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残疾恶龙的崽退回去了——以盼【完结】
时间:2023-06-09 14:45:48

  她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她没了声音,连呼吸都没有,手却无意识地搭在了他的胸口。
  余浕:“……”信了你的鬼话。
  他手一挥把她平移到了床另一侧,昏暗的光线下看到她紧蹙的眉心,还有额头的汗珠。
  眸光微闪,最后还是侧过身拉过被子,兀自闭眼进入自己的识海将紊乱的魔气和灵力给压住。
  等他将识海中残存的灵力纳入身体,睁开眼看向不知道何时挪到枕旁的女人,她的小手十分执着地揪着那一点被角盖住肚子。
  余浕面无表情地将被子丢到她身上,自己坐起来,手轻挥一盏残存的蜡烛亮起,将空旷的地牢照的微弱。
  他看着之前困住的地方,又抬头看向上方,伸手一道强悍的力量直击过去。
  上方便显露出一道银白的阵法,像是星宿运转,将他的力量挡的结结实实。
  上古的封灵阵果真不同凡响。
  他重新躺下看着上面流转的星光,闭上眼将整个花园的布局都在脑海过一遍。
  他现在已经破了玄铁,今夜没有震动甄复,但是天一亮他肯定会来看这边的情况。
  所以他需要尽快找到这个阵法的阵眼,离开这里去往沧州。
  这时一直安睡的云词,突然伏起身,趴在床边又吐出一口血。
  她按着心口,这里没有跳动,却能钻心的疼,本来就苍白的脸更是煞白。
  一晚上吐两次血,她有种要随时飞天的预感。
  “你是药尸没有天药阁的秘药续养身体,吐血三天就会身亡。”余浕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云词擦了唇角的血看向他,四周只有一缕火光,光全部落在他的脸上,好似笼罩着暖光,将他身上的寒意照暖了几分。
  “哦,不对,你已经是尸体了,死了也只是回归正道。”
  云词:“……”照暖个屁!
  她偷偷地白了他一眼,感觉没有吐血的想法了,继续躺下:“那我要怎么做才能续命续的久一点。”
  “先把阵法破了。”他指向上方的封灵阵。
  他寻不到这个阵法的机缘,或许她能寻到。
  毕竟他之前也未想到将龙脉从身体抽离,释放体内的魔气来挣脱玄铁链。
  他感觉眼前的人是个变数。
  云词听到破阵法,眼里的光瞬间熄灭,刚才是为了保命胡说的,现在被赶鸭子上架,她只能装成再吐一口血,好让他怜香惜玉。
  但是明显眼前的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你的血不会再生,吐了就没了。”
  她微笑将要涌上来的血咽回去:“你先告诉我阵眼大概是什么样的。”
  余浕躺在那里斜视着她:“本君知道,还需要你去?”
  云词摊手:“你不去那我躺会再去,我现在真的好虚弱啊。”
  她作势要躺下睡个回笼觉,但是下一刻衣领就被他拉起来:“一起去。”
  余浕不想再拖,天亮之前破阵离开最好。
  她看着他,满脸不解:“嗯?你能出去?”
  然后她就看到余浕手压在他的眉心,一道黑气从他身上出来,缠上了她的手腕。
  在微弱的光线下只见一条白龙正盘踞在她纤细的手臂上,黑灵灵的眼睛带着威严瞅她:“走。”
  云词瞧他这奶呼呼的样子,伸手想摸他的脑袋,但是被他尾巴一甩:“想死?”
  她撅了撅嘴:“这样不会被封印拦住吗?”
  “封灵印对灵力阻拦大,这是我的魔识。”
  不得已,她只能在三更半夜的时候起床去干活。
  她带着余浕化成的小白龙走出地牢,外面天色蒙蒙亮,大概还有一个时辰就大亮了。
  小白龙从她手腕落下,化成一团黑气,飞向屋顶,云词打着哈欠靠在桃花树下,眉眼都是困倦。
  余浕站在高处将整个花园的布局看入眼中,便回到她的肩膀上:“先将那局棋盘解了。”
  他感觉这里的阵眼不止一个。
  云词走到棋盘桌前,借着月光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名堂,她身为杀手最擅长的是杀人。
  玩棋局不太行,不过肩膀上还趴着一只小白龙,他肯定会。
  坐下来就撑着下巴,拿上白子:“放哪里啊?”
  余浕看她眼皮都要睁不开眼,从她肩膀下来,停在棋盘上,小爪子指向一个落子点。
  她将白子放下,又睡意沉沉地问:“下一个呢?”
