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桌下有窃听器。
电脑也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秦牧寒一言不发打开了电脑，把办公室里的隐形监控画面调动出来。
她累得眼皮都睁不开了，根本没看他在捣鼓着什么。
“你搞快点，我想回家了。”
他低头看一眼怀里的人儿。
小娇气包正搭在她肩膀上打瞌睡，还时不时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怎么能可爱成这样……
秦牧寒又没忍住，悄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换来的是曲天歌的一个巴掌。
啪！
她一点力气都没使上，充其量只能达到抗议的效果。
“秦狗，不准你再偷亲我了。”
“嗯，不亲了。”
说完，他又低头，在她泪汪汪的眼睑上，啵了一下。
“……”
这狗听不懂人话。
好生气。
可是怎么办，她现在眼皮快睁不开了……
她不知道他收集了什么证据，也懒得去追问刚刚那两个人到底是谁。
摆烂吧。
秦氏集团倒闭，跟她曲天歌有什么关系？
掌门人还沉迷于玩心跳游戏呢。
精疲力尽的曲天歌，在秦牧寒的怀里沉沉睡去。
不知道秦牧寒是什么时候处理完事情的，只知道自己睡得好好的，忽然被吵醒。
迷糊之中听到有人在责骂秦牧寒。
“秦先生，你这行为真是太危险了！电梯故障，就应该待在原地，等专业人士来处理！若是当时真出什么意外，电梯往下坠落，你俩都得赔命！可不兴再这样了，这不是耍帅的玩意儿！”
“是。”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居然有人把秦牧寒骂成孙子？
骂得好。
支持。
秦牧寒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动了一下，像是被吵醒了，连忙冷着脸反驳回去。
“你训就训，能不能小声点？”
“……”
“训完了？那我走了。”
“……”
除了曲天歌，谁都拿秦牧寒没办法。
第153章 你先把口红印擦掉再撒谎
老李看见秦牧寒抱着曲天歌走出公司大楼，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竖起大拇指。
“少爷，很可以啊！”
秦牧寒一记冷眼过去，“嘘。”
谁都不可以吵醒曲秘书。
老李识相点头，做了个听话闭嘴的手势，乖乖开车。
车上。
曲天歌在秦牧寒怀里睡得很沉，呼吸细得像小猫，睫毛上还有小小颗的泪珠。
他用指尖轻轻擦拭，她就不耐烦地蹙起眉。
睡着了也不忘记生气他。
秦牧寒的心情很复杂，一会儿美滋滋，一会儿忧心忡忡。
亲都亲了，他是不是该跟曲秘书告白了？
可是现在她气成这样，会不会拒绝他啊？
要怎么告白才不会被拒绝？
玛德，思维导图里没教这个！
谈恋爱怎么比做生意还伤脑筋？
好烦！
老李压低着声音询问：“少爷，是不是直接回别墅？”
秦牧寒一顿。
他也想把她带回别墅啊。
可是如果真这样，曲秘书一定更生气。
纠结了一番后，他才回答：“送她回去吧。”
终究还是把曲天歌送回堂姐家去了。
曲思诗打开门，看见秦牧寒抱着熟睡的曲天歌站在门外的时候，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
“这这这……你俩怎么不直接在酒店过夜？干嘛非得把歌儿送回来啊？我这里没有门禁，你不用这样守规矩。”
秦牧寒沉默了一会儿，试图解释：“我们什么都没做。”
堂姐呵呵呵地翻白眼。
“你好歹先擦了你嘴角的口红印再撒谎。衣服还都皱成这样……我真是服了……”
“……”
不是他不解释。
是他解释了也没有用。
那干脆就不解释了。
“进来吧，歌儿的卧室就在走廊右边第二间。”
曲思诗的意思明显。
秦牧寒也不客气了，抱着曲天歌送到卧室去。
把人放下，转身就走，临时被曲思诗叫住。
“秦先生，你跟歌儿现在到底发展得怎么样了？”
堂姐摆出一副家长审问的气势。
