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薄西谚这么用漆黑的似漩涡一样幽深无底的眼眸盯住,温袅袅有点自卑了。
啊啊啊啊,他会不会觉得我身材不好。
温袅袅在内心大喊的同时,男人的唇已经落下,吻上她的唇之前,他用沙哑的裹欲的声音问她:“第一次撩男人?”
“……唔……嗯……”温袅袅软绵绵的低吟了两声。
知不知道明知故问是一种极为不礼貌的行为。
温袅袅还来不及为自己正名,很会亲的男人就像深夜出没的吸血鬼一样,深深吸住她娇嫩的唇瓣。
将属于他的呼吸吐纳到她唇里。
湿软的舌头在她口腔里游弋,像邪恶的蛇,在无限扭动,将某种不知名的毒素侵染进她体内。
啊啊啊啊,这是什么神仙男人下凡,也太会亲了吧。
温袅袅四肢发软,背靠滑腻的玻璃站立。
身上的舞衣黏答答的贴在身上。
薄西谚厚实的手卡在她腰间,来回摩挲。
第16章 温酒惹火
主动惹火, 现在火烧起来以后,又觉得烫到自己的温袅袅被男人挑逗得方寸大乱, 双颊潮红。
一张娇小的樱桃唇闭不上了, 只能紊乱喘息着,嘤嘤的为男人发出软糯的娇吟。
温热潮湿里,男人掐紧她的腰肢, 跟她灼热的贴近。
头顶莲蓬头的水一直没有被关上。
湿.身.诱.惑四个字被薄西谚懒痞的带欲演绎。
狭小的玻璃屋子里白雾弥漫,水花四溅,他健硕精壮的身体线条被温袅袅尽收眼底。
没有情.爱经验的温袅袅在对方的撩拨下,感到自己的腰都被他掐软了,“呜呜, 薄西谚……”
她想自己今天在充艺的舞蹈教室里, 是不是醉心练舞,把腰扭得太多了。
不然此刻为何会如此乏力的想往他身上贴。
薄西谚撩拨着敏感生涩的女子, 发现自己就算用手轻捏一下她的耳朵,她也会为他发出可爱的颤抖。
“袅袅, 你好软,好可爱。”他嘉奖般的夸了她一句。醇厚声线沙哑落在温袅袅耳畔。
“呀啊……”温袅袅绽唇惊呼,还未意会到他说的是哪种软哪种可爱,温袅袅身上的古风薄纱舞衣就被他撕破了。
沾满水珠的玻璃淋浴房里,温袅袅像只来错地方, 被男人肆意握在手心玩弄的小鸟。
临到紧要关头, 温袅袅怕了,不仅抬手捂住了眼睛,还抗拒的推了薄西谚一把。
薄西谚知道她不愿意, 也不强人所难,很快就松开了她滑腻的腿根, 从淋浴间里退了出来。
温袅袅又羞又尴尬,一时无脸面对他。
温袅袅深思,她花一千万将这个男人从会所里“赎”出来,是为了什么啊?
肯定是为了每天结束完工作,让他来伺候她满意啊。
他那么会亲,那么会摸,那么会舔,刚才明明是天雷勾动地火。
啊啊啊啊,温袅袅,你为什么要怂?你每天辛苦赚钱是为了什么?
就算做了富婆,每天回家来床跟灶都是冷的,又有什么意思?
薄西谚走后,衣不蔽体的温袅袅在浴室里心跳加速的思索,为何自己会临阵脱逃。
难道是因为适才他那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住她,赏玩她为他媚态横生的那些时刻,她觉得他就像是在拿她当逗趣的玩物。
如同一只鸟,一只金鱼,或者一只宠物猫,在不开心或者实在闲得无聊的时候,他随心所欲的抓过来,随便逗一逗她,反正无伤大雅,因为本来就是在食物链中跟他不同类的存在。
有了这个认知,温袅袅才在最后关头推开了薄西谚。
“温老师,我临时有事,先走了。”隔着浴室的门,男人醇厚的嗓音传来。
他很识趣,知道温袅袅还没准备好,就选择先离开。
“好。”温袅袅低应了一声。
薄西谚很快离开了温袅袅的公寓,很绅士的消失了。
*
夜幕低垂的傍晚,唐郁在薄家的祖宅点账目,发现帐很多对不上,正要慎重的去电请示薄西谚,一抬头,看到薄西谚浑身湿透的回来了。
唐郁偏头看窗外,外面没下雨啊。这位爷身上怎么全湿了。
唐郁记得今日他给自己安排了空窗期,去充艺找欧阳悦涵了。
“谚少,你这是,见到有人跳河,所以见义勇为了?怎么浑身都湿透了?”唐郁问。
“阿琴,快给少爷拿换的衣服。”唐郁着急的唤仆佣。
薄西谚径直去了别墅楼上自己的卧室里,淋了个浴,换了身便服,走下来,才跟唐郁说话。
“下午那车是谁撞的?太厉害了,你就这么算了?”唐郁问。
唐郁去查了那辆肇事的兰博基尼,知道车主是谁,还明知故问。
“不是在车上留了她是富婆吗?让她赔偿啊,起码得花掉她在娱乐圈一个月辛苦挣的钱。”唐郁说。
“你怎么像个斤斤计较的中年妇女?”
