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一批黄金最终会流向哪里?
开玩笑,我可是见过千手柱间办公的人,这种贵金属硬通货可是“沟通”大名贵族的不二之选,想也知道它们会被拿去做什么。
不过这些和我没有关系,而且……对一个某些方面运气特别差的本丸来说,小判这种东西,一向都是不缺的。
毕竟接新成员就需要频繁地挖地下城,运气不好的时候,每一次都是挖穿了才能捞到新成员,几次下来,仓库的千两箱都已经数不过来了。
要不是我臂力有限,我怀疑他们能把整个仓库都给我搬来。
对面,就地当着我的面把箱子里的小判清点完毕,表情……依旧被蒙住看不清的忍者即刻准备起身离开。
我叫住了他。
“抱歉,还未请问您的姓名?”
“这个时候倒是有礼貌起来了……而且你刚刚有听到吧?关于我叫什么,”白发的忍者无奈道,“旗木卡卡西。放心,跑不了,兑换完毕后我会给你送去的。”
“宇智波桃。”没有过多解释这并非是信任问题,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是古怪的仪式感在作祟,顺利地交换了名字后,我微微鞠躬,“幸会。”
至少这样,属于某个白发一生之敌和某某个白发极恶反派的影响就能降到最低了。
我是真的怕了自己的白毛PTSD,万一那天走着神在路上看到相似度极高的脑袋,属于一秒雷吼炮六连的条件反射也不确定每次都按住。
起身欲走的旗木卡卡西二度回头:“……你刚刚是不是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
“没有。”我微笑,随口胡说八道,“我只是想起我那五族之外,一点也不可爱,完全不熟的族弟而已。”
旗木・该族弟的指导上忍・卡卡西背后一凉,这一次头也不回地消失了。
对不起,虽然但是,这已经我对白毛最友好的态度了。
我们宇智波就是会迁怒的啦。
……
旗木卡卡西充分展现了一个精英上忍该有的效率。
不知道中途经历了什么,当天晚上我就收到了他的敲窗。
我先不追究他为什么是晚上来而且是敲窗的问题,光是这个速度就在我的预料之外。
黄金的兑现有这么快速吗?木叶不会是把私人小金库先掏出来抵押给我了吧?这么着急吗?这就让我有些慌张了啊……
加班了一天的旗木卡卡西表示,其实也没有那么快。
目前为止三分之一是短时间能兑换的极限了,另外的三分之二或许需要更多的等待时间,他这次来是确认态度,以免我后悔不换了云云。
“如果不好换的话可以不换,”我背靠着墙,没有看半开着的窗,“直接折现成别的给我也可以啊。”
黑夜,室内没有点灯,没有人看到里面除了原有的简陋家具,没有任何改造过的痕迹,与其说是一个住所,说它是一个临时的落脚点反而更合适。
――我从来没有想过在这里久住。
“什么?”旗木卡卡西从我不同于白天的语气中察觉到了异样,这位忍者很聪明,他很快联想到了什么,“你该不会想……”
“……比如,把一块地的所有权买下来,应该能够三分之一的量吧?”
没错,我就是想。
我的脑海中浮现了那一片承载了我成长记忆的土地,废弃的宇智波旧址。
凭什么我有家不能回?
宇智波留给它的孩子的一切分明就在那里,我又为什么要去领那个所谓的补助金?
我闭了闭眼,花了一段时间平息比以往过于翻涌的心绪。
不可以,言语最能伤人,哪怕处于盛怒,也不可随意中伤他人。
无关紧要的迁怒可以,但若是涉及到恩怨,我坚定地信奉冤有头债有主。
几个呼吸冷静下来后,我继续说:“虽说那块地……你应该知道我在说那一块地,对吧?那块地本来就是我们的,不过毕竟宇智波再怎么独立,也归属于木叶,土地的最终所有权应该也是木叶的?我没接触过这个,就当是这样吧,总之考虑后续想要在上面动土,避免每次都要走的耗时流程,不如直接买断,你说是吧?”
