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商量个事好不好？”
“除了让我沉睡，其他都听你的。”
“……”
他虽然恋爱脑，智商却在线。
离谱得令人蛋疼。
“今天中午参加的投标会，每家公司代表人都要上台发表项目的策划方案，这个你能做好吗？”
“不能。”
“那你把秦总换回来好不好？”
“不好。”
又跟牛犟起来了。
秦牧寒的第二人格，脑袋里除了曲天歌，其他事情都装不下了，自然是不管公司的事。
曲天歌苦着脸。
“到头来，还是得换我上……”
要不是自己的良心过不去，她真想摆烂。
原本，秦牧寒对于拿下这个项目是胜券在握，只要他出手，就不会有差池。
秦氏集团推掉了其他项目的合作，准备一心一意投入资金和精力在这个项目里，这是秦氏集团今年最大块的蛋糕。
若是出现任何差池，项目没拿下，公司就会亏损。
本不该发生差池，偏偏发生了。
秦奶狗现在这状态，一看就是不可能好好发挥的。
让他去应酬，随便敷衍一下还行；
可这种当场演讲，她还真不敢交给他去做。
作为总裁秘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整个集团的命运都扛在曲天歌的肩膀上。
如果她现在甩锅，导致公司亏损，最坏的结果就是大家找她兴师问罪。
“你不想做可以不做，我们今天哪里都不去，就留在酒店。”
秦牧寒深情款款地望着她。
曲天歌苦笑了一下，在心里吐槽：留在酒店，让他吃干抹净？
那还不如让她去投标会当代表发言人！
好在，整个企划案曲天歌都有在跟进，她对每个环节都很了解。
唯一问题是她的演讲经验不足，恐怕会怯场。
算了。
还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前往投标会的路上，曲天歌拿着PPT背稿子。
秦牧寒坐在旁边，用手托着下巴，懒洋洋看着曲天歌，惬意又欠揍。
他用眼神描绘着她的侧脸线条。
沉溺于她的美色，无法自拔。
“歌儿真好看。”
“……”
曲天歌被灼热的目光盯得无法专注。
“算了，摆烂吧！谁的公司谁负责，我最后一个月的工资不要也罢，明天回京城我就跑路！”
秦牧寒嗯了一声，宠溺地笑着说：“那就让我来。”
“真的？”
“嗯。”
曲天歌松一口气。
“早说嘛，你看起来很是很靠谱的，要不要我给你复习一下演讲稿子？”
“不用。”
秦牧寒摇头，笑着说。
“不需要稿子，我牵着你的手上台，当着大家的面把你亲到窒息。这就是我的策划方案。”
“……”
原地爆炸吧。
这工作谁爱谁干！
她咬咬牙，重新捡起文件，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认真干活吧，这一切都是为了不让公司倒闭。
等秦总切换回来，她就跟他拿十倍报酬。
不，二十倍！
就当做赚快钱了。
我忍！
她埋头苦干，认认真真背起了稿子。
没多久，司机把两人送到投标会会场大门。
曲天歌一看见人山人海的场景，整个头皮都麻了。
等会儿她要在这么多商业大佬面前发表企划理念，跟他们一较高下……
要不，她还是想办法把秦牧寒的主人格给弄回来吧？
第121章 正在培养总裁夫人的范儿
正想到这里，刚下车的秦牧寒走过来，想要牵起曲天歌的手。
手心传来温暖。
曲天歌目光一顿，然后咬咬牙，用力把秦牧寒的手甩开，转头怒瞪他。
“到此为止吧，不准你再跟着我。”
她说完便转身离开，加快脚步，坚决不回头看秦牧寒的表情。
“只要让他感觉到被抛弃，人格就会切换回去了吧？菩萨保佑，阿弥陀佛……”
她小声嘟囔着。
其实自己也不确定这个方法管不管用。
走进会场跟前台登记完，曲天歌忍不住悄悄回头看。
秦牧寒已然不见踪影。
她挑眉，有点诧异。
“难道真的奏效？主人格换回来了？”
曲天歌好奇地往回走，想偷偷看一眼，谁知走出大门之后，都没找到秦牧寒。
去哪儿了？
不会是PTSD发作了吧？
她开始四处寻找。
就在曲天歌越找越着急之时，转角处忽然出现一只手，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拽住她胳膊，往暗处拖去。
“啊——”
曲天歌惊呼之际，已经被拽进昏暗无人的楼梯间。
