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词是很容易被余浕勾起性趣的人,此刻只想再吻深一些,余浕却像是吊着她般,退开了距离,指腹蹭着她的泛红的脸颊,不怀好意地问道:“不喜欢我亲你?”
云词倒是没想到他能把相同的话还给自己。
她怎么能让他得意,直接抬起头,伸手扯过他的衣领,仰头就压上他的唇。
柔软的唇瓣再次相碰,余浕眼中都是得逞的笑意,低头撬开她的唇齿,侵略她唇内的每一寸。
云词到底不是他的对手,呼吸闷在胸膛,窒息的感觉裹挟着两人身上一触即发的热意。
他的手没入她的衣摆,温热的指腹抚过她的脊骨的每一寸:“色色,我不会欺负你的。”
他以一个拥抱的姿势将她抱在怀里,搅乱她神智的吻从她的唇角落到她的耳畔。
云词手抓着他的衣领,喘息道:“你听到了我自言自语的那些话啊?”
他没回答她的话,只觉得全身在泛冷,紧拥着她汲取一些温暖:“色色,所以最后你的决定是什么?”
云词还没感受到他身体的异常,听他这么问,便说:“你都还没回虚仑,我还可以不回答你。”
余浕叹了声,手紧紧地圈着她,如同在识海之中她被他的龙身紧紧地缠绕住。
正想着她就感觉抱着自己的人,身边亮出一道微弱的光,紧接着缠着她的人直接变成了大白龙。
云词:“……”我只是想想。
余浕本就是强行让自己醒过来,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不得不化成原形让自己更好地疗伤。
他的龙身缠着她的身体,脑袋靠在她的心口:“不要让我等太久了,色色。”
他虚弱地说完,便靠在她的身上沉睡过去了。
云词以为他是打算用龙身做点什么,没想到他居然直接昏过去了,急忙喊出阿梧,问道:“他怎么了?
“他刚才见你做噩梦,强行醒过来,导致身体过虚了呗。”阿梧悬在半空哼了声,“小君主,小心他不行哦,这都又亲又抱了,还能昏过去。”
云词眼睛看向它,从头到尾地打量着它,阿梧感觉到她的意图急忙飞走。
“你一根树枝还有男人该有的东西?”云词嗤了声。
“我不是普通的树枝!”阿梧躲起来,“我是能化成人形的树枝。”
“上一个跟我这么说的是阿飘,它最后变成小姑娘了。”
阿梧:“……”
云词看阿梧彻底呆住了,满意地笑了,侧过身抱着余浕的脑袋,指尖碰了碰他的犄角,想着他刚才的话,轻轻地笑了:“算了,现在就答应你吧。”
余浕对她这般好的人,她确实不该再这么让他伤心了。
况且蛋蛋孵化出来总要见爹爹和娘亲的。
她这么想着,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因为她想到了书中关于的余浕的剧情。
现在她先甄蜜和顾未然得到雪罗果,后续的剧情也不知道怎么发展。
她翻来覆去时,就看到了突然竖起了蛋蛋,正盯着她。
把她给吓了一跳:“蛋蛋你不睡觉,竖起来干嘛?”
蛋蛋滚到她身边,蹭了蹭她手,云词就把她拿到了手中:“睡不着吗?娘亲给你唱童谣?”
蛋蛋看向缠在她身上的大龙,云词咳了声:“我给你唱童谣。”
蛋蛋这才乖乖地缩在她的掌心,安稳地等着入睡的样子。
云词清了嗓子,本想唱,可以转念一想发现自己也没听过童谣,从小到大她熟读的都是一些杀人的东西。
“要不然等你娘亲醒了给你哼?”她从来没有哼过那些柔软到人心坎上的歌谣。
蛋蛋却不依不饶地往她怀里钻。
云词不得不败下阵来,交绞尽脑汁想了首自己以前听别人哼过的童谣。
还没哼几句,蛋蛋还没嫌弃,老实地呆在为了一旁的阿梧没忍住冒出一句:“再哼我还没长出来的耳朵都要受伤了!”
云词真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树枝,直接起身把它拿起来,插在屋外的花盆里:“你自生自灭吧。”
她说完就回到床上,本想给蛋蛋唱完,只见蛋蛋正缩在余浕的怀里,安静地睡着了。
她看着这美好的一幕,叹了口气:“没事,我知道的那么多,肯定能帮余浕化险为夷的。”
云词心中安了几分,躺下便睡着了。
或许是连日来的疲惫,这一觉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再醒过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还是被余浕的龙身缠着。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脑袋就蹭过来:“该灵修疗伤了。”
她懵懵地看他,就被他带入了识海之中给他疗伤,扑通一下丢到水中,然后他就缠着她。
云词起初还觉得真不错,但是多了几次后,她开始吃不消了。
余浕是真的恨不得将她直接给生吞活剥了,恨不得将他的气息把她也侵染透。
云词感觉自己这回是真的要肾虚了,这样持续了三天后她捂着自己的肾朝余浕说:“都灵修这么久了,你为什么还没好?”
