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隐婚大佬在综艺爆红——提月【完结】
时间:2023-05-31 14:35:29

  “少管我。”她说话语速很平静,冷静到叫人发慌。
  应浅浅冷笑一声,将谢忱触碰的手推开。
  她的模样明摆着不信,酒后的话如同刺般吐出。
  “我玩赛车你也支持?实际上呢,站在你的角度,你只会觉得我是一个不合格的妻子。”
  被应浅浅这样推开反问,他也不恼,脾气好得不像那传闻中手段凶狠的谢家继承人。
  就算想出去玩乐,也只能利用哥哥和奶奶的掩护,偷鸡摸狗一样地,自由对她来说稀少得可怜。
  后来嫁进了谢家,规矩就更多了,倍受束缚,有时候应浅浅甚至觉得自己还活在半封建的时代。
  虽然早知道她爸妈会阻拦自己参加综艺,可就算是做足了心理准备,临到头来却还是被影响到了情绪。
  把你当成你。
  而不是把她当做应家大小姐、谢家太太,她不用为了任何身份装模作样。
  应浅浅像喝了一口比红酒要更加醇香醉人的酒,她粉润的指尖掩饰一样地点着酒杯壁,忽地转换了个话题。
  “你不好奇,我和你结婚的真正原因吗?”
  谢忱定定地看着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地抬起手,很轻地碰了下那柔软的黑发,嗓间轻叹着哄道:“我知道的,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如果我是这样觉得,我不可能和你一起过来,我从未想过你任何不是,不管你怎么样,我都……”
  他顿了顿,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掩饰即将脱口而出的真正话语。
  “什么?”
  “我都,把你当成你。”
  谢忱眸色顿时暗下,但还是面色不改地反问:“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找个人,来帮我满足奶奶最后的心愿。”
  一个十分老旧,甚至被各种闪婚小说用烂的理由――需要完成老人家的心愿。
  只是那时应浅浅怎么也没想到,在未来的某一天,她会成为自己想不明白的人。
  应浅浅举起自己的酒杯,和谢忱的碰了下,正色道:“虽然过去挺久了,还是得和你说一声谢谢。”
  应浅浅也颇为赞同沈枝的观点。
  她想不明白,什么样的人会只是为了长辈一个心愿,就如此莽撞地牺牲了自己和另一个人的后半辈子。
  应浅浅的奶奶,谢忱印象很深刻,通透得很。
  只是两家联姻前,应奶奶就已经重病在床,连话都说不太清。
  应浅浅带着谢忱和领到的证去看她时,她是肉眼可见的开心,当天就回光返照,好状态持续了快有半个月,在某个下午笑着告别了所有人。
  两人智商情商都不低,谢忱自然也听出了应浅浅未尽的言下之意。
  她说的谢谢,是指谢忱答应和她结婚,让奶奶走得很安心。
  沈枝爱看小说,常常和她吐槽各种剧情。
  在高中上学那段时间,沈枝就大肆吐槽过这样的剧情,说这种人根本就不尊重婚姻,而且也过分的莽撞,根本就没有真正考虑过未来,完全就是自私的赌徒。
  应浅浅本以为,谢忱听到联姻是为了这个原因,内心估计会很不乐意。
  “早在与你结婚前,我就很清楚你有目的,恰巧我也有所图,一拍即合,何来的生气。”
  应浅浅一下子坐端正了身子,眸子强撑着醉意展现出好奇。
  “所图?你图什么?”
  谢忱只是思忖了十几秒,放到应浅浅眼里就久得不能更久了。
  没想到他却异常地平静,“能为奶奶提供点情绪价值,是我的幸运。”
  “你不生气?”她有些疑惑。
  她的一呼一吸间,红酒香绵长醇厚地缠着,混了一点男人的清冷的木质香,在狭小的方桌范围内碰撞着发生化学反应。
  她只当他又在藏秘密,不肯和她说,用沉默来表达拒绝。
  霎时间就没了兴致,她重新恢复成了后背靠着椅背的闲散姿势,一次性地将杯中的红酒喝完。
  阳台外忽然刮来一阵大风,谢忱没有看她,而是抬头看着阳台外那不久前才被心上人欣赏过的山峦。
  半响,他很轻很淡地开口――
  “图你。”
  话音落地,在等待应浅浅反应的短短几秒,他连呼吸都滞住了几分,仿佛回到了下午疾速飞奔的跑车中,此刻的心跳,甚至比当时还要更加快,更加剧烈。
  只是他等到的,是她逐渐绵长规律的呼吸声。
  谢忱偏头看去,她还是刚才那靠着椅背的姿势。
  只是那漂亮夺目的眼阖了起来,长长的眼睫投下一片淡色阴影,没了盛气凌人,安静而乖巧。
  许久,谢忱喉间带出了声沉沉的低笑,被风裹着,吹远消散。
第21章
  第二天早,阳光穿过落地窗洒下,这里的窗帘很薄,是白色的,遮不太住光,屋内已经大亮。
  早起的生物钟到了,应浅浅睁开了眼睛,被光刺得下意识重新眯起,眼前一切迷蒙陌生。
  她忽地就察觉到了不同,身上正有温热的触感,自己的手像是在抱着什么很舒服的存在,头也靠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能闻到很好闻的淡香。
  意识到不对劲,她顿时从梦中的困倦清醒,努力睁大眼看着眼前一幕。
  自己抱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身旁人的腰,靠着的也是他的胸膛,闻到的也是他的冷香。
  前几次和他同床共枕,她一直都是刻意保持规矩的。
  可能是因为昨晚喝了酒,越了分寸。
  思及此,应浅浅小心翼翼地收回了手,生怕把谢忱弄醒,让他发现自己正抱着他。
  只是谢忱睡眠相对比较浅,她就只是幅度这么小地这么一动,他眉间顿时就微微皱起。
  应浅浅停住了抽出手的动作,想等他重新睡沉了再溜之大吉。
  没想下一秒,谢忱伸出了手,将她的手重新拉了回去,还很自然地揉了揉她的发顶,低声道:“别闹。”
  应浅浅:?
