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的白月光嫁人了——木泥土【完结】
时间:2023-06-04 14:37:24

  她还挺担心他的。
  ——
  褚朝雨回到褚宅,早早的就沐浴歇下了,夜间还做了个长长的梦,醒来的时候天才微微亮,一院子的枯黄叶片随风而落,晨光渐冷,泛着粼粼寒光,她起身披了件狐皮薄毯,站在窗边怔了会神。
  夜里的梦是个噩梦。
  她梦到顾宴风受了伤,她在家里等着他来下聘礼娶她,却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最后真的成他说的那般,她等的急到不行。
  他不止手臂受了伤,脸还被人给划了好几道,就连医术最高的院使都说太子殿下怕是毁了容了,日后只能以面具示人。
  然后她就哭了,哭着闹着怎么都不要再嫁给他了,还嫌弃他变丑了,生的不好看了,不是她想嫁的清淮哥哥了。
  然后哭着哭着就醒了。
  褚朝雨在窗边站了一会,让小蜡给她梳洗,又早早的用了早饭,就坐在院中等着顾宴风,还被小蜡偷偷的笑:“小姐,太子殿下今日来下聘礼娶你,一大早的你就睡不下,在这院中等着呢。”
  褚朝雨与小蜡说笑了几句,她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因着他要来才会没能好眠,总之,她昨晚睡得确实不踏实。
  等到辰时,日光已开始暖起来,褚朝雨也顾不得什么心急不心急了,让小蜡去胡同口处瞧上一瞧,小蜡抬起步子就出去了。
  没一会,小蜡又小跑着赶回来,轻喘着说:“小姐,太子殿下还没来呢。”
  褚朝雨本能的叹息了下,垂眸纤柔的指在书卷上百无聊赖的打着圈,心中很不是滋味,正烦闷时,突感耳边一热,身侧的光都似被什么‘庞然大物’给挡了过去,没等她抬眸去看,耳边传来清润的嗓音,含着笑意:“真等急了?”
  褚朝雨抬眸看他,起身就将顾宴风紧紧抱着,还仔细看了看他轮廓分明的俊颜,口中低声喃着:“就是等急了,你怎么才来,还让小蜡骗我,真坏。”
  一边‘骂’着人家,一边又紧紧抱着不肯撒手,她有些担忧的问他:“你,你有没有受伤?”
  “嗯?”顾宴风有些不解。
  “我昨晚梦到你受伤了,脸都被人给毁了,我都吓坏了。”她没说自己哭着闹着不愿再嫁他。
  顾宴风笑她:“梦都是假的,孤不会有事。”
  褚朝雨在他怀中乖乖的点了点头。
  顾宴风又伏在她耳边,嗓音低低道:“你爹爹就在我身后呢。”
  褚朝雨闻言探出脑袋去瞧,瞎,还真是,她还以为顾宴风故意骗她的呢,急忙松开了抱在顾宴风腰间的手,唤了声:“爹爹。”
  东宫储君,一朝太子亲自来下聘礼,沸沸扬扬经过上京城里最热闹的长安街,沿路遍撒喜银,一时间,太子要娶蟹儿胡同褚家之女为太子妃之事家喻户晓,人尽皆知。
  蟹儿胡同排满了车队,而车队旁挤满了凑热闹的人。
  万定帝身旁的徐公公跟在身后,笑声道:“褚老爷,褚姑娘,接旨吧。”
  徐公公念了许久,褚朝雨只听到婚期定在月底。
  这也——太赶了吧。
  待接了圣旨,褚赫带人去收整聘礼,院内只剩褚朝雨和顾宴风,她侧头看他:“殿下,这么急着娶我?”
  半月后就要成婚,忒赶了些。
  顾宴风坐在一旁,唇角勾笑示意她坐下,嗓音清清润润:“确实挺急的,孤承认,不过我们的大婚却不会潦草,你不在上京的这几月,司礼局的人早就着手准备了,你的婚服早已裁剪好,明日让她们送来试上一试。”
  “一切都已准备好,孤只是在等着你回京,就只差你了。”
  褚朝雨笑意盈盈的应了声,往他身上倒,伏在他膝上,似是想了想:“那我什么都不用操心了,只等着嫁给你就是了。”
  微风徐徐,日光下,她伏在他膝上,他垂眸宠溺的看着她,指腹落在她眉眼处,抚了又抚,犹如触着稀世美玉一般。
  “城外宝泉山那座园宅是孤送你的礼物,日后你若不想在东宫里待着,就去那里住上些时日,姑姑在那里,兰嘉也让凌肃给她买了一处。”
  褚朝雨抬眸看向他,眸中多少带了些质疑:“你不是说是你友人的吗?”
