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残疾恶龙的崽退回去了——以盼【完结】
时间:2023-06-09 14:45:48

  她去怀里掏,发现生骨花还在她身上,松了一口气:“生骨花还在。”
  她把生骨花递还给他,但是余浕没有接,只是眸光锐利地看着她问道:“人呢?”
  莫如月一时不知道他问的是谁。
  诸桀在一旁提醒:“小君后啊。”
  莫如月一听看向‘甄恬’之前坐的地方,现在空无一人,她猛然意识到袭击她的两个人不是奔着生骨花来的,而是为了‘甄恬’来的。
  “我也不……不知。”莫如月知道余浕对‘甄恬’的看重,自己居然把她弄丢了。
  余浕脸色铁青,余光看到桌子上的一张纸,伸手拿过,就看到上面写着一行丑丑的字。
  【余浕,虽然你床事进步了一丢丢,但是还是不是很行哦。】
  他看到这句话,手猛地收紧,所以她还是被别的男人带走了是吗?
  还是两个!
  他指节都紧绷地泛白。
  诸桀在一旁看到这句话,忍着笑,觉得小君后可真是非同凡响啊。
  他见余浕想将整张纸都毁了,急忙说:“还有一句话。”
  余浕这才注意她还写了一句话。
  【生骨花对你的腿作用可能不大,可以让如月姐姐看看罗雪果,或许更有益处哦。】
  余浕看到这句话,朝莫如月问道:“你跟她说过生骨花的事?”
  莫如月摇头:“我从未跟别人提起过。”
  所以她说生骨花是莫如月告诉她的,又是骗人的!
  她对他到底有过几句真话?
  余浕心里的怒火疯狂地往上蹭,眼眶都红了几度,恨不得将手中的信揉碎:“把她给本君找回来!”
  诸桀和莫如月第一次见他这么大的怒火,都有些诧异,平时余浕都是人狠话不多的,情绪很少外露。
  倒是头一次这样,两人不敢怠慢急忙应下便匆匆离开去找人。
  余浕一个人在船内,盯着自己手中的信,恨不得把它当成跑路的人来看,咬着牙低声怒道:“色色,你最好别被我找到。”
  *
  还在温酒剑上的云词不由地打了寒颤,她搓了搓手臂,有种命不久矣的错觉。
  “温酒,他应该找不到我吧?”云词想到余浕每次说要弄死她的神情,有点后怕了。
  “嗯,我帮你隐了气息和踪迹,他们寻不到的,只要你别作死碰上他就行。”
  “那就好。”云词感觉温酒不愧是男二,还是有点本事的。
  她打了个哈欠,有点困倦,大概真的是余浕说的她身体亏空了。
  最近双修修的太狠了。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以后再也寻不到余浕这种会认真钻研双修之术,还有两根叽叽的男人了。
  最后她脑袋靠在温酒的腿上,便真的睡着了。
  “她是猪吗?这也能睡着?”温怀钰在一旁哼了声。
  温酒垂眸看靠在自己腿边安睡的人,也是无奈摇头:“她这人没心没肺,或许也能修出一番自己机缘。”
  “师尊你真要带她回玄剑吗?”温怀钰还是小孩,怕云词真会抢走自己的师尊。
  “嗯,她现在也无处可去了。”温酒喝了一口酒,仰头看天边落下的彩霞,“怀钰,我曾经有过一个失散多年的妹妹。”
  温怀钰一听看向云词:“难道她是师尊的妹妹?”
  “当然不是,我妹妹没她好看。”温酒摇头,“只是她眼睛像。”
  “师尊你不会要挖了她的眼睛吧?”温怀钰最近看了不少虐恋话本,懂得比较多。
  温酒:“……滚。”
  温怀钰:“哦。”
  他灰溜溜地往旁边飞开了些,还是忍不住地提醒了句:“师尊,挖她眼睛的时候,记得保护好自己,她的血会让人发情。”
  然后他就被温酒打下了剑。
  沧州在南,玄剑在北,等到了玄剑派的九天之巅已经入夜。
  九天之巅耸立于群山之中,蜿蜒不见首尾,上隐于高云不见顶,下与人间隔着汪洋的海还有层叠的山峦,飞鹤和山岚在山峰之间流转,灵气充裕,宛如仙境一般。
  但是云词这人从小到大,学的都是杀人的本事,对附庸风雅的事不是很熟练,于是看到这样的美境,也只有一句:“卧槽,太好看了。”
  温酒:“……”
  温怀钰:“……”
  两人同时扶额,只有云词在认真地欣赏九天之巅的夜色。
  天空是遍布的星辰,远望过去还能看到建在山巅之上的亭台楼阁,烛火悠悠,也算得上万家灯火。
  云词在书中看到过关于玄剑派的描写,知道九天之巅是去取自疑是银河落九天。
  现在看到此情此景,觉得很符合。
  “守清仙尊回来了!”有少年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紧接就看到六个人御剑飞来。
  云词急忙将易容的药吃进嘴里,等那些人上前,云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已经换了张娃娃脸。
  她捏了捏自己的脸,感觉温酒的药给人变出来的模样怎么都是甜美类型的?
