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的嫂嫂靠苟还活着——青枝儿【完结】
时间:2023-06-05 14:37:09

  获得肯定的眼神,她惊诧的捂住唇。
  那今后的宣杜院,不仅有铁打的官职,更是有铁打的她父亲,永远看着身边的同僚个个高升。
  许知知默默,心道:狗还是你狗。
  厨房的晚宴备好,两人吃完,天也彻底暗下来,闪闪星空引人驻足。
  坐上屋顶,静谧的时光。
  小径上的灯被吹灭,星与月的微光,许知知抬头片刻。
  忽然道:“我们离开吧。”
  一下午她都有些心不在焉,叶淞不是没有察觉,只是在等她自己说。叶淞垂首,盯着手里把玩着的玉白柔荑,仿佛没有焦距。
  “是余墨与你说了什么?”
  许知知的视线从月色上收回,望着那双眼睛,老实点头,“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余墨是说了叶淞在朝堂上做的事,将文臣武将倒腾个遍,包括让那么小的小皇帝每日蹲马步一个时辰,这些招数她听在耳中莫名有些熟悉,但比起上一世已经很好了。
  只是若再由叶淞这样闹下去,最终的牵连只会是百姓。
  萧国欠叶淞的,可百姓没有,若不是百姓一直未忘记叶家的功勋,怕引起动荡,萧烨川当初也不会饶过年幼的叶淞一命。
  “叶淞,你不喜欢京城,我也不喜欢。”
  上一世,她被关在京城的大笼子,许府的小笼子,真是……呆够了。
  许知知环抱着叶淞,后者注意到她的神情,微紧了紧眉心。
  “你还记得兰亭山吗?”
  叶淞请“嗯”一声,嗓音震震的温润感,许知知继续道:“那时候下山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我从来没见过绵延那么长的大山,还有那么高的瀑布河流,有很多鱼,天也很远,没有围墙……”
  “知知,”叶淞的唇抵在她的头顶,闭着的眼睛下巴微扬,本就棱角分明的线条更加锋利,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又睁开眼,比夜色还黑的瞳眸化不尽的温柔:“好。”
  许知知有点懵,“你答应的这么快?”
  叶淞道:“……这样不好吗?”
  ……她也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望着现在与当初完全变了一个样子的人,当初她多苟啊……想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
  撅了撅嘴,湿润的舌尖舔过红唇,有些不习惯:“你现在这么听话,亏我还准备了绝招呢。”
  ……叶淞默了默。
  片刻后,将人拉离开一些距离,板着脸冷哼一声,“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余墨来了府中的原因。”
  许知知:“……”
  捏着他的肩膀摇了摇,“别闹了。”
  叶淞则挑了挑眼角,歪头望着她,眼里的揶揄意味明显:这就是你的绝招?
  瞧不起她?
  许知知眯了眯杏眼,语气平平道:“京城外很大,很自由。”
  在叶淞不解的眼神下,她仰头舔了舔上唇,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们会有很多地方和花样,草原上、乌篷船……还有苞米地里。”
  ……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叶淞只觉的脑袋嗡嗡的,实在好奇这么小的脑袋瓜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花样。旖_旎的空气使温度灼热起来,再看始作俑者依旧小手搭着下巴轻点着,毫无点火者的自觉性。
  “哪里学的。”声音有了几分哑意。
  许知知不以为意,谁让他瞧不起自己的,“十三娘把她的一箱宝贝都转赠给我了,里面什么姿_势都有。”
  说到这,她纠结了一瞬,还是骄傲的抬起头,凑到叶淞的耳边:“苞米地那个是我自己想的创意。”
  ……
  叶淞脑仁都要炸了,将人紧紧搂至怀中,声音从齿缝逼出:“妖精。”
  ……
  ****
  京城难得出了个喜事。
  许家两个女儿在同一天出嫁。一个五品官员,嫡女所定的屈家,原以为得罪了人被关至牢狱,没想到如今官至三品太府寺卿;庶女更是传奇,先是代嫁给当初还是骁骑将军府的叶景,可惜成亲当日变成了新寡,又哪料圣上下旨,念其忠义无双,特允改嫁,摇身一变,成了现在的骁王妃。
  这浩大的亲事满城皆知,无一不感叹许家的好运道,又听闻许家老爷被调去了宣杜院,前来巴结的人也多了起来。
  许林帆在前堂笑的合不拢嘴。
  “知知,你紧张吗?”