薄西谚拿起唐郁放在桌上的香烟盒,掏出一根,点燃了吸一口,适才那郁闷才解了去。
他也没想过,他今天居然会想要对温袅袅做全套。
一开始,他只是想撩一下笨拙的她就算了。
没想到最后会进展到她将他在关键时刻推开的地步。
这根本不像薄西谚会做出的事。结果两人也没做。
因为没做,就那么离开她的薄西谚心里反而还有几丝虚空。
喷了口烟圈,他沉重的扶额想,自己怎么了,是不是被温袅袅给带偏了,也变得好单纯。
“今天在充艺见到欧阳悦涵了?怎么说?这都吊着好几年了,还不复合?”
唐郁恐怕现在薄西谚跟薄星翊一样,跟娱乐圈的女人们搅在一起了。
薄老爷子生前最讨厌家里的人玩女明星。
唐郁想提醒薄西谚一下,他不应该是那种纵情声色的公子哥。
况且,还有个欧阳悦涵在等他,这几年他在平京部队里当兵,欧阳悦涵隔三差五就去探望。
他那空军基地的位置挺偏僻的,唐郁去过两次,进去要做一堆的申请,接受一大堆的检查。
欧阳悦涵偏偏不嫌麻烦,隔三差五就从充州这座坐落在南方的城市跑去一千多公里外的平京看望他。
去了之后,大少爷也不抽时间陪欧阳悦涵,没任务的时候就带她在基地到处逛逛。
有任务就直接将她一个人扔下了,自己去出任务了。
“什么叫复合?你这词好像用得不太合适。”薄西谚坐到厅里,喝了一口阿琴送来的煮温酒。
阿琴在里面放了姜片,现在是秋天的尾巴,他浑身湿透的从外面回来,吹了一阵冷风,阿琴怕他感冒。
薄西谚咂唇,回味着温酒在唇齿之中蔓延的味道。
有点像吻温袅袅的滋味,一开始是温的,让他不以为意,片刻之后,酒意浸渗,穿透血液与神经,令他身体发热,头脑也会有轻微的晕眩产生,后劲十足。
“难道你跟欧阳老师不是?”唐郁问。
唐郁以为薄西谚跟欧阳悦涵以前谈过恋爱,因为薄西谚选择加入空军,所以他们分隔两地。
“不是。”薄西谚接话。
“这个话题先不聊,咱们先说说你怎么是浑身湿透回来的。”唐郁更好奇这个。
“淋雨了。”薄西谚抿一口酒,随口胡诌。
“充州今天全城阳光普照,没地方下雨。你让我把车开走以后,你在充艺又干什么了?跟欧阳老师还是那个女明星?”
“你怎么这么多嘴,别问。问就是你家爷今天不高兴,少来招惹。”
薄西谚探身,随手捡起一本帐本,翻了翻,道,“倒是你,今天坐这儿一天,查到什么烂帐了?”
“烂帐多了去了。”唐郁回答,“被我们先查到还是种福气。”
“的确是。”薄西谚短短叹一声,“这阵薄晏时没回来过?”
“你说我们的薄教授啊?人家事业心比你重多了,薄家现在乱成这样他连言都不发一句。他是不是心里真有什么疾病?天生就喜欢去研究那些犯罪心理?”唐郁提起薄西谚的弟弟薄晏时。
薄老爷子前后有三房太太,分别为他生下三个孩子,他有三个亲生子嗣,
第一任太太生了薄西谚。
第二任太太生了薄晏时。
第三任太太生了薄池瑶。
现在薄老爷子去世,薄家少了个当家的,南部局势乱得不可形容,面对内忧外患的一众施压,三任太太全都束手无策,最后只能叫大哥薄西谚回来帮忙。
薄西谚其实一开始也不愿回来。
充州城里有他不愿意面对的人跟事。
再加上薄家的生意也不尽然全是他喜欢的那类,以往薄太太为了不让薄西谚走上薄老爷子的道路,中间有一度带他离开了充州,娘倆去了京南,投奔薄西谚的外公。
他外公以前是个空军,薄西谚就是受他影响才上了航校,做了飞行员。
三个月前,薄西谚在平京的部队里接到薄老爷子临终的遗嘱,让他回来掌权,其实心里还挺意外的,他以为薄老爷子早就不认他这个儿子了。
当时,他心里怀揣着极度的抵抗。
但是他知道如果他不回来,年纪比他小的薄晏时跟薄池瑶都不会继承家业。
唐郁说的薄晏时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是个犯罪心理学教授,在充州公安厅省分局工作,年纪轻轻就被公安厅聘请为刑侦专家。
薄池瑶还在上大学,是个乳臭未干的想去娱乐圈当编剧的小姑娘。
重担只能让他这个大哥来扛。他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责任,他才回来充州。
“你说你这都回来这么些日子了,你二弟薄晏时一直没到这祖宅来见你,他是不是跟你这个哥哥有什么过节?”唐郁寻思着想求证,“他不怕你把薄家的家产全都给他吞啦?”