  “守清仙尊!”六个少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温酒,“这次出行辛苦了。”
  云词探出头来看他们,六个小少年所有的话都卡主,怔怔地看着她,像是看到了仙子般。
  温酒注意到他们的目光,也转头看了眼,目光一怔,凌空的剑一晃,差点直接摔下去。
  云词被他吓了一跳,抓紧了他的手臂:“你不会喝醉了吧?”
  醉酒飞行看来也不行,而且这么高摔下去,肯定没有活路了。
  谁知道温酒将手中的酒壶仰头一饮而尽,又眨了几下眼睛,似乎想看清楚眼前的人。
  云词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心想,不会又多了个要弄死自己的人吧?
  最后听到他骂了句:“见鬼了。”
  云词再次掏出镜子,想看看自己是什么鬼样子,但是镜子里的脸眉清目秀,虽然算不上魅惑的大美女,也是小家碧玉的妹妹。
  “你见什么鬼了?”她不解地问道。
  温酒转过头,不想搭话了。
  “师尊你怎么了?”温怀钰在一旁问道。
  “没事,”温酒定了心神,摆摆手,从怀里丢给前面六个人一个乾坤袋,“分了吧。”
  六个少年看云词的注意力收回来,目光却没收回,暗戳戳地看向温怀钰。
  “我师尊带回来的一个朋友。”温怀钰老神在在地咳了声,“不是师娘。”
  云词也在一旁胡说八道:“嗯嗯,我是个男人,只是长的像女人,喜欢穿女装而已。”
  六人震惊地看她。
  温酒也震惊地看她,好好一姑娘,瞎长一张嘴。
  但是云词淡定异常地催促道:“我们回去再聊吧。”
  她有点饿了,想快点吃到东西。
  等到了九天之巅云词就被温酒丢给了温怀钰。
  “你师尊要去做什么?”云词朝温怀钰问道。
  “这次师尊出去历练了一年多,自然要跟掌门彻夜长谈,将这一年所见所闻告诉掌门。”
  “你师尊每日不都是喝酒吗?”温酒在书中每天正事不干就是喝酒,因为他的修为都是靠喝酒悟出来的。
  “这不是遇到你了嘛,那可不得说说。”温怀钰撞了下她的手臂,“诶,等会你跟我说说你跟余浕的事吧,我很好奇余浕是个什么样的人。”
  温怀钰只听别人说过余浕这人十分凶残,身边没人接触过他,现在多了个云词,他就更好奇了。
  “我跟他的事,可是少儿不宜的。”云词敲了敲他的小脑袋,便快步走向了前。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温怀钰迈着小短腿跟上她。
  云词伸出一根手指:“一千金灵石。”
  温怀钰:“……”这是用我还我师尊的债是吧?
  他抓着云词的手,想让她便宜点,但是突然想到自己师尊跟自己说她是药尸,碰了会发情的事,吓得一把松开,惊慌地喊了声:“完了完了。”
  云词懵:“怎么了?”
  温怀钰没敢说,只是往回跑想去找温酒,留下云词一个人愣在原地。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这孩子以前看不出脑子有问题啊。”
  她也不知道温怀钰要带自己去哪里,只能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等走了会,她实在累了便寻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坐下,打算等温怀钰来寻自己。
  山巅之上寒气重,她身上本来就冷,现在更是冷的厉害,寻了些干柴堆在一起,摊开手打算用自己的小火苗点个火,发现小火苗再次变成了火球,比上次的火球还大,现在堪比她的脑袋大。
  她看着这个大火球,莫名还是想到了余浕。
  他在山洞里吻住她受伤的手臂,那个时候他说了句抱歉。
  那样狠厉的人,真的会甘心地道歉。
  云词抿了抿唇,感觉自己最后一句话确实留的过分,他其实已经很厉害了。
  垂着头用火球点燃了火堆,然后看到自己手腕上有个东西。
  她捞起袖子一看,发现自己右手腕真的多出了一根细细的金色绳子。
  “什么东西?”她记得自己没有这么闪亮的玩意。
  她伸手想弄下来,但是她发现这个绳子很完整,没有绳结,想扯下来看看,它却像黏在她手腕上。
  云词微微用力想绷断,心口却一疼,急忙收回手,困惑不已:“哪里来的?”
  这时金色的绳子突然一亮,像是牵引着什么,她突然想到龙脉也会有牵引。
  她急忙想打断,一道剑气先将那道牵引直接打断。
  “你身上还有余浕的东西?”温酒的声音传来。
  云词急忙举起自己的手,给他看:“这是什么?”