  行。
  她不和还没睡醒的人计较。
  耐心地等多了几分钟,分辨出他的呼吸重新变得平缓,她立马重新开始自己的逃脱计划,用着比刚才更加小心的动作挪开。
  只是她这次彻底失败了,谢忱逐渐转醒,嗓音带着刚醒时特有的喑哑问她道:“醒了?”
  应浅浅不动声色地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有大半个床这么开,这才回答起他的问题。
  “醒了。昨天不是说好你睡沙发?”
  应浅浅刚才正看着他,等着他回答呢,没想会见着这一幕,立马偏过头。
  脑海却止不住地用这一幕去将那天同样类似的画面叠加一起,一点一点地补全一些不太见得人的画面。
  像是什么也没察觉一样,他随手捞起床头边发皱的衬衫,将它丢进脏衣篓中,走到衣柜拿了件新的。
  谢忱慢悠悠地半直起身,身上盖着的绸制薄被顺着往下滑,露他脖颈往下修长结实的线条,以及胸口处被黑色绳子坠着的银色吊坠。
  应浅浅终于看清了昨天偶然一瞥的那个吊坠。
  是一个素圈戒指,跟着呼吸缓慢地起伏,被窗外的人阳染上了层暖色,抓眼夺目。
  谢忱拿的是卫衣,动作并不算得上很优雅地将卫衣套上,干脆利落到带了些野性。
  在应浅浅眼神停留的瞬间,谢忱冷白的手轻指着脏衣篓的衬衫,终于解释了刚才应浅浅问的那个问题。
  “昨晚你扯着我的衣服,强硬要求我陪着你。”
  应浅浅不太相信,“真的?”
  他很少穿卫衣,常年穿的都是沉稳的白衬衫,还惯常将衬衫扣子扣到最后一颗,整个人显得斯文禁欲,将本就清冷的气质更叠了层冷。
  但他穿上卫衣后太不一样了。
  形象一点地评价,就像是干净青春的男大学生,高岭之花的那种类型,很能让人升起想将他拿下的欲望。
  谢忱慢条斯理地颔首回答她:“有,需要我复述一遍吗。”
  “不用了。”
  拿都拿了,应浅浅干脆也套上,挺合身的。
  从浴室出来后应浅浅便感受到了谢忱的目光,她脸皮厚,无所谓。
  谢忱没调侃她的穿着,将工作人员刚送上来的早餐摆好。
  她拒绝道,随手拿了衣服跑到浴室刷牙洗澡,洗去身上还残留的酒气,没再管谢忱。
  刚才拿的衣服是从柜子最外层拿的,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她拿到的也是件黑色卫衣,甚至和谢忱那件款式是一样的。
  这边的衣服是她哥准备的,估计是应寻舟想搞什么兄妹装恶心她,又或者是单纯犯懒准备了一样的。
  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一同坐在桌前,他将其中一份碗筷挪到她的方向。
  “点了你喜欢的枸杞叶粥,吃吧。”
  自从奶奶重病,应浅浅已经很久没喝过这样的粥了,这边少有人这样弄粥来喝。
  喝粥时她没有说话,粥还有些热,小口小口地品着,那股粥的热意顺着舌尖蔓延远去。
  应浅浅还记得自己昨天和谢忱的对话,酒精驱使下,叫她莽撞地说出了藏在心底已久的秘密,也越了和谢忱的边界,冲动地问了他的秘密。
  粥底很清,点缀着嫩绿的枸杞叶和几颗,热气带着米香蒸腾上来。
  在秋日略冷的早晨来一碗,鲜甜又暖和。
  很久以前,她确实和谢忱说过自己喜欢喝它,那个时候他们关系还很不错。
  谢忱的记忆果然很好,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这样的小细节都还能如此清晰记得。
  她的奶奶来自粤省,到了京市扎根后很爱在院里种上枸杞,摘它的叶子来打汤煮粥,一边喝着一边惦念着真正纯正的广式味。
  只是没等到他的回答,她就困得睡着了。
  思绪翻飞间,碗里的粥不知觉见了底,只留下一小层薄薄的粥水。
  “味道很正宗,谢谢。”应浅浅将调羹放到碗中,用纸巾擦着嘴,缓声说道。
  综艺毕竟是面对公众的,应浅浅早知道这事会在两家面前曝光,也想过应对的措辞。
  但这种做事要瞻前顾后和人解释的感觉,她一点都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时间也差不多了,她退了房下楼,谢忱跟一旁,很顺手地替她拿着包。
  早餐过后,她简单收拾东西,准备下山回家。
  收拾东西的途中,她手机又进来个电话,是谢家奶奶,问她不是拍完节目了吗,怎么还不和谢忱一起回老宅。
  应浅浅哄了老人家几句后挂了电话,心里有点沉。
  两人到了大厅,谢忱突地被一道声音喊住:“谢忱?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喊我一起,来看今天的赛车比赛吗?”
