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换嫁女医生——浓露【完结】
时间:2023-05-28 14:39:13

  她看樊云璎又是给自己娘按压胸口,又是给她嘴对嘴渡气的行为,大大的杏眼里聚满了泪水,小声地哽咽问:“嫂嫂,我娘会不会死?”
  接着她好像被自己的话吓到了,开始哭了起来,“我没了爹,再没了娘,就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了。”
  而这时候,李春燕终于恢复了意识和心跳,同时也睁开了眼睛,樊云璎松了口气,也有时间安慰小姑娘,“你娘醒了,放心,有我在,死不了。”
  小姑娘看自己娘睁开了眼睛,也不哭了,赶紧跑过去,准备拉自己娘的手,却被樊云璎给拦下了,“你娘刚醒,保持安静。”
  她怕小姑娘哪句话说的不好,引起病人的情绪波动,小姑娘闻言立刻乖乖地站一边,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自己娘。
  病人醒了,樊云璎的工作还没有结束,她拿起火柴盒,划了一根火柴点燃蜡烛,把绣花针放上面烧了烧消毒,准备给李春燕刺穴,其实消毒该用酒精的,可家里没有,只能用土办法了。
  刚找好穴位准备扎针,梁榆就回来了,还拿回来了银针和听诊器,甚至还有医疗箱,樊云璎立刻放下绣花针,拿起银针,用酒精球消毒,之后便拿起银针开始针灸,神门穴、少海穴、曲泽穴,内关穴……
  手起针落,不大会儿,李春燕就被樊云璎扎几处要紧穴位上便扎上了颤巍巍的银针,而她的呼吸也开始渐渐平稳。
  樊云璎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伸手给樊云璎把了把脉,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心跳,这才松了口气,总算把病情控制住了,不过具体如何,还得去医院检查检查,在检查这方面,中医还真是比不上西医。
  于是扭头问:“小花,你大哥回来了吗?”
  小花点头,“回来了,就在外面等着呢。”
  樊云璎闻言,便赶紧给李春燕收针,并且说道:“咱们去医院,拿上刚才的热水瓶。”
  小花不解道:“嫂嫂,我娘好了,咋还要去医院?”
  樊云璎:“只是暂时稳住了,没有全好,具体的,还得去医院检查检查再说。”
  小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便赶紧出去叫梁木,结果进来了五六个人,三男两女,其中有俩男的跟梁木兄妹仨还有些挂相,是他们的二叔和三叔,俩女的,是他们的二婶和三婶,至于另外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则是小岗村大队的赤脚医生王成才。
  二婶王桂花一进门就拉着樊云璎的手,说道:“侄媳妇,辛苦你了,这个家以后就靠你了。”
  三婶李丹红进来看了看卧病在床的大嫂,也跟着说:“没想到大嫂苦了半辈子,到老了,还能享儿媳妇的福,侄媳妇,难为你了。”
  樊云璎精致的眉头皱了皱,她脑子不会拐弯,听不出这俩女人话里的官司,但她又不傻,这话听着不舒服,所以这俩女人肯定不怀好意。
  于是她把手一抽,一本正经道:“现在不是话家常的时候,得赶紧把婶子送去医院。”
  王桂花和李丹红一梗,正要说些什么,她们俩的男人这时候,开始不耐烦地催人了,“王桂花,你在那儿叨叨啥,还不赶紧帮忙。”
  “李丹红,你在那儿墨迹啥,过来给嫂子抱两床被子。”
  俩人脸色一僵,赶紧去帮忙,樊云璎松了口气,她真应付不了这暗戳戳言语中绵里藏针的你来我往。
  而她们闭嘴后,赤脚医生王成才走了过来,问道:“梁木家的,你学过医?”
