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竟是我自己——铁门槛【完结+番外】
时间:2023-06-07 14:45:02

  余辂目眦骤增,勃然变色,来不及反应什么,他本能地抬手一挥将柴小小抱着的书本全都打翻了。这一打翻所有的书籍都散落一地,秋风哗哗地吹开页面,里面的内容如走马灯一样大咧咧地跃入他的眸里,全都是那种艳图。
  有的是半抱着的男女,有的是女子坐在男子腿上的那种,更有甚者全身裸露的也有,简直不堪入目,香/艳充目。
  “你你你……你怎么将这些东西拿进府里?!”惊慌地退后好几步,不敢相信这是她拿回来的。
  恰巧他的脚边正摆开一幅男子含住女子酥*的图画,余辂的脸瞬间窜红,一些龌龊的画面立马无孔不入,直钻他的脑子。握了握发汗的手心,心颤不已,仿佛听到春鸟缠绵的幽幽鸣叫。
  柴小小见他不但打翻了她的书,还指责她,怒道:“我拿进府里与你何干!你少在那装清高了,你一个外男私闯王妃院子,敢做不敢当,还假惺惺地装正人君子。”第一次见面就打碎她的玉瓶,现在又打翻她的书,专门来克她的。
  余辂看了那些画面,心里一阵撩乱,他总算知道为何丫环不给她拿书了,她竟然看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气道:“将这些全都烧了!”
  “哼,我的东西谁敢烧!你最好快点滚,不然我家那个鬼见愁回来了,你就死定了。装模作样,都闯进内宅了,还看不得这些东西,好歹我也是敢做敢当,虽然看这些书但不会做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有些人对这些书避之不及却做着人神共愤的事!”
  余辂此时真觉得自己就是个遇见兵的秀才,也无比后悔在她面前没说明身份。她自主地认为他是别有居心的外男,对他又是戒备又是不屑。压下心中那份不明的燥热,吞了一下唾沫,说道:“其实我是肃郡……”
  “是肃郡王的朋友就了不起了,就可以随意乱闯,”柴小小给他冠上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身份,气呼呼地说,“他能有你这种朋友,我看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怪不得被人说成鬼见愁,我看不但是鬼见愁还是个淫贼。你走不走?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就捡起地上的书对着他扔了起来。
  “你们两个站着干嘛,还不快点将这个登徒子赶走?!”春迟和秋浓终于反应过来尴尬地走过去要赶人,她俩也被那些画面震惊到了。
  余辂本想跟她表明身份,结果她却不给机会,看着一本本那样的书扔来,他实在不想去沾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拂袖走了,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女子竟然看这些东西?这个王妃,他要怎么才能去接近?
  春迟见人走了后,为难地说道:“小姐,要不把它们烧了吧,这确实有点难接受。”
  “不准烧!没我的命令谁敢烧!你们两个快捡起来。”音落还恨恨地看了一眼余辂的背影。
  两人只得硬着头皮将地上的书捡了起来,然后像见鬼一样快速地抱进了软梅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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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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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辂仓惶地回了苍梧院,刚一进门急忙关了房门背靠在门上喘气,那些画面带给他的冲击如岩浆一样灼热他的全身。虽然他是一个成年男子,也知道那些人事,不过对于一向只读圣贤书的他来说,这么赤/裸地看到却是另一回事。更何况他对柴小小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竟然恶意地将脑海里的画面自主地换了主角。
  甩了几下脑袋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身上却越来越热,此时门外响起江明的声音:
  “郡王,晚饭是摆在前厅还是房里?”
  “不,不”余辂咳了一声,将喉里的沙哑咽下,“不用晚饭,备水沐浴。”
  “哦,”江明应答,“属下马上去叫人备热水。”
  还未走开便听到余辂急呼了出来:“不要备热水,冷,冷水就好,越冷,越冷越好。”
  江明偏头抠了抠脑袋,问出声:“冷水?郡王要冷水吗?为什么?郡王发烧了吗?哎呀,那可得了,我先去叫府医。”
  “回来!”余辂趁他还没走远赶紧喝令,“只备冷水就好,不用多事!”
