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小日子——岚初【完结】
时间:2023-06-03 14:38:40

  “这有什么不好打理的?”宋氏不同意叶清的话:“娘在宫外帮你看着,再培养几个妥帖的人,那些人难不成还敢骗一国之母不成!”
  叶清见宋氏态度坚决,倒是不好再推辞,心里暗想,等进了宫,让陆川再给府里赐点田地就好了。
  嘻嘻嘻,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出嫁女补贴娘家?
  嫁妆的田地和铺子是大头,除此之外,压箱银,宋氏凑了五千两,这一点,还多亏了叶老太太给叶清分的五千两私房,老太太贴补的这五千两,有两千两的现银,两个京中较小一些的铺面,还有几件比较珍贵的头面首饰。
  府内公帐本有两千两,宋氏这些年的积蓄,拿出了一千两,这么一算,正好就有五千两了。
  这样算下来,叶清的嫁妆倒也不算简薄,除了大头的田铺,女孩子的嫁妆一般还有家具、摆设、首饰、衣裳等,她是嫁进宫里,大件的家具就用不着了,摆件什么的,宋氏开了府中的库房,挑了些好的,但还是有些不满意,首饰也就叶老太太给的那些比较珍贵,可数量也太少了。
  宋氏有心去采买一些,但是家里的钱财确实比较紧巴,还好陆川是个肯定不会委屈自己媳妇儿的,很快就私下里给叶清送来了五万两的银票,叶清把钱给了宋氏安排,接下来下聘礼的时候,陆川又从内库里添了不少珍贵摆件、首饰。
  这下宋氏的预算一下子就宽裕了许多,她连忙让人采买京中能买到的最好的头面,又用这些钱置办了两个宅子,然后又搜罗了一些古董,总算把嫁妆箱塞得满满的。
  不过时间紧急,钱肯定是花不完,剩下的钱又给回了叶清,给她做压箱底。
  如此这般,叶清的嫁妆便变得非常丰厚起来,包括京中近郊田地一千亩,京中铺子四个,宅院两个,上万两的首饰,近万两的古董、摆件,上万两的内造之物,比如红珊瑚、玉如意等,全是好东西,最后还有四万两的压箱底。
  这份嫁妆,粗粗算下来,总价值已经有十万两,当然还是陆川出了大头,拿出来的钱和物差不多就值八万两了,叶清也不知道这下陆川的私库,是不是被掏空了。
  宋氏也私下里纳闷呢,虽然这皇帝是个二皮脸,变脸快,但是他变好了之后,这也太好了吧。
  京中人也在津津乐道皇帝下聘这件事,一般皇帝的聘礼,差不多是一万两,但是当今给叶府的聘礼,看礼单,好家伙,得有三万两了吧。
  这皇帝对叶大小姐的青睐,真是来得就像一阵龙卷风,又快又令人捉摸不透啊。
  这份光鲜亮丽的聘礼一出,京城里念叨“人生若只如初见”的声音,一下子就消去了一大半。
  众人现在已经无比确定,宋大小姐如今就是那失宠的昨日黄花,叶家大小姐才是现在当红的炸子鸡。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生的种种变化当真是无常。
  ***
  宋府里,继宋茂良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见人之后,宋芸萱也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不见任何人了。
  太丢人了,她前脚写了那样一首诗,结果皇帝根本不理睬,却马上立下了立后的旨意,还风光无限地给叶府下聘。
  宋芸萱不禁迷茫了,难道说,她之前的猜想都是错的,皇上根本不是想要逼她就范,而是就是不喜欢她了,彻底要把她撂开手了。
  好像历史上,皇帝确实都是比较花心的,变心也很快。可是小说和电视剧里,总是告诉大家,皇家会出痴情种。
  宋芸萱欲哭无泪,她还以为自己能把皇上改造成一心一意对她的好丈夫,却没想到,现实冷冷地砸到了她的脸上,狗皇帝,他没有心!
