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一长串的步骤。
秦牧寒：？？？
看了看文档的编辑时间，是昨天。
第二人格被曲天歌义正言辞拒绝，灰溜溜离开之后，奋力整理出了一份完整的攻略。
好家伙。
所有的智商都用在谋略追女孩的事情上了。
秦牧寒看完之后，陷入沉思。
“先暗戳戳对她好，再明目张胆……”
“暗戳戳……”
“帮她出气？”
叮。(≖ᴗ≖)✧
这题他最擅长了。
秦牧寒抄起笔和纸，开始列出最近欺负曲天歌的人。
渣男路尧、
飞机上遇到的色狼、
在俱乐部给她下药的员工、
傻叉沈盈、
还有网上那些天天胡说八道的营销号……
“玛德，居然这么多王八蛋？我弄死你们！”
*
曲天歌忙到中午才发现，上午拿进去交给秦牧寒签名的文件，到现在都还没签好。
她敲了敲门进去问情况。
“叩叩——”
没人回应。
她轻轻推开门，就见秦牧寒正在讲电话。
“这件事情要处理得漂漂亮亮，不能有痕迹。”
“秦总？”
正在打电话的秦牧寒听到曲天歌的声音，虎躯一颤，差点没拿稳手机。
曲天歌完全没注意到他脸上闪过心虚的表情。
“秦总，文件签好了吗？”
秦牧寒摇头，“还没。”
“能不能先把投标会的文件签一下？这个下午就要传过去了。”
他抿了抿唇，把手机挂断，乖乖回到办公桌前坐下。
曲天歌这才发现，上午的工作，秦牧寒居然一个都没做。
她不由得挑眉。
秦总这办事效率，也太差了吧？
一上午都在摸鱼吗？！
再这么下去公司都要完了！！！
秦牧寒在她那不赞成的眼神下，压力地把文件签好，交回给她。
接着，曲天歌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放在桌上。
“秦总，这两份也签个名吧。”
秦牧寒瞥一眼，看到上面写的标题是：欠条。
“这是什么？”
“欠条。你之前借钱给我买房子，我还没有能力全款还给你，所以接下来每个月，我会把钱打到你的账户上，直到还清为止。”
第144章 秦总的烧操作
秦牧寒对于这件事的记忆非常模糊。
当时是第二人格在做的事。
他的印象很朦胧。
“不用还了，就当公司慰劳你这三年的付出吧。”
秦牧寒还以为他这么说，曲天歌会开心。
但她坚决不同意。
“不，该拿的钱我都拿了。其余的，我一分都不会要。之前你给的陪伴治疗酬劳，我也会全数还给你。”
秦牧寒不太能理她的思维。
有钱不拿，为什么？
曲秘书不是很喜欢钱吗？
“秦总，这里一式两份，你签一下吧。”
他硬着头皮签好名字，曲天歌拿走了一份欠条就离开。
秦牧寒思考了很久才总结出来。
“明白了，她这是在跟我划清界限。”
“她还是很讨厌我。”
“害……”
秦牧寒回头看一眼平板电脑上的那份思维导图，恼羞成怒地关掉。
“劳资才不会用热脸去贴冷屁股！”
*
曲天歌开始找工作了。
翻遍招聘网，把合适的都投了履历，但还是觉得心里空空的。
午休时，小陈主动关心她。
“歌儿姐，你离职之后还去打工吗？”
“应该是吧。”
“我还以为你会出去创业呢。我在网上看过很多总秘，离职后创业，做得风生水起。”
曲天歌苦笑道，“做生意哪有这么简单？”
“是不简单啊，但你毕竟在秦总身边做了三年，积累那么经验，也见识过不少场面，或多或少还是学到东西了吧？你完全可以独当一面呀！”
她听完助理的话，愣了很久。
“是吗？”
“是啊！平常秦总不在的时候，事情不都是你做主的吗？我说实话，你在背后默默付出的，也不比秦总少。公司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你在操控的……”
曲天歌沉默。
这三年的工作经验里，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长很多。
是她太自卑，以至于完全看不见自己的优势和能力。
“创业……不是谁都敢做的。”
堂姐和堂姐夫一直在创业，苦心经营了一年，还是过得很艰辛。
她对自己的能力没有把握。
“是啊，但创业成功了，你不就跟秦总肩并肩了吗？这样你们就有可能旧情复燃了……”