  江明讪讪道:“属下知道了。”不过他还是不明白郡王为什么这么反常?
  那次不快后,柴小小很快就忘了那件事,每日都睡到午时才起床,丫环们摸清她的时辰后,每到午时就端水送茶过来。等她洗漱一阵后就传午膳,吃完饭后主仆三人就满院子地乱逛,不过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她得确定郡王在不在府里。
  若是在,她就待在软梅轩里,若是不在,那就是她的天下了。好在多日下来郡王都不在府里,这样就省了她很多麻烦。在这期间她也去了其他青楼,一听她是来买人的全都客气地将她赶走了。有些甚至一见到她就关门,柴小小傻眼了,得罪了哪路神仙?
  娘家好像也没值得她回去的,郡王她也不想沾惹,没办法的她只得不是逛就是睡。连续睡了多日总算是睡饱了,这天她起得格外早,还未到辰时就醒了。本想赖赖床的,谁知道怎么也睡不着了,浑身酸痛,心想可能是睡多了。
  暗骂一声自己命苦,以前想睡没得睡,现在可以睡了却睡了几日就睡不下去了,还真是劳累的命。丫环们没想到她会这么早就起了,一阵鸡飞狗跳后总算把早膳端了上来。
  柴小小摸着自己的肚子满意说道:“哎,可算是吃饱了,春迟秋浓,今日我们出府玩去。反正那个鬼见愁也不管我,今日就好好玩玩。”她来这么多天了,肃郡王还没进过软梅轩,说明他也不想成这个亲,这样说来她可能真的要提前养老了,一想这个她就欢喜。
  春迟喝下最后一口粥,含糊道:“小姐,这次你可不要乱花钱了,买人是买不了了,书也别再买了,还有请客的事也不要做,第一次出门那次,真的太丢人了。”
  “就是就是,我都替你害臊,后来我打听了一下,明德楼的小二第二天就来拿了银子。田管家说还超出了很多,又说郡王从不在外赊欠钱财,怎么破例了。当时我也不好说什么,太丢人了。”秋浓边擦嘴巴边说。
  “什么嘛,那还不是怪那个死冰块,不是他的话我至于那么丢人吗?他明明激我还假惺惺地拿出那么大一锭金子,显摆是吗?我偏不领他的情,现在想想有个郡王夫君还挺好的,至少没钱了还可以报报名号,嗯,不错,还是自家夫君可靠。”
  “你不是不想看到郡王吗?怎么现在还说他不错?”春迟也擦拭着自己的嘴巴。
  “我是说他的钱和名号不错,你看,都这么几天了,他也不管我,我也懒得与他周旋。有这么个有钱的还有身份又不用付出的夫君,这简直是神仙般的生活啊。都吃完了是吧,走,今日多带点钱,别到时候又让我丢人。”
  秋浓道:“大不了再报报郡王府的名号咯,反正小姐的脸皮是从未溥过。”
  “过份了啊,你们二人怎么这么说呢,”出了门对行礼的丫环颔首,“我以前不是没出过府嘛,就那一次都被你们说了好久了,我买的东西你们就没用过吗?”
