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死遁后屑男人都疯了——我是喵【完结】
时间:2023-06-07 14:41:03

  感觉好奇怪。
  她不想变成那个样子。
  还是尽快死掉算了。
  【宿傩那天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羽生葵思索了一会,对系统说:【调整我身体的数据,让我的身体不断衰弱,做出正在被孩子蚕食的假象。】
  也不知道无惨得知她和宿傩“真的”有了一个孩子,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想想就很期待。
  ……
  产屋敷无惨是抱着鲜花进来的。
  他亲自在院子里摘的花。
  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也是他生命中第一次真心实意地赠送礼物,去讨心上人的喜欢。
  他不由得有点忐忑,强装自然地将鲜花放在桌子上,然后看向她,一贯伶牙俐齿,极其擅长伪装的少年,在此刻,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至少在这些事情上,他不想再戴上假面,用谎言去博得她的喜欢,但真实的他,却竟然如此笨拙,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少年有点茫然地站在原地,好半天以后,还是没法说一句关于花的事情,只好问候她的身体。
  “我近日来,研究了一个法子,可以压抑你体内躁动的血液,你可感觉到有效果?”他问。
  少女点点脑袋,看看他,又看看被他摆在一旁的花束,抿起唇:“多谢你。”
  她就好像被放出了笼子的鸟,虽然获得了自由,但依旧不敢相信,也几乎忘记了该如何飞,脸上满是不安。
  他把她带了回来,昨夜……也听她的话,没有和她睡在一起,而是去了旁边的屋子休息,一大早,又带着花过来,他想做什么?
  葵低着脑袋,搅着自己的手指,茫然而又困惑。
  从前万分期待的礼物,在等了好久好久以后,现在终于被送到了自己的手里。
  可是他们已经面目全非,她心里的少主大人和葵,一齐死在了大晦日的那一天。
  这样的礼物,她并不期待了,但从前为此付出的精力,那些怨恨和不甘又浮上心头,使得她心头发酸,怔怔落下泪来。
  “怎么了?”
  他走过来,离开了那一束和他不相称的花,他终于又再次游刃有余起来,他坐在她的身旁,捧起她的脸颊,哄道:“孕期若是伤怀,只怕会对孩子不利,葵若是伤心,便朝我发泄,万莫郁结于心,伤害自己和孩子,好吗?”
  她别过脸,纵然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甚至厌恶他,但她又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除了她以外,世界上唯一一个,会期待这个孩子出生的人了。
  她不能惹怒他。
  想到这里,少女低下头,轻轻回应道:“嗯。”
  得到回应,产屋敷无惨笑了笑,只以为那女鬼说的真的有用,女人一旦有了孩子,便会对孩子的父亲也多加宽容,给他一次再生的机会。
  他也再不觉得卑微,又凑到她的眼前:“我今日……我、”
  这个阴暗扭曲的鬼王,已经和她成过亲,行了夫妻之礼的人,此时此刻,却和所有情窦初开的少年没有什么两样。
  他红着耳尖,顿了顿,说道:“我给你摘了花回来。”
  少女看看不远处被摆在桌子上的花,又看看无惨,满心莫名。
  他总不会以为,她会喜欢他摘过来的花吧?
  他还在看着她,像是在期待什么,又强装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洒脱姿态,叫她想到了从前的自己。
  那时候,她每次想方设法想要让少主大人笑,想要再靠近少主大人一点的时候,他是不是和她一样,觉得这些举动无谓、可笑?
  想到这里,她心里的恨意好像平息了一些。
  少主大人常说的风水轮转,原来是这样的道理。
  ……
  那些花后来被插在了漂亮的花瓶里面,她没有做出不喜欢的样子,也没有说喜欢,只是好好养着它们,尽量延长着它们的生命。
  产屋敷无惨于是再没有送花过来。
  收到的第一个礼物,是一把长命锁。
  那天,无惨带她一起去逛了夜市,摊主大约看出来他们是新婚的夫妇,便给他们推销了好多东西,长长久久,白头到老的寓意她不喜欢,只多看了一眼给孩子的长命锁。
  他便将整个摊子的东西都买了下来,又挑出她想要的锁,将其塞进了她的怀里。
  少女低头看了看。
  除了麻仓叶王的那些伞,眼前的这把锁,便这是她人生中,真真切切收到的,第一件像样的礼物。
  她犹豫了一会,还是没出息地舍不得拒绝。
  产屋敷无惨看了她一会,竟没来由地感到心酸。
  她实在可怜。
  那之后,无惨日日以孩子的父亲自居,各式各样的礼物也流水般地送进来,许是因为心虚,她无法再对他作出冷脸,两个人的关系渐渐缓和,就好像破镜真的重圆。
  此时此刻,她就坐在自己的面前,手里捧着一本书,像是看得入迷,全然忘了他就在身侧。
  产屋敷无惨被她忽视,也不觉心酸,只觉得现在的日子安稳、宁静极了。
  即使青色彼岸花还是没有消息,他也不再像从前那般焦急,暴怒,因为他知道,这一条漫长的前路,有人会陪着自己一起走。
  他们不死不灭,终会化作永恒的璀璨生物,待到时过境迁,当下的事,便可以翻篇而过了。
  窗外一阵鸟鸣,她侧头望去,乌发散落,产屋敷无惨注视着她,在恍惚间想道:
  她近日好像清瘦了许多。
  这个念头一跳出来,少年嘴角的笑意便顿住,抿唇仔仔细细地打量她。
  她的的确确清瘦了许多,是在过去的一日一日中,慢慢瘦下来的,于是,他直到今日才猛然惊觉。
  可她是鬼,和病痛衰老无关的鬼。
  她没有晒到太阳,怎么会显得如此衰败?
