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温怀钰在一旁担心地看她。
云词坐起来,摇了摇头:“没事,先把灵泉找到。”
续命的事情后续再想其他办法。
“也好,据说午时蜃林就会出现,我们找到了就离开回九天。”
云词也正有此意,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才是上上策。
等三人吃完早饭,收拾了东西就往南海的滩口去。
她发现街道上的人比昨天还多,看来想去蜃林的人不少。
等到了南海的海滩边,发现下面更是乌泱泱的人。
“姐姐好多人啊。”温怀钰兴奋不已,跟他另一个极端的云词靠在一棵树上无精打采地朝他解释,“毕竟是一年只出现一次的仙山,里面有很多奇珍异宝,自然会吸引很多人来。”
温酒在一旁喝酒,听她念经似的嘟囔,转头瞧她跟晒蔫的茄子一样,问道:“你昨晚又没睡好?”
云词捂着有点反胃的腹部,难受地说:“可能,我去别处呆呆,有点想吐。”
这里的海风都带着鱼腥味,她实在受不了。
说着就挤开人群走出去,温酒看她这样子,总觉得她这爱睡、爱吐又爱吃辣的毛病,怎么跟怀孕似的。
但是想到自己今早给她诊的脉,还是没有喜脉的痕迹。
他喝了一口酒,觉得无奈,伸出脚想揣一下温怀钰,要他去看着云词。
但是人太多,他脚被一撞便绊住了一个人的脚,接着一个香软的人便扑到了他怀里。
他低头看到一张女子的脸,面如桃花,目光盈盈,眼眸中是楚楚可怜的慌乱。
他心倏地一跳,像是被什么吸引住,望着怀里的人都没回过神来。
“师尊!”温怀钰惊讶的声音在嘈杂的四周响起,把他的失神给拉了回来,他一把推开怀里的人,咳了声,“抱歉。”
“没关系,人也太多了。”女子温温柔柔地说着,说完就往人群里走,看模样不是一个人来的。
温酒的目光又落了过去,想到云词跟自己说会在这里遇到心上人的话,急忙收回目光。
他觉得奇怪,自己并不喜欢这类这种温柔的性子,怎么会失了神。
他拧紧了眉心,袖子就被温怀钰扯了扯:“师尊,你怎么总是盯着那姑娘看?”
“觉得奇怪。”温酒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拍了下他的的头,“我去打壶酒。”
温怀钰嗯了声:“我在这里等着。”
温怀钰虽然小,温酒却知道他的能力,没有担心直接在人群中消失。
温酒就近寻了个酒铺打酒,就看到正坐在对面凉茶摊子上撑着下巴,小脑袋跟小鸡啄米一样栽的云词。
他啧了声,心想,这人到底是有多困,坐着都能睡着。
打酒的大叔可能看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对面,便笑着说:“看那小姑娘呢?刚也有个人盯着那个小姑娘看。”
温酒一听这话,转过头问道:“那个人什么样?”
“是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穿着一身玄衣,瞧起来就不是好惹的。”
温酒听这话,心想,难道是余浕?
他想着抬头再往云词坐的地方看去,发现她已经没了人影。
温酒吊儿郎当的模样一收,神情都严肃起来:“你看到那姑娘往哪里走了吗?”
“啊?”卖酒的大叔也是有点惊讶,“不清楚啊,刚跟你说话我也没看到。”
他预感不妙,急忙拿上自己的酒壶,就走到凉茶铺问买凉茶的大娘,指着刚才云词坐的位置问道:“那姑娘去哪里了?”
大娘转头一看也是诧异:“诶?那姑娘呢?刚才我还看她难受想吐,问她怎么了?怎么不见了?”
大娘擦了擦手:“我看那姑娘脸色不是很好,不会出事吧?”
温酒没再说,心里已经想到她可能被余浕带走了,跑出凉茶铺就看到海面之上突然骤起水雾,缭绕开来,逐渐显出一座缥缈的仙山,白鹤在上方飞掠,仙气渺渺。
他身上的传音镜响起,急忙出来一看,居然是云词。
“人呢?蜃林都出来了。”她声音还是有气无力的,说完还打了个哈欠。
但是让温酒的心猛地放下来:“马上来。”
“诶,我在你身后。”她说完,温酒转头就看到她走过来。
“你去干嘛了?”温酒好奇地问道。
云词掏出一瓶药:“我应该吃坏什么了,今天一直很想吐,就想去买些药。”
她以前偶尔想吐,但是没今天这么严重,总是恶心。
温酒拿过她手里的药,瞧了眼:“什么药?”
