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死灰复燃
作者:蒲风落
简介:
时妍年少时以为,自己和傅公子这样的人至死也不会有什么关联。
但18岁,为了挽救濒死的时氏集团,时妍和不爱的傅卓弋订婚。
后来为了追求真爱,一度和他撕破脸皮。
再重逢,他澹泊禁欲,睿智敏锐,是投资界冉冉升起的明珠,而时妍是刚出狱的底层人员。
时妍以为,他才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救她必要有所交换,却不想他有天被她一步步拽离神坛,眼尾猩红,将她奉若神明。
绝美妖精女主VS深情禁欲男主
“真爱之路从不平坦,爱迎万难,也赢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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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主动的
时妍出狱后三个月,再次见到旧情人傅卓弋,是在湄氛。
这是焰城最大的婚纱坊,客人非富即贵,她是这的人体婚纱模特。
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傅卓弋正细心地替景希整理头发和长长的婚纱裙摆,眼底是温柔的神色。
傅卓弋去换西装的时候,她从后面绕去了试衣间。
他选了一件纯黑色青果领西装,里面是温莎领的白色衬衫。
正要系扣子时,一双纤白柔嫩的手自背后搂住了他的腰。
“准新郎官,你不换礼服吗?”
时妍涂了蔻丹的手指轻轻巧巧地拨开他衬衫上的曜石扣子,大胆地往衣摆里面探去。
男人眼神晦暗不明。
她的细腰隔着婚纱紧紧地贴在他热烫的腹肌上。
这里有窗户,光影斑驳的轮廓细碎地落在他笔挺的黑色西装上,衬得他侧脸几乎绝美。
只是她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男人却粗鲁地钳制住她的手腕,她痛得吸了口气。
时妍被他抵在墙上,他的吻炽热霸道,来势汹汹。
呼吸间,男人身上浓郁的泰姬气息,似无形的藤蔓,密密匝匝地将她缠绕住。
她感觉有些窒息。
刚要推开他,门板突然被敲响,一道低柔的声音响起,“卓弋,你在里面吗?”
是景希的声音。
这时候,傅卓弋雪白的衬衫衣扣早已解开,时妍细白如葱的手指就放在他结实的胸膛之上。
他没有回答,而时妍眼底却突然爆发一种阴谋得逞的狂喜,她要张口的瞬间,便被他用唇封住。
“卓弋,你不在吗?”
景希隔着门板询问,没收到半分回应,转身的时候,隐约听到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猫咪般细小软糯的嘤咛声。
她脸颊刷的红起来。
最后还是导购员走过来说她的手机响了,她才慌慌张张地离开。
结束的时候,时妍伏在男人怀里,细细抽气。
若是放在以往,她这个样子,肯定要咬他几口泄愤,让堂堂的傅家大少爷忙前忙后哄她,直到她舒舒服服心满意足为止。
但现在——
她在傅卓弋怀里抬起头,纤细嫩白的手指将他的衣扣重新系上,甚至还帮他细心整理了衣领。
男人漆黑如夜的双眸,在她伸手拉拉链的时候,冰凉修长的手指代替了她。
她勉强勾唇笑了笑,拉低他的衣领,嗓音低哑缠绵,“你知道我的脾气。”
她说的没头没尾的,可傅卓弋却听明白了。
她向来这样霸道,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便是,无论她身边多少男人们簇拥,他如何吃醋冷脸,她从来都没在乎过,反倒是碰到他和女同学或同事出双入对,她总要嫉妒,还闹脾气接连几天不让他碰她。
他漆黑深邃的眼眸,此刻正像结了冰一般,冷冷瞧着她,仿佛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唇角溢出几道哂笑,昆山玉碎的声音逼近她的耳垂。
“时妍,她是傅家认可的儿媳。”
时妍如洋娃娃一般的侧脸此刻白的不像话。
不过愤怒的情绪终于被她压了下去。
她清亮的双眸媚眼如丝,拉住他衣领的手转而环住他的脖颈,“我们刚刚……”
“你主动的。”
她忍住要抽他一巴掌的冲动,在他的耳边诱惑般轻念,“她不会嫁进傅家的。”
他轻嗤一声,漆冷如冰海的眸子,浮着冷冷的情绪,游刃有余而又置身事外。
她轻哼一声,蹲下身套上鞋袜,起身的时候,似是着急,微微趔趄了一下。
-
手机响起的时候,傅卓弋刚好在穿衣镜前站定。
不过响了几秒,就被对方自动掐断。
“卓弋,原来你在这,刚刚去哪了——”
景研本是欢欢喜喜扑入傅卓弋怀里的,但眼睛落在他外翻的衬衫衣领红色的唇印上,仿佛被雷劈中,话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
傅卓弋却毫无察觉,他解释,“去洗手间了,以为你还要换很久,抱歉,忘记告诉你一声。”
他的声音是那么谦和知礼,温柔低沉,仿佛大提琴的琴弦,可是每一句都说得她的心迅速下沉。
如果真的只是单纯去了洗手间,怎么会在衬衫衣领上留下唇印?