  温酒听到温怀钰的话匆匆赶来的,看到她手腕上的金绳万分无奈:“他跟你绑定了姻缘契。”
  “姻缘契?”云词没听过这个词。
  想到自己昏睡的那两天,也不知道余浕对她做了什么。
  “对,苍龙一族独有的,你只能属于他,他也只能属于你。”
  “感情吗?”她试探地问道。
  “还有身体。”
  云词:“???”那岂不是不能勾搭其他小仙男了?
  余浕果然是条诡计多端的渣龙!
  亏她刚才还觉得自己留的那句话,不太好,现在她恨不得再加上一句!
  “我先帮你隐住姻缘契,这样他也不能靠这个找到你。”温酒掏出一个白玉镯子,“带上别人就看不到你手腕的姻缘契绳。”
  云词把镯子带进去,果真那根金色的绳子就隐藏了。
  这让她倒是松了一口气,暂时安全了。
  就是不知道余浕什么时候给她绑上去的。
  温酒靠在一旁喝酒,看她坐在燃起的火堆旁,暖黄色光落在她的脸上,温酒的目光都温和了几分,朝她说道:“你这张脸换的真好。”
  “是挺可爱的。”她也没注意他的目光,自顾自地说着,“不过你的药吃下去怎么都是甜妹脸啊?”
  温酒没回答,只是轻笑了声,将酒一饮而尽,说道:“走吧,送你去休息。”
  云词看他晃晃悠悠的背影,眉毛拧起,不清楚他在笑什么。
  但是还是灭了火堆,跟上去。
  *
  远在沧州的余浕此时正坐在暗处,神情阴鸷地看着悬赏令上的画像。
  侧目看向自己的左手腕,发现一直在寻找牵引的姻缘契绳,明亮的光都暗淡下来。
  “连姻缘契绳都寻不到?”诸桀在一旁喝茶,见余浕手腕上姻缘契绳失了光泽就知道没成功。
  余浕嗯了声:“她身边有高人,将姻缘契绳的牵绊断了,还压住了姻缘契。”
  “可是天药阁好像没有这样厉害的人。”
  余浕知道天药阁的人没有这般神通,而且他隐约猜到了带走她的人,大概是跟他用镜子传音的人。
  但是她和那个人传音并未喊那个人的名字。
  他只记得一个声音略低沉,一个偏童稚。
  余浕思索着,手点在悬赏令画像上,朝诸桀说:“去甄家。”
  他是在甄家遇到她的,肯定有线索。
  诸桀看他消失,无奈地摇头,心想,这隐去了气息和踪迹,还断了姻缘契,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
  但是他还是跟着余浕去往甄家。
  甄家早已经收到了沧家的消息,知道余浕挟持着一个女人摘走了生骨花。
  甄家上下都人心惶惶,就担心余浕会来报复当初关押他半年之仇。
  于是整个甄家都在防备之中,巡逻的人紧密不断。
  一阵冷风吹来,十几个人还未反应过来,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便死在了地上。
  余浕落在甄家之前关押自己的花园之上,只见那颗桃树,花已经掉光长满了绿叶子。
  他看到那棵树,就想到她抱着桃子啃的模样,手紧紧地握起,那棵树便嘭的一声炸了彻底,枝叶飞溅出来。
  甄复带着人急忙赶来,把他围的水泄不通,朝他喊道:“余浕,你夜闯我甄家想做什么!”
  “甄恬在哪?”余浕冷声问道,
  “我女儿已经被你掳走了,你还问我们!”甄复也是怒斥道。
  余浕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下面的人:“当初是谁送甄恬回来的?”
  甄复:“这与你何干!”
  余浕听到他这么不识趣的话,手微抬,四周的空气都在颤动,带着压迫人的气势:“本君不是有耐心的人,不说,那都别活了。”
  他轻描淡写的话说完,手一指凭空聚起一道冲天的水柱,猛地冲向整个甄家。
  只听到房屋崩塌的声音不断传来,狂风暴雨顷刻就席卷。
  甄复没想到失了控制的余浕居然有这么恐怖的力量,脸色都吓得煞白,不敢再叫嚣:“是温酒帮我找到的!你去找他!”
  他说完还未松一口气,就见余浕脸上满是狠厉的笑:“但是我们的仇还没清。”
  他手微挑,所有的雨顷刻间都成了杀人的利器。
  甄复听到利器插入身体的声音,惊恐地想躲开,余浕没有给他机会。
  “折磨本君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他轻飘飘地说着,眼底都是淡漠。
  甄复心里涌上巨大的恐慌,想跑,由水化成的剑从后猛刺向他的心口。
  利刃入了他的心口,甄复扑通地倒在地上,看着站在高处的余浕。
  余浕唇角扬起,看不到丝毫的笑意,只有杀意。
  这些人他都不会让他们好死。
  *
  一夜之间甄家惨遭灭门,血流成河,震惊了三界。
  云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打着哈欠,吃早饭。
  “余浕把甄家都灭了,好凶残啊。”温怀钰在一旁跟她叭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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