云词胡诌:“安胎药吧?”
她当时也没打算吃,就没问什么药。
温酒白了她一眼倒出来一颗放在舌尖抿了下,回头看了眼她的来向,这药是极品灵药,专门用来补身子的。
“你不认识那人?”温酒试探地问。
云词摇头,她今天从醒来脑袋就没清醒过,见许多人就往蜃林去,她虚弱地催促了句:“快些去蜃林,早去早回,要不然我真要死了。”
温酒不置可否,带着她挤入人群去找温怀钰,一起飞往蜃林。
*
而正对着海滩的酒楼内,余浕站在窗边看离开的三人,神情都是冷凝。
“君主,我刚才诊了那个女子的脉像,看不出什么。”莫如月朝他恭敬地说道。
“她怀孕了吗?”余浕昨夜回去思索了龙脉消失的可能,那就是她怀孕了,龙脉入了小孩的体内。
“诊不出来,按理俩说苍龙一族孕育到孵化的过程也就三四个月,若真的怀了应该不会小腹平坦。”
莫如月的话,余浕也知道。
苍龙一族不同于人十月怀胎,最长不过五个月小龙崽就能孵化出来。
现在距离她消失三个月,若是怀了也该显怀了。
余浕神情凝重:“会不会她是药尸所以不同于旁人?”
“君主您知道的药尸是没有办法孕育小孩的,他们连血液都是毒药。”莫如月的话说的很清楚,余浕心里那点期许都灭了干净。
“那她为何那般虚弱?”方才他在路边看了她好一会,发现她脸色和精气神都很萎靡。
莫如月确实没有探出什么可用的脉像,思索了片刻说道:“如果她就是色色,那这几天她如果没有同人双修续命,可能会跟之前一样吐血而亡。”
这个消息让余浕阴沉的脸色,舒缓了几分,他唇角微微扬起,心想,色色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你还能忍多久。
“你和诸桀在此处等本君。”他说完就直接消失在窗边。
莫如月知道他是去蜃林了,也想跟过去,但是被诸桀拉住了:“诶,他是去抓小君后,你去做什么?”
“找雪罗果。”莫如月知道现在余浕的腿在生骨花的作用下能站起来,但是时间久了双腿会变得麻木甚至是尖锐的痛,只有寻到血罗果才能彻底地根治好。
“他自己会找到的。”诸桀喝了口茶,把莫如月拉到身边,“喝茶,他不带我们肯定是想着跟小君后有独处的空间。”
莫如月想到色色的本事觉得,独处时也是余浕被她气死,有些担心地喝了口茶,她还是起身走到窗边,看向自己刚才伪装成郎中给那个女子把脉的手。
闭上眼睛手悬在半空,手指飞快地上下动着,认真地理那个凌乱的脉像。
诸桀看她这模样,便好奇地问:“想什么?”
莫如月这时猛地睁开眼:“不对,她怀孕了。”
“咳!”诸桀一口茶差点呛道,“什么?”
莫如月从千丝万缕的脉像中还是寻到了她的喜脉:“她真的怀孕了,有人隐藏了她的脉像,喜脉很微弱,孩子不在她的腹中但是跟她有关联,那孩子应该快要成形了。”
“完了完了,别搞个一尸两命。”诸桀一听急忙拉着她就往蜃林去找余浕。
余浕此时落在了蜃林之中,就看到了和温酒和温怀钰走在一起的人。
她慢悠悠地走在后面,像是没骨头的人还要被小孩拉着往前。
余浕没有上前,而是在不远处盯着他们看,他倒是想看看她还能对自己的身份隐瞒多久。
温酒感觉有人在看自己,目光四处张望,就看到了孤身一人的身影,之前在岸上撞他怀里的人。
那人也看到他了,快步走来。
在后面的云词看跑过来的小姑娘,兴奋了:“你师尊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温怀钰小声说:“就在刚才,你刚走,他就勾搭上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然后被温酒用剑敲了头。
“闭嘴。”温酒难得威严了一次,两人顿时闭着嘴不说话看那姑娘靠近温酒说道,“仙友您好,又见面了。”
云词看她眉间一点红痣,就知道这人应该就是女主甄蜜。
没想到温酒跟她还真有些缘分。
只是这缘分也是孽缘,现在碰在一起,她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化解。
只能任由甄蜜加入,跟着一起往前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云词感觉天色开始变暗了:“是不是要下雨了?”