第34章 第 34章
  即使依旧查探不出任何的异状, 但产屋敷无惨清楚地知道,她病了。
  她睡得越来越久,面颊也愈发没有血色, 只是几天之后,她就彻底衰弱下来,哪怕是在进食的时候,也没了多少满足的表情, 神色恹恹, 有气无力地垂着眸, 像是即将枯萎的花。
  她怎么了?
  窗外雪花飞舞, 少女趴在窗沿上往外探, 像是根本没有发觉自己的虚弱, 难得对他露出一点笑容:“下雪了。”
  但产屋敷无惨却笑不出来。
  这几日, 他用尽了一切方法, 却依旧找不出她这样衰弱的缘由, 是受到了诅咒,还是被什么人暗算了?她是被自己连累了, 还是两面宿傩, 又或者麻仓叶王, 他们其中的一个,对她做了什么?
  他不安,但见她一副对自己身体一无所知的模样,也不敢过多表露出来,深怕将她吓坏,只好装作平静的样子,戴上假面,回以笑容:“是今年的初雪呢。”
  没有得到回应, 少女已然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产屋敷无惨盯着看了一会,走过去将她抱起来,过了好久,他忽然将她抱紧,茫然地看着窗外的雪,心里又想到了那一天。
  那一天,他刚刚从痊愈的喜悦从醒过来,惊觉这个世界是如此广阔,而他一个人,显得那样寂寥,于是他赶回了家,回到了妻子身边。
  可是她没有醒来。好久好久都没有醒来,他求助了医师,最后又是阴阳师和巫女,直到跪在神明面前,不甚虔诚地祈祷,他才终于又不是孤身一人了。
  明明那时候,他就该明白自己的心意,明明那时候,他就该攥紧手心的妻子,为什么,那之后究竟是为什么,他要那样对待她,会将她驱赶到别人屋檐下?
  那天岚山夜雨,她摔倒以后,仰头看过来的样子是如此可怜,他明明心痛,他明明怜惜,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为什么会朝她说那样的话?
  若是时光可以倒流,若是能够回到初见的那一日,他再不会那样傲慢了。
  这一次,足足等了一整天,她才慢吞吞的醒来,睁开眼睛以后,她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产屋敷家里,那时候,屋子里也是像现在这样,跪着乌泱泱一群医师,他们的衣着,提着的药箱,以及脸上的神情,都叫她熟悉不已。
  只不过,躺在床上,等待着救赎的人变成了她。
  “妇人怀胎,本就凶险,夫人如今的状况,更是在下生平所罕见,定是有邪祟作怪,大人还是早日去请阴阳师过来吧。”
  为首的那位老医师跪着,满脸恳切,产屋敷无惨听见了这样的话,神色霎时便冷透了,眼中也蓄起了杀意。
  他果然不该病急乱投医,叫这群人类过来,这种连真孕和假孕都分不清的庸医,活着也是全无用处……
  这么想着,产屋敷无惨刚刚打算将他们全杀了,就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人扯了一下。
  是她。
  少年低眸,看着她苍白消瘦的面颊,手指微微蜷缩起来,也无暇再与这群医师置气,走到她身边,问:“饿不饿?”
  他挥退了医师们,又割开自己的手腕,递到她的嘴边,她愣了愣,连进食的时候都显得疲惫极了。
  是不是因为她从不食人的原因?
  看着她吸食血液的模样,又想到鬼需要食人,才可以不断进化,少年便恍然大悟,自从变成鬼之后,她从来不肯吃人,后来体内更是都换成了他的血,如今,需要血肉去供养她,也是理所应当的。
  若是她不愿意伤人,那他便割了自己饲养她。
  她轻轻将他的手推回来,这一次,也像是终于清楚了自己如今的情况,只是不如以往那样害怕,反而有一种宁静和坦然,这让产屋敷无惨心慌极了,只感觉有什么事情正在他视线之外、悄无声息地发生着。
  “我想回家。”
  她看过来,脸上没有了厌恶,也没有了喜悦,而是一种平淡,重复道:“我想回家。”
  她的家在哪里?
  产屋敷无惨一时哽住,指尖颤抖着,不得不承认,即使到了现在,他对于妻子的了解,也仅限于她喜爱吃什么,用什么,这些浅薄的事情,再深一些,哪怕只是要付出多一点点心思的事情,他都不知道,都没有去做。
  “回平安京,好不好?”