“能有什么过节?他不愿意扛的责任我都帮他扛了。我就算把他那份给吞了,也是理所应得。”薄西谚寡淡的回答。
说完老二薄晏时,唐郁又问起老三薄池瑶。
“芋埔那边,三太太都急疯了,说三小姐就是中了那个娱乐圈男明星的毒,追星追得走火入魔了,想当什么编剧呢,她这个念头一直被三太太反对,居然离家出走。
她现在才上大二呢,旷课那么久,不怕不能毕业么?三太太到处差人找,找不着,才会找我们想办法,有人说在江店的影视城里看过她。”
“巧了,正好最近我要去江店散散心。”薄西谚再点了根烟,寻思着自己真的要去一趟江店影视城了。
薄池瑶是个任性的千金小姐,这家里也只有死去的薄老爷子,还有薄西谚能管管她了。
【你不会生气了吧?】
微信叮一声,薄西谚看了看手机。
是温袅袅给他就适才二人之间上演的荒原焚火事件发微信。
【其实……其实,不是我不愿意,是我姨妈突然来了。我不想扫你兴。QAQ】
【下一次我一定一定让你尽兴。行不行呀?QAQ】
薄西谚咬着烟,眯眼笑了一下。
适才心里没泄的火好像是被某种甜美的东西给捻灭了。
为了不让她觉得他很在意这个夜晚他们在淋浴房里的无疾而终,薄西谚等了一支烟的时间才回复:【行。下次一定。】
*
琥珀奢宫,秋夜微凉,天花板上的流苏水晶吊灯随风舞动。
接到微信回复的温袅袅从绒布沙发上蹦下,忘我的旋转跳跃,高兴的欢呼:“啊啊啊,他没生气,太好了!”
闺蜜涂悠坐在温袅袅的沙发上,闲适的涂指甲油,大半夜的,接到温袅袅的电话,涂悠就赶来了琥珀奢宫。
她在电话里急疯了,要涂悠火速奔来救她,涂悠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温袅袅在电话里急得快要哭了,涂悠以为是哪个跟踪狂私生潜入她公寓,对她企图不轨了。
等她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说完,涂悠哈哈哈哈,差点没笑死,这也太幼稚了吧。
自己起了坏心眼,主动开撩,男人如她所愿,要跟她在淋浴房里提枪上阵,她却将对方推开了。
涂悠想象那个男人浑身湿透的离开温袅袅的寓所,他的内心当时肯定是崩溃的。
“哎呀,只不过是一只鸭,你那么在乎他的感受干嘛?”
涂悠教温袅袅找自己是生理期的借口去糊弄对方,让他有台阶下,今天不是他不行,是她不行。
“听你所说,他那么会亲,肯定就不是第一次被富婆包养啊?”涂悠坐在女明星舒适的沙发座山上,翘着腿,躬身将深蓝的指甲油涂到脚指甲上,漫不经心的说。
“你说他当编剧,不被人赏识,所以在羽枝坐台,我怎么没见过这号人物?我听说羽枝最近换老板了,你不会搭上的是他们的老板吧?”
“怎么可能啊,他就是一个编剧。”温袅袅坐下,端起做工精致的玻璃杯喝水。
她这人很讲究,寓所里什么小玩意都是奢品。
一个喝水的巴克莱杯子也是几千人民币一只。
厨房吃饭的碗还是在拍卖会上拍得的Queen’s ware。
此前录一档美食综艺的时候,节目组要求每位MC带一样独特的跟厨房有关的东西。
有的嘉宾带了天价食材,有的嘉宾带了稀有调料,温袅袅带的是成套瓷器。
后来拍到后期,场记不慎将盘碟打碎了几个,节目组愧疚的说要赔偿给她,后来大家去网上一查,才发现那个碟子是他们半期节目的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