  春迟马上顺毛道:“小姐,你别听她瞎说,我觉得现在的小姐最好,脸皮厚不厚有什么关系,能让自己开心就行了。”
  “还是你会说话,走,不理她了。”说完还对秋浓做了一个鬼脸。
  出了软梅轩就到了苍梧院,软梅轩是素雅又带点清新淡艳的院子,而苍梧院要庄严雄伟一点,仿佛一条盘龙将软梅轩紧紧地保护着。
  柴小小知道这是郡王府男主人的院子,而她的院子则是女主人的院子,这样看来还真的是阴阳搭配,连房子也造得颇有寓意。
  两座院子紧紧挨着,前面男主人的院子又保护着女主人的院子,只要软梅轩有什么风吹草动,苍梧院的人就会立刻赶到。
  柴小小三人噤了声,缩手缩脚地越过苍梧院门口,她今日起得早,万一那个鬼见愁也没起床,被他看到了岂不是打了照面了?所以她们得小心行事。
  过了苍梧院又过了两处说不上名号的花园,穿过一座拱桥,便来到了前院。郡王府后院全是主人居住的院子,再往后就是下人们住的地方。而前院也就是前厅便是处理政事的正心堂和一些招待客人或是办事的地方,相当于家里也有一个公廨一样。将一座王府一分为二,后面是生活,前面是前程。出了前院再过处花园便是府门口了,真是庭院深深深几许。
  柴小小一边感叹王府之大,一边懒散地走着,突然听到了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咦?奇怪,怎么会有哭声?
  柴小小问道:“你们听到了吗?好像有女子在哭?”
  二人不安,神秘兮兮地颤声道:“小姐,我们也听到了,王府不会有女鬼吧,难道是鬼见愁害死的女鬼来索命了?”
  闻言,柴小小打了个冷颤,不会吧,真的有鬼见愁?转头看了看附近,发现一个下人也没有,该不会真被她们遇上了吧?
  柴小小不敢再往前走了,看了看地上,自己的影子被拉得老长了。嗨,大白天有什么鬼,顿时也就不那么怕了。再说她是护士,在医院还能没见过死人,又有什么好怕的,壮胆道:“怕什么,你们跟在后面,我们去找找哪来的哭声。”
  春迟拉住她害怕道:“小姐,不要去了,听起来好恐怖。”
  “对啊,小姐,再说怎么能我们在后面,让小姐保护我们呢?”秋浓也拉住她,哭声还时不时地传来,越来越惊恐了。
  柴小小见她们那副怂样,不屑道:“亏你们还是我的人,这点事就害怕了,走,跟着你家小姐,我倒看看是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的。”
  甩出袖子,大步往前走了,二人见状只得跟了上去。三人循着声音来到了一间关了门的屋子,这间屋子很大,哭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见她要走春迟秋浓赶紧拉住她,脸色难看地对她摇了摇头。柴小小不为所动,瞪她们一眼后,蹑手蹑脚地朝门缝走去。
  透过门缝发现柴智正坐在堂上,旁边还有一些侍卫,堂下跪着一名女子,正是她在那里哭泣,而她的身边有一位男子。柴小小对春迟秋浓二人招了招手,二人见无异也就蹑手蹑脚地过去了。
  秋浓拉了拉柴小小,悄声问道:“小姐,怎么老爷在这里?看样子好像在办差,虽然郡王府也有办差的地方,怎么着也轮不到老爷来啊。”
  柴小小赶紧给她噤声的指示,抬头看了看上面的牌匾,写着“正心堂”,看来这里的确是办差的地方,为什么到这里来办差呢?