  “下一个可放左三。”一道温润如清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云词满脑子的睡意猛地惊飞,动作却风轻云淡地抓起还在棋盘上的小白龙,迅速地塞进了衣领内。
  作者有话说:
  云词:这是我的职业素养感谢在2023-02-12 16:50:24~2023-02-13 02:43: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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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章 八只崽
  ◎渣渣龙!◎
  余浕没想到她会把自己塞进衣服内,少了一层衣服的阻拦,她身上的香将他包裹住。
  他不敢动,紧贴着衣服尽量不触碰她的身体,但是空间有限,她只要稍有动作,还是会贴过去。
  余浕感觉到她冰凉的身体,自己却莫名有点热。
  “你是谁?”云词询问的声音传来。
  余浕也很好奇,能在这个时辰出现在花园的人一定不简单。
  “看来表妹真的不认识我了。”男人略带失落的声音传来。
  表妹?
  云词听到这个称呼,想到甄恬有个从小定下的未婚夫沧海月,算是她名义上的表哥。
  因为他的父亲和甄恬的母亲只是继兄妹的关系。
  虽然在书中沧海月对甄恬的感情,旁人看了都要说一句是真心喜欢她,但是云词却清楚,他是别有目的,而这个目的就是天云鉴。
  没想到居然在这个地方遇到了,还是出现在这个时辰。
  她看向走过来的翩翩公子,只见他一身白衣如月,身上书生气很足,脸上也是如沐春风的笑正望着她。
  典型的衣冠禽兽样。
  云词收回目光不冷不热地说:“不重要的人,自然就忘了记。”
  说完没搭理他,自己拿着棋子玩,心里估量着他来的目的。
  沧海月也没有在意,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拿起了黑子:“表妹这个时辰在这里下棋做什么吗?”
  “那你不睡觉到这里来做什么?”她反问。
  “一日之计在于晨,自然是趁着天地即将苏醒之际吸纳天地灵气。”沧海月的理由确实好。
  他这人修炼一直很勤奋,但是没什么天赋,跟沧家其他三个儿子面前,他暗淡的没有任何光芒,除了他攀上了甄恬这根高枝。
  她随便丢下一颗棋子,继续问:“你不在你的沧州好好呆着,跑我家来做什么?”
  白天她也没听甄复说沧海月来了。
  “我昨日听闻表妹找回来了,便连夜赶来看你有没有事。”沧海月也落下一子,目光却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余浕咬她脖子是在识海,但是她身上还有红痕,在苍白的肌肤上很明显。
  他手握紧了几分。
  云词摸了下自己的后颈,淡定地说:“你来晚了,我情蛊发作睡了别的男人。”
  沧海月神情有明显的怔愣,但是也是片刻,便愧疚地说:“是我没及时赶来。”
  云词:“……”被带绿帽也能如此淡定?
  是个狠人。
  余浕这龙被她咬个脖子都要跟她同归于尽,贞烈的很。
  她不由地感受了下被自己藏在怀里的余浕。
  但是怀里好像没有东西,放在桌下的手摸了下腹部。
  她刚才丢的急,也不知道把他藏哪里了。
  余浕尽可能地远离她的身体,没想到被她一掌给压住,身体紧紧地贴在她柔软的腹部。
  肌肤的触感隔着薄薄的里衣和他的身体相碰。
  还能听到她肚子饿了发出的一声‘饥饿叹息’,咕噜~
  余浕:“……”
  云词感受到了不同于自己体温的触感,想将手收了回去,感觉手心被小小地撞了下。
  好像在催促着她将眼前的不速之客赶走。
  沧海月见她一直不说话,便停下了下棋的手,望着她深情地说道:“表妹,我听甄伯父说你身上的情蛊沧州有解。”
  云词感觉自己在地牢呆着这一段时间外面应该发生了不少事。
  连情蛊的解法都有了去向。
  “谁说的?”她问道。
  她明明记得甄恬身上的情蛊未解就被余浕弄死了,什么时候沧州还有解决的办法了?
  “莫仙医说她以前听闻养蛊世家在沧州隐世,虽然我未听闻沧州有这样的人,但是那里人杰地灵,就算寻不到他们,我也有办法治好你的,明早便跟我去沧州好不好?”
  云词只是打了个哈欠,没回答他的话,撑着下巴,半搭着眼江棋盘上的棋子随便摆弄,在心里琢磨着他的目的。
  脑海这时冒出余烬的声音:“想办法要他离开。”
  他的时间并没有那么多。
  云词跟他讨价还价:“那你要告诉我怎么续命。”
  余浕倒是没想到她会说这话,轻哼了声:“阵法破了,我可以给你多续五天性命。”
  “七天,还有不许动不动就要弄死我。”
  “想想我为什么要弄死你。”他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云词想了想,看向刚占完他便宜的右手,回想了下刚才的触感,心虚地说:“隔着裤子呢,又没真干什么,你看看别人多大度。”
  余浕:“……”
  他这一世从未见过如此不知羞耻的女人!