  ……她与叶淞,嗯,还真不紧张,毕竟他们什么都做过了。
  成亲而已,她还是第二次。
  许知知看着阿姐发抖的手腕,本就白皙的脸在鲜红嫁衣的相衬下更加雪白,从未见过这样的阿姐,她咬了咬唇,想了一会还是僵硬的点头,将阿姐的手握到手心,宽慰道:“别怕。”
  说着她朝怀里摸了摸,拿出一本蓝皮子书,塞到阿姐手中,小声道:“这个,你拿着。”
  许水清看着有些奇怪,刚打开,“啪”的一声,脸皮通红的关上,再看向许知知时,呼吸都有些不畅:“你……你这东西哪儿来的。”
  许知知瞧着她的反应,心道还好拿了一本最普通的。
  没有回答她,许知知左右瞧着无人,将书塞进阿姐的袖袋里,朝她挑眉:“快收好,晚上说不定用的到。”
  ……许水清的脸更红了。
  也不是没听说过这些,只是这些事多是长辈在女儿出嫁时做的。
  两人紧紧握着手,无言又胜过千言万语。
  吉时到,再依依不舍也要分开,许知知亲手替阿姐落下红盖头,眼泪也是在这一瞬间夺眶而出。
  赶忙轻拭去,撩了撩耳后的发丝,紧跟着盖上鸳鸯红布踏出闺房。
  红色的灯笼挂满了大街小巷,前来凑热闹的人分站在一路的两旁,鞭炮声噼里啪啦的炸的巨响。
  两支队伍一个向西一个向南,锣鼓喧天,数十里的嫁妆由着新郎将队伍分开,接至各自的府中。
  耳边逐渐安静下来,轿子紧跟着停下,许知知的面前出现一只大手,很长很白,微微的细茧。
  “娘子。”
  叶淞的声音淡淡飘了过来,清润又低醇,像早春的潺潺溪涧,许知知本不紧张的心却在此时好像漏了一拍。
  耳尖有些热,她轻轻将手搭上。
  金线描边的红袖,手指伸出半截,叶淞同时感知着上好的布料子与女子如瓷的手指,不及万一。
  “娘子,”叶淞抱起她又唤了一遍,这一次许知知的心又跳快了一拍……
  “别叫了,”她习惯的轻锤男人的胸膛,却忘了此时他们正是众人的焦点,惹起一片挪揄的嘘叫声。许知知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倒流,紧闭着眼不敢再动作。
  “娘子回屋再锤。”叶淞勾着唇并不打算放过她。
  许知知紧了紧手心,用着只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回击:“今夜你别想上床了。”
  可男子好像一点也不怕,反而笑出声,抱着她一路迈进府里,待人影消失,另一侧的小厮丫鬟们则向外面撒着喜糖,围观的人群迟迟不愿散去。
  迷迷糊糊大半天,礼成。
  许知知有些累瘫的倚靠在床架上,手里摸了摸床上,捡起一粒桂圆剥了起来。
  “夫人,姑爷备了吃的。”一旁的软软提醒道,拿起桌上的碟子,递到她的跟前,都是她爱吃的糕点。
  许知知愣了一会,咬下一口,甜味在舌尖化开。
  又一口包了进去,鼓起半边的腮帮子,囫囵不清的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他。”
  “娘子要不愿谅谁?”
  许知知:……
  “你怎么这么快?”这才几分钟?
