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杯白开水！！！
该死的。
“秦总，我……没对你做什么吧？”
曲天歌小心翼翼试问。
男人挑眉，那表情像是在说：你说呢？这不废话么？
她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掀开被子低头看个清楚。
衣服还很完好。
腿不酸。
腰也不疼。
除了有点头疼，身上没有异样。
曲天歌悄悄松一口气。
正庆幸着，谁料到秦牧寒幽幽地传来一句：“不该做的你全都做了。”
曲天歌瞳孔一颤。
是她主动的？！
靠。
那还得了！！！
“所以……我都做了什么？”
“你当时对我……”
秦牧寒毕竟是个傲娇的总裁，答案到了嘴边就卡住了。
他轻咳一声，正经严肃地道。
“曲秘书。”
“在。”
曲天歌小心翼翼的眼神，像是等待班主任训话的小学生。
“我决定跟你交往了。”
“啊？”
“既然你这么喜欢我，我就答应你了。”
她神色着急：“秦总，这个决定是不是有点过于随便？我觉得大可不必！”
“反正我对你不排斥，而且，你似乎能治好我的病，所以我们在一起也不亏。”
秦牧寒点点头，表示对她的肯定。
曲天歌一头雾水，茫然极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在我药效发作的时候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已经到了非得负责任的程度吗？”
其实她想说的是：大家都是现代成年人，发生的事就随风过去吧，能不能别谈负责任的事？
可是，这种话说出来实在太渣。
秦总是个聪明人。
应该能明白她的潜台词吧？
曲天歌忐忑无比。
只见秦牧寒眯了眯眼，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确实是该负责任。回头我让俱乐部把下药的人揪出来。”
“……”
她就不该对他的理解能力抱有期待。
“早点睡，明天我再来接你去投标会。”
秦牧寒温柔一笑。
这么客气的样子实在罕见。
曲天歌只觉得毛骨悚然。
眼见他站起来要走，她连忙叫住对方。
“秦总，等等！”
男人脚步一顿，侧头看她，挑着眉，尾音扬起：“嗯？”
“虽然我不知道药效发作的时候对你做了什么，但那个绝对不是真实的我，你可以当做一时享乐，但请不要当真！我对你没有想法，所以交往的事情大可不必！”
曲天歌一股脑说完。
她终于有勇气对抗boss了！
这次她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秦总应该听懂了吧？
秦牧寒闻言，停顿了好几秒，目光闪烁。
曲天歌看他那面色毫无波澜的表情，心里忐忑无比。
良久。
他才轻启唇瓣。
一字一句都让她感到羞耻无比。
“当时你抱着我，一边捏着我下巴要亲亲，一边胡乱扒拉着我的衣服和皮带……这些都不是真实的你？”
曲天歌张嘴，瞪大眼睛。
风中凌乱。
她……她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你骗我的吧？”
“还是你要我把司机叫过来对口供？”
“不是，我只是不敢想象，自己会对你做出那种事情。我平常不是这样的人，我就是……”
他得意洋洋地说：“你就是典型的口嫌体正直。”
“……”
她的母语是无语。
“曲秘书，以后不要再对我用欲擒故纵的手段了。”
秦牧寒说完这句，人就走了。
曲天歌生无可恋地把头埋进掌心里。
“怎么办，好丢脸呜呜呜……”
第118章 这些人还有没有道德底线
当天晚上。
秦牧寒抱曲天歌去医院的事情，也人拍了视频传到网上。
甚至挂在热搜榜了。
#能抓住霸总的小妖精
#现代版苏妲己
#这谁能顶得住啊
曲天歌打开网友们拍的视频，才知道自己当时有多离谱。
视频中，她被秦牧寒横抱着。
她双手搂着他，不断地把自己的脑袋凑上去。
尽管秦牧寒已经在努力避开了，也还是被她摆正，强势亲了好几口。
娇滴滴的声音从视频里传出来。
——‘我不要看医生，我只要看你。’