  因为不用下地的缘故,这人的皮肤比起一般农村人白,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着挺斯文,而且说话的时候,眼神很真诚,让人心生好感。
  樊云璎也因此回话语气温和:“我爸是医生,小时候跟他学过几年。”
  王成才:“原来是家学渊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樊云璎总觉得他的神情和语气带着一抹庆幸。
  王桂花知道樊云璎会医之后,眼睛也亮了起来,伸手抓住她的手,亲昵地喊了声,“侄媳妇……”
  樊云璎把手抽出来,纠正她,“婶子,你叫我名字云璎就好。”
  王桂花笑道:“好,叫名字,云璎啊,你给婶子看看,我这几天总是整宿整宿地睡不着,白天头疼得厉害,我说病了,你叔却说我矫情。”
  樊云璎看着李春燕已经被抬上了拖拉机,便道:“婶子,到了车上再给你把脉吧。”
  王桂花脸色不好地打算反驳,却被她男人一个瞪眼给制止了,又看了看板着脸的梁木,只能把气憋了回去,等上了车她便立刻伸出胳膊,让樊云璎给看,失眠太折磨人了。
  樊云璎把暖水瓶放到李春燕的穴位上以后,便直接把手搭她手腕上,众人见她真看起了病,也不说话了,屏气凝神地看着她,想瞅瞅她有没有真本事。
  “你是不是总是觉得心烦,而且还总容易生气,睡不着,而且还出虚汗?”
  王桂花的另外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激动道:“神了,我这人不爱出汗,除非大夏天热得不行,或者干的活重,这才出点汗,最近动不动就出一身汗,你叔还总笑话我老了,而且别人开玩笑,我以前笑笑就过去了,现在却一点就炸,他们还总说我,越老越小心眼,晚上睡不着不说,还总是做乱七八糟的梦,云璎,你说我这是咋了?这病严重不?”
  樊云璎收回手,“你这是更年期综合征,女性到了一定年纪,几乎都会有这样的症状,回头我给你开个方子调理调理就没事。”
  王桂花这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接着她瞪了眼自己男人,“听到了吗,我是病了,不是矫情。”
  梁二叔虽然愧疚,但当着众人的面,他一个大男人也是要面子的,脖子一梗,道:“我又不是医生,我哪里知道你病了。”
  王桂花一挺胸膛,还想再说什么,就被梁木一个眼神又给逼退了,这个侄子就一个黑脸煞神,想起当初大伯子没了,大嫂又难产住院,她照顾大嫂的同时,往家里搂好处被梁木发现,他直接把她大儿子揍得起不来床,想起这些往事,她不由打了个冷颤,乖乖地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其他人也感觉到了梁木的不快,于是都成了鹌鹑,闭紧嘴巴不再说话,樊云璎的耳朵根子终于得到了清静。
  拖拉机开了近一个小时,才终于到了安城县的人民医院,一到医院,樊云璎就建议挂了心血管科的专家号。
  专家李永进五十多岁,穿着白大褂,带着眼镜,一身的书卷气,特别让人信服,只见他用听诊器放在李春燕的心口听了听,又看了看她的眼皮,舌苔,又量了量血压,问了几个问题,包括病人病发后的处理,梁木和樊云璎自然知无不言。
  李永进听后,说道:“急救措施做得非常好,要不然病人根本撑不到医院,这位女同志学过医?”
  樊云璎点头,“学过。”
  她前世出自中医世家,大学也是学的中医,至于原主小时候也跟着父亲学过,不怕露馅。
  李永进温和地点了点头,便拿起笔开单子。
  而梁木和李春燕则后怕不已,李春燕生生地捡了一条命啊,她感激地看了眼新娶的儿媳妇,原本她对于换嫁和自杀的事儿还有些怨气,此刻全没了,只留下庆幸。
  李永进终于停下笔,把单子递给了梁木,“先带病人去做下心电图。”
  樊云璎凑过去看了看,问:“医生,医院能做血常规检查和贫血五项检查吗?病人唇色苍白,脸上没有血色,脉相上有营养不良的症状,很有可能有贫血症状。”
  李永进:“能做血常规,至于贫血五项检查是什么?”