果然，小陈还在对她跟秦牧寒这对CP抱有希望。
曲天歌无语地摇了摇头，再也没把她的建议当一回事。
下班的时候。
秦牧寒出来发现曲天歌早已经走了，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连忙拉着小陈问。
“曲秘书走多久了？”
“十五分钟吧，不过公司的员工电梯很拥挤，这会儿估计才刚出大门。”
秦牧寒闻声，咻的一下跑了。
小陈郁闷不已。
“不是说分手了吗？怎么秦总又换了一副面孔？哦莫！哦莫！难道他们还有希望？！”
她双手合十，诚意满满。
“拜托拜托，老天爷，求求你保佑我磕的CP能成真！”
*
秦牧寒下楼的时候，发现曲天歌刚走出大门没几步。
才知道原来秦氏集团的员工电梯这么拥堵。
他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抽了，心一着急，就追着曲天歌的身影走到捷运站去。
完全忘了老李在地下停车场等他。
直到秦牧寒鬼使神差跟着曲天歌后面买了票，进了月台，才给老李打电话。
“老李，你去曲秘书的家楼下等我吧。”
“啥？少爷你什么时候去那里了？”
“我现在搭捷运过去。”
“？？？？”
老李一时间没有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操作。
这是秦牧寒第一次搭捷运。
平常他最看不上这种浪费时间的交通工具。
要不是追女孩攻略里面有提到，他才不会做这种傻事。
秦牧寒跟曲天歌隔了很远的距离。
月台上的人太多，她的注意力放在手机上，所以没注意到他就在后面不远处。
秦牧寒就像个痴汉，目光锁定她的手机，死死盯着，就想知道她平常都刷些什么。
好家伙。
不看不知道。
一看气得扎扎跳。
居然看的是猛男跳舞视频！
不止一个，连着刷了好几个，全都是猛男掀起衣服，一边露着腹肌，一边摇摆的舞蹈视频。
背景音乐幽幽响起。
“天黑人容易犯错，屋顶会着火~”
秦牧寒：“……”
第145章 再也不做这种蠢事了
捷运到站的时候，秦牧寒差点被挤没了。
眼看着曲天歌早已经熟练地钻进去，他慌忙地从另一个门跟着人潮一起挤。
“别挤了，已经挤不下了！”
有人抗议地骂骂咧咧。
秦牧寒费尽力气才成功挤进捷运里。
隔着大老远，曲天歌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自己的手机上。
他本来想找个好位置，偷偷靠近，看她刷什么内容，没想到被人认出来了。
“咦，你长得跟那个谁好像啊！你是整容的吧？”
认出来了，又没有完全认出来。
几个小女孩拿着手机对他各种怼脸拍，嘴里还哇哇说着。
“好像啊，真的好像，可是人家有钱人，怎么可能会来搭捷运？”
“估计是整容的吧。”
整容？
拜托睁大眼睛看清楚一点！
秦牧寒气得鼻孔冒烟。
要不是担心自己开口说话会被曲秘书听到，他恨不得当场怼人。
第一次搭捷运，秦牧寒才知道这交通工具有多折磨人。
人挤人。
甚至有些挤的也不是人。
每到一个站点都会有人进出，推来推去，人与人之间没有距离，也毫无隐私可言。
秦牧寒对这样的环境感到窒息。
原来，平时他没让老李送曲秘书回家的时候，她就得承受这些。
秦牧寒偷看曲天歌好几回，被旁边一个大叔鄙视了。
“小伙子，别这样明目张胆盯着女孩子看，要点脸行不行？亏你还穿着西装，简直斯文败类！”
“……”
他咬牙切齿，却也什么都不能说。
很快，曲天歌到站下车了。
秦牧寒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为了不被人误会他是变态，秦牧寒特意保持很远的距离。
走路姿势非常自然。
没人看得出来他在跟踪漂亮女人。
然而，秦牧寒万万没想到，悲催的事还是发生了……
曲秘书人不见了！
他在捷运站里迷路了！！
秦牧寒兜兜转转好几回，发现自己从A月台去了B月台，顺着手扶梯上去之后，又莫名其妙去到C月台。
别说曲秘书人在哪。