  她表情管理很在线,仅仅用了几秒便恢复了正常笑意盈盈的模样,往前走了几步,插到了谢忱和项知中间。
  “早啊忱哥。昨天项知在这边组了个局,约了我们之前大学玩的好的好几个人在这边玩。他们还报名了今天的比赛,现在已经在赛场准备了,要一起去看吗?”
  应浅浅同样听到了这声,转过头去看声音的主人。
  是谢忱的朋友,项知。
  项知同样也见到了应浅浅,声音还挺惊喜。
  谢忱反应淡漠极了,掀起了眼皮,难得正眼看着许初瑶说道,“你是?”
  明明只有两个字,杀伤力却是极强。
  许初瑶脸色霎时间难看了起来,场面尴尬极了。
  对谢忱来说,尴尬是别人的,他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情绪淡得几乎看不出来。
  “应大小姐?你也在啊。那正巧,初瑶今个儿也在,你俩还能搭一起。”
  此时,被提及的许初瑶从前台退了房过来,瞧见谢忱和应浅浅站在一起,嘴角的弧度顿时就停住。
  许初瑶是懂说话的艺术的。
  三言两语便撇清了自己和项知单独出门的嫌疑,话语间还暗示了两人的过往,筑起了一道高墙,将应浅浅隔在他们之外。
  基于出色的家庭教养,谢忱很少会这么当面不给人面子。
  她声音带着点抖,“对不起,我只是记得你很喜欢开跑车,所以才想邀请你看比赛。”
  应浅浅顿时轻笑了声,突兀而带着点讽刺,立马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许初瑶望着她,问:“浅浅,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许初瑶是自己带来的人,项知立马打着圆场,“哎呀忱哥这个性格是一点都没变,哈哈哈。”
  许初瑶眼里蓄了泪,神情满是错愕与破碎,欲语还休的样子写满了故事感。
  她可能比谢忱还要更适合去演戏。
  “有啊。”应浅浅大方承认,“其他的我不清楚,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谢忱不喜欢开跑。”
  谢忱淡淡颔首,“嗯,我不喜欢。”
  “也是,今天参加的人很多都是职业选手,而且赛车太危险了,没点胆子的都不敢去玩。我们还挺像,我也不敢碰这些,还是规矩点比较好。”
  多大的脸。
  她早就烦透了梦里剧情所谓的替身设定,从最一开始她就不明白自己哪里和许初瑶像。
  应浅浅最爱自由反叛,从不想成为任何一个人的影子。
  把玩车钥匙的动作停住,她声线徐徐地开口。
  许初瑶摆明了在用激将法。
  第二次被当众戳穿,许初瑶仿佛听到了她筑起的那道围墙崩塌的声音。
  “对不起,我身边爱开跑车的人太多了,然后记错了。浅浅,你那么会玩,一定是来参加比赛的吧?真羡慕你。”
  “不参加。”应浅浅把玩着手中金属材质的车钥匙,兴致缺缺。
  应浅浅本来是无所谓的,直到听见了她最后那句“我们真像啊”,眼眸立马微眯起来,涌现了几分不悦。
  “Q大!你你你是来看比赛还是参加比赛的,要是参加的话,我把你安排进去!”
  “麻烦给我加个名额。”
  应浅浅说着,情绪平静地扣上头盔,将车钥匙递给工作人员,让工作人员把她的车从停车场开过来。
  “真不巧,我们一点都不像。”
  话音落,她迈起步子往赛场走去,没再理任何一人。
  主办人远远地就注意到了应浅浅,她刚一走近赛事出发点,主办人立马凑了过来,神情激动。
  “好嘞!”主办人笑得眼睛都快睁不开,立马让人安排多一个参赛名额。
  正常来说肯定不会破例给人临时报名。
  但这位是谁啊!
  是他们这出了名的牛人,当年她单枪匹马地进入圈子里,第一次上赛场就跑赢了他们这的常胜将军。
  但应浅浅并不是很经常出现,只有极其偶尔的时候才会戴着头盔来到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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