砰！
门被人用脚踹上。
她还没看清楚对方的面容，就被抵在门上。
“救命！你放开我！”
曲天歌吓得脸色煞白，伸手要把对方推开。
然而对方无论是速度还是力气，都在她之上，迅速将她的双手攥紧，举过头顶。
气势凌人的气场笼罩着她。
这时候，曲天歌才看清楚男人的容颜。
是秦牧寒。
只见他双眼泛红，满脸写着狠戾和怒意，咬牙切齿地低吼着。
“是不是我对你太好，让你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可以忤逆我？”
曲天歌瞳孔一颤。
这瞬间，她好像又看见秦牧寒身后闪着雷电。
完了。
一不小心，把第二人格的暴力倾向激发出来了。
她都忘了这茬！
“不是，我刚刚只是跟你玩个小游戏……”
秦牧寒看她哆哆嗦嗦、支支吾吾的可怜模样，这才意识到自己太凶了。
吓坏他的小兔子了。
他内心闪过一丝内疚，瞬间收敛戾气。
然后俯身，低头，用额头抵着曲天歌的额头，哑着嗓音对她说道。
“我说过，不许你离开我的视线，也不许你抛弃我。”
曲天歌吓得瑟瑟发抖：“……是是是。”
“歌儿，我不能忍受被你抛弃的痛，答应我，好不好？”
“好……”
秦牧寒用鼻尖蹭了她鼻尖两下，又迷恋地啄了几下她的唇。
这才终于恢复平静。
曲天歌见他还是偏执小奶狗模样，只能在心里叹息。
现在不能再奢望秦牧寒的第一人格换回来了。
还是硬着头皮上吧。
“那啥，我们先出去吧，投标会快要开始了，不能耽误要事。你乖乖的，坐在台下等我，不要到处乱跑，等我忙完了就找你。”
曲天歌开启哄娃模式。
秦牧寒凌厉的气息收敛了许多。
“我不想跟你距离太远。”
“不会很远，你坐在第一排，跟演讲台很靠近的。”
“那你不能看其他男人。”
“行行行，我只看着女观众，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可以看太久。”
“那我每30秒就看你一次。”曲天歌伸手摸他的脑袋，笑得像慈母，“乖，你听话，项目到手之后，我带你去玩。”
秦牧寒果然不再无理取闹了。
他抿了抿唇，道：“好。”
曲天歌终于可以安心去干活。
很快，投标开始了。
商业大佬们都准备得很充分，在台上使劲浑身解数。
轮到曲天歌时，那该死的腿抖老毛病又发作了。
“下午好，以下是秦氏集团的商业策划案的发表……”
曲天歌一边说，一边抖腿。
急得她冷汗直流，只好把腿并拢得更贴一些。
台下的人纷纷感到诧异，忍不住窃窃私语。
“她演讲能力不咋地，怎么会被派出来代表秦氏集团？”
“应该是秦总想要把她培养出总裁夫人的范儿吧。”
“这么重要的投标会，让她出来练手？我靠，秦总太大胆了吧，真不怕项目拿不下来啊？”
“你懂什么？他就是要借由这么重要的投标会，让那位秘书在大家面前混个脸熟，现场这么多大佬，以后出去都给她几分面子呢。弄丢一个项目又如何？老婆带出门，有头有脸，那才是关键。”
“天啊，秦牧寒真是铁了心要娶她为妻，连路都想好怎么帮铺了……”
“宠妻无度，啧啧啧。”
……
曲天歌听不到台下的人说什么。
但也知道他们的话题对象就是她。
本来就紧张的心情，更加压不住了，她开始出现结结巴巴的情况。
“在开、开发工工工程这方面，我们秦氏集团还有先先先进的……”
完了。
她要搞砸了。
坐在台下的招标方，不由得紧皱眉头。
曲天歌忽然脑袋一空，忘词了。
那瞬间，她感觉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了。
“怎么忽然不说了？忘词吗？”
“这演讲能力真不行啊，想当总裁夫人，还是得有点能耐，要不然以后只会拖累秦总的后腿啊……”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秦牧寒忽然站起身。
第122章 大家都错频了，完美的误会
秦牧寒与生俱来的光环，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他这么一站起来，所有人都停止了谈论声。
全场视线锁定在他身上。
男人手插口袋，目光冷厉地扫过全场观众一眼。
秦牧寒心情已经不爽到极致。
因为这些人，盯着他的歌儿看太久了！