  早知道如此,她早就应该放弃皇帝这根最高的枝儿,收起当皇后的虚荣心,老老实实瞄准京中那些底蕴丰厚的公侯府邸去攻略,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现在皇帝摆明了不要她,京中的其他世家大族,估计也不会要她了,她以后要何去何从呢?
  而且因为父亲的降职和二哥的颓废,家里一向疼宠她的亲人,对她似乎也有了意见,这让一直生活在宋家中心的宋芸萱,有些不满。
  她原本以为,宋家人对她的好,是永远不会变的,而且宋家有如今的地位,她赚来的银子和碰到的贵人功不可没,结果现在不过是遇到一些变故,她爷奶、爹娘和长兄的态度,便有了微妙的变化。
  人心,当真这么经不起考验吗?
  宋芸萱心里不得劲,她心想,自己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呢,她手里可是有灵泉空间,灵泉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她最是清楚不过了。
  真到了无路可走的那天,把灵泉包装成神药去救些大人物,她宋芸萱照样可以东山再起,毕竟,谁能不在意自己的命呢?
  只是,就在宋芸萱暗自惆怅的时候,京城博古斋一年一度的展宝会也拉开了帷幕。
  这是京中一年一度的盛会,不少人都会把一些珍贵的东西拿到会上,给众人参观,一是可以抬高身价,卖出好价钱,二就是纯粹的炫耀了。
  今年的其他藏品和以往的质量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在古籍类目中,竟是出了一本前所未有的古书,是楚国往前数两个朝代,兴朝的书。
  兴朝距今已经有几百年,那是一个动乱的时代,中原和外狄、中原内部的各方势力打得不可开交,连年的战乱之下,不少人对现实心灰意冷,有些放浪形骸当起了名士,有些宅居深山,做起了隐士。不少隐居才子的大作被时代的洪流淹没,只在偶然流传下来和朋友来往的几封书信中让人窥得一斑。
  所以这本序言标注为兴朝隐士共著的古书,一出现在展宝会上,就引起了众人的关注,无数人争相传阅。
  然而,等第一个人终于打败了许多竞争对手,小心翼翼拿到这本书,轻轻打开书页,看书中内容时,却瞬间傻眼了!
  只见第一首诗正是在京中流传已久、现在还是揽月楼招牌、刻在酒楼墙上的《水调歌头》!看书的人不禁瞳孔地震,待看到这首词的署名是个完全没听过的东坡居士后,这人心里便是一阵卧槽,好似千万头羊驼奔驰而过。
  顿了顿,他不禁喊了句:“这书是假的吧,兴朝的古书,怎会有”明月几时有“这种句子?”
  展书的人便发出阵阵讽刺的笑意:“这书,是博古斋汇聚了京中所有大家,一致鉴定的年份,绝对是兴朝的书。”
  “所以你现在要问的不是书上为何有这句子,而是揽月楼的主子,为什么把几百年前的古诗词,镌刻在墙上,还署着自己的大名?”
第120章
  听了这人的话, 人群中泛起各种议论之语。
  只有鉴赏、断代能力极为出众的古玩高手, 在京中才能被人称之为大家,博古斋既然集合了这些眼力厉害的人,断出了这本书的年份真假,那基本上便不能再有假。
  若是如此, 那京中过往流传的那些名篇佳作, 就极有可能并不是出自宋芸萱之手,而是宋芸萱从书上抄下来的!
  毕竟这古书虽然珍稀, 可既然存在过,又没有记录说是孤本, 那有多少本存世都是可能的,很可能宋芸萱手里便也有一本。
  有那急脾气的人, 挤到最前面,脑袋凑在书页上,扫完了第一首, 就直接翻到第二页,第三页……不少人也凑了过来,站在后面的还踮着脚尖,使劲往前看。
  “第一首宋芸萱写过,第二首也是,第三首也是, 第四首没见过, 第五首又是她写过的……”挤到中心的一个好事儿的一首一首地给众人播报着。人群里传来阵阵嘘声,在确认了这本书的年代后,大家瞬间意识到, 京城里赫赫有名的宋大才女,根本就是个绝世大抄子!
