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怀璧——无极爱墨皇【完结】
时间:2023-06-06 14:39:53

  宁贵妃手底下的人和主子一样嚣张,说好了一间一间的搜,几个人却像是约好的,直奔着中间那间屋子便去了,生怕屋里的人跑了。
  他们刚靠近,为首的那人想要在宁贵妃面前表现,抬脚便要把门踹开,结果一脚踢过去竟然落了空,他一个狗吃屎竟直接摔进了屋里。
  众人都一脸惊奇的看着从里面打开的屋子,泰昌扬了扬眉,竟还真有人在。
  宁贵妃有些意外,但随即更加得意,自己跑出来更好,他们表现的越是慌乱便越是做贼心虚!
  安宁也探了个头过去,但她以为是哪个宫女或是内监。
  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唐景轩双手交叉在胸前,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衣裳跑了出来,满脸惊慌失措,此情此景就差嘴里喊着救命了。
  像是――
  在场的人都觉得有些黑线,同时觉得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怎么安宁公主的驸马,像是被人非礼了一样,只是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能被谁非礼?
  众人都在心里否定了这一想法,同时愈加好奇这屋里发生了什么。
  宁贵妃没觉得奇怪,她此刻整个人被兴奋笼罩,她让人拦住唐景轩,快步上前正要质问。
  唐景轩这个大男人,却突然像找到救星一样望着她身后的安宁。
  “公主!你终于来了!你若再晚来片刻,下臣就要清白不保了!”
第39章 反转
  安宁公主还没弄明白为何唐景轩会在这便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轩哥哥, 你怎么了?”她天性纯善,即使此刻满心疑惑也第一时间关心唐景轩的安危。
  唐景轩指着屋内,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厌恶和后怕。
  宁贵妃也有些莫名, 不是说唐景轩和宋瑶情比金坚吗?当初陛下赐婚还大闹了一场,难道唐景轩这么快就变心了?还是说大难临头各自飞,他只想着自保?
  她心中有疑惑, 但此刻气氛已经到这了,若是唐景轩真的只想自保对她来说也是好事,毕竟他还是安宁的夫婿,她也不想得罪相府。
  一旁的泰昌公主更是摸不清状况,眼前情况和她以为的好像有些不一样, 再联想到贺宴的带话, 她心中隐隐有觉得贵妃今日的谋算,怕是要落空了。
  此时最先闯进屋里的几人突然叫着跑了出来,宁贵妃心跳落了一拍, 突然觉得有些不安。
  她甩开一旁扶着的侍女立刻上前进到屋里,泰昌悠哉的跟在她身后。
  看到屋里的情况,两人不由自主的“嘶”了一声,宁贵妃脱口而出:“怎么会是你?”
  而泰昌竟是没忍住噗呲笑了出来, 但立马收敛了神色,恢复了她公主的气度。
  “本宫没认错吧,这不是贵妃宫里的浅月吗?本宫刚刚还在想着贵妃身边怎么不是浅月在伺候,原来她忙着伺候别人呢?”
  宁贵妃脸色铁青看着坐在地上未着寸缕的大宫女, 一时竟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再看屋里哪里有宋瑶的人影, 该在的人不在,不该在的人却在, 她只觉得一股血压直冲脑门。
  难怪刚刚那些内监要跑出去,这样□□的场面,就算是宫中浸淫多年也是没见过。
  她大步上前,对着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最得力的手下,第一次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浅月刚刚才醒过来,她身上和脸上还有水珠,是刚刚唐景轩在众人闯进来之前拿的桌子上的不知道隔了多少夜的茶水泼的,她人是醒了,却完全不在状态里。
  宁贵妃看着浅月□□的身体,只觉得愤怒又恶心,知道计划被打乱,她刚想让人去拦住外面的人,安宁就已经闯了进来。
  看到赤身裸体的浅月,没见过大世面的公主像是受到了惊吓,捂着嘴瞪大了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泰昌对安宁印象还不错,知道这一幕估计要在小姑娘心里落下阴影了,赶忙呵斥身边同样愣住了侍女:“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公主带下去!别污了公主的眼睛!”
  侍女这才回神,连忙把公主推出门。
  外面个个伸长了脑袋看热闹,泰昌假装未看见,她不仅没阻止,甚至悄悄给了身边侍女一个眼神。
  她要给今日这本就混乱的现场再添一把火!
  浅月被打了一巴掌才稍稍恢复了些理智,待她看清楚了自己在哪,还以为是事情成了,正准备站到贵妃身边去,却发现四周的人都在偷偷的看自己,脸上的表情也充满了耻笑和嫌弃。
  她低头一看,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啊――”
  尖叫声划破寂静的宫殿,贵妃又抬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另一边脸上。
  “给本宫闭嘴!”
  “娘娘,奴婢”
  浅月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贵妃也不想听她解释,浅月这个样子显然是被人给算计了,只是这个人是谁?是唐景轩,泰昌?还是太子?
  终日打雁没想到被雁啄瞎眼,只是如今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她必须在这事情发酵之前将现场处置了,绝不能让今日之事传扬出去!