余浕捂着心口一副痛苦的样子:“这些天也是辛苦你了,既然你觉得累了,那我就自己疗伤吧。”
他说着就粗粗地喘息了几声,云词对余浕向来信任,听他这话,便急忙说:“我不是觉得累,我是觉得我的肾要被你掏空了。”
余浕:“……”
作者有话说:
云词:给我药,我就行!
余浕:……菜菜
云词:呜呜呜呜(我错了ORZ)感谢在2023-04-22 23:46:25~2023-04-23 19:30: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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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六十五只崽
◎你要送我?◎
云词这话到底是让余浕克制了几分。
但是余浕的重伤并不是一时造成的, 尽管这几日的灵修让他的情况好了不少,还是没有完全地恢复过来。
莫如月每日给他看病,都要叹上几口气, 一副余浕活不长的模样。
今日她来给余浕看诊倒是没有叹气, 而是问了句:“君主, 我们何时回虚仑?”
他们已经在皇城呆了小半个月了, 温酒这些日子带着自己徒弟一直在帮助新登的皇帝平定皇城之内的事情。
没人来打扰这个小木屋的安静。
云词每日除了给余浕疗伤,就是带着蛋蛋还有大熊,阿飘和阿梧在林子里溜达。
蛋蛋越长越大啦, 现在不是小蛋蛋,变成了余浕两个拳头那么大。
余浕说,还差一点东西蛋蛋就能孵化出来。
她看余浕心里有数, 便没有多忧心。
每日练练画符,她不知道为什么, 自己的能力好像突然拔高了很多, 火符的威力尤其增长的快,其余符纸的威力也到了之前她触及不到的高度。
她这些日子钻研了破阵的符纸, 画了几张, 朝正站在屋檐下的余浕喊了句:“余浕你设一个不容易破的阵, 我用我的符纸试试能不能破。”
他微微侧目眸光看向她, 站在阳光落下的地方,好似玉人, 微抿的唇角带着上扬的弧度, 抬手给她设了个阵法将大熊圈进去。
云词手中的破阵符直接飞出, 带着势如劈竹的气势, 她眸光冷静锐利, 沉声念了句:“破!”
但是阵法没有按她想的那般破了, 而是纹丝未动,符纸飘飘然地落到了地上。
“啊?”云词没想到居然没有成功,弯腰捡起自己的符纸,又是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最后还是走到余浕身边,将自己的画的几张符纸给他看,“为什么没用?”
余浕接过她手中的符纸,看了几眼,最后却问了句:“明日回虚仑行吗?”
云词怔愣了下:“不是说符纸的事情吗?”
她说完就看到余浕的脸色要变了,急忙说:“今晚都可以!”
他眼眸的冷意这才压下去:“那就今晚。”
云词:“嗯?这么着急做什么?”
“又想出尔反尔?”余浕抓着她的符纸,似乎在说,你若是敢这样,我就把你这些符纸都捏碎。
云词急忙解释:“虚微说,治疗我眼睛的办法要问般若,我还没问,不知道温酒有没有问。”
这几次温酒来找她,都没说般若的事情,她都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余浕捏她符纸的手,松开了:“现在问问温酒。”
之前在星云塔,他本想直接杀了般若,就是听了温酒说要问般若治疗云词眼睛的办法,才手下留情的。
云词指了指自己的符纸:“先帮我改改符。”
她之前不清楚余浕在符纸方面的水平,这几日,她天天琢磨各种符纸,每次遇到困难,余浕总能指出她的关键问题所在。
她这才意识到余浕这人主打一个深藏不露。
余浕这才勉强施舍给几张破符纸目光,伸手点了几处:“没画对。”
“怎么没对啊?”云词凑到他的身边,没看出哪里不对。
余浕抓着她的手,直接在符纸上引着她修改,然后直接丢向他刚才设的阵法之上:“破。”
符纸的力量直接将那个阵法震碎,正在里面啃着麻辣兔肉的大熊,被吓到抱着自己的肉肉四处乱窜。
云词看到这个效果就知道成功了,自己按照余浕教又画了张,效果虽然不及余浕,但是能破阵了。
她高兴地将符纸一收,抬头看向他,问道:“你跟谁学的画符啊?这般厉害。”
余浕沉默了下才说:“一个不算亲人的亲人。”
不算亲人的亲人?
云词想着书中余浕好像没有亲人了,那教他画符的人难道已经死了?