  顾宴风抬眉轻笑:“你,不是孤的友人吗?”他说着,又俯身离得她近一些:“同床共枕的‘友人’。”
  褚朝雨被他滚烫的气息灼得耳边痒痒的,不安分的在他腰间抓痒,终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哪争得过他,没一会就被他挠的‘咯咯’笑个没完。
  ——
  顾宴风离开后,褚朝雨夜间做的那场梦也被她忘得七七八八了,小蜡一边给她沐发一边给她说着:“小姐,我在街上听闻昨日去镇国公府参加公主和凌二公子大婚的几十位官员突然不见了,如今上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
  “适才我还听老爷说,好似昨日晚间用完了宴席,都饮了些酒,由凌大公子带着众官员去了城外一处园宅继续饮酒作乐,有好几位大人都因醉酒不小心掉进湖中淹死了呢。”
  褚朝雨听得心中起了疑,若以顾宴风平日里的性子昨日就算不留在褚家,也定会亲自送她回来,而他没有,是让林峰送她回来的。
  这些官员的死定是和他脱不了干系。
  她沐浴后就歇下了,第二日一早,同褚赫一同用早饭时,没忍住问了出来:“爹爹,那些失踪的官员可寻着了?”
  褚赫看了她一眼,淡声道:“寻到了,不过是昨晚在城外庄子里饮酒饮的太甚,凌大公子带他们去歇着了。”
  褚朝雨松了口气,轻嗯了声,喝了口粥,又问:“那淹死的那几位官员呢?”
  褚赫默了默,埋头喝粥,似乎不欲回答她,可褚朝雨心中好奇,挪动椅子离得褚赫近一些,扯着他的衣袖,好奇的问:“爹爹,你跟我说说,这可是——他做的?”
  褚赫将口中粥咽下,轻咳了声,看着褚朝雨,点了点头:“如今皇后与五皇子虽大势已去,朝中党羽却依旧甚多,我曾以为太子殿下对付这些人需要些时日,没想到利用昨日那场大婚,将所有皇后党羽困在一处,雷霆手段,死了几个宁死不折的,剩余的官员自是都知晓了分寸。”
  褚朝雨有些明白了。
  褚赫又道:“小药,太子此举是对的,党争之事无关乎对错,只有立场,死的那些人也并非清白,据我所知,有位即将致仕的老官员,虽是宁死不折,可太子殿下对他却是客气的。”
  褚赫怕女儿不懂这些,很耐心与她说着。
  褚朝雨冲褚赫轻笑:“爹爹,我知道,我自是信他。”
  ——
  半月后,腊月初二日,一国储君东宫太子迎娶太子妃,十里红妆,凤冠霞帔,举国同庆,热闹欢腾整整一日。
  长公主前脚看着兰嘉成婚,紧接着又是顾宴风成婚,她看着长大的一对兄妹都有了心上人,她心里欢快,饮了些酒,却是没饮尽兴。
  她腹中胎儿已快三月,徐彦立在她一旁规劝着,既是打算生下这个孩子,自是要好生照顾着,不可肆意饮酒。
  长公主心中不痛快,起身离开了东宫,徐彦与今日的新郎官辞行后也跟着离开,长公主一走,众人也都知晓今日闹腾的是够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能耽搁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良辰美景。
  纷纷都离去。
  东宫里瞬时安静了下来,褚朝雨在月清殿内端坐着,头盖红纱,身着婚服,顾宴风本是吩咐了身边人给她卸去沉重的凤冠霞帔,再褪去层层叠叠的喜服,不然太累了。
  褚朝雨没让,就一直在等着他。
  耳边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褚朝雨屏住呼吸,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有些紧张,直到那脚步声在她身前停下,盖头还没掀开,先是严肃的斥责了她一句:“不累吗,一直在这等着。”温润的嗓音中虽有斥责,更多的却是心疼,褚朝雨抬眸时,大红盖头已被眼前人给掀起。
  室内似是静止了一瞬。
  眸光相对,似有数万星辰在畔,满室红烛,明亮灿然,顾宴风眸光温润的看着她,他年少时就动了心的小姑娘也正看着他,巧笑嫣然,眸光熠熠,满心欢喜。
  她浅浅笑了下,明眸皓齿,红唇如樱,唤他:“清淮哥哥。”
  顾宴风怔了一瞬的神,喉结微微滚动,又斥了声:“怎这般傻,我抽不开身,就这么一直等着。”
  褚朝雨冲他耸了耸鼻尖:“我不累,倒是你,有如意不用,哪有直接用手给人家掀盖头的,太随意了。”
  顾宴风闻言嗤笑了声:“那,再给你盖上,我再重新掀开?”
  褚朝雨想了想:“还是算了,只要是你掀开的,怎样都行。”
  顾宴风上前,要给她将发间的凤冠霞帔给取下,又被她抬手给制止了:“还没饮合卺酒呢,得饮了合卺酒再拆。”
  顾宴风无奈轻笑,拿起桌上金盏添了两杯酒,递给她时挑眉轻笑:“适才在外面已有些醉了,我便少饮些,你多饮些。”
  褚朝雨没在意,与他一同饮了合卺酒。
  顾宴风给她整理了发间首饰,又褪去了层层婚服,褚朝雨才觉得轻松了许多,突然后知后觉的问顾宴风:“清淮哥哥,你醉了?”