其实心里的OS是这样的：玛德，刚刚他抱着歌儿走进卧室的背影也太帅了叭！救命啊，这不就是妥妥的偶像剧嘛！
秦牧寒正儿八经，坦白从宽。
“我想跟她交往。”
“想？你们还没交往？”
他本来想回答说快了，可是想了想，心里又没底。
“她说讨厌我，不喜欢我。”
曲思诗似乎一点都不意外，点点头附和。
“很正常，大多数人都不喜欢自己的老板，更何况你还是个刻薄又挑剔的老板。我们家歌儿，也不是个抖m。”
她真是一点都不怕得罪秦牧寒。
“可你们明明还没在一起，怎么又搞成这样……我不理解。”
秦牧寒垂眸，目光闪烁。
“是我主动亲她的，她很生气，我会对她负责的。”
“那也得她愿意让你负责才行啊。”
堂姐说话一针见血，直戳秦牧寒的痛处。
他语气更是多了几分卑微。
“……能不能……给我支点招？”
曲思诗好像早就等着他这句话，想都没想立刻拍胸膛答应：“这不必须的嘛！”
“洗耳恭听。”
*
被堂姐出卖的这天晚上，曲天歌梦见自己回到小时候。
那年她才三岁，每天在爸爸的杂货店里，自己跟洋娃娃玩耍，百般无聊。
常常看见小朋友在对面的公园玩耍，她就会产生羡慕的心情。
爸爸总是忙着店里的事，没时间陪她玩。
有一次，堂哥曲志远来杂货店，看到对面公园里有几个小朋友在一起踢球，也心动了。
“小叔，我想去对面公园玩。”
“去吧去吧。”
曲天歌见状，也兴致勃勃地从小凳子站起来。
“拔拔，我也要去！”
曲爸爸正忙着整理刚进的货，见女儿双眼冒着期待的眼神，也不忍心拒绝，便对侄子说：“小远啊，你也带歌儿一起去玩吧。”
曲志远嫌弃地看了一眼曲天歌。
“可是她是个女孩子！女孩子又不会踢球！”
“那你就让她在旁边玩滑梯吧。”
曲志远很不乐意，但还是答应了。
曲爸爸交代了几句就继续工作。
那是曲天歌最开心的一天。
曲志远把她晾在一旁，让她自己跟小草玩，转头就跟其他小朋友们踢球去了。
就在这天，曲天歌遇到一个很奇怪的人……
第154章 秦总又内耗了
“铃——”
曲天歌的梦都还没做完，就被闹钟叫醒了。
她迷迷糊糊坐起来，想了老半天，愣是没弄明白，这场梦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后脑勺有点刺痛。
最近她总是觉得同一个地方疼痛，会不会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曲天歌脸色沉了沉。
“还是找个时间去医院检查吧。”
振作起来，去浴室洗漱。
才刚抬起头，就被自己的样子吓傻了。
身上还穿着昨天出门时的衣服，乱七八糟，头发也炸毛得像一头狮子。
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脸上还有隐隐约约的口红印。
下巴、脸颊、耳垂、衣领、脖子……
所有印记的路线清晰可见。
曲天歌连忙用卸妆巾把口红印卸掉，发现自己的嘴唇已经红肿了！
天煞的！
秦牧寒！！
啊啊啊啊！！！
*
秦氏集团。
小陈看见曲天歌戴着口罩来上班，好奇心瞬间被勾起。
“歌儿姐，你怎么啦？好端端的干嘛戴口罩上班？”
她目光闪烁，假装咳了两下。
“有点感冒，可能是流感。”
“啊？那你怎么不在家里好好休息？”
“今天下午有面试，得挑选下一任总裁秘书。”
“害，歌儿姐你也太敬业了，公司没了你，是公司的损失。”
成功瞒过小陈，曲天歌在心里暗自松一口气。
叮——
总裁电梯打开。
秦牧寒一出来，看见曲天歌坐在自己位置上，不由得挺直背脊。
有种期待又忐忑的感觉。
曲秘书来上班了。
等会儿若是他们对视，她会不会想起昨天晚上的亲吻？
会不会露出害羞的表情？
还是……会生气？
秦牧寒的心七上八下，故意把步伐放慢，小心翼翼偷瞄曲天歌。
不能直勾勾看着她。
一定要假装不经意，轻轻扫过一眼。
不……经……意……
靠！
曲秘书怎么戴口罩来上班了？
是昨晚被吓出病了？
他特么真是罪该万死！！！
曲天歌站起身，低眉顺眼，语气冷淡地打了声招呼：“秦总早。”
一眼都没看他。
声音也不像平常那样甜糯糯。
秦牧寒顿时知道了，她还在生气，而且是怨气冲天的那种。
完犊子。
之前用过的心思，全都功亏一篑了！
