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随军日常——八极安春【完结】
时间:2023-05-25 14:3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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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为了睡醒有你
  ◎这场跨越两个时空、时差五十年的军婚,只能用甜如蜜来形容。◎
  褚翠等看够了小姐们儿因一惊一乍而曲折多变的面部表情, 为吴秋珍说起好话:“你别在心里埋怨我妈啊,她应该是觉得两家人一起摆酒席可以加倍热闹,才跟史阿姨那么提议的, 横竖史阿姨又没答应。”
  那是人家亲妈, 人家肯定向着亲妈说话。
  道理杨思情都懂, 于是便没有把心里对吴秋珍的不快向她吐槽,准备过后找蓝团长当自己的垃圾桶。
  转移话题地问:“卞玫要结婚了, 高飞怎么样了啊?”
  褚翠恨铁不成钢地一哼:“不怎么样,要死要活的。哎呀你快别跟我提他了, 提到他,我的火气能从地心冲到外太空。”滔滔不绝地数落起高飞,“他那天大白天喝了酒,醉醺醺跑去文工团堵卞玫,跟她撒酒疯大吵大闹。气得文工团的郝主任跑去文.化部告状,以工作时间喝酒为由, 要求文.化部领导撤销他电影放映员的工作。我去找卞玫, 让她跟他们郝主任说说好话,对高飞从轻发落。结果你猜怎么着,哎呦嘿, 卞玫不鸟我!她不鸟我,她还好意思若无其事地来我家找我哥谈情说爱,我说这些在台上演戏的戏子真的是无情无义!后来我好说歹说求着我爸去跟文.化部领导说情,这才保留住高飞的职务,只让他写份检讨书。呸, 整天破事一箩筐, 让我给他擦屁股。”
  杨思情听了心生感慨, 同时十分扼腕:看来我不在军院的日子里, 军院上演了一出性转版的《薛平贵与王宝钏》。可惜我没第一时间见证这出戏的开场、高潮和落幕,大大的可惜啊!
  “他应该是还在怀念和卞玫在一起时的美好时光,想要拼命抓住这段美好时光,不让它破灭。”杨思情心里在扼腕没第一时间吃到瓜,嘴上却说得特道貌岸然。
  “他那不叫怀念,叫犯贱!”褚翠简单粗暴地定义高飞爱而不得的胡闹行径。
  杨思情喉咙一下子就噎住了,她想为高飞辩解两句都找不到下嘴口。
  人家说得没错啊,就是这么个理儿。
  “你别看高飞这小子整天在院里招猫逗狗、作风散漫、不思进取,其实他像个女人一样情感丰富、细腻。唉,白瞎了他长条男人的鸡.巴。”
  翠儿这条文.革的漏网之鱼,什么话都敢往外蹦!
  杨思情的耳朵自动屏蔽违禁词,由衷建议:“你让高飞去干点什么事儿转移一下注意力吧,我看他纯粹就是电影放映员的工作太清闲了。人只要一闲,身上的力气没处发泄,就爱干些或想些有的没的。”
  “现在在写小说呢他。”
  “他还是个文艺青年啊!”
  那他的一切胡闹行径就都有了解释,文艺青年向来行为异常、愤世嫉俗,尤其在吃饱饭撑着的时候。
  “他说要把自己在情感中遭遇的切肤之痛通通转化成文字,发表到《解放军文艺》上,让军院里的人认清卞玫的为人和她的爱慕虚荣。”
  “啊,又变成因爱生恨了!”
  这个瓜还有售后服务,她还能赶个吃瓜的尾巴尖儿。
  “所以我说他要死要活的,这种神经病写出来的东西能看吗?还想发表到《解放军文艺》上,人家能看得上他的破字?”
  “那不一定,在爱情中真正受过伤的人写出来的东西才深刻、打动人。”
  “我说呢。我年少无知的时候偷看的那些爱情小说没几本能上得了台面,写得狗屁不通,跟爱情风马牛不相及还喜欢从头酸到尾,原来都是那些作者纸上谈兵来骗我钱的!”
