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竟是我自己——铁门槛【完结+番外】
时间:2023-06-07 14:45:02

  春迟和秋浓也眼巴巴地看着她们,眼里的好奇和崇拜让她俩腰抻得更直了。
  “我跟你说啊,”瘦大妈先开了口,“我每天都来这里坐坐,那肃郡王每天都是从我眼皮子底下过的,他脸上有几个斑点我都数得清。反正是密密麻麻的一片,没有一百也有好几十个。”
  “这么多?”柴小小吃惊不已,和春迟秋浓互望一眼。
  “可不是嘛。”胖大妈接了话过去,“不但斑点多,还有一个大肉瘤,好像在额头那里,能把眼睛鼻子都给遮了。”
  其实她们哪里见过余辂,不过是看柴小小好说话又喜欢听也就胡编乱造起来。每天她们来喝茶时余辂早去公廨了,黄昏时或天黑才回府,她们早就回家了。就算街上还有人,马车停在府门口,早有江明挡着进去了。
  “那他下雨岂不是不用打伞?”柴小小疑惑问道。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从来没见过他打伞。”
  瘦大妈附和胖大妈的话:“打伞算什么,人家王府经常要买盘子碟子呢。”
  “这是为什么?”春迟问她,“难道被府里人偷了?”
  “嘿哟,你这小姑娘没见过世面。”瘦大妈说得口渴喝了一大口水,柴小小赶紧又给她满上,“什么偷了,是被他吃了。”
  “吃了?!”柴小小倒茶的手一抖,洒了些出来,“他他吃得下吗?不割嘴么?”
  “割什么嘴,人家那嘴比澡盆子还大哩,一口两三个盘子都没问题。”
  柴小小背上生起一层冷麻,这是异食癖吗?
  胖大妈见她说了很多,不甘落后,紧接着说:“何止是嘴,那鼻子能拖到脖子那里,再远的气味他都能闻到。”
  柴小小想像他到底是嘴吃了鼻子,还是鼻子遮了嘴,虽然两位大妈夸张了点,不过应该差不了多少。至少他是丑的。
  “那他找东西岂不是闻一下就知道了?”秋浓诧异地问她们,她想不到什么样的鼻子能有那么长,大象吗?
  “可不是嘛,你以为他那么长的鼻子用来干什么的,就是为了闻腥味。我听说他洗澡不是用水洗的。”
  “那用什么洗?”春迟和秋浓异口同声地问。
  “用血啊,”胖大妈在桌上气愤地捶了两下,“肃郡王喜欢闻腥味,所以洗澡都是放的血,什么血都有,狗血,鸡血,鸭血……反正就是能流血的东西都用上了。”
  ???!!!
  柴小小骇然,惊悚地问她:“你怎么知道,洗澡的事很隐秘,怎么会让外人知道?”
  “我听我邻居的外甥的叔父的骈妇的儿子的相好的表妹说的,她在王府里当差,就是负责替郡王洗澡。哎哟喂,那双手都是红的,惨不忍睹。”
  柴小小和春迟秋浓三人对望一眼,麻了麻背,她无法想像那是一个怎样的场景,牛奶浴,鲜花浴,她听过,这血浴简直是闻所未闻,叹为观止。
  “那他不会,”柴小小顿了一下,一咬牙还是问了出来,“不会还用人血吧?”