  两面宿傩像是被他们的举动激怒了,毫不留情地斩杀着他手底下的鬼,无惨的手下已经折损大半,她如今又病了,他实在是不想,也没有精力再与两面宿傩正面交锋,
  产屋敷是大家族,那里有着积累下来的阵法,回到家,他可以好好蛰伏一段时间,熬到这些人都死去,老去,那时候,便是他们的时代。
  她不说话,很平静地点了点脑袋,像是对于要去哪里,已经没有所谓了。
  这让他又是一阵恐慌,竟有种她如今在自寻死路的感觉,少年看了她一会,又用言语试探了几次,确认过她没有自尽的心思以后,才站起来,替她去收拾那些东西。
  她东西不多,从前是首饰、衣裙一类的,但现在最多的便是关于孩子的东西,肚子里的小家伙不知道是男是女,于是她便什么都要收集双份,如此用心,显然是对孩子充满了期待。
  这让他又安心了一些。
  只消她还以为她还怀着孕,便不会像是从前那般轻易死去,人有了求生的**,对于其他的事情,便也可以宽容许多,他是孩子的夫人,用血肉喂养母亲和自己的孩子,是再合适不过的道理,她不会拒绝的。
  第二天,  许久无人居处的庭院,又有了新的动静,灰尘被清扫,石板路洒上了水,新的侍女和医师进来,葵和无惨再次回到了这里,却再也找不回从前的心境。
  满室暖香,炭炉上烤着柿饼,少女恹恹地坐在床上,乌发少年坐在她身侧,轻言细语,神色缱绻,正哄着她食用自己。
  她不说话,只默不作声地拒绝,产屋敷无惨攥了攥拳头,想了又想,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像从前那般,使用强制性的手段――她再生他气的模样,他承受不起了。
  于是他便像是喂饭一般给她喂血,总是要等到她哭着推他,说再也吃不下了,他才肯稍稍停歇,过了一会,他又会将自己的身上弄出伤口,凑到她面前引诱她进食,但这样的手段,除了叫她掉眼泪,没有起到丝毫效用。
  他实在不安,也走投无路,正打算孤注一掷,趁着她沉睡,给她喂自己的肉之食,家里便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狩衣洁白,眉目清隽,正是那名满天下的大阴阳师――麻仓叶王。
  他趁着日光正盛,不请自来。
  “你来做什么?”产屋敷无惨犹记得上一次,这家伙阴险狡诈的阵法,心里即使愤怒,也没有轻举妄为,毕竟,现下他的妻子已经病重,不省人事,他实在不想再与他起冲突。
  麻仓叶王抿着唇,是罕见的冷脸,他看了看昏迷中的少女,视线在她的小腹处停留了一会,又看向无惨,神色彻底冷下来:“她肚子里的孩子,正在蚕食母体。”
  哈?
  产屋敷无惨下意识冷笑了一声,首先的反应便是荒谬,她肚子里有没有孩子,他最是清楚不过了,他们最后一次恩爱,是在她离开之前,那时候她的身体里,没有丝毫受孕的迹象。
  麻仓叶王说是世间最强大的阴阳师,如此竟然也连她的身体都看不清了么?
  好歹也是救了他妻子好几次的人,如今竟然和他的妻子生分至此,实在是有些可怜。
  他对面的麻仓叶王耳朵稍微动了动,旋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也略带怜悯地看过来,缓慢而又清晰地说道:“夫人的的确确正供养着一个婴儿,那胎儿天生带着邪异之气,和过于澎湃的咒力,又毫无怜悯之心,正贪婪地掠夺着夫人的生命力。”
  ……?他在说什么?
  产屋敷无惨一时之间听得愣住,下意识想要发笑,但却喉咙紧涩,嘴角发僵,别说笑了,他现在几乎无法做出任何一个表情。
  因为,麻仓叶王说得那样认真,笃定。
  “你没有灵力,也没有咒力,看不清楚,是十分正常之事。”
  麻仓叶王转头看了看她,又看过来,神色平静,又带着一点点的厌恶和轻蔑:“若是夫人在我身边,早在第一日,我便将这胎儿溺死了。丈夫愚昧,叫她受罪至此,实在可怜。”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产屋敷无惨额头青筋毕露,脸色铁青,脑中一直回荡着麻仓叶王口中的‘天生邪异’、‘澎湃的咒力’,只觉得万万把刀子从天而降,砸在他的血肉之上,叫他痛得近乎快要癫狂。
  怎么可能!
  她才离去多久,她才离开过久,如果她肚子里真的有孩子,那岂不是,她一离开他,在离开他的当日,便和两面宿傩做了吗?!!!
  他不信,他绝不会相信!!!
  麻仓叶王一定是在挑拨离间,这个下贱的东西,从前就爱用这些下作的手段挑拨他,好叫他发怒,好叫他失去理智,伤害她,刻薄地对待她,好叫他摆出一副救世主的面孔来救她,将他衬托得宛若神明降世,他再不会上当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