  “呃,这可能是你个人的喜好原因。”杨思情突然很好奇褚翠这个钢铁直女对男人的喜好,“翠儿,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啊……”褚翠翻起眼皮思考,半晌之后不好意思地傻笑,“咱们之前去天桥剧场看的芭蕾舞演出,我就挺喜欢那些跳芭蕾舞的男人那样的男人。”
  杨思情一点就通:“哦,你喜欢美型男呀。”
  怪不得她看芭蕾舞看得昏昏欲睡,翠儿却能看得热血沸腾,敢情是那些穿紧身裤的男芭蕾舞演员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美型男?”褚翠一拍大腿,“这个词儿用得妙!我就喜欢美型男!”
  晚上,杨思情坐在小客厅戴着耳机听邓丽君的歌,伏案备课。
  她周一就要回七七小学上班,当回搬砖的社畜,so sad。
  你们不要以为杨思情只是当个小学的代课老师,每天很清闲,日常工作就是去学校点个卯、坐到下班,她这是在无病呻吟。
  光管教学校里的那些熊孩子,就够她喝好几壶的了。
  要知道七十年代的孩子跟现代的孩子一比,那可太混世了!
  又皮又损又爱玩,关键是特别抗揍。
  今晚被家长揍得屁股开花,明天照常在学校里调皮捣蛋。
  一个个的,心理都健康得不行。
  哪像现在的小孩,骂几句就想不开去跳楼。
  而且她在学校也不只干美术代课老师的工作,她就是学校的钉子,哪里需要人手,她就去哪里救场。
  学校小,员工不够,几乎每个老师都要身兼数职。
  当然,干的多,拿的工资也多。
  大部分人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很乐意多干些活。
  蓝巍开门进来,手里提着一张下围棋专用的折叠小方桌,兴致勃勃地说:“杨姐,月黑风高,陪我杀几盘。”
  撑开小方桌。
  坐火车那几天,他不看《战争与和平》的时间里就爱拉着杨思情陪自己下五子棋杀时间。
  他还不肯让着棋艺很菜的对手,一直玩一直赢,把对手的玩兴都打击没了,这样的人最讨嫌。
  杨思情摘下耳机,看看小方桌上的棋盘再看看他。
  他没穿军外衣,只穿着军裤和黄绿色的军衬衣,衬衣两条袖子折到手肘上面,浅笑明眸,面堂发亮。
  今晚的状态看上去大好,手风肯定也大好。
  这要是跟他下棋,不得又被他杀个片甲不留!
  杨思情婉拒:“都回来了,你想下棋不会找院里别人玩啊?我对下棋不感冒,而且只会下五子棋,你不是喜欢下围棋吗?你去找高手玩吧,别老在我这个菜鸟这里找优越感。”
  “你太不开窍了,我是为了下棋才找你下棋的吗!”
  “啊不然嘞?”杨思情凉凉地睨一下小方桌上的棋盘。
  “我当然是为了跟你培养感情才找你下棋的!”
  “那你真是找错方式跟我培养感情了。我每次跟你下棋下到最后都是一肚子火,对你恨得咬牙切齿。”
  蓝巍摊开双手,很欠地说:“没有爱,哪来的恨呢?”
  杨思情:“稍息,立正!”
  蓝巍稍息,立正。
  杨思情:“向后转!”
  蓝巍向后转。
  杨思情:“起步走!”
  蓝巍转回来,起步走到她面前,捧住她的脸蛋,俯身吻住她柔软丰润的小嘴。
  炙热的交吻良久才结束,杨思情含一下充满他气味的下唇,嗔说:“我是让你起步走到门外,然后回家,谁让你上嘴了?”