  樊云璎:“贫血五项检查主要筛查缺铁性贫血,巨幼细胞贫血,双相贫血和慢性病贫血,也好对病人进行针对性治疗。”
  李永进被樊云璎的话给整不会了,贫血他知道,可他不知道贫血还分这么多类型,眼下不是探讨的时候,摇了摇头,“没有贫血五项检查。”
  接着又问:“病人早上吃饭了吗?”
  李春燕摇头,李永进这才又开了一个做血常规检查的单子。
  李春燕心疼钱,不愿意,“医生,我只是心慌心闷,用不着做这么多检查。”
  做检查就得花钱,花她身上不值得,接着她又不满地看了眼樊云璎,年轻人就是手松,回头家里可不能让她管钱。
  可现在梁家管钱的是梁木,做主的也是他,他直接拍板做检查,接了医生的单子,蹲身背起人就走。
  李春燕不愿意,挣扎着抗议,“梁木,放我下来,我不用做检查,让医生开点药就好了。”
  王桂花在医生办公室外面看到,不解地问:“云璎,你婆婆要做啥检查?得花多少钱?让她这么心疼。”
  樊云璎摇头,“不清楚,等梁木回来,问他。”
  王桂花撇了撇嘴,跟李丹红咬嘴巴,“这个侄媳妇可不好相处,以后有大嫂受的了。”
  李丹红幸灾乐祸点头,跟王桂花咬耳朵说起了梁木家的闲话。
  这边梁二叔更关心大嫂的病情,“梁木家的,医生咋说的,你婆婆得了啥病?”
  樊云璎:“医生说,得等检查结果出来才能知道。”
  梁三叔叹气,“但愿甭得啥大病,要不然梁木要上班,家里又有俩小的,日子可咋过啊。”
  他是真替大侄子一家发愁。
  心电图结果出来很快,李春燕心电图异常,基本上判定心脏出了问题,不过这些都是李永进避着李春燕跟梁木和樊云璎说的。
  “心脏方面的病,国内目前还不能根治,回去后记得监督病人按时吃药,不要做重体力劳动,避免情绪激动,平常饮食宜清淡,还要少油,少盐,少糖……”
  梁木用心一一记下医生的医嘱。
  而樊云璎则低头想着心事,如果血常规检查结果如同她所想,那么对于李春燕的病,她有着不同的看法,如果病人配合,那么有很大几率能够根治。
第3章 贫血心脏病
  想了想,樊云璎还是向医生询问道:“医生,如果长期抑郁,再加上贫血,会不会引起心脏问题?”
  西医的药见效快,而且更容易被人体吸收,她对于这个世界的药不是很了解,所以还是得问一问医生,有没有好的治疗方法,主要是她在这个世界没有行医资格证,想通过李永进,把治疗方案合法化。
  不过她这一问,倒是问到了李永进的知识盲区,贫血他知道,但抑郁症他可是听都没有听说过,不免询问:“抑郁症是什么病症?”
  樊云璎看了眼李永进,五十多岁,还是专家,而且根据原主的记忆,安城县虽然不大,但因为在京广铁路这条国家运输大动脉上,地理位置并不偏,县城还有钢铁厂,药厂等效益好的国营大厂,消息并不闭塞。
  所以如果李永进没有听说过抑郁症,那只能说明现在国内还没有抑郁症这个概念。
  于是她抿了抿唇,开口科普:“抑郁症是一种心理疾病,主要临床特征便是心情低落、行动迟缓、意志活动减退。轻则影响日常生活,重则会危及生命。”
  接着她看了眼梁木,继续说:“具体症状表现比如失眠多梦,闷闷不乐,食欲不振,不爱与人交流,浑身乏力,或者浑身不舒服,胸闷气短,觉得活着没用等等。”
  李永进边听边思索,把这个当成病症来听,而梁木越听脸色越凝重,这些症状他娘几乎都有。
  垂在身边的大手紧握成拳头,忽而又松开,他抿了抿唇,不可置信道:“就是情绪不好,有那么严重吗?”