“妍妍,你的口红怎么花了?耳坠也丢了一只?”
第2章 我的东西呢?
她如同触电般敏感地迅速抬眸,循着声音望过去。
但她只能看到女人娇美的背影,修长白皙的双腿,还有那头海藻般的波浪长发。
她迫不及待地要追上去看个究竟。
而女人却拉着导购员,神色着急地穿过走廊,去了洗手间。
景希转身看向傅卓弋,他似乎微微失神。
-
时妍从洗手间出来,傅卓弋和景希已经走了。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她索性直接换上羽绒服,乘公交回到和郑央合租的房子。
简单收拾一下,她去胭港接室友郑央。
胭港,焰城最大的不夜城,郑央在这做调酒师。
“哦豁,妍妍,找到MrRight了?啧啧,这战况很激烈啊。”
时妍背影募得一僵,傅卓弋动作太猛,她的肩颈上都是红痕。
羽绒服脱了,露出里面的短款毛衣,痕迹自然一览无遗。
“露水情缘,不值一提。”时妍很快转身,恢复落落大方,“要下班了吗?”
郑央指了指角落里一道宽阔的身影,“这个人格外难缠,你先坐会,等我十分钟。”
“调酒师,来一杯四海为家。”
“来了。”
时妍在吧台休息的时候,旁边坐着的人他也认识,是傅卓弋的表弟傅征。
她低下头的时候已经晚了,傅征看见了她,眼神复杂难辨。
“妍姐,你出来了?”
过往的事,她不想提及,只是勉强地嗯了声,心里不舒服,借口去了洗手间。
再回来,卡座上除了傅征,还有两位不速之客。
“时妍姐,过来坐。”
傅征招手的时候,时妍看见了傅卓弋和景希。
“没想到,时妍姐也在,她现在看起来过得不错。”
傅征说完,景希也搭话,“下午在湄氛看到一个和你很相似的身影,还以为是你,不过现在看来不是。”
她以为时妍是这的工作人员,还特意注意了一下她的口红色号,和傅卓弋上午衬衫上的唇印颜色不一样。
看来不是她。
她说完,时妍却一点不搭理她,只是拨了拨波浪卷,脖子上的那些红痕若隐若现。
傅征露出暧昧的笑,“妍姐谈恋爱了吗?”
景希自然也看见了,脸色有些僵硬,看向从进来就没开口的傅卓弋,“时妍还和以前一样受欢迎呢,不知这次是谁?”
时妍答得漫不经心,不经意扫了傅卓弋一眼,挑衅地笑了笑,“你不会想知道的。”
景希脸色有些难看。
后来的场面话,时妍也不会说,傅卓弋在面前,她也没机会做的过火。
她觉得了无趣味的时候,郑央回来了,但脸上挂了彩,她脸色瞬间变了,三言两语打发走几人,捧住她的脸。
“谁弄的?”
郑央兴致缺缺,“宝贝,我想回家。”
“那我们回去。”
郑央21点下班,时妍掐着点扶着她从胭港出来。
视线所及的地方,有两辆劳斯莱斯,但型号不一样。
时妍认出来,那辆4个连8的,是傅卓弋的,另一个车牌普通的,是傅征的。
她走到马路边刚要打车,车窗便降了下来,露出傅征含笑的一张脸。
“妍姐,我送你们?”
他话音刚落,另一辆的车窗也降下,露出傅卓弋那张刀削斧刻的脸。
时妍心思微动,嘱咐傅征,“麻烦把她送到兰苑306。”
她自己则从善如流地上了傅卓弋的车,且先一步占了副驾驶。
景希站在路边打电话,见到这幕脸都绿了。
时妍让傅卓弋开车,他却未开,只是等着景希走过来。
“卓弋,我要去排练,晚上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
她在剧院里拉小提琴,是首席,不能耍大牌。
“上车,我先送你去剧院。”
傅卓弋犀利如刃的眼神落在时妍身上,她仿佛没看见,最后景希咬了咬牙,只能去了后面。
剧院在市中心,蓝苑却是在城郊。
景希一下车,时妍便在车里翻找起来。
旁边男人的气压骤降,时妍没找到,气得踹了一下车,细细的眉毛蹙紧,“我的东西呢?”