  两位大妈同时一愣,随后看向彼此,又看向柴小小,同时点头道:“有可能。”
  柴小小和春迟秋浓同时跌了一下,她们手里的瓜子都掉在了地上。接下来是一片沉默,良久过后柴小小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准备听完这些骇人听闻的事。
  遂叫老板又上了一盘瓜子,一盘果品,再要了两壶茶,两位大妈一看她这么想听,毫不客气地边吃边滔滔不绝起来……
  “我跟你说,那郡王左手长,右腿短,眼斜口歪,下嘴巴厚翻,听说还会点武功,打起人来不见骨是不会收手的。”
  “好像还有点驼背,眼睛是红色的,身上也是红色的,丫环小厮们见他必须是跪着进去的,要是有人敢站在他面前,这个人的腿别想要了。”
  “还有啊,侍候他的人哪怕是怕他也要装成不怕他,必须要笑,哪怕你两腿筛糠也要笑,不然就别想竖着出来。”
  “还有还有,姿色好一点那是最可怜的,我那邻居的外甥的叔父的骈妇的儿子的相好的表妹就是长得好看,不但要给他洗澡,还得侍候人呐。花样百出,残暴又恶心,简直不是人呐……”
  “……”
  一个时辰后柴小小三人走了。她们三人互相搀着颤颤巍巍地回了郡王府,田管家看她们脸色惨白,身子发抖就问柴小小要不要让府医来看看,她连忙摇头,以免惹事生非。
  “你俩别抖啊。”柴小小出声。三人正回后院,此刻站在苍梧院前。
  春迟看了一眼她,道:“小姐,是你在抖。”
  “啊?我吗?”说完赶紧站直了,没办法,她一看到他那座静谧高深的苍梧院就害怕。
  秋浓看了看眼前的院子,也害怕起来,“老爷还替他说好话,看来真是算计你呢。”
  “可不是嘛,”柴小小不像之前那么宽心了,“我还以为划一个院子就行了,看来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
  “对对对,赶紧走吧。”春迟催促起来,她们要回软梅轩就得经过枪梧院。
  柴小小看了一眼后打了一个激灵赶紧往软梅轩跑,打定主意,只要郡王在府上她就不出门,等人走了她再出门。只要两人不见面应该会相安无事。
  至晚,余辂回府时,田管家说了一些柴小小的事,听闻她脸色不好,便想着还是去看看。越过苍梧院,往软梅轩来,才跨进院里便看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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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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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小小披衾拥枕盘坐在床上,让春迟和秋浓仔细盯着门缝,门闩已经锁死,还在门口堵了几把椅子。
  “你们看好了,只要他一跨进院子就马上熄灯。”她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以为能得到一点安全感。
  “放放心吧,我俩盯着呢。”春迟被她这么一唬也吓得不轻。
  “来了来了……”秋浓指着门缝,颤着音说,“有个人影来了,应该就是郡王。”
  春迟赶紧跑去吹灭烛灯,速度太快脚下差点滑了一跤,忙不迭地扑去灭灯,灯火一熄她才有空拍拍自己的胸脯。
  秋浓又将抵门的椅子顶了顶,做了一些掩耳盗铃的无用之事。柴小小赶紧拉高被子连头也缩了进去,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余辂才进院子,刚刚还亮着的灯瞬间熄了,偌大的房间黑漆漆地伫立在夜色里。他不过是想来看看她是否无恙,为什么他一进院就变成这样了。
  驻足片刻后,暗叹一口气,转身走了。看来她真的只是想呆在王府养老,不急在一时,以后总会慢慢解释清楚的。
  “走了走了,小姐,吁,吓死我了。”秋浓看到人走后,便已瘫坐下来。
  春迟也软了下来,跪坐在地上,喘气道:“还好走了,说真的还真怕他闯进来。”
  “他敢!”柴小小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我就知道他不敢所以才这样做的。这下好了,以后他就别想进这个院子,赶快点灯。”
  两人从地上起身,摸着黑点起了灯,春迟失笑道:“小姐,你刚刚可不是这么勇敢的?”
  “谁说的!”柴小小白她一眼,不屑道,“我不过是想给人一点面子罢了,以后等着瞧好了。”
  二人瘪瘪嘴算是应了她的大言不惭。
  第二日,余辂没去朝堂和公廨,他想着今日是她归宁日,她应该等下会找他,叫他陪她一起回去,这样她不就可以看到他长什么样了。
  等到辰时已过了大半了,叫来丫环问道:“王妃醒了没有?”
