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不想承认，但刚刚他的表现确实很帅。
此时的他，像极了等待夸赞的红领巾。
曲天歌真诚地配合：“帅。”
秦牧寒成功被取悦了。
“我已经让人收集证据，只要你一句话，就可以让他在娱乐圈混不下去。”
曲天歌听到自己的心脏跳漏半拍。
她愣了两秒，回过神，点点头表示：“好的，谢谢秦总。”
然后就继续低头吃东西了。
秦牧寒：？？？
曲秘书为什么不继续问下去？
她难道不好奇他收集了什么证据吗？
她一点都不感动吗？
她就不能多夸他几句吗？
这冷漠无情的女人！！！
秦牧寒一直等着曲天歌再次开口提问。
但她却重新投入工作了，再也没主动跟他说话。
秦牧寒憋死。
但他心里又有傲娇属性作祟，拉不下面子去提，于是就这么犟着，直到抵达A市。
下飞机的时候，不省人事的路尧被人抬着出去，然后就不了了之。
曲天歌的安排很妥当。
出了机场，司机就把他们送往酒店。
在车上，秦牧寒忽然问她。
“曲秘书，你订了几个房间？”
曲天歌觉得莫名其妙，还是诚实回答：“两个。”
他沉默了两秒，又道。
“我刚刚约了几个老总在高尔夫球俱乐部见面。你带了运动服没？”
“没。下午我得去提交企划书。俱乐部那边，秦总您去吧，我们分开行事。”
投标会分两天进行。
第一天较轻松，参加投标的公司，将企划书呈交给举办方，接受简单的面试交流。
像秦氏集团这样大牌的公司，直接免了面试环节。
但很是需要曲天歌亲自去呈交企划书；
秦总去俱乐部不是为了玩，能进去那种高级场所的，都是身份不菲的大佬。
大家都很看重，目的是要在球场上谈论交换资源与合作的大项目。
两人都有各自的正事要忙。
只能分头行事。
“行。”
秦牧寒的语气很郁闷。
入住酒店房，曲天歌住10楼的普通单人间，秦牧寒住28楼的总统套房。
电梯里，他看着那相差大老远两个的数字键，脸色很黑。
“你是怎么订的房间？”
曲天歌老实巴交：“用app订的。”
“……”
秦牧寒嘴角一抽。
“怎么不给自己订好点的房间？这家酒店不是有两个总统套房吗？”
曲天歌在心里呵呵笑，脸上却故作诚恳地回答。
“秦总，公司给我的出差报销额度只有一千块。”
“……”
秦牧寒想说的话全都卡在喉咙里。
行。
回头他就把人事部和会计部的蠢货全都训个遍。
第108章 怎么会有女人一心只想工作
秦牧寒终于意识到，原来曲天歌在公司里享有的待遇非常差。
应酬的报销额度是两百块，出差是一千块。
堂堂秦氏集团总裁秘书，待遇竟然这么寒酸！
简直离谱！
说出去别人还以为是他秦牧寒刻薄！
他一进了酒店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公司人事部经理。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插着腰，满脸写着愤怒。
“谁定的规矩？为什么曲秘书的出差报销额度只有一千块？还有，应酬报销的额度才两百？这些规矩是哪个废柴想出来的？”
电话里传来支支吾吾的回答。
“秦总……您忘了吗……这个额度是你定的啊……全公司统一……”
“……”
秦牧寒沉默好几秒，把电话挂了。
没多久又再拨打回去。
“重新修改，曲秘书的报销额度取消，还有其他的待遇，全都跟我一样。”
“那啥……秦总，您今天早上在视频会议里交代说，要开源节流，现在这样安排合适吗？”
“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啊对不起秦总，我立刻安排！！！”
解决完这些，秦牧寒的心情好了许多。
要不要告诉曲秘书呢？
不用。
等她收到通知的时候，一定会主动找他的。
他非常期待看见曲秘书感动的表情。
然而，结果是，他等了一个小时都没等到曲天歌打来的电话。
秦牧寒憋不住了，主动打电话过去。
“你在干什么？”
“我刚上计程车，从酒店这边过去投标会场要一个小时，所以我提前出发。”
他从沙发上跳起来。
“什么？”
这就出去了？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曲天歌听得莫名其妙。