  想必她是得到了古书, 误以为是孤本,见书上的诗词并没有流传下来,便大胆地安在了自己的身上,给自己博一个才名。这人怎会如此厚颜无耻,当真是当世文坛的丑闻!
  等众人梳理完这本古书,便发现,书里大半的诗词竟已经是宋芸萱用过的,而宋芸萱所写之诗词,竟然全部可以在这本书里找到。
  换言之,宋芸萱的才名全是抄的,一点真材实料都没有。
  怪不得,自她才名奠定之后,就很少参加揽月文会,大约是手里存货不多了啊。
  “我京中文坛今日竟出了这等丑事,当真是无耻之尤!”挤在中心的几人里,有一人本是宋芸萱的忠实拥趸,对她的诗词如数家珍,但亲眼看到面前这本古书之后,方明白自己之前倾慕的是个什么货色,不禁冷声说道。
  “这等文抄公,沽名钓誉之辈,纵然是个姑娘家,也是文坛之耻,还玷污了先人的诗词,此事万不能轻轻放过,若场上有与我一般愤慨之辈,便随我去那宋府,揭了这位宋小姐的面皮,以正视听!”另一个深觉被骗了的文青,也难以忍受心中怒火,当即振臂高呼,听到这人的话,场上应者如云,有的确实是跟去讨伐的,有的则是纯粹去看热闹的。
  京城可是好多年没有这么大的一桩热闹看了,经此之事,那宋才女估计要遗臭万年,而她父亲宋之耀,恐怕也会因为这个女儿,落的个被清流嫌弃的下场。
  可怜这位宋大人,本就出身寒门,没甚后台,眼下惨遭贬谪,再被清流除名,以后还有什么前途?他的那位大儒老师若是知道了宋姑娘的事,估计也得和宋家划清界限,要知道这等抄袭又冒名顶替之事,可是文人墨客们最为不耻的。
  更何况,这些人,哪一个没被宋芸萱骗过?当初越为她才名折服,现在只怕会越厌憎!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便连展宝会都不想参加了,直接带着那古书的主人和古书,一起朝着宋府走去。
  路上遇到些不解的行人,看见这仿佛游行一般的队伍,便忍不住来问,队伍里的人就与他们解释一番,又因此吸引了不少文人与看闲儿的,这队伍越发壮大起来。
  就在这行人经过一个坊市的时候,恰好被在店中选首饰的崔文月看到了,崔文月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着人去打探这些人聚集的目的,不消几分钟,下人便把这件事打听得明明白白,向崔文月回禀了此事的经过。
  崔文月用手帕掩住唇角,惊讶之后便是有些抑制不住的幸灾乐祸。
  当年的京城第一才女和京城双姝,算是闺阁之中的典范,可如今,荣安长公主的骤然离世和信阳侯府的冷漠以待,让华怡在圈内的处境大不如前,宋芸萱本以才名立足,眼下却被爆出是个弄虚作假之辈,以后啊,定是再也无法翻身。
  这么数来,她崔文月倒要拔个头筹了,等到皇上迎娶完叶家大小姐,她不管是请个特旨入宫还是参加来年的大选,这位分恐怕都不会低了。
  一时间,稳重内敛如崔文月,竟也是忍不住微微一笑,不过她很快想到自己在外边,怕被外人看出端倪,瞬间收起笑意。
  她可是温婉端庄的崔七小姐,怎会落井下石、看人笑话呢?
  展宝会离宋府并不算太远,不过一刻多钟,这些人便堵到了宋府门口。
  今天是休沐日,宋之耀也在府上,宋府在外求学的大少爷宋茂温也因家中最近的几桩事,暂离了书院,回到家中。
  因此宋家眼下人挺全的,只是因为最近发生的几桩丢人事,宋家人近来鲜少外出,连展宝会都没有出去看,是以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呢。
  结果就这么被人堵在了家里。
  “宋氏虽为女子,但才学之事,也该遵守应有之义,她既然厚颜作出这般丑事,吾等便不需顾及女儿家的颜面,今日便让她名声扫地,以儆效尤!”
