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竟然……——扶桑知我【完结】
时间:2023-06-03 14:47:37

  因为她发现自己冰凉的身子因为这人的体温而变得有力起来,她也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该死的……沈诉诉悲愤地闭上眼,她发现……这个人比她的特制小暖炉好使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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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素是混沌成妖,因法力太低,时常被人认作凡人。
  她当个普通人也很开心,在凡间最繁盛的都城里藏着,一天打三份工养活自己。
  后来,因一次意外,一夜荒唐,她阴错阳差有了个凡人夫君。
  纵然他是凡人,二人地位也有天壤之别,但他就是缠着乌素。
  乌素不通情爱,想着就依着这位夫君,等到他腻了,她就离开。
  但某日,自仙洲有仙者来,言说她的夫君有不世的修炼之才。
  乌素想着,现在他总该走了吧,去他的尘外仙洲,修他的无情道。
  没想到她夫君把那仙者赶走了。
  乌素愣了三天。
  某日夜里,他吻上乌素的唇,唇瓣冰凉,眸子里是执着的烈火。
  乌素歪头,抱着他,依着那仙者的嘱托,将她夫君的情丝斩断。
  他忘了她,乌素离开了,继续当她的普通小妖怪,一天打三份工。
  再后来,乌素卷入某次大妖作乱的祸事中,当成罪魁祸首,被仙洲的修士抓获。
  乌素被带往仙洲审判,她脚腕上缠着沉重的缚妖索。
  她被推到那仙洲之主,天下第一剑尊的面前。
  乌素低着头,她看到有人朝她缓缓走来,他腰间佩着一枚简单的、陈旧的香囊。
  香囊上纹样是交颈鸳鸯,是很久以前,乌素给她夫君亲手缝制的礼物。
第2章
  臭流氓
  沈诉诉推了这男子许久,没能推开他,最终认命了。
  她本想仰面朝天装死,奈何天上雨太大,啪啦啪啦打在她的面颊上,很疼。
  沈诉诉学聪明了,将脑袋藏在这男子的胸膛下。
  除了自己的胸口被他压得有些闷之外,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要不是这人的心跳声一直很平稳,沈诉诉都要以为他死了。
  她人倒着,嘴没闲着,一直骂骂咧咧。
  “臭男人,你天天吃的什么?这么重,呜呜呜。”
  “你等着,等我爹找到我,没你好果子吃,臭流氓!”
  “我觉得打一百大板还不够,打……打两百大板,你一整年也别想下来床。”
  “喂,你怎么还没醒啊,不会死了吧,你死了就这么压着我?”
  沈诉诉面颊通红,用力推了一下这男子的肩膀,他还是纹丝不动。
  雨还未停,沈诉诉甚至还把他身后的短披拽过来把自己遮着,让自己更舒服点。
  只是那雨点就直接浇在了他后心的伤口处,一滴滴落下来,敲得人生疼。
  下一瞬,这男子猛地睁开眼,沈诉诉还在一边哭一边骂他。
  她第一次这么狼狈,眉心处的花钿都落了一瓣下来,鬓发散乱,被雨浇湿,黏在颊边。
  要不是她一直嗷呜嗷呜发出哭泣声音,还真分不出她面上的水痕是雨还是泪。
  沈诉诉的目光与这人的幽深黑眸对上,她一愣,被他的锋锐眼神吓到了,马上止住了哭声。
  “喂,醒了就往旁边让让,你太重了,我都要被你压死了!”
  沈诉诉盯着他的眼睛,吸了吸鼻子说道。
  这男子也算听话,竟然真的勉强用手肘支起身子,给了沈诉诉一点喘息的空间。
  他离开她一点,沈诉诉感觉晚春寒气袭来打了个哆嗦,又觉得手脚发凉了。
  她没好意思说,只偏过头去,丰盈的胸脯因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触着他的胸膛。
  沈诉诉意识到了这个尴尬的事实,马上屏住了呼吸。
  她的眉头紧锁,感觉到一股羞恼之意涌上脑门,将她的面颊冲得发烫。
  她又嘤嘤呜呜哭了起来:“登徒子,你……你在干什么,你再起开点,快点!”
  身上的男子翻了个身,无力倒在沈诉诉身边的树干上,他的唇色苍白,在连绵的雨中微微颤着。
  “抱歉……”他刚说出这两个字,沈诉诉便扑了过去,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远处密林里传来窸窣声响,似乎是有人用刀背拨开草叶,在搜寻着什么。
  那些黑衣人果然还没死干净。
  沈诉诉听到了这一细微声响,这才扑了过去,让他住嘴。
  她才不想跟他死在这里。
  原本他离开些许,沈诉诉又开始感到浑身无力。
  但当她靠着他胸膛的时候,那无力感又消失了。
  这男子身上的温度对于她来说,就像是解毒的良药。
  沈诉诉觉得自己现在甚至有力气给他一拳。
  她睁大眼,瞪着眼前之人,她的眸子天生妩媚含情。
  方才她哭过,现下这眸底含羞带怯,又惹了一点娇憨的嗔意,流转勾人。
  这男子收敛起杀意的时候,那双黑眸不再凛冽锐利,反而像是美玉绽开了宝光,温润生辉。
  他的喉头微动,凝眸看着她,清澈眼眸映出沈诉诉那张狼狈但依旧美丽的面颊,没再说话。
  远处人声渐近。
  “是在这里吗?”