第3章 棋场得意,情场失意(修)
车子在路边停下,傅卓弋燃起一根烟,降下车窗,烟雾缭绕,遮住他完美的五官。
时妍这才发现傅卓弋的眼神有些怪,她看不清。
“我家。”
良久,他终于舍得开尊口,时妍软下语气,幽幽看着他。
“你不给我送来,我可以去你家拿。”
时妍这话其实是试探,她不知道现在景希和傅卓弋到了什么地步,是否已经同居。
不过私闯民宅的事,时妍倒也做的出来,只是傅卓弋态度在这摆着,她还算是有所收敛。
“随你。”
耳坠是时妍自己的东西,他发话说了,时妍眼神一亮,心情好了不少。
只是到了兰苑门口,傅卓弋却没放时妍下车。
时妍不解地看他一眼。
“故意的?”
车里尼古丁的气息已经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他身上浓郁的泰姬香气,时妍在这种气息里思索良久,才意识到他说的什么意思。
是说她故意把肩颈的痕迹露出来,想让景希知道?
她突地笑起来,“景希啊,她也配?”
时妍做事,向来随心所欲,她也有这个资本,景希之前比不过她,现在除了家世,仍旧都比不过她。
“等你送还我的耳坠,没有的话,我明晚准时扣响你的家门。”
时妍解开安全带,不顾男人阴沉的神色,径直在他侧脸亲了一口,“拜,Daling。”
她刚刚关上车门,车子便一骑绝尘横扫千里。
后视镜里,时妍站了一会,套着羽绒服的身体笔挺地往家走。
今天是十五,傅卓弋晚上例行回老宅,他把车停下,进屋往里走。
管家恭敬,“少爷回来了,老爷说您回来,就让您去书房。”
“好。”
老爷子的书房在三楼,傅卓弋进去的时候他正在下围棋。
傅卓弋没开口,下了一阵,老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见到妍妍了?”
傅卓弋下棋的动作没停,依旧专心给老爷子挖坑。
傅老爷看不透他,把棋子丢进篓子里不玩了。
他不高兴,傅卓弋自然要哄,“爸还是老样子,下棋不够专心。”
“哼,你这叫棋场得意,情场失意,没什么好得意的。”
傅卓弋脸色晦暗,不再搭话。
“上次傅家和景家约好,等一切准备妥当,明年三月就订婚,国庆前结婚,不过傅家的一切现在都由你做主,爸不是迂腐的人,婚姻大事,早不是门当户对的年代了,要找一个你喜欢的才好,不然以后你一辈子都是苦瓜脸。”
傅卓弋是傅老爷老来得子,从小都偏疼他。
他顺风顺水多年,唯一在情字上摔了跟头。
当年时妍为了解除婚约,连自杀都用上了,归根到底不过“不爱”二字。
那件事闹得轰轰烈烈,傅家的脸都丢尽,他向来矜傲的人,却为她折了膝。
他神色隐匿在光影里。
“爸,我知道该怎么做。”
-
时妍在湄氛等了一天,也没收到傅卓弋送还的耳坠。
傍晚下班时,有客户的礼服需要送到栖梧苑,时妍主动揽下任务,顺路去傅卓弋在栖梧苑的常住公寓。
“我在湄氛看见时妍了,你知不知道她在那里工作?”
这声音并不陌生,是傅卓弋好友程墨书的。
“看你这副无波无澜的表情,我就放心了,来之前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他声音冷的没有起伏。
“以为她招招手,你就跟着她走了。”
隔着一扇门,她听到傅卓弋低低地嗤了一声。
时妍突然攥紧了拳头,嫩红的指甲差点折断在手心。
傅卓弋送程墨书出门,正巧看到时妍站在门口。
程墨书脸色闪过一瞬不自然,很快恢复如常,“妍姐出来怎么不说,至少让我们给你接风洗尘。”
“我还以为你再见我,会装作不认识呢。”
“怎么会?”
“不会最好。”
程墨书和时妍素来不对付,很快与傅卓弋告别。
一关上门,时妍便对傅卓弋动手动脚,洁白的小腿不依不饶地蹭他。
第4章 别脏了我的地儿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大衣,里面套着红色棉裙,脚上高跟鞋一脱,露出脚踝上蜿蜒的黑蛇纹身。
傅卓弋眼神一深,在她搂住自己脖子、凑近他唇瓣的时候单手扼住她纤细的脖颈。
把人往外拖。
时妍杏眼半眯,直到感受到窒息,她这才意识到,傅卓弋真的对自己没感情,下了死手。
她指甲抠男人的腰带,把衬衫往外扯,动作一过分,人就被重重摔在地上。
时妍抚了抚脖子,呛咳几声,看他表情隐匿在夕阳投射的光影里,殷红的唇角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