  云词感觉自己脑出狂言了,急忙传音:“好吧好吧,那就可以偶尔想弄死我,一言为定。”
  余浕没说话,她就当他默认了。
  望着沧海月直接说:“我想一个人呆会,你去别处修炼。”
  “这要天亮了,你不回去休息吗?”他担心地询问。
  云词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我已经睡够了。”
  后面三个字她故意说的意味深长,果真沧海月的脸色又是一变。
  “还是你想在这里呆着,等我下次情蛊发作时趁机……”她话没说完,只是倾身靠近他的脸,甄恬长着一张魅惑天成的脸,微微一笑就要勾人心魄般。
  沧海月像是被她勾到了,有些羞涩地仓皇起身,只是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披在她身上,说了句别着凉,便急匆匆地离开。
  云词看他彻底消失在花园,想将余浕掏出来,低头一看就看到他正从领口爬出,雪白的龙身泛着淡淡的粉。
  “诶,你还会变颜色吗?”她伸手想戳他的身子,但是被他一尾巴甩开。
  他直接跳到了棋盘上,棋盘已经被打乱,他飞快地将之前的棋盘恢复过来。
  云词见摸龙不成,只能托腮看他,现在天色比之前亮了几分,能清晰地看清楚他身上还泛着红点。
  她凑近看了下,确实是长了不少红点,一时没明白这些红点是怎么冒出来的。
  “你身上长了很多红点。”她友善地提醒道。
  但是换来的只是余浕一道凶狠的眼神。
  她抿着唇,试探地问道:“不会是我啃你脖子留下来的痕迹吧?”
  余浕懒得搭理她,一具蹦跶不过三天的药尸,多争执毫无意义,专注地将黑白子放入棋盘之中。
  云词见他不搭理自己,认定了是自己咬出来的,但是她看他龙尾也有,自己也没咬他后背啊。
  目光不由地从龙尾落到了上面一点。
  “想死吗?”余浕眼睛突然扫过来,带着杀意。
  云词咳了声,觉得自己确实很过分,盯着龙的隐私部位看。
  好变态哦。
  但是人的好奇心就是这么倔强,她低头凑他面前:“诶,要不然你就把我想知道都告诉我,这样我就不会总盯着你看了。”
  余浕将棋子丢她脑门,疼得她嘶了声。
  “滚。”一个字,让她死心。
  她趴在石桌上,困意沉沉地说:“你摆弄这些棋子没用吧,还不如直接武力毁灭,阵法总是靠着力量制衡。”
  余浕的动作一顿,看向她,思索片刻才说:“确实。”
  只是他毁了阵眼,封灵阵法异动肯定会轰动整个天云鉴,他需要将剩下的阵眼找到,同时摧毁。
  阵法一破便径直离开去往沧州。
  余浕没有任何犹豫,再次化成黑雾从棋盘离开,飞向高空。
  云词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不知不觉眼皮沉了沉,她其实真的很累,身体像是回光返照的人一般,耳边都是让人难受的嗡鸣,心口又在隐隐地作痛,血液躁热不安,涌向喉咙。
  她想到余浕说她身上的血不能再生,一时不敢吐出来,只能难受地压着自己的喉头,强忍下恶心,全身虚汗淋漓。
  她将惨白如纸的脸埋进臂弯,强迫自己闭目休息。
  一道冷风袭来,余浕落回到棋盘,他已经寻到了另一个阵眼,正想同她说。
  就见她露出的侧脸,滑下连串的虚汗。
  他感受到她的虚弱,眸光落在还搭在她肩膀上的披风上,空气中浮动的桃花香,多了一缕不相容的檀香。
  安睡的人缩了缩肩膀,披风无风自落,露小半张脸压在臂弯,眉心拧的紧,大概是在强忍着什么。
  他知道她要吐血了,果真下一刻她睁开眼,看到他,云词本来想吐血的动作硬生生的卡住了。
  “我的血真的不能再生吗?不能我就不吐了。”她艰难地问道。
  余浕唇角露出一点不冷的笑:“反正已经是尸体了,能不能再生有什么关系。”
  云词愤怒:“你大……”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骂他,就跑到池塘边吐出了一口血,血混入池水,一下没了踪迹。
  虚弱地爬回来,趴在那里朝他说:“你可以不给我续命,但先让我别吐血。”
  但是在她苦苦哀求下,留给她的只有这条龙冷酷无情的离开背影。
  渣龙!
  她觉得这个世界果真不可爱。
  下一刻脑袋就被砸了一下,疼的她龇牙咧嘴。
  余浕没有显出形,声音从半空传来:“吐血就吃一颗补血。”
  她看着滚到自己手边的桃子,看向一旁的桃树,这桃树不是还在开花吗?
  她捧着大桃子,露出没见过世面的眼神:“你哪来的桃子?”
  “魔气催熟的。”
  云词:“……”魔气是这么用的?
  作者有话说:
  云词: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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