——‘秦牧寒，你亲我一下会死吗？’
——‘再不亲我，我就哭给你看。’
——‘呜呜呜再亲一下嘛……’
视频下面的评论不一。
【靠，太媚了，这谁顶得住啊？？】
【呕——那女人好恶心——】
【是不是喝醉了啊？正常人都说不出这种话吧？】
【听说秦总抱着她来医院的时候，连裤子都没穿好】
【好像是去医院打胎的】
【亲，您的视频引起了群众强烈不适，这边建议分手，把机会让给其他人哦】
【我在现场！我有发言权！当时那个秘书说话娇滴滴，真叫一个销魂！你们都不知道秦牧寒的表情有多精彩！我看他巴不得立刻把秘书给办了！】
……
曲天歌看完视频和帖子，惊呆下巴。
“我脏了……”
“这不是我……”
“一定是夺舍！不，是人格分裂，我被秦总传染了……”
“早知道就不去俱乐部了，现在把自己搭进去，真的赔死！”
“呜哇——我不活了！！！！”
*
秦牧寒回到自己的房间，才想起另一件很重要的事。
男士内裤落在俱乐部了。
这个点，想要再出去买已经不可能了。
但他今晚必须换。
秦牧寒无奈地打了通电话过去，经理支支吾吾地道歉起来。
“对不起……那袋男士内裤……被几个在场的客人带走了……”
秦牧寒觉得莫名其妙。
“他们拿去干什么？！”
“好像是……要拿去高价拍卖……”
他气结，差点晕过去。
这些人还有没有道德底线！
简直离谱！
一想到二手交易平台上即将出现一群人，打着‘秦氏集团总裁的内裤’这种标题，把那几盒子没拆封过的内裤，高价兜售给一群失心疯的女人。
他好想吐……
秦牧寒捏了捏眉心，疲惫不堪地接着问俱乐部经理。
“下药的人抓到了没？”
“找到了，是今天临时聘请的兼职员，目前正处于失联状态，等我们联系上了，立刻给您打电话。”
秦牧寒不满地挂断电话。
今晚。
没有内裤……
他内心极度崩溃。
洗完了澡，正愁着要不要给酒店服务员打电话帮忙买，忽然有人摁了摁门铃。
“谁？”
外面没人回应。
他小心翼翼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出去，什么人都没有。
一低头，却见几张照片透过门缝塞进房间里。
秦牧寒蹙眉，捡起来一看，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惊，脑袋被炸成空白。
照片洒落一地。
全身肌肤开始泛红发痒。
窒息感从胸口蔓延到脖子，如同一只大手紧紧箍着他喉咙。
眼前视线开始出现模糊的重影。
浑身颤抖，冷汗直流……
他脸色煞白，扶着墙，身体缓缓滑落到地上。
脑袋里充斥着那些不堪入目的回忆。
秦牧寒颤抖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出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喂？秦总有什么事吗？”
曲天歌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
在他失去意识之前，使劲全部力气，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
“你先走……”
第119章 别弄伤自己，我会心疼
曲天歌接到电话的时候，一头雾水。
“你在说什么？喂？秦总？你在顶楼那边的收讯不好吗？”
电话那边传来扑通一声，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她挂断电话，小声嘟囔道：“莫名其妙。”
洗完澡出来，曲天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就跟上次家里进贼的感觉一样。
直觉告诉自己，出了事。
曲天歌仔细回想，秦总刚刚在电话里说话的声音很不对劲。
虚弱，又无助。
这让她不禁想起之前病情发作昏倒过去的情况，就跟刚刚一样。
当时，在总裁休息室里，秦牧寒昏迷的时候也小声呢喃着：你先走。
想到这里，她的心更沉了。
“秦总不会出事了吧？”
“不不不，答应自己不再管他的，我可不会再让自己陷入窘境了。不管他，睡觉……”