秦牧寒经过曲天歌身边，走了两步，又停顿，转头问她：“曲秘书，你生病了？”
她还是一眼都没抬起来，“嗯。”
“请个假吧。”
“不用。”曲天歌冷冷拒绝，然后又补充一句：“你还是先担心公司的事情吧。”
在旁边竖起耳朵的小陈，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我的妈呀，歌儿姐居然用这种语气跟秦总说话？
秦总不得直接暴怒？
小陈正在替曲天歌担心着，没想到秦牧寒却回答道。
“嗯，我会处理好的，你休息吧，什么都不用想。”
秦总不仅没生气，反而还一副妻管严的怂样！
我靠我靠我靠。
她那死去的CP梦，重新燃烧起来了！
这绝对是她有生之年磕过最抓马的CP，没有之一。
砰。
秦牧寒说完那话就进办公室了。
门才刚关上，男人立刻露出着急的模样，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怎么办……”
“她真的生气我了……”
“那我到底是表白，还是不表白……”
第155章 原来总裁也喜欢搞暗恋
曲天歌以为今天公司会爆出消息。
她甚至已经做好准备面临一团乱的心理准备。
然而，到了中午，依然是风平浪静。
没有惊天动地的新闻。
就连股市开盘的时候，价格也很平稳，没有明显的暴涨，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曲天歌觉得很怄气。
“早知道这样，昨天就不该自告奋勇来加班的。”
要是没有来加班，就不会遇到人为停电。
也不会被秦牧寒亲得情迷意乱。
更不会被亲得嘴唇又破又肿！
害她不敢把口罩脱下来！
秦牧寒在忙什么，曲天歌没兴趣知道，也不想管。
午休时，她下楼去当面试官。
三年前她只是个职场新人；
如今可以坐在面试官的位置了。
人事部的经理对曲天歌非常客气，拿着一堆名单和履历跟她讨论起来。
“这些都是我刚刚稍微筛选过的，曲秘书看看觉得如何？”
曲天歌大略看了一眼，眉心微蹙。
“你们选人的标准是什么？”
“咳……主要是，我们也不知道秦总对秘书的标准。以前咱们筛选出来的，全是一流大学经验丰富的面试者，可秦总他一眼都瞧不上。所以这次我们是按照曲秘书您作为标准来选人。”
当初他们全体人事部门都打赌曲秘书撑不过三个月。
没想到她一口气干了三年。
可想而知，这必定是最适合秦总的秘书。
那按照曲秘书作为标准，就不会出错了。
长相、学历、年龄、星座……每个都挑几个类似的，总不会出错。
但筛选出来的名单就很杂乱。
就跟没有标准一样。
曲天歌：“……”
她沉默许久，忽然问他。
“秦总为什么选我？”
“不知道啊，当时你这份履历，在我们这里是第一轮就被刷掉的，最后做决定时，秦总忽然念了你的名字和编号，其他的啥都没说，我们也猜测了很久，毫无头绪。”
曲天歌震惊极了。
她还以为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才会被钦点的。
秦牧寒的心思，太深，太难猜了！
“可我记得当时我介绍完毕之后，他就把我刷掉了，也没说过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话呀。”
“曲秘书你不是早就跟秦总认识了吗？”
“没有啊。”
秦氏集团上上下下的员工，都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
她这种小喽喽，也确实不太可能被记得住。
“恐怕只有秦总自己才知道答案了。”
话是这么说，但经理心中更加确定，当时秦总对曲秘书绝对是一见钟情！
哟。
原来总裁也喜欢搞暗恋呢。
话刚说完没多久，经理转头立刻变脸。
“秦总，您来啦？”
说曹操，曹操到。
曲天歌抬头看去，便见男人大步流星走到她身边，自然地拉开隔壁椅子坐下。
皇帝出巡的架势。
“面试进行到哪里了？”
“第二轮。”
“那就继续吧。”
秦牧寒故作冷漠，全程都没看过曲天歌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