说好的分头行事，不是吗？
“秦总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我去办？”
秦牧寒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深吸一口气，“没事。”
要是主动说出来，会少了惊喜感。
福利的事，还是得她自己发现，这样才能达到感动的效果。
“哦……秦总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嘟——
秦牧寒：“……”
看着漆黑的屏幕，他陷入自我怀疑当中。
“怎么会有女人一天到晚只想着工作？”
“工作就这么香吗？”
“还能有我香？岂有此理！”
“难道……是我右脸不如左脸好看？”
不管了。
女人心海底针。
不琢磨了！
秦牧寒气得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起身想去换一套休闲装。
等会儿要去高尔夫球场，他不能穿着燕尾服过去。
打开行李箱，找了一套休闲服，可是，他翻来翻去都没找到三角裤。
秦牧寒把整个箱子的衣服全倒出来，再翻一遍。
没有。
一件也没有！
他分明记得自己昨晚把新买的三角裤都拿出来了！
秦牧寒脸色沉了沉，忽然眼角余光瞥见旁边掉落的一包套。
心里瞬间有了答案。
“祁、泽、这、混、账！！！”
他气得鼻孔都要冒烟了，拿起手机给混账打电话。
谁料……
“嘟嘟嘟——”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内……”
秦牧寒转而给他发微信消息。
【出来！】
消息旁多了个惊叹号，发送失败。
还有一条系统提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
祁泽？
把秦牧寒的微信，拉黑了。
秦牧寒气得差点把手机捏碎。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惊叹号，阴森森地笑着呢喃。
“拉黑？呵，干的不错。”
“回去看我怎么剥了你的皮。”
第109章 秦总你就不能自己解决吗
另一边。
曲天歌看见秦牧寒又打来了，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男人事儿真多。”
最好是真的有事才给她打电话。
“喂，秦总。”
她接了电话，那边却沉默不语。
曲天歌诧异地看了看手机屏幕，确定自己接通了，又再问一次。
“秦总？你是打错电话了吗？”
对方依然沉默。
曲天歌无语。
看在他刚刚在飞机上帮她出了一口恶气的面子上，她还是很有礼貌地再次确认。
“如果没事交代的话，那我就挂了昂。”
这时候，男人终于开口说话。
“曲秘书，等会儿替我买点日用品。”
他故意压着声音说话，有点冷漠，也有点心虚。
曲天歌义不容辞：“好的，需要我买什么呢？”
“内裤。”
“……”
沉默一秒。
两秒。
三秒。
曲天歌整张脸都染红了。
她小心翼翼转过头，压低声音问他。
“确定要我去买？”
“嗯。”男人的语气很不自然，“忘了带。”
“可是，我不知道你穿的是什么大小……”
不知道是不是她说话的声音没压住，前面的司机忽然透过镜子瞄了她一眼。
曲天歌的脸更红了。
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为什么秦牧寒会连这种东西都让她买？
他是巨婴吗！！！
秦牧寒张了张嘴，想告诉她，可是又觉得这样不好。
可不能让她知道他穿的裤子是什么大小。
“我要C牌的，大中小你全都买，每款六件。”
“……”
救命。
她可不可以拒绝啊？
长这么大，从来没帮男人买过贴身衣物。
想想自己一整个购物篮都是这玩意儿，她会社死的啊！！！
“那啥……秦总您自己没办法解决吗？”
听到‘解决’这两个字，司机的眼睛又亮了，偷偷看曲天歌一眼，然后抿嘴笑。
电话那边的男人已经麻木了。
“我已经前往俱乐部的路上，得凌晨才能离开，中途抽不了身，那个时间点，品牌店都关门了。”