他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哪。
“到底是谁设计的破地方！”
有个路过的初中生，听到他气急败坏地低声咒骂，忍不住停下来好心问他。
“大叔，你是不是迷路了？我看你在一直在月台来来回回，你是不是不知道怎么出捷运站啊？”
秦牧寒咬牙切齿，死不肯承认。
“没有，大人的事你少管。”
“哦，那你沿着手扶梯上去，沿着红色线一直走，就能走出去捷运站了。”
“我才没有迷路，谁跟你说我走不出去了！”
见过恼羞成怒的，没见过这么恼羞成怒的。
少年冷笑吐槽：“一看你就是没女朋友。”
秦牧寒也不甘示弱：“一看你就是没被社会毒打过。”
“那没事，将来我被社会毒打了，还有女朋友安慰我，略略略。”
说完，人就跑了。
秦牧寒：“……”
靠。
现在只要是个有伴的雄性生物，都能踩到他头上耀武扬威了是不是？
秦牧寒气急败坏。
最后还是咬牙切齿，跟着少年刚刚指的路顺利走出捷运站。
曲天歌早已经不知去向。
秦牧寒满脸写着丢人和自闭。
“神特么暗中送人回家！下次再干这种蠢事，劳资名字倒着过来念。”
第146章 红色那件不错
堂姐今天难得休假，在家里带娃。
一见曲天歌回家，就兴奋地抓住她询问。
“你男人终于对路渣男动手了？”
曲天歌茫然，“什么？”
“我看到微博有人说，最近路尧倒大霉了。先是A市的三场签名莫名取消，然后是代言合作突然没了。站姐很生气，带着粉丝一起骂，说是有人欺负他，见不得他好。歌儿啊，你家男人帅呆了！”
堂姐每次提到秦牧寒，都会露出花痴的表情。
看样子是被他彻底圈粉了。
“姐，你误会了。”
曲天歌无奈地苦笑。
“这事跟秦总没有关系。秦总最近一直在忙，没时间去管路尧的事。签名会被取消的原因我知道，他的手腕脱臼了，这个也确实是秦牧寒干的。”
“噗哈哈哈哈！做得好！路渣男也有今天！”
曲思诗开怀大笑，突然想起什么。
“歌儿，趁路尧现在倒霉，要不你把他借钱不还的证据卖给营销号？说不定可以让他塌房！”
“不，这还远远不够。他从我这里借的钱也就十几万，让他塌房没这么容易，可能还会害我自己遭殃。”
“也是，那你打算怎么办？”
“调查他，看看能不能收集到致命的证据。”
“你要怎么调查？”
“可能找私家侦探吧。”
“……敢情你没有详细计划？”
曲天歌讪笑道，“前阵子太忙了，没精力去顾及这些。”
先是被房子的事情压得喘不过气，然后秦牧寒又状况连连。
现在秦牧寒的分裂症忽然好了，她也终于有时间闲下来，思考制定未来的事。
曲思诗想了想，自己也没头绪。
“那你有没有认识一些娱乐圈的人？”
曲天歌认真想了想，不确定地点头。
“有时候公司举办活动，我有机会跟一些经纪人接触。”
“没有更牛的吗？比如影视公司老总、导演之类的？”
“那些我也认识不了，我能接触的都是大佬身边的秘书和助理……”
确实是这样。
只有大佬跟大佬才能碰面，曲天歌平常都只是跟在秦牧寒后面，压根没机会跟大佬打交道。
“要不你拜托秦牧寒帮你找人调查路尧？”
“不了，我不想麻烦他。”
曲思诗错愕，无奈叹息。
“哪有人像你这样当总秘的？平常不懂得结交人脉收集资源，现在最牛的大佬就在身边，也不懂得去好好利用。”
堂姐说的是实话。
她确实不是个善于利用人脉和资源的人，更不喜欢麻烦别人。
“歌儿，过于独立自强，也不是好事。易经都说了，人有时候也需要适当示弱，寻找贵人帮助，才能成事。”
曲天歌只是笑笑不解释。
忽然间，手机叮铃铃响了。
她睨一眼消息，脸色豁然骤变。
*
晚上，秦牧寒的办公室灯还亮着。
楼下的两个保安刚刚还在感叹。
“咱家总裁可真是勤劳啊，下班回家吃了个饭，又回来加班了。”
“是啊是啊，在秦氏集团上班真安心。”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秦牧寒此时正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那张思维导图发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