  “回郡王,还没有。”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问了丫环还是没有醒,直到等到快午时了,她还在睡。余辂便知她今日是不会再回去了,黑着脸去了公廨,亏他一直在等,原来她丝毫没放在心里过,真是狼心狗肺。
  柴小小一觉睡醒又是午时,蹬开被子后下了床,春迟和秋浓慢吞吞地从床上起身。
  “快去打听打听,郡王走了没?”柴小小扒了扒睡乱的发。
  “小姐,我这就去,你先梳洗。”春迟一边套衣服一边往外走,到了门口又费力地挪她们昨晚用来抵门的椅子。
  秋浓给柴小小穿衣绾发,柴小小道:“不要绾妇人髻,还是像以前一样,明明我还那么小干嘛搞得像个老太婆一样。”
  “小姐,像你这么大嫁人的女子太多了,也不算小。”
  “你不懂,”柴小小在镜子里嗔秋浓一眼,“反正我还小着哩。”她又不是这里的人干嘛要以这里的年纪来论事。
  春迟费力地开了门后,门外照例捱次立了很多丫环,见到她后全都矮身轻蹲行礼。
  “呃,进来吧,王妃正等着呢。”
  “我们小姐还说要给郡王请安,”春迟假意试探郡王的去向,“不知郡王在不在府上?”
  领头的一个边放盆子边道:“回姑娘,郡王刚刚才出府去了。王妃若是有什么事奴婢马上去禀报田管家,他会派人去告知郡王。”
  “不用了不用了……”春迟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不急不急,等郡王回来王妃再去,还请姑娘不要去说,以免打扰郡王办差。”
  “是。”
  鱼贯而入的丫环将洗漱用具放下后又依次退了下去。
  “看来以后我们只要晚点醒都不会碰到,”柴小小偏头问春迟,“不过为什么今日他走得晚,才刚走,差点就遇上了。”
  “不知道,这些事谁敢去打听,也许郡王也想睡懒觉呢。”
  “也对,他虽然不像人样,到底也是人,也有贪懒的时候。快点吧,我还要去找田管家问问看呢。”
  秋浓在柴小小头上别了一片枫叶似的绸布花算是完成了今日的装扮。三人出了院子正好碰上李妈妈。
  “给王妃请安!”
  “李妈妈快起!”
  “王妃怎么出来了,”李妈妈问柴小小,“老奴正想让人把饭菜送去房间呢,可还是在院里吃?”
  “既然出来了就随意吧。”
  “那好,老奴让人把饭摆去前厅,请王妃移驾。”
  “有劳李妈妈了,”柴小小偏头问她,“田管家去哪了,我还想问他一点事呢。”
  “这可不巧了,刚刚田管家被庄子上的人叫走了。王妃要问什么事老奴也是可以,若老奴还解答不了再去找田管家。”
  柴小小心想问女人的事问她应该会比田管家可靠多了,和春迟秋浓两人对望一眼后,神兮兮地拉了拉李妈妈。
  “就是,我想打听一个人。这府上有没有一个丫环,叫什么名不清楚,反正她的家里情况是这样的,她有个表姐的相好的母亲的骈夫的侄儿的舅舅的邻居是个红光满面的胖大妈,牙齿还有一个豁口子,这样的一个人?”
  她昨日忘了问名字,若是真有这么一个人说不定那胖大妈说的就是真的了。柴小小还是想确定一下好一点,毕竟关系着她的命呢。
  ????
  李妈妈被她绕晕了,呆愣半响还是没回过神来,呆呆地问她:“表姐的相好的……”她说不出来了。
  “她表姐的相好的母亲的骈夫的侄儿的舅舅的邻居。”柴小小又替她解释了一回。这邻居的外甥的叔父的骈妇的儿子的相好的表妹反过来不就是表姐的相好的母亲的骈夫的侄儿的舅舅的邻居。
  ????