  李永进跟着附和:“是啊,只不过平常情绪不高而已。”
  樊云璎叹气,抑郁症华国的中医其实在先秦时期就有了对抑郁症的认知萌芽,到了清朝认知也逐渐成熟,就是没有人能够总结成理论和概念。
  其实细想,很多学科的概念和规律,华国其实很早就有萌芽,甚至发展得都比较成熟,但就是没人能够总结归纳,以至于很多学科概念和规律,都以外国人命名。
  她摇了摇头,把这些念头摇出脑海,之后轻启红唇,说道:“郁郁而终不只是一个名词,其中的郁郁就是抑郁。”
  李永进尴尬地移开视线,梁木的呼吸变得急促,后背上有了冷汗,自责和愧疚淹没了他,自己娘病了这么些年,他竟然不知道,他枉为人子。
  他抬眼目光灼灼地看向樊云璎,问:“我娘的抑郁症还能救吗?”
  说完便屏住呼吸等答案。
  樊云璎点头:“能救。”
  梁木被封印的呼吸瞬间解封,感觉着从鼻腔里吸入的新鲜空气,他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砰砰!”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而后进来一位护士,“李医生,这是病人李春燕的血常规检查结果。”
  李永进道了谢接过来单子看了看,红细胞计数异常,血红蛋白浓度异常,平均血红蛋白体积异常……
  他看过后,便递给了樊云璎,樊云璎一看,李春燕还真贫血,而且贫血程度已经快要达到中度贫血了。
  李永进想起樊云璎先前的问题,便问道:“樊同志,你说的贫血心脏病是怎么回事?”
  他挺想了解樊云璎说的病症,作为医生,他要对病人的身体健康负责,所以并不觉得向小自己很多,不是正经医生的樊云璎请教,有什么难为情的。
  樊云璎也没有敝帚自珍,很爽快地解疑答惑,“贫血会导致血液载氧能力下降,对机体各个系统供氧量不足,心脏排血量增加,心脏负荷加重,会导致心肌代偿性肥厚,扩大,心肌也会因为长期缺氧发生病变。”
  李永进拿着笔在本子上一笔一划地记下之后,再次询问了几个问题,樊云璎都能有理有据地回答。
  李永进原来不过抱着好奇去了解的,不过越接触越觉得贫血心脏病,在樊云璎这里已经有成熟的理论,以及治疗方案。
  他不由好奇问道:“樊同志,这贫血心脏病据我所知,国内还没有相关的概念,这套理论和治疗方案,是由谁研究并且完善的?”
  樊云璎脸色一僵,继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这是后世所学,是很多医学工作者的心血,她不敢安自己头上。
  只是低着头说了一句,“他们都不在了。”
  李永进愧疚道:“对不住。”
  他以为这些人都是樊云璎的亲近之人,触及到了她的伤心事,赶紧道歉。
  樊云璎抬头,干笑了一声,“没事。”
  其实他这样误会也好,省得她浪费脑细胞编故事了。
  李永进见樊云璎不计较,松了口气,接着又说起了李春燕的病情,“那这个病,你说的药复方硫酸亚铁片咱们这里没有啊,你看看还有什么药可以代替?”
  对于李春燕的贫血病,鉴于她先前的各种症状,应该是缺铁性贫血,但医院却没有这方面的药。
  樊云璎没想到这个年代医药如此缺乏,想了想,说道:“可以用中药和食补结合。”
  说完就报了一个药方,以及各种食补的食材,问:“李医生,您觉得这个治疗方案可还行?”
  李永进点头,“可行,不过你们最好去找医院的中医,开一些补血益气的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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