  “沿着血迹查看,是这里。”
  “马车上那侍女小姐还有车夫,看到了我们的模样,也要一并解决,官道被堵,他们逃不了多远,先将他找到。”
  林中,一位手下右肩负伤,跟着为首那黑衣人将林中每一寸地方细细搜寻。
  沈诉诉与他躲着的地方讨巧,刚巧在他们的视野盲区里,只要他们一直安安静静的,就不会被发现。
  镶嵌着金纹的横刀将脚边草叶拨开,那刀未收入鞘中,锋锐的刀锋将横生的枝桠生生斩断。
  他们靠近之后,沈诉诉不敢再动,只低下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缩在这男子怀中。
  他的身体温度很舒服,沈诉诉闭上眼,给自己催眠。
  就当这是一个大型暖炉,他不是人……
  这男子靠在树干旁,低眸看了沈诉诉的头顶一眼,他双目直视前方,敛息屏气,并未有什么反应。
  但沈诉诉这个人,实在是太有存在感。
  她的身子凉极了,在这雨里,就像一大块冷玉贴了上来。
  但她的身体柔软,他能感觉到她身上每一寸玲珑浮凸的曲线。
  他略仰着头,面颊上泛起不正常的绯色。
  沈诉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死死瞪着他,又羞又恼。
  她眼神里传递出的意思分明就是——再胡思乱想,我就砍了你的脑袋。
  下一刻,密林里搜寻的黑衣人靠近,沈诉诉刚支棱起来的一点气势荡然无存。
  她又慌了起来,身子控制不住地发抖。
  再这样抖下去,连树叶都要被她抖下来。
  一道极沉的叹息声在沈诉诉耳边响起,这男子带着热意的手臂一横,扣在沈诉诉腰间。
  他生生按住了她,不让她再乱动。
  沈诉诉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本来她的情绪激动至此,身子定然要僵成冰雕,但靠着他,她竟没感到自己有哪里不适。
  可恶!更可恶了!等回了长洲县,她一定要把他关起来,天天只给他馒头吃!
  搜寻的黑衣人已来到他们躲藏的树前,沈诉诉的身子微微蜷缩着。
  方才她扑过来的时候没太在意姿势,现下,浅青的轻软裙摆下,露出一段洁白的脚腕。
  她的脚踝微红,蹬着一双石榴宝花纹的淡粉绣鞋,绣鞋没穿好,露着半截莹润似玉的脚跟。
  不远处一直在林中扫来扫去的横刀即将落在这只露出的脚上。
  沈诉诉怕极了,她的呼吸急促,身体紧绷,生怕自己下一瞬就被发现。
  在那横刀即将搜寻过来的时候,抱着她的男子很快反应过来。
  他的手沿着她的小腿缓缓往下,没触动一丝可能引起怀疑的草叶。
  他的大掌将她的脚虚虚拢着,捧了回来。
  这动作几近于狎昵,沈诉诉气得都快把自己的眼珠子瞪出来了。
  但他拢着她脚踝的手指却屈起,避免更多的肢体接触。
  沈诉诉觉得自己快要炸了,她心想,等此事过去,她一定要好好报复回来。
  树干后的黑衣人走远,沈诉诉松了一口气。
  当她刚放松下来,天公就不作美了。
  天上乌云如泼墨,又是一道赤色闪电划破天际。
  这闪电生生将他们不远处的一株树木劈断。
  紧接而来的便是惊雷声与树木坠地声,纷飞的落叶扑了下来。
  突然的惊吓终究还是让沈诉诉大喊出声,从这男子身上弹起来。
  与此同时,前方刚过去的黑衣人猛地回过头来,他们终于注意到了树后的沈诉诉。
  夺命的横刀如期而至,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人见到此次追杀的人。
  本来沈诉诉暴露,这男子就这么藏着,他们不一定会发现他。
  但他还是在那夺命刀刃落下来的时候,撑起所剩不多的力量,将自己的横刀迎了上去。
  这刀身略长的横刀一路跟他战斗到这里,也快撑不住了。
  铮然一道刺耳声响掠过沈诉诉耳际。
  这男子的横刀被斩断,他手中的半截刀转了个方向,直直朝黑衣人攻击而去。
  这次的攻击他没顾得上保护自己,只将沈诉诉拉了回来,旋了个身子,将她护着。
  ——这本是他的祸事,犯不着连累他人。
  半截横刀,解决两位最后的黑衣人性命,他勉强躲过了刀锋,却没能躲过那沉重的刀柄。
  为首的黑衣人力大无穷,他与他对战,看似轻松写意,实际上每一道招式都狠辣。
  刀柄直直落在他的后脑上,这男子紧锁眉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他只来得及对沈诉诉说:“我叫顾……”
  没说完,他就又倒了下去,倒在沈诉诉身侧。
  沈诉诉想要尖叫,但发不出声,这回林中除了他们之外是彻底没活人了。
  她颤抖着唇,捶着这人后背。
  “你叫顾什么?倒是说啊,你放我一个人在这里。”
  “旁边还有两个死人,呜呜呜呜,你快醒过来,我怕!”