  “我是在用美男计诱惑你跟我下棋。”蓝巍大言不惭完了,硬拉她起来,“来嘛,乖一点,陪我下棋。”
  杨思情娇娇地甩一下胳膊:“哎呀你真烦,你不会是想跟我结成棋搭子吧?这我可不答应。”
  “说我们是棋搭子,那你就把我们的关系庸俗化了。”蓝巍露齿一嘻,“再过几天我们就是想什么时候搂着睡就可以什么时候搂着睡的合!法!夫!妻!又叫持证上岗。”朝她挑挑眉,伟光正的军人形象当即添了几分色鬼的色彩。
  说的人不正经,听的人脑子也没纯洁到哪里去。
  褚翠白天刚说过的某两个劲爆字眼,像毛毛虫一样在杨思情的脑海中爬来爬去。
  是啊,领证之后他们就可以合法睡在一起。
  从此以后,他喜欢对她施展的美男计,也将不只是停留在对她动动嘴皮子的试用版阶段,而是进阶到可以对她身体力行深入浅出的正式版阶段!
  惊,她要少女变妇女了!
  “喂!”蓝巍在疯狂脑补的小女人面前打个响指。
  杨思情抽抽了一下,脑海中的意淫顷刻间烟消云散,打着哈哈说:“轮到我下了是吧。”赶紧抓颗棋子放上去,被头发盖住的耳朵滚烫滚烫的。
  “你想什么呐?露出那么痴呆诡异的表情,看得我寒毛直竖。”蓝巍故意搓搓手臂上没有的鸡皮疙瘩打趣她。
  想你身体力行深入浅出她呀~
  “我在想……翠儿白天跟我说吴阿姨说要合办婚礼,让我觉得超级无语。”
  “哦,想这个呀。”蓝巍看着棋盘轻描淡写地说,“晚饭时妈也跟我提过一嘴。妈不是没同意嘛,你不要想了,也不要无语了。”
  “史阿姨就算同意,我也不会同意!蓝巍,咱们月底去上海拍婚纱照吧,嗯?嗯?这样就可以错开卞玫他们的酒席不参加,嗯?嗯?好不好?”
  “你专心下棋。你就是老不专心,才会一直输。”
  “你不说同不同意,我就当你同意了。”杨思情复又嚣张起来,“我可告诉你,婚后别找我下棋,容易影响咱们夫妻间的和谐。”
  “婚后我不干别的,就光找你下棋啊,我傻吗我?”蓝巍坏笑,某人只敢在脑子里意淫的某些事,被他隐晦地说出来了。
  杨思情在桌下踢他一脚,既然他不要脸,干脆自己也不要脸好了:“你跟我结婚难道就是为了睡我?”
  “我跟你结婚当然是为了,”蓝巍抓过她的小手到唇边,亲吻一下手背,“睡醒有你。”
  几天后,他们在民政局登记结婚。
  这场跨越两个时空、时差五十年的军婚,只能用甜如蜜来形容。
  作者有话说:
  多留言。
  唉,反正每次说,每次也没人留言。
第六十四章 得了媳妇还卖乖
  ◎别只咬手臂,全身都给你咬。◎
  三月中旬的北京正值冬春交季, 行道树吐新芽,让冬季单调的街景恢复了一点鲜艳色彩。
  他们登记结婚的今天,老天爷给面子, 风和日暖, 阳光中已然能闻到春天的气味。
  夫妻俩手牵手走出民政局, 走在行道树尚未枝叶丰满的瘦枝底下,左胸口一人佩戴一朵用绸缎做的小红花, 让旁人一看便知他们今天大喜。
  蓝巍心情像晴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纹, 笑纹中融入阳光的暖意。
  就在几分钟前,他终于名草有主,“大龄单身魅力熟男”这个头衔对半砍,以后将只剩下“魅力熟男”!
  他跟新晋蓝夫人说:“天气好,时间早,我们不如在街上走走散散步吧?”
