这么大。
我在早上8点前起了床,然后揉着眼睛,挠着后背去了洗手间洗漱,我在刷牙的期间打开了手机查看信息,父母已经平安到达目的地,给我发来一张照片,然后就是部分关系比较好的同学问我考了多少分,其中就包括大嗓门。大嗓门初中没和我们一起,他被分派到了另外一个初中。虽然没有和他的确切记忆,但总感觉他和我原本的一个朋友很像。
我回完消息后用一次性洗脸巾洗了个脸,我现在的皮肤还可以就是有点干,但没什么痘。我也不用一大早就用洗面奶去油。就是感觉空气里有点热,也可能是因为我吹了半宿的空调,平常室温下有些不适应。
我穿着睡觉时的背心以及短裤去了餐厅吃早饭。闫翊已经吃完早饭,坐在桌子上刷起了英语单词。他面前的碗有残留的食物渣,他对面的座位上摆着一个荷包蛋一碗酒酿还有一包面包。
“早上好,你几点起来的?你吃完饭后不用等我。”我打着哈欠,边伸着懒腰,边在他面前的座位上坐下。
“放假的话是6点半,然后下楼跑步,跑30分钟后上来洗澡,洗完澡做早饭。差不多7点半吃的吧。”闫翊停下手中的英语刷题,看着我说道。
“啊?这该不会是你从小养成的习惯吧?那你上学的时候怎么办?”我看了一眼时钟,差不多7点48左右,然后吸溜着鸡蛋一口吞了下去,稀汤蛋,温的现在吃刚刚好。
“没有。应该是我原本上高中的时候养成的习惯。我以前挺胖的,虽然控制饮食了但还是很肥胖,所以我就尝试着早上去跑步。当时精神状态也不好,学习压力也大,我妈就说跑步能放松一下,然后跑了半个学期就差不多瘦下来了。之后上大学了就持续着这个习惯了。”
“现在上学的话差不多6点起来,然后下楼跑15分钟,再上来冲一下,然后吃早饭。我平时早饭没这么复杂就面包牛奶解决。”闫翊说着又看了看我面前的早饭。
“啧,怪不得你身体看起来很强壮。这搁我身上,平时上学6点半能爬起来就不错。放假更不可能6点多起床,这不得睡个自然醒。我朋友放假的时候都10点半后才能联系上,更有人下午一两点才醒的。”我把鸡蛋吃完喝了口酒酿说道。
“那你放假一般干什么?”闫翊把手机放下,一只手托着腮,一边看着我吃早饭。
我把嘴中的面包咽下去后,喝了口酒酿才继续和他说话。
“打游戏啊!写作业,有书要看的话也先看个大概,然后就是在家吹空调吃冰棍找人约游戏,再然后就是每天去游泳,看番。”我思索着以前暑假干的事。
“你不看书预习,复习吗?”闫翊看着我问道。
“看啊,写作业的时候会复习一下,但是预习现在应该不会这么做了。我放假只想躺平。把该干的事,刷英语,出门游泳干完就瘫着。”我又继续啃起了面包,等我把面包吃的差不多喝完酒酿后又继续和他唠嗑。
“但我现在不会再打平板游戏了。之前那个火爆的游戏现在做的越来越差,早就没有那几年夏天的热血澎湃了。而且我记仇。”我把早饭吃完后靠着椅背又瘫了下来。
“哦,我知道你说的那个游戏,我以前也玩,现在。只能说是在捞钱了。你为啥记仇。”闫翊保持着原样看着我。
“多亏这个游戏。为了玩好这个游戏,我意识到了把一件事的概念了解个清楚,不能大差不差。当时游戏内的装备,铭文,技能介绍我当时只是大概知道了就去玩,结果玩的很惨。然后我就开始研究技能介绍还有装备属性。研究透彻了后再玩就比之前好很多,我还去学习别人打游戏的思路,以及操作。真的多亏这个游戏,我把研究游戏的那股劲放在研究学习上。然后我的成绩莫名其妙就好了。”我微微笑了笑说出过去的故事。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不爱玩,而且很痛恨这个游戏了?”闫翊不解地看着我。
“因为这个游戏又让我认清了一个现实。我玩游戏很强,那个游戏最难操作的位置就是打野。我可以说是在和小姐妹撞位置的情况下,无奈选择去打野的。三四个女孩子嘛,不可能都辅助,法师的。然后为了玩好打野我又研究了好多打野的知识。我就是少见的女野王。虽然我现在已经退役转上单。因为她们又没有一个人愿意打上单。”我靠着椅子,右手搭在桌子上用指尖敲着桌子。