她不敢再问,只是点了点头,抽出自己的门派玉牌,唤了温酒几声,温酒才回应了句:“怎么了云词?”
“师兄,你有没有问般若关于我眼睛的治法?”云词听出了他那边还有女声,她认真地分辨了下,应该是甄蜜的声音,又问道,“你跟甄蜜在一起?”
温酒没回答她第二个问题,直接朝她说般若的事:“般若并没有告诉我,他说要你亲自去问他。”
“为什么?”云词想着自己接了余浕的追杀玉令,现在不仅没杀他还睡他了,难道要借机弄她?
“应该是别有目的,我也不清楚,他现在被关在皇宫的地牢之内,被阵法所困,你今天要去问他吗?”
“嗯,现在余浕没什么问题了,我打算去虚仑之前清楚这件事。”云词说着看向余浕。
“我现在就去找你,我陪你去。”
云词本不想他麻烦,但是想着现在他和甄蜜在一起,她便应了下来:“之前那个宫门口汇合。”
她说完就断了联系,朝余浕说:“走吧,看能不能问出来。”
余浕被她拉着往外走:“般若的目的应该是打算问你要梧桐源木。”
“要老子干什么?老子是认主的!”小树枝飞到余浕的面前,凶巴巴的。
云词伸手把它抓到自己手里:“那他要你做什么?”
“想要我,自然是为了找到火凤的痕迹的啊。”
云词想到之前余浕该告诉自己火凤一族的事情,好奇地问:“这个种族还留存着吗?”
阿梧想说话,被余浕直接禁言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说:“不清楚,先去问问再说。”
阿梧盯着余浕,心想,他明明已经知道了小君主的身份,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她?
*
两人从山间出来到达皇城,能看到之前凌乱的街道现在已经焕然一新了,恢复了之前的繁华。
云词带着帷帽遮挡了样貌,跟着余浕走过街道,两人步子都不紧不慢。
她跟在他身侧,眼睛扫过四周的食物,看到自己想吃的扯了扯余浕的袖子。
见他没说话,转头就看到他正在看一个小摊上的簪子发饰。
“你喜欢哪个?”余浕问道。
“你要送我?”云词有点意外。
“不是。”
云词:“……那你还问。”
她觉得余浕这人有时候好是真好,欠也是真欠。
她撅了撅唇,随手指了个几个款式不好看的:“这些。”
反正不是送给她的。
指完就自顾自地往买烧饼的摊子去了,买了个烧饼吃了几口不好吃,转头就看到余浕正望着她,笑的还挺开心。
她抬手想摸了摸自己的脸,怕碰到什么脏东西,但是被他的手握住:“没脏东西。”
“那你笑什么?”云词不解地问道。
余浕但笑不语,云词直接把不算好吃的烧饼塞他嘴里,说了句无聊,直接挣开他的手去买别的食物。
他缓步跟上,望着她窈窕的背影,心里是全然的愉悦。
其实就算看到她的情藤长出花来了,他也不敢相信,她的心同他一样。
但是刚才他发现她也会因为这样的小事不高兴,他才隐约反应过来。
或许她真的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也对他生了情根。
两人到达宫门前,只看到了温酒一人,他坐在一处屋顶上喝酒,看到牵着手来的两人,朝云词诶了声:“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云词抬头看向他:“这里就你一个人。”
温酒将酒壶里的酒喝完,塞到腰间,飞身落到两人身边,眸光觑向余浕,朝云词说: “我那是桃花劫,那你这是什么?”
“不知道算命者不能自算吗?”云词倒是一脸无所谓,看了四周没看到温怀钰担心地问,“怀钰呢?”
“在客栈休息,这些天他也累了。”
云词知道这段时间他们两都挺辛苦的:“等会我去看看他。”
余浕听他们两攀谈,说道:“先去找般若。”
云词记起自己的正事也没多言,跟着温酒直接往皇宫内的地牢去。
三人走进地牢之内只能感受到潮湿和阴冷,漆黑的四周让云词想起来自己被关在天药阁的地方,也是这样的。
果真这个世界的地牢都差不多一个样。
“般若被关在最里面那一间。”温酒在前面前带路,余浕可能担心她怕黑,本来牵着她的手改成搭在她的肩膀之上,把她护在一个安全的领域。
等到了关着般若的地牢外,就看到正被困在阵法中间的般若,正气定神闲地打着手中的念珠。
之前一身洁白的袈裟,现在已经破败脏污了。
“贫僧可是等你很久了,云词。”般若抬头望着她,那有双本该满是慈悲的脸,此刻却全是诡异的笑。
“你等我是想要什么?”云词问道。
“这世间何时有白送的东西,你想要治你眼睛的办法,就给出我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