她刚说完雨点就刷地落了下来,她急忙烧了一张符,设个了结界将雨挡住。
“这雨有腐蚀。”温酒看了眼自己衣袖,“寻个山洞躲雨。”
所幸他们运气好,走了一小段路就
找到一个山洞。
一入洞口外面便漆黑的看不见五指了,太诡异了。
“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温酒说了便只身离开。
他们三人在洞口躲着,没敢进去,云词往里挪了挪,感觉自己的腹部有点不适,伸手压着意图让自己好受一些。
她记起昨天虚微跟自己说小鱼缸里的大宝贝要现形了。
悄悄掏出自己的小鱼缸,举到自己面前想看看有没有出现什么绝世灵器。
但是她盯了半晌也只看一颗形状类似蛋,大小跟珍珠一般,正在欢快地水里滚来滚去的玩意。
云词:“???”就这大宝贝?
作者有话说:
蛋蛋:呜呜呜呜,我不是大宝贝吗?
云词:看起来不大
余浕:确实
蛋蛋: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是我天真了,一百营养液加更我会加死,但是答应你们了,我会努力加完的(嗯……欠了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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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二十八只崽
◎消失的龙脉出现啦◎
云词伸手戳了下琉璃壁, 里面漂浮的小蛋蛋就靠近她的的指尖,然后翻滚了一圈。
她看着感觉这个迷你宝贝还挺可爱的。
“姐姐这是什么啊?”温怀钰凑到她的面前小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目前来看是颗蛋。”
她刚说完, 一直欢快滚动的迷你小白蛋像是不高兴, 直接沉底, 还咕噜咕噜地冒泡泡, 似乎是在控诉她刚才那句话。
云词瞧它好像还听得懂人话的样子,有点兴趣了,心里琢磨着, 保不齐这个蛋里面藏着一个上古神兽。
孵化出来就能跟她绑定主仆协议,然后成为她的金手指,帮她打妖除怪, 登上人生巅峰。
本来有些失落的心情顿时变得期待起来了。
手又戳了戳哄道:“你是最可爱的小白蛋,要好好长大哦。”
小白蛋还是不搭理她, 沉在底部, 安安静静的。
无论她发出什么动静,它都不动了。
“不会睡着了吧?”温怀钰在一旁小声道。
云词:“嗯?”灵兽也需要睡觉?
她想想都觉得奇怪, 但是蛋也不动, 只能姑且当做它睡着了。
把小鱼缸放回去袖口, 就注意到甄蜜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她也没在意,屈起双腿靠在石壁上, 在琢磨这怎么断了这段孽缘。
甄蜜就先开口了:“你们是玄剑的人?”
温怀钰听到这话, 毫无防备地点头:“姐姐, 你是哪里人?”
云词看自来熟的温怀钰, 心想这小屁孩真的对着每一个姑娘都能喊声姐姐。
往后定然是个海王。
“我只是一个孤女, 被别人骗来这里的。”她面无表情地诉说着。
云词听到这话, 想到书中的剧情也是这样。
甄蜜确实是被人骗到这里来的,同温酒相遇,同行一路,从此温酒就对她痴心不悔。
然后温酒对她求爱不得,就失心疯把自己给宫了。
云词一想那场景,更是头疼。
他也不像余浕一样天赋异禀,没了一根还有一根。
这么一琢磨,云词发现余浕不愧是一生要强的反派,比男二都多了一次自残的机会。
她越想越头疼,温怀钰在一旁倒是乖巧地说:“姐姐你太可怜了,没关系,我们会安全地带你离开的。”
云词听他这狗腿的话,伸手拍了他的脑袋,这孩子还真喜欢把他师尊往火坑里推啊。
温怀钰转头看向她,眼中是不解。
云词捏了把他的脑袋:“问你师尊回来了没。”
“哦。”他走到一边用传音镜寻找温酒。
他一走,云词就感觉甄蜜的目光又落在她的身上,她的眸子在黑暗里像是褪去了伪装,露出审视的压迫。
云词被她看得发毛,心想这眼神怎么这么具有侵略感。
她抱紧了自己,抬眸看她,问道:“你看什么?”
甄蜜淡声说了句没看什么,就收回目光看向外面。
云词觉得这人给她的感觉怪怪的,她记得书中的甄蜜是傻白甜来着,怎么现在感觉这人很冷酷。
刚才温酒还在也不会这么冷冽,真是个奇奇怪怪的人。
她下意识地离甄蜜远一点,看向洞口,想看温酒什么时候回来。
温怀钰就挨着她坐下,担心地说:“师尊一直没回应。”
云词点了头,心里知道温酒不会出事。
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手压在腹部,一天了这肚子还一阵阵地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