“然后某个寒假。我很闲,大早上的朋友也不会一起来就陪我打游戏,然后我该干的活也干完了。我就记得有朋友说,她去做陪玩,然后赚了点小钱。我正好也比较无聊,又能挣点零花钱又能打游戏何乐而不为。然后我就去那个朋友工作的那个陪玩店面试。我本来以为挺轻轻松松就能成功。毕竟我很强,而且我也愿意找人开麦说话。我也碰到过朋友点陪玩的情况。大部分都是萝莉音和御姐音的情况。但游戏打的就不怎么样了。”我继续敲着桌子,但身子坐直了起来,一只手撑着下巴。
“卧槽。我必须和你说说这件事。我朋友说第一轮进去就差不多能成功了。然后我很轻轻松松就过了第一轮,结果在第二轮的时候因为觉得我声音不好听就把我刷下来了!真的,奇耻大辱!我那个朋友是我少见的,无论打什么位置都打不好,还特别菜的一类。但是因为她在麦克风里听着的声音是御姐音就通过面试了。”我不再敲桌子,整个人都坐直了起来,时不时看着面前的人。眼神飘忽不定有时候是低下头思考,有时候激动了就看对面的闫翊。
“那个游戏看全部综合评分就知道强弱。差不多70左右是正常水平,然后65以下就是很菜的人了。我女性朋友一起打的差不多就是68到72左右的水平,75以上就很强了,80以上就可以说是主播或者打手级别的了。我那个作陪玩的朋友就是65以下的少数。我是75以上的。然后我男性朋友差不多都是70到75以上的。”
“我算和男性朋友玩的多的。和女孩子玩的话,位置实在是分配不过来。有次和男性朋友玩,有人无聊点了个陪玩。然后那个陪玩一进来。那一口的夹子音啊。嘶!我当时一整个人鸡皮疙瘩就起来了,然后我就火速闭麦了。那局游戏那个女陪玩,玩的法师,我玩了个上单。他们也很信任我。我属于人狠话不多的,只有打法师和打野话才会多起来,时不时就要提醒他们敌人位置。然后那个女陪玩只能说特别菜了。不会支援,不会发信号,还发挥自己夹子音优势,第1个蓝就给抢了。然后就导致队里打野升不了4.我那个打野的朋友特别稳重,他没说什么,只是安慰队友说没事没事。我看他没升4就把我兵线和他平分了。以团队效益来说两个人一起吃兵线比一个人吃给的经济高。”
“好在那局游戏,最后我们逆风翻盘了。然后我承受了快半个小时夹子音攻击。打完游戏后那三个人就火速退了,然后又把我拉到新建立的房间开始吐槽。我那个打野的朋友是我所有朋友里玩的最好而且最稳重的一个人。他真的没说什么,我也没说什么。我们俩就在那里听着射辅组合在那里吐槽那个女陪玩。大部分说的就是玩的菜就算了,还以为自己是网络公主,人头她抢了,加成她抢了,抢完后就被蹲,然后给对方送人头。还不会发信号,一直说一堆小哥哥好棒,小哥哥给我红,小哥哥给我蓝,小哥哥把人头给我好不好?老子遭什么罪了,骂又骂不得。”我回忆起过去的往事,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在之后,这款游戏,只要朋友不叫我,不缺人。我就不会再主动上线玩了。学习他不好吗?玩个游戏本来想开开心心的,结果遭一身的罪,还特别生气。”我无奈摆了摆手翻看了一下手机。
“啊,说起来。咋班的同学找我打游戏啊,我现在这个身份经常和他们打吗?”我抬起头看向对面的闫翊。
“别去!我带你锻炼身体。你不是一直很羡慕我的身材吗?”闫翊站起身,双手撑着桌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把我笼罩在他的阴影里。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货很不高兴。唉虽然很想打游戏,但是这个身体确实需要锻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