曲天歌是他的女人！
他不允许任何人觊觎她！
秦牧寒用冷厉的目光环视全场，就是为了警告他们：不准再看我的女人！！！
然而，他这举动，却让台下的群众们误会连连。
“嘘……秦总是在警告我们别嚼舌根了。”
“他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在场的每一位，你们都必须给我的女人一分尊重！否则，我让你们每个人在京城吃不了兜着走！”
“怎么办？他这么护短，我们不做点什么，是不是会遭殃啊！”
“快站起来给准秦少奶奶鼓掌啊！你还想不想在京城混下去了？”
于是，现场有几个人站起来，开始卖力鼓掌。
啪、啪、啪——
甚至喊起了加油口号。
“加油，你可以的！”
“Bravo！Amazing！你的演讲太棒了！”
“秦氏集团的策划方案太完美了！”
其他不明觉厉的人也跟着一起拍手。
“加油，加油！”
站在台上的曲天歌：？？？
她错愕地眨了几下眼睛。
完全没弄明白，刚刚那寂静的几分钟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到底错过了什么？
这些竞争对手，为什么突然站起来帮她喊加油？
难道……他们都是秦牧寒的粉丝，希望他上台演讲？
曲天歌觉得自己的理解能力满分。
于是，她对秦牧寒比了个手势，问他要不要上台演讲。
秦牧寒摇头，回她一个眼神：我不准你再看其他男人！
曲天歌却以为他这是鼓励的意思。
仿佛在对她说：你尽管表现，搞砸了也没关系，烂摊子我来收拾。
心里的紧张感忽然消失，踏实感拉满格。
她受到鼓舞，深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开口说话。
“秦氏集团最近研发了新的技术，可以有效降低开发成本，这也是我们今年着重的……”
十分钟演讲完毕。
台下的人纷纷鼓起了掌声。
甚至还有人大声夸赞：“好！秦氏集团的方案真心不错！我输得心服口服。”
“曲小姐演讲得很好！”
全场给足了面子。
秦牧寒的脸色更黑了。
这些人是不是想要跟他抢女人？
他再次转头怒瞪一眼，大家都不敢拍手了。
秦牧寒这才满意地拽着曲天歌离开。
“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大家都给秦总面子啊？”
“当然是因为这里一大半的公司都跟秦氏集团有生意往来啊！他能拿下项目，我们自然也能沾到一点光，大家必须盼着他好。”
“以后见到那位曲小姐，一定要给足面子，能拍马屁就拍马屁。”
“是是是，你说的有道理。”
……
果不其然，项目最终是被秦氏集团拿下了。
招标方最看中的是他们的新技术和低成本方案。
其他参与投标的集团企业，主要都是败给了成本报价这一块。
曲天歌总算松了一口气。
幸好，她那拉跨的演讲没有搞砸一切。
可是一松懈下来，曲天歌便觉得肚子有些绞痛。
秦牧寒对她观察入微，一点不对劲的表情都能察觉出来。
“怎么了？”
“肚子疼，我先去厕所。”
“我陪你。”
“不，你别跟着我进去，那是女厕所！你在外面等着！”
秦牧寒有点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听话，不给曲天歌添麻烦。
曲天歌刚进了厕所没多久，沈盈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扑倒秦牧寒的面前，拽住他胳膊，哭得稀里哗啦。
“秦哥哥，昨晚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我……”
他被突然蹦出来的沈盈吓了一跳。
低头一看，自己的手居然被陌生女人拽住，秦牧寒一阵反感，毫不犹豫甩开她袖子。
“滚！”
秦牧寒脸色刷黑。
沈盈被甩到旁边，还是一副凄凉的脸。
“秦哥哥，你别这样。我好不容易逃出来，是想给你带话的……”
秦牧寒一听她哭就脑壳疼。
这女人是谁？
哭得真叫人心烦。
“你要哭丧就去找有死人的地方。否则，我等会儿就叫人来帮你送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