  她从地上抓起来浅月的衣裳,劈头盖脸的扔到了她身上,然后示意身边左右去把人带走,紧接着回头看见一脸兴味的泰昌,只觉得头皮一紧。
  她本是想带上泰昌来捉奸,好让此事无回旋之地,也破了宋瑶和泰昌两人的关系,结果奸是捉到了,却捉到了自己宫里的宫人,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都怪手下这群蠢货,竟然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她极力抑制住暴怒的情绪,看着泰昌难得的有些讨好:“公主,浅月这两年受了些刺激,有时候容易丧失理智,变得疯疯癫癫的,没想到今日又犯病了,本宫即刻便把人带回去,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情,说出去也是脏了别人的耳朵,还请公主就当今日没来过这遭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让人去堵住了大门,怕有人泄密不准任何人跑出去。
  泰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情绪。
  浅月有病?亏她想的出来!
  “贵妃这是在警告本宫要闭嘴?本宫不是乱嚼舌根之人,只是贵妃啊!浅月既然有病,你还让他四处乱跑是不是也太不当心了,今日还好只是想要对驸马图谋不轨,来日她若是想对陛下下手,贵妃又当如何?也由着自己的宫人吗?”
  宁贵妃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公主说笑了,浅月她不敢,本宫今日把人带回去马上就让人给她医治,治不好绝不会再放她出来。”
  泰昌冷笑,贵妃想带人离开,却被拦在了门口,她转身怒视着泰昌:“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今日是除夕宫宴,公主非要把事情闹大才甘心吗?”
  泰昌眼神微眯,迸出一簇寒栗的冷光,天生的血脉威压在这一刻锋芒毕露,若是宋瑶在此处必定会惊讶,因为此时的泰昌和生气时的贺宴简直一模一样。
  “真是好大一顶帽子,多年未见贵妃这张嘴真是越发的能说会道了,只是本宫可担不起贵妃娘娘给的罪责,本宫只是想提醒贵妃,受害者还在此处呢,你是否该先问过公主和驸马的意见再做决断?贵妃执掌六宫,平日里便是如此断案的吗?”
  此事贵妃本就不占理,如今又被泰昌如此不留情面的怒怼一通,一腔火气无处发泄,她狠狠瞪了泰昌一眼,转头看向安宁的眼神带着威胁。
  “安宁,今日之事是个误会,浅月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忍心看她被人如此侮辱吗?驸马一个男人,又没有吃亏,你听母妃的,这事权当没发生过,改日母妃再召你和驸马进宫,让浅月亲自给你们赔罪!”
  安宁站在门外,和贵妃隔着一道门框害怕的抖了一下,但她没有像贵妃想的那样顺从,而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泰昌觉得好笑,宁贵妃真是只手遮天惯了,她当真以为自己养的小白兔不会咬人,那可是安宁的夫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安宁但凡有脑子,也不可能全听她的。
  宁贵妃看见安宁的态度,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又拿出了一贯对安宁的高傲姿态,厉声质问她:“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想和本宫对着干?”
  安宁头垂的越发低,手中的手帕都要被她拧烂了,但仍旧没有松口。
  唐景轩看不下去了,一把将安宁拖过去护在身后,径直对上了宁贵妃:“她什么都不知道,贵妃对自己的女儿也太咄咄逼人了些!”
  此刻的贵妃已经开始焦躁不安,拖得越久对她越是不利,她看着莫名跳出来的唐景轩,气愤他又来凑什么热闹!
  “本宫在同自己的女儿说话,驸马越矩了!”
  “我是公主的夫婿,贵妃娘娘,公主是你的女儿,但更是我相府的儿媳,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才是当事人,你不来问我为难她做什么?”
  宁贵妃气的牙痒痒,咬牙切齿的问:“所以你想怎么样?”
  “贵妃这话说的可笑,我是受害者,什么叫我想怎样,我只想求个公道,这奴才以下犯上,妄图勾引于我,若不是我拼命反抗,今日只怕清白不保!”
  贵妃听的额上青筋直跳:“你一个大男人又不是闺阁女儿,什么清白不清白的,若真发生了什么吃亏的也是浅月这个女子,再说如今浅月的状态明显不对,安知不是你倒打一耙想要对她图谋不轨,眼见不成反而诬陷是她勾引你?”
  宁贵妃已经许多年没有这样同人争执过了,她一贯最注重形象,如今眼看是被气的不轻了。
  要辩论?唐景轩心中冷笑,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这么多年谈判桌可不是白坐的。
  “敢问贵妃娘娘,浅月姑姑今年高寿啊?”他阴阳怪气的问。
  “你”贵妃被“高寿”两个字打的失言,脸上也升起愠怒。
  她和浅月差不多年纪,甚至她还要比浅月大几个月,唐景轩这是在讽刺浅月老,岂不是连她也一起讽刺了进去!