  李妈妈还是愣在原地,半响过后,哭笑不得地朝她哂笑一声:“王妃,还是没搞明白,应该没这个人,王妃找她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柴小小暗地失望了一瞬,本想若是问着了这个人还能打听一二,结果李妈妈绕不进来,有那么难理解这一连串的关系吗,“嘿嘿,我随口问问。走吧,快去吃饭吧。”
  用了膳后,柴小小在府里闲逛起来,心里想着其他地方应该不是时节,于是三人去了漫秋坡。一到此处才发现,原来这里种了很多枫树,一连坡成排的枫树,到了秋天,红火火的一片,甚是好看,真不愧漫秋坡这个名字。
  “春迟,去拿梯子来,”柴小小见枫树高大,枝丫粗壮就想上去坐着,“我们上树。”
  “小姐,这么危险的事还是不要了。”
  “什么危险,”柴小小竖眉不悦地说,“这么粗的树,怕什么呢,我就坐中间。”
  她们两人不知她哪来的那么多想法,见树杈也不算高于是去叫家丁。
  家丁搬来竹梯后扶稳了让三人上了树杈,待她们坐稳后都退在了一旁。
  余辂本来告了假的去了公廨后也没什么事可做,于是提前回来了。他回来时田管家也回来了,大致问了一下情况后便退下。得知她在漫秋坡便想来寻她,才转往后院就见李妈妈迎面走来。
  “郡王,”李妈妈行礼,“王妃午膳吃了两碗饭,还夸老奴做的好。”
  “嗯,她可有说过些什么,有没有……”他想问有没有寻他,转念一想应该不会,也就咽了话。
  “好像没说什么,”李妈妈挠头,“好像又说了什么。”
  余辂冷眸:“她究竟是说了还是没说?”
  “回郡王,”李妈妈见他冷脸,想了一遭后立马说,“王妃好像在找什么人?”
  “她找谁,有没有找到?”这王府里还有她认识的人吗?
  “在找,在找一个丫环。”
  “什么样的丫环,府里的人还不够侍候吗?”
  “这个丫环有个表姐的相好的母亲的骈夫的侄儿的舅舅的邻居是个胖大妈……”
  “???……”
  余辂从没想过有一天他的脑袋会用来装这些千奇百怪的关系网。
  李妈妈见他半天没说话,以为他没听明白,又重复了一遍。余辂哭笑不得,想到遇到她的一连串事也就理解了她打哪听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是挥挥手让李妈妈退下了。
  径直来到漫秋坡,差点眼珠掉裂,竟看到她带着两丫环爬到了枫树的树杈上坐了下来,下面还有竹梯斜倚着树干。
  余辂怒喝:“是谁让王妃上树的!”
  一旁的丫环吓得跪下去战战兢兢道:“回郡王,是王妃自己非要上去,我们拦也拦不住,后来侍卫才找来梯子,奴婢这就去叫王妃。”
  余辂透过枫叶层层错落下的缝隙看了一眼那个隐隐约约的人影后消了消气,沉道:“回来,随她吧,你们小心伺候。”
  丫环如获大赦般地退下了。
  余辂站在廊下深深地看了两眼就走了,既然她不想见他,就先不见吧,免得她又想什么花招。
  次日,柴小小又是午时才起床,春迟和秋浓给她装扮。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越看越喜欢,这么美的人若是香消玉殒真的天理不容啊。
  不行,她得想个法让那郡王永远不要踏入这软梅轩里。
  “有了!哎哟!”
  一阵费力思考后,柴小小猛拍妆台,秋浓正给她插珠花,戳到了她的头皮。
  “小姐,你干什么,一惊一诈,戳痛了吧。”秋浓扒开头发看到一条红印。
  “你轻点,”柴小小揉了揉被戳的地方,“我不正高兴想到一个办法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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