  领头人站在宋府的大门前,朗声说道,守门的下人看到这些人来者不善地堵在门口,大吃一惊,出来问他们为何如此,便有人不耐烦地说道:“你家小姐恬不知耻地将兴朝隐士的诗词当成自己的原作,我等不与你一个下人为难,你速去府内叫她和宋大人出来,把这件事说清楚。”
  那下人听得一知半解,根本想不明白这话,兴朝隐士是什么?他家小姐又怎么了?
  但他知道这事儿已经不是他能解决的,便记准了这句话,赶忙跑回府内告知宋之耀。
  宋之耀听了下人背下来的话,不知为何,心头一跳。
  外头的文人大多碍于男女大防,少有与宋芸萱当面交流的时候,可是家里的人与宋芸萱日日相见,一开始宋芸萱写下那些惊艳之作,宋之耀拍案叫绝的同时,也会想着和女儿深入探讨一番,有时候,他便发现,宋芸萱对这诗词的理解,竟是十分泛泛。
  不过那时候,宋之耀虽然疑惑,但只以为宋芸萱害羞,不愿对自己的大作深谈,可如今被人家堵到大门口,听了来人的话,他的额头上忍不住冒出冷汗来。
  实在是宋家最近一件好事都没有,他可真是怕了。
  “快叫小姐过来!”宋之耀连忙说道,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面竟然响起锣鼓之声,隔着院墙,竟也能听到外面人的喊声――
  ”宋氏冒领前人诗词,伪造才名,无耻之尤!”
  这声音一遍又一遍,整齐划一,再配合着锣鼓的声音,好像一声声敲在宋之耀的心上,他知道今日之事,恐怕又不能善了了!
  宋之耀现居住的宅子,是他升到吏部尚书后皇上所赠,虽然前阵子遭遇贬官,但这宅子陆川却没有收回,是以左邻右舍都是些清贵人家,此时听到有人在外面喊,少不得也要派人打听。
  待听到前因后果,也是看好戏地作壁上观。
  有些邻居家的主子竟都出来了,想要看看前吏部尚书和前京城第一才女的笑话。
  宋之耀虽然做过正二品的高官,可宋家毕竟根基薄弱,那高位便仿佛空中楼阁,若是多做几年,方能填满下方的空虚,站稳脚跟,现在中途便失了高位,便很容易让人像看戏一般嘲笑了。
  因为外面的喊声刺耳,不多时,宋之耀便带着一脸恼火的宋芸萱走了出来。
  大少爷宋茂温本也听闻了此事,想要跟着出来的,但却被宋之耀拦住了,他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宋家现在也就宋茂温还是个干干净净的,可不能再折了。
  宋芸萱看着前面大步流星的宋之耀,心里冷哼一声,知道父亲定是又对她不满了,可是这件事根本是无妄之灾,什么兴朝古书,她的诗词来源于平行时空,这个世界谁能找到来源?
  肯定是别人伪造的诗集,就是为了毁了她的名声!
  所以等宋芸萱和宋之耀出去之后,面对气势汹汹的众人,宋芸萱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义正严辞地说道:“小女不知诸位手中的书从何而来,但是昔日的诗词,都是我自己写的,绝对不是出自前人之手,所以你们手中的书籍定是别人伪造的,只为污了我的名声!朗朗乾坤之下,竟有如此颠倒黑白之事。真是令人讽刺!”
  看了她笃定、毫不心虚的表情,有些意志不坚的人,竟然有点相信她了,心想:“难不成这书真是假的,要不然她怎会如此信誓旦旦?”
  然而,就在有人欲把书递给宋芸萱让她看清楚的时候,一个站在人群前面的年轻公子拦住了这人递书的动作,把书收回手中,缓缓说道:“想要知道宋姑娘的诗词是新作还是旧遗,在下有一个办法,这书已经是集合了京城所有大家所鉴,纵然是假的,恐怕这造假技术也已经登峰造极,当世无人能够认出。可只要宋姑娘的才名名副其实,经得住大家的考验,那自然可以证明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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