  “贵妃娘娘,臣子今年刚刚弱冠,浅月姑姑只怕都可以做我娘了吧,我是得多想不开,放着花容月貌的公主不要,去强迫一个半老徐娘,这话传出去,只怕都会被人耻笑。”
  他明明是在骂浅月,可贵妃总觉得他是在指桑骂槐。
  “罢了,我看今日之事还是禀明陛下吧,若陛下也觉得男人清白无用,那我也无话可说,也不必浅月姑姑给我赔罪了,我唐景轩明日就八抬大轿将人迎进我相府,祖宗一样伺候着。”
  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
第40章 台阶
  贵妃哪里能真的让他闹到武帝面前去, 今日之事牵扯如此广,若只是牺牲一个浅月也就罢了,就怕闹到最后把她也搭进去。
  所以她当即语气便和缓了不少, 装的慈爱大度的模样嗔怪到:“景轩,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轴呢?我这不也是怕闹大了对你名声不好吗?今日宫宴陛下且有的忙呢,咱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 这样吧,这件事情你是受害者,你说想如何,本宫尽量按你的意思办行不行?”
  在外围观的奴才听到贵妃服软了,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要知道贵妃这些年在宫中横行霸道, 除了陛下从未把谁看入眼过,如今竟然主动递台阶,这可是闻所未闻之事。
  当即看向这位驸马的眼神都有些不寻常。
  唐景轩自然不会是真的想去面圣,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也不可能真的把贵妃的丫鬟纳进门,相府又不是垃圾收容所。
  “贵妃娘娘,我也不想去打扰陛下的雅兴, 只是想要个公道而已。”
  贵妃问他怎么做,他便又把问题抛回给贵妃,才不会傻傻的又让贵妃逮住个把柄,让贵妃自己做决定。
  贵妃心里哪里不明白, 唐景轩口口声声公道,其实不就是让她处置了浅月, 可浅月是她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她还要浅月去帮她处理宫中那些不安分的妃子, 哪里舍得真处置。
  最终她咬了咬牙:“浅月以下犯上,违反宫规,罚俸两年,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浅月听到五十大板在身后疯狂的挣扎起来,想求饶却被身边的人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直到把人拖下去了,贵妃才沉着脸问唐景轩:“如此你可满意了?”
  唐景轩自是不满意的,贵妃明罚暗保,明摆着是偏袒自己人,但他心里也清楚,这已经是贵妃做出让步了,真把人逼急了,恐怕他也落不着好。
  再说她都把人拖下去打了才来问他的意见,不是摆明了警告他别得寸进尺吗?
  “贵妃娘娘公平公正,景轩信服。”
  “哼!”宁贵妃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一甩袖子带着她的人离开了。
  泰昌看了一场好戏,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她走到唐景轩和安宁面前看着两人。
  “这次你可算是把贵妃彻底得罪了,贵妃睚眦必报,你可要自己小心了。”
  这个唐景轩早有准备,他既然敢得罪,自然是一开始就没想着和贵妃交好,而且睚眦必报的也不止贵妃,他也一样,贵妃敢算计他自然要承受他的报复。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办法解决的。”
  泰昌却没有他那么乐观:“一次是侥幸,但不可能次次侥幸,贵妃能在宫中屹立不倒多年不是都像今日这样蠢笨的。”
  唐景轩笑笑没说话,贵妃当然不蠢笨,可他也不是吃素的。
  安宁公主沉默的听着他们评论自己的母亲,有些不知所措。
  贵妃看着单纯的小姑娘,叹了口气,话却是对着唐景轩说的:“以后少带她来宫里了吧,你们过好你们自己的日子,不要掺和到宫里的争斗中来,那些都于你们无关。”
  无关吗?唐景轩想本来确实和他无关,可是从那道赐婚圣旨开始,他就不可能再游离之外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泰昌的话,只是说“今日多谢公主相助。”
  泰昌知他在转移话题,也不再说摆了摆手:“是贵妃自作自受,况且本宫今日所为也与你无关。”
  唐景轩稍微思考便明白了泰昌话里的意思,难怪自来这里之后泰昌一直是一副看好戏的状况,原来是早就有人给她通风报信了,而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泰昌公主走了,只剩下了唐景轩和安宁夫妻两。
  两人许久无言后,安宁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关切的问到:“轩哥哥,你还好吗?”
  唐景轩现在对这位安宁公主的感情有些复杂,他知道这位公主大概率是喜欢他的,或者是喜欢的是原主,她虽是贵妃所生,但确实没有贵妃那么多坏心思,反而有些单纯的过头,刚刚她能为了他反抗贵妃,确实出乎他意料。
  “无事。我”
  他话还未说完,便见门口进来一个宫人,唐景轩注意到看见来人后安宁害怕的朝她身后退了两步。
  他便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果不其然,来人行礼后便直接看向安宁:“公主,贵妃娘娘让你宫宴后去钟灵殿一趟。”
  安宁刚刚才反抗了贵妃,贵妃此刻让她去宫里不用想也知道没好事,唐景轩将安宁护在身后,皱眉望向来人:“安宁公主受到了惊吓,我要带她回相府,贵妃要召见还是换个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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