现在他里面还穿着一件。
可是晚上回到酒店就没得换了。
他有洁癖，接受不了一件裤子穿三天！
曲天歌还想让他去便利店买，将就一下，然而话还没说出口，对方却抢先挂断电话了。
她气结，对着手机低声埋怨道。
“就你事儿多！”
前面的司机大叔笑着打趣。
“小姑娘，你家男朋友让你去买套啊？”
“不是，司机大哥你怎么能偷听人家讲电话？”
“你说得那么大声，我也躲不了啊。要我说，你这男朋友也太没出息了，连这种东西都让女孩子去买。女孩子面子薄，他都不替你着想，你还是早点把他甩了吧！”
“……”
曲天歌恨不得现在立刻跳车。
*
把企划书交给主办方之后，已经是下午四点。
曲天歌搭车到附近的百货商场，硬着头皮买了好几盒男士内裤。
结账的时候，收银员是个小姐姐，看她一整篮都是，表情很正常。
对方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
曲天歌的脸却像煮熟的虾子，耳垂也红得像颗小樱桃。
结了账，她要了收据，抱着袋子就想转身开溜。
结果刚走出店没多久，就看见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
说来也是巧，那人正是沈盈。
旁边跟着三位保镖。
她的状态很好，一身鹅黄色裙子，俏丽又清纯，丝毫没有因为被退婚的事情而受影响。
曲天歌走在沈盈后面，有点距离。
沈盈一边逛街，一边听电话，走马看花，完全没注意过周围的人，自然也没注意到曲天歌。
“今天真是倒了大霉，去哪儿都遇仇家。”
曲天歌低声呢喃道。
沈盈走着走着，忽然在转角处转弯。
曲天歌也不想跟对方碰面，坦然地往前走。
她正在心里庆幸着，谁曾想到，这时候耳朵却敏锐捕捉到沈盈讲电话的内容。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反正这杯酒你得送到秦牧寒的手里，亲眼看着他喝下去。这个男人，今晚必须是我的囊中物。”
曲天歌脚步一顿，心头一颤。
靠。
沈盈又想搞事？
上次她只是当面开撩，秦总就受到刺激，引发人格分裂症。
这次她居然想对秦总下药，来一顿猛的！
那秦总还得了？！
曲天歌急了，连忙加快脚步，顺便给秦牧寒打电话。
嘟——
无人接听。
曲天歌更急了。
“秦总啊秦总，你可千万别喝人家给的酒啊啊啊啊！这么关键时刻，要是掉链子了，我承担不起后果啊啊啊啊……”
连续打了两通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曲天歌心里慌得一批，抱着满袋子的男士内裤，直奔百货商场大门。
打了个计程车，往高尔夫球场俱乐部赶去。
第110章 到底谁才是爱得无法自拔
高尔夫球俱乐部。
几个大集团的老总们刚结束一场游戏，这会儿都在歇息，聚在一起谈生意。
秦牧寒挑了个角落位子坐下。
手机放在桌上。
他死死盯着屏幕，一动不动，像座雕像。
“寒少，大家都在那边聊天，你在这儿干嘛呢？”
忽然有个年轻男子走过来跟他搭讪。
秦牧寒的视线依旧锁定在手机屏幕上。
“等电话。”
“谁的电话？”
“她。”
“很重要的么？”
他顿了顿，回答：“也不算很重要。”
对方听得很茫然。
“没那么重要，你干嘛要等？我看你也不像是个喜欢浪费时间在无谓之事的人啊。”
秦牧寒冷笑一声。
“你懂个屁。”
白一峰还想说什么，这时候秦牧寒的手机响了。
铃——
两人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秦牧寒看见屏幕上写的‘曲秘书’三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得意洋洋。
果然。
曲秘书还是心里有他的。
白一峰看秦牧寒一直对着手机笑，又不拿起来接听，感到很费解。
“寒少，你不是在等电话吗？人家都打来了，你干嘛不接？”
“不能这么快接。”
“为啥？”
“那样会显得我很在意她。”
“……”
白一峰是秦牧寒的大学同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