“不行，我现在还是秘书，我得完成工作的责任，这是职业道德。”
“罢了，还是打个电话去问问看究竟怎么回事吧。”
曲天歌主动给秦牧寒打了好几通电话。
没人接听。
她脸色一僵。
会不会只是睡着了？
曲天歌拿起酒店座机，拨打秦牧寒的房间座机。
依旧是没人接听。
“难道是出去了？”
她又给司机和酒店前台打了通电话，二者表示都没见到秦牧寒出去。
曲天歌终于沉不住了，连忙拿着他房间的副卡跑上楼。
叮咚叮咚——
“秦总，开门！秦总，你在不在？”
她开始着急了，等了半天都没人回应，再也等不下去，直接刷房卡开门。
刚打开门，见秦牧寒躺在地上，曲天歌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秦总？”
躺在地上的男人脸色惨白。
她小心翼翼把食指放到他鼻尖试探。
“幸好幸好，没噶。只是晕过去而已，那就好说了……”
这一幕竟是如此相似！！
曲天歌刚松懈下来，斜眼瞥到掉落满地的照片。
她神色一顿。
“这……”
照片里的人是沈盈。
但又不是平常那一副嚣张跋扈的千金小姐模样。
沈盈红着脸，眼睛半眯，正趴在一个看不到正脸的男人怀里，表情看起来很享受。
其他的几张照片，一张比一张不堪入目。
全都是不能描述的姿势和角度。
引起了曲天歌强烈不适。
她看完才明白，原来秦牧寒是受到冲击晕倒了。
上次，沈盈对他预谋不轨，害他病发；
这次，沈盈跟其他男人的亲密照片，害他病发。
秦牧寒似乎见不得这种亲密场面……
曲天歌忽然想起，之前祁泽告诉过她的情况。
‘他七岁那年被人贩子抓了，被关在窑子里，几天后才得救。’
当时，被困在窑子里，秦牧寒是不是遭受了很多强烈的刺激，才落得现在这心理病？
“到底是什么人把照片送过来？”
“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团团疑惑浮现在心里，无人解答。
曲天歌看着躺在地上的秦牧寒，有点难受。
她不敢继续想象，害怕共情太深，怜悯之情让自己误以为是爱上了秦牧寒。
于是她飞快地将满地照片收拾好。
又使劲吃奶的力气，把秦牧寒拖到卧室的床。
一抬头，已经过了午夜。
今天的意外已经透支了她全部的精力，这会儿好不容易将男人抱到床上，她只觉得头冒金星。
曲天歌刚站稳脚步，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脑袋一晕。
视线一黑。
扑通一声倒在床上。
这总裁秘书职位……不要也罢！！！
*
一夜无梦。
直到清晨，晨曦的光线透过窗帘洒落房间。
曲天歌朦胧之间，感觉到有个重物沉沉地搭在她肩膀，啃她脖子……
她嘤了一声，伸手把重物推开。
谁知道，有只大手忽然紧箍着她的腰，从后面紧紧抱着她，然后重新把脸埋在她的肩窝。
一点一点啃咬着。
热乎乎的气息洒在她的锁骨。
滚烫的肌肤相贴。
曲天歌好像知道这重物是什么了，噔一下瞬间睁开眼睛，下一秒，条件反射地跳坐起来。
“你在干什么！！！”
她惊恐万分地看着躺在身侧的男人。
秦牧寒望向曲天歌，深情款款的眼里，尽是毫不掩饰的欲。
“早，小歌儿。”
暗哑的嗓音落下。
曲天歌的瞳孔放大两倍，吓得连连后退。
“你、你你你……”
秦牧寒看她再退后就要掉下去了，连忙伸手拽住她脚踝，往自己的方向一拽。
接着，不等曲天歌反应过来，他俯身将她抱在怀里。
大手在她后脑勺轻拍，然后用脸在她的鬓角蹭了几下。
“别弄伤自己，我会心疼的。”
这语气温柔得快要掐出水。
曲天歌的魂儿没了。
依恋的口吻。
贪婪的眼神。
霸道的举动。
是小奶狗没错了……
第二人格回来了……
她当场哇一声就哭出来了。
第120章 沉溺于她的美色，无法自拔
曲天歌惆怅死了。
去酒店楼下的餐厅吃早餐时，秦牧寒一直粘着她。
无论她走到哪里，他都眼巴巴地跟在后面。
一会儿帮她拿水果。
一会儿帮她拿餐具。
满心满眼都是曲天歌。
曲天歌看了看他这屁颠屁颠的小奶狗模样，小心翼翼试探问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