  沈诉诉在雨中哭了很久,这男子也没醒过来,她知道他救了她一命。
  “你等着,你别想逃,等我回了长洲县,第一个惩罚的就是你。”夜里,沈诉诉骂骂咧咧。
  后半夜,雨停了,沈诉诉除了肚子有些饿之外,没感觉到哪里不适。
  她睡不着,就守着昏迷的男子,她不离开的原因单纯是旁边还有两个死人,她不敢走。
  她无聊得在地上揪草叶,并且编出一百种不同的词汇来骂人。
  沈诉诉知道,只要小满和重九没死,他们一定会来找她。
  后半夜,有灯笼的暖光在林中摇曳,小满焦急的声音在林中响着。
  “小姐!小姐,你在哪里?!”
  重九提着灯笼,忧心忡忡道。
  “大小姐这病,若那暖炉灭了,她可能撑不了多久。”
  “还不是怪你没用,没能将那黑衣人都拦下来,你若是有那被追杀公子半身的功夫,也不至于让小姐自己去逃命!”小满怒道。
  她哀叹一声:“不过也怪小姐脾气不好,老爷招来保护她门客都被她气走了。”
  重九对找到活着的沈诉诉不抱什么希望,没与小满犟嘴,只闷头往前找。
  沈诉诉听到了他们的声音,连忙清了清嗓子唤道:“小满,重九,我在这里。”
  待重九与小满赶过来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就是模样狼狈、衣衫不整的沈诉诉与一个昏迷的男子……还有两具黑衣人的尸体呆在一起。
  小满踮着脚绕过尸体,赶忙将沈诉诉扶了起来。
  她一触沈诉诉的手背,有些惊讶,因为她家小姐的体温一向很低。
  但现在,她的纤手温如暖玉,竟不像是犯了病。
  可是,这里都死了人,她还能被吓得不犯病吗?
  “扶我回马车上。”沈诉诉没空说太多,她从小满手里接过续命的暖炉。
  她回眸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子,他的脸色苍白,模样倒是俊俏。
  “重九,将他也背上,他得罪了本小姐,我要将他带回长洲县问罪。”沈诉诉气得要死,恶狠狠说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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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要脸
  重九听话,俯身把顾姓男子背了起来。
  他的手触摸到他的后背,借着夜里灯笼的光,沾了满掌的鲜血。
  “这——”重九见过江湖风浪,还能保持冷静。
  他回过神来,这才想起倒在地上的这个俊朗男子很可能就是方才被追杀之人。
  被那么多名训练有素的黑衣人追杀,还可能与官府有关,他的身份不一般。
  “大小姐,您真的要将他带回去吗,他可是个大麻烦。”重九劝说道。
  “怕什么。”沈诉诉手里拢着小暖炉,在小满的搀扶下往前走。
  夜里寒气足,她打了个喷嚏。
  “有什么事,我爹会解决,他得罪了本小姐,我还能放过他不成?”
  沈诉诉撇了撇嘴,她有自己考量,不论如何,这男子最后关头还是救了她。
  “走。”她娇声命令道。
  回了原来丢弃在官道上的马车,原先被横刀斩首的白马尸体还倒在地上。
  沈诉诉皱眉,绕过地上的血迹,躲回马车里。
  重九将那名男子也背了进来,沈诉诉嫌他满身是血,嫌弃地躲在一旁。
  “丢这里面来。”沈诉诉咬了咬牙,将自己马车里用来装衣物的大箱笼推了过来。
  她让小满将自己箱笼里的衣服都取出来,她的衣服多,要用半人高的大箱子装。
  编制箱笼的竹条细密,但透气,若不细看,从外侧看不出箱笼里装了什么。
  沈诉诉又闻到满屋子的血腥气,她皱眉,命令道。
  “他身上都是血,好脏,罢了,你们给他处理一下伤。”
  重九点了点头,小满哆哆嗦嗦地从马车里取出了药箱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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