  “醉了。”
  她偷偷嘘了他一眼,正巧还被顾宴风给看到,他宽大的手掌攥在她腰间,还在她腰间的软肉上掐了一下,吐息滚烫泛着酒香,埋在她颈窝,嗓音泛着低哑:“怎么,怕了?”
  她是有一点点怕。
  褚朝雨摇了摇头:“没有,你有什么可怕的。”
  顾宴风慵然的轻‘哦’了声,将她整个打横抱起,向着净室而去,他嗓音噙笑:“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要耽搁了,孤的太子妃。”
  褚朝雨双臂环在他颈上,柔嫩的指腹在他脖间轻抚,丝丝缕缕的触感遍布全身,她嗓音含羞:“又不是第一次,你急什么?”
  顾宴风将她放入,嗓音缓缓道:“怎么不是,孤在月清殿里可没要过你。”
  褚朝雨看了他一眼,照他这般说,换个地方就算是第一次,那可就——太多第一次了。
  许是察觉到了她在想什么,顾宴风笑道:“以后,我们的第一次还很多。”
  褚朝雨的婚服都被他给褪了去,只剩一件中衣,可顾宴风身上的喜服还在,他抓起褚朝雨的手落在他腰间,嗓音悠悠道:“给孤解开。”
  褚朝雨笑着抬眸看他,慢悠悠的给他解着衣衫,解得格外的慢,与顾宴风不同,顾宴风解得慢是在逗她,她解得慢实在是他的扣子不好解,他又生的高,衣服的扣子都比她的多上许多。
  索性到了上面的衣扣,顾宴风宽大的手掌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一点点的教给她怎么解,极有耐心,颇有趣味,还嗓音意味不明道:“好好学,日后孤可不再教了。”
  褚朝雨垂眸笑,跟着他的动作将他的衣衫解去。
  入了浴池,顾宴风将她揽在怀中,指腹轻抚着她漂亮的锁骨,又抚至她的后颈……他不安分的抚摸让褚朝雨很难受,而他又不做些什么,褚朝雨悄悄凑他近一些,撑着力量掂起脚尖在他劲瘦的肩上咬了下,留下一排齿印。
  似在发泄着对他的不满。
  太会折磨人。
  顾宴风噙着笑意,将她整个拖起来,抬手落在她脚腕处,那串白玉铜铃手链还系在那里,他嗓音沉沉,似是随意道:“系在这里孤很喜欢,比系在手腕间更能听到悦耳的铜铃撞玉声。”
  自从褚朝雨那次手腕受伤后,顾宴风将这串白玉铜铃手链给她系在脚腕处,她就没再摘下来过,没想到顾宴风倒是在意着呢。
  这是他曾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如今系在她的脚腕上,夜夜同塌而眠,他都能听到它悦耳的潺声,想到这里,顾宴风觉得颇有意味,每一声铜铃撞玉的声响都能让它作为定情信物而存在的更有意义。
  “日后就戴在这里,不许摘了。”他颇有些强势的对她说着,随后又看向她的手腕处,淡淡道:“孤再送你一串手链。”
  褚朝雨倒是无甚不可,便随了他的心意,应了声。
  她被顾宴风折磨的有些难.耐,嗓音低低道:“清淮哥哥,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别墨迹了,好不好?”
  她知道他不是墨迹,他是在等她主动,他这人总爱将她挑起来,再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态,只要她一主动,他就又立刻变回那个强势的人。
  主导着一切。
  而她却心甘情愿。
  顾宴风坏笑了下,他的虎口处有些薄茧,在她细腻的侧颈处微微摩.挲,嗓音含笑:“唤我什么?”
  褚朝雨想了想。
  顾宴风又将指腹按压在她唇上,俯身凑近轻轻探了进去,只是浅尝辄止,沉声道:“唤孤夫君。”
  褚朝雨眼睫低垂,轻声唤他:“夫君——”
  顾宴风听得很受用。
  可他又想让她唤他‘清淮哥哥’。
  索性贪心了些,两个都要她唤。
  缠绵悱恻,一室春光。
  只听净室内传来一声声‘清淮哥哥’‘夫君’。
  偶尔还有几声带着哭音的‘顾宴风’。
  准备大婚的这段日子,太子殿下并未能抱得美人归,几乎是每日都会去褚宅带着各种好吃的,好玩的去讨人家欢心,每到夜深,都被赶回东宫去。
  半个月里,也就得逞了一回。
  还是趁着那夜月色明朗,二人饮了些酒,他又惯会欺负她,嘴上一直说着片刻就走,片刻就走,最后还是留在了那里过夜。
  如今,她再不能赶他,拒绝他。
  他的太子妃,自是他的,这里是东宫,他们今日成婚,她再没有什么顾虑,只全心全意与他缠绵,情意悱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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