  “你们都不要说话,我们先听听看。”
  柴智拿起惊堂木用力在桌上拍了一下,巨大的响声将女子吓了一跳,柴智道:“向氏,你的卷宗本官已经看过了,现在你们谁也没有证据来证明你们两人说的话,本官确实不好断定到底谁在说慌。”
  堂下的女子哭道:“大人,民告官本就艰难,民妇为了讨一个公道已经吃尽了苦头,倘若不是真的,我何苦为了陷害一个人来损害自己的名誉,还为此先打了三十大板。”
  旁边那男子怒道:“你这个贱人,信口雌黄,本少爷能看得上你这种货色吗,柴大人,明察。”
  柴智又打了一下惊堂木,不悦道:“赵公子,本官在问向氏的话,你不要扰乱本官审案,否则,本官也不在乎你是赵大人家的公子,一样法办。”
  “是是是,大人明察。”赵公子识时务地认怂。
  向氏哭着磕了几个头,泣道:“大人,民妇没有说慌,是他在街上见民妇有几分姿色便生了歹意,想要非礼民妇。民妇匆忙跑回,却没想到他也跟回了家,欲行不轨时,民妇的夫君回来看到了,他反而将夫君打断了腿。
  可怜我们才成亲半年,就遇上这样的事。民妇不甘心受此不公,才上衙门告状。谁知他竟是吏部尚书赵大人家的公子,衙门不敢管,就将民妇打了三十大板轰出。民妇不认命,又辗转几个官府,全都不作为,无奈之下才敲了登闻鼓,厅里上报,这才得大人接案。既然大人肯审理,说明大人是个好官,请大人一定要为民妇做主。”
  赵公子又怒吼道:“ 我爹是吏部尚书,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你这种还叫有姿色。柴大人,小的虽然没有功名,但也是读过书的人,也知道礼义廉耻。别说这种姿色了,就是绝色女子坐在怀里,小的也能坐怀不乱,绝不会做那些令人不耻的行为。”他爹交代了,柴智此人有些愚直,要诚恳悫实,不然被他抓住不放。
  “你……你……”向氏气得说不出话了,眼泪直往下掉。
  柴小小听到这里就已明白了,这个女子被欺负时她家夫君为了保护她被打残,她就想让坏人得到惩罚。
  结果遇到的是一个官二代,还是位高权重的官二代。京城那些衙门当然不敢接手了,开玩笑,吏部尚书啊,正二品大臣,那些个小官哪里敢管。
  想到这里,柴小小有点敬佩柴智了,他一个通政使虽然可以管一些复杂的比较隐秘的案件,但是他是个三品官职,居然还有胆管二品大臣的案子。
  想来这个案件牵涉官府中人,又是大官,而她家那个郡王应该是为了给岳父大人撑面子,且又关乎妇人和赵大人的名誉,所以才在正心堂审理,而不是在通政司。怪不得周围没人,原来都清理了。
  不过柴小小可以肯定,这个妇人没有说慌,她身处底层,要不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何至于不顾名誉不顾危险来告一个官二代。况且,从刚刚那几句话中,她就判断这个赵公子是个草包,还是个猥琐的草包,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坐怀不乱?
  唉,人呐,真的是什么样的垃圾都有,虽然京城传言她家郡王是个鬼见愁,可好歹人家是个肱股之臣,而不是姓赵的这种酒囊饭袋。
  哼!遇上我,你就别想跑了,生平最恨的就是那些欺负女人的狂徒。看了一眼柴智,嘴角浮现笑意,这个爹在她出嫁的事上还算妥贴,嫁妆没少她的,就帮帮他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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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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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智比较同情地看了看妇人,他也不知道如何审,所有话都是他们说出,既没证人,也没证据。姓赵的又说她夫君的腿是自己摔断的,那种於伤确实像摔了的。姓赵的会一点功夫,要想做出让人看不出痕迹是有可能的。
  向氏一看柴智沉默,以为没希望了,悲从中来,哭得更伤心了,不断地磕头:“求大人明察,民妇没有说慌,求大人将他抓起来。”
  听到这里柴小小掐准时机,推开了门,怒道:“你这个妇人,好不讲理,凭什么要抓我的朋友。”
  走到妇人面前,看了看她确实长得不错,倒也能吸引这种草包了,转向赵公子时,惊讶道:“呀!真的是你,你是不是叫王半瓜,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赵公子一看到柴小小时眼都直了,他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那双杏眼欲语还休,那张樱唇娇艳欲滴,恨不得立马上前咬一口。直直地看着她,根本没听清她说了什么话,只是机械地点头道:“是是是,我是姑娘的朋友,我是王半瓜,不对不对,我叫赵文儒,姑娘见笑了。”
  “哦,”柴小小作恍然状,惋惜说,“原来是我看错了,我还以为是王半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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