  叶淞无所谓的道:“我来陪你。”
  ……也是,想想朝堂上下也没人敢给叶淞灌酒。
  屋里的人不知何时退下,许知知也沉默了起来,藏在袖下的手指紧紧扣在一起。
  叶淞自然没放过她的任何动作,笑着道:“那娘子,为夫掀盖头了。”
  ……许知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眼前的盖头下一秒被撩起,许知知顺着抬头。
  不是没见过男人穿红衣,只是这一次这么近,她还是被眼前的人所惊艳到。
  一袭红袍,墨发垂下扫在她的手背上,那一双桃花眼生的最好,微挑着展眉微笑,看向她时,带了三分醉人。
  许知知轻嗅着熟悉的味道,以及混合淡淡的酒香,似乎她也醉了。
  不过许知知自认为样貌是不输的。
  伸了伸脖子,她也摆出自己最好看的角度。舌尖本能的嚼动,她才反应过来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
  叶淞的指腹触上许知知的嘴角,洋溢的笑意:“娘子,该你唤我了。”
  许知知无语,就不能等她把吃的都咽下吗?
  牙齿快速上下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以及她幽怨的目光,叶淞的表情僵了一瞬,抿着唇低下头。
  脸憋的通红,许知知气急:“笑什么笑,还不是你,准备的什么糕点。”
  叶淞难得的露齿笑容,“娘子说的对,我的错。”
  那双寒潭幽深般的眸如遇春日暖阳被化开,变得透亮清澈起来,浮动起明澈的柔光。
  许知知攀环上他的脖子,离这笑容又近些了,梨涡轻陷,她触碰上男人的唇,认真的道:“你这样笑起来真好看。”
  “相公。”温柔的轻呢。
  甜软的气息,叶淞的皮肤好似被一层柔软所包裹,几分贪婪的将人几乎要揉进身体,惹得许知知一阵战栗。
  “走吧。”他道。
  许知知不解,“去哪?”
  叶淞没有说话将人抱起,从后边的窗户处一路向南,树影穿梭,许知知抱紧着男人的脖子,由起先的瑟瑟到开始探出头,看着悬空的脚下。
  她在飞诶。
  脚尖轻荡,不知过了多久,一辆马驾座落在林子深处。
  许知知也有些反应过来,心砰砰的跳动,“你是说,现在就离京?”
  叶淞拉着她走进轿子,轿子的里面很大,床铺桌柜该有的都有,可以说是缩小型的小屋子了。许知知有些新奇的打开各个小柜子,里面的东西也全。
  她看向叶淞,男人手中端着两只酒杯,她才想起,他们刚刚还没有喝交杯酒。
  “咳咳”,叶淞替她轻拍着背部,解释道:“这是以前我与兄长一起酿的酒,是不是太烈了些。”
  那这酒的意义应当非凡,许知知摇头,“还好。”
  捂着面还有些轻咳,脑袋也开始晕沉了些,她甩了甩脑袋,有了几分清醒:“我得给软软留封信。”
  车驾内暖黄的灯光,打在女子泛着粉红的剔透肌肤上,明媚双眸微敛,本就冶丽的娇容此时更显莹润可人。
  叶淞也没有再客气,朝着诱人饱_满且被烈酒润湿的樱唇咬去。
  “唔……嗯。”
  甜香混合着酒的清香。叶淞的呼吸愈发沉,
  衣带不知在何时被解下,衣衫滑向肩头,露出水媚的肌肤,可身下的人不安分的厉害。
  “放心,我已经交代好石奚,他会与软软说的。”
  女子向上昂起的头又缓缓垂下,一双眼睛也变得迷雾:“那……怎么行,软软和他又不熟。”
  叶淞默了默,有些奇怪的看向许知知。
  ……两相对视。
  许知知:……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眼睛越瞪越大,可惜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她养的好白菜什么时候被拱走了的事,整个人便有陷入一阵炽_热之中。
  “娘子,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兑现马车的承诺后,再说其他事也不迟。”
  许知知:“……”今夜完了。
  夜深沉,清风夹杂着春意的各种花香,弥漫在空气中。
  密林深处一架马车停了许久,马驾前的两座琉璃灯火早已泯灭,唯有吊坠下的锁链微微摇晃,时不时传来细微的哭腔以及男人喘_息的说话声。
  “苞米地真的也可以吗?”
  许知知:Emmmmmm
  不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么让人绝望的事情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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