  想散步是假的, 想在大街上向路人多秀秀自己胸口的小红花才是真的, 让不认识的路人共同见证他已经脱单的历史性时刻。
  干脆雇一辆小三轮,让师傅边蹬边拿着大喇叭绕着北京城宣传:蓝巍同志脱单了,蓝巍同志脱单了……好不好?
  杨思情心不在焉地嗯一声, 低头翻开崭新的结婚证书,嫌弃地看看,合起来;走几步,又低头翻开,嫌弃地看看, 合起来;走几步, 又又低头翻开……
  蓝巍看不下去了:“好了, 别看了, 结婚证就是长这样,你看再多遍它也不会变样子。”
  “幼稚、难看,跟我小学得的三好学生奖状几乎一样,而且怎么不能贴我们的照片!”杨思情翻了翻结婚证的正反面,各种嫌弃。
  这年月结婚证书的样式全国还没有统一,不同地区或者同一地区不同年份,新人领到的结婚证书都会不一样。
  唯一全国统一的是,每本结婚证书上都写着主席语录和最高指示。
  他们领到的结婚证书,对折起来差不多有A5那么大,翻开来确实很像小学生奖状,尤其上面围绕着结婚誓词的那一圈年代感浓郁的印花,完全就是时代印记。
  杨思情突发奇想:“不如我自己画两本吧。”
  蓝巍扑哧乐了:“你可真新鲜,结婚证还有自个儿画的。你画好了拿去政府给人家盖章,人家会以为你进错地方,应该去精神病院。至于照片,回家后我们自己在上面贴张我们的合照。”
  “家里我们的合照都是黑白的。等我们去上海拍了婚纱照,再挑张好看的彩色合照贴上去。”
  “听你的,老婆的每句话对我来说都是最高指示。”
  杨思情羞喜交加,软软地拍他一下,突然来了灵感:“蓝巍,我想到一个换掉结婚证的好点子!”
  换掉!
  蓝巍努力保持镇定:“说说看。”
  “我们等到八零年以后,国家对结婚证改革了,到时候我们就假装弄丢了结婚证,然后去民政局补办两本新的。”
  一场虚惊。
  “可以是可以,你到时候别连新郎也想换个新的就成。”
  “嘿,那可说不准。”
  “结婚第一天你就逼我对你动手动脚。”蓝巍伸出食指去咯吱她腰间的痒痒肉。
  杨思情嬉笑着往反方向躲闪他作怪的手。
  她的人在春日暖阳中摇曳,宛若风中摆柳,一时忘其所以,在大街上“放浪形骸”,惹得好几个中年人不喜地紧皱眉头,厌恶地边瞪他们边走过去。
  蓝巍注意到了,适可而止放她一马,扯着她的小手把人带回到身边:“不许笑,严肃一点。”
  杨思情仍止不住笑,拿手背擦眼尾笑出来的泪珠:“你笑死我了,笑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哎,吃午饭前开车送我去人民银行,我要去取钱,我特地把存折也带出来了。”
  “你缺钱跟我要呀。”蓝巍猜得出她取钱是为了什么,“我的就是你的,有证书为证。”
  “嗯,女人最喜欢听男人对自己说这种话。不过结婚是我们俩的事,我不能一分不出、坐享其成,以后在史阿姨面前会矮一截的,再说结婚我也有需要买的东西。”
  “你喜欢这样装模作样,那就随便你,反正是给我省钱。”
  “你看你,这样就有情绪啦?”
  “你没情趣,我就有情绪。”
  “哈,还挺押韵。”
  蓝巍举重若轻地斜视过去。
  感应到杀气的杨思情立马闭嘴乖得像只猫,偶尔装一回狗熊不可耻。
  蓝巍说起其他事:“我们下午拿着结婚证到军院户籍部办理户口,等属于我们俩的户口本发下来后,再拿着户口本到后勤部申请家属房。”
  属于我们俩的户口本……
  杨思情喜滋滋地傻笑,心里特美,临时改变主意:“那等属于我们俩的户口本发下来后,我再到银行取钱吧,不用杨思情B的户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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