窗外的没有离开脚步声,忍者的呼吸还停留在附近,但一时之间,没有人给我回话。
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如果按照我接下来的话,这可是“重建宇智波”的大事啊。
我完全没有在意外边的沉默,顺着清晰的逻辑继续:“这样,三分之二就解决了,剩下的那个部分,我可以委托木叶一个长期任务吗?”
到这里,我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黑暗很好地遮掩了我的表情,外面的人应该只能听到我用征询的,和善的,友好的语气,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比如……修缮一个废弃的族地?”
……
最初只是心血来潮萌发想法,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将之前旁观政务处理耳濡目染学来的技巧第一次应用于实际,经过我的撒币行为,以及无害化演绎,该提议最终以我的如愿以偿结尾。
对此,我唯一的感想就是:有钱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这件事情已经不是卡卡西能做决定了,当时他也是这么回复我的,只不过对我保证会转达到上层。
接着就是一夜的等待,最后在第二日的黎明迎来了我想要的结果。
木叶应该是不止一次想要拒绝的,但奈何我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宇智波佐助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
第一天上午,他经历了惨无人道的被吊打,被教育,最后和另外两个同伴一起打破了某位指导上忍的百分百不合格记录,成为了一名登记在册的木叶下忍。
下午,在不知道为什么黑眼圈厚重的指导老师带领下聚餐联络感情。
晚上,训练。
第二天,正式接任务。
包括不限于找猫,拔草,扶老奶奶过马路,和狗打架,找猫,拔草,和拔草。
第三天,似乎是终于刷够了熟练度,他的指导老师将手里的小本本一合,表示接下来要去接一个大工程。
闻言,就算是一直维持着高冷酷哥范的宇智波佐助,也忍不住小小地,目露期待。
于是,堂堂宇智波少族长,与此前顺利毕业的下忍同学们一起,接到了占据木叶低等级任务大半版面的任务。
――修缮宇智波族地。
那一刻,没有人知道当时看到这个任务名称时宇智波佐助的心情。
我只知道我的门要被拍烂了。
“你……你――”明显是狂奔过来的少年扶着门框大口喘气,汗液浸湿了他的前襟和黑发,让他显得分外狼狈。
“先把汗擦了,别滴在我的地板上。”我顺手将吸汗巾抛给他。
宇智波佐助本能地接了过去,看了我一眼,气息尚未调整回来,甚至还颇为混乱,却听话地,沉默地将脸埋了进去。
……停留的时间有点久。
我这么想着,转过身,拎起放凉了的水壶,往水杯倒水。
“要高兴才是啊,少族长,”茶水注入陶瓷,水位上升至顶点,在没出的一线停住,“我们马上就能回去住了。”
“……”
“啊,不过,”我保持着捧起水杯的姿势,抬头强调了一句,“不过我是委托者,我的那一间要先修。”
“……”
这都没反应?
我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有点忐忑。
摸不准他想法的我眼睛一闭,将手里原本想要递出去的水一饮而尽,并开始赶人:“擦完了汗就继续回去,你应该是临时跑出来的吧?看在你也是监工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下次就算你旷工了哦?”
“……哦。”宇智波佐助总算给了我一个回应,脸还埋在毛巾里,看样子是想将脸上的汗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一样,动作也慢吞吞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叫住他,“宇智波内部我又不如你熟悉,如果想要达到完成度高的修复,要靠你的记忆,你可以的吧?”
“知道了。”已经转过身的宇智波佐助没有回头,背对着我很酷地挥了挥手,“走了。”
“啊,还有一件事,”我扒住门框,想了想,又道:“……算了,没事。”
“……”宇智波佐助停住了脚步,转过身,一言难尽,一脸想要打人地看着我,“你敢不敢把话说完?”
“哎嘿。”我一点也没再怕的,反而冲他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我只是想说,你不夸一夸我吗?”
――你几岁了?
宇智波佐助深吸一口气,表情几经变幻停留在了扭曲上,最后咬牙:“……夸你。”
“哇,好敷衍……”宇智波佐助眼睁睁地看着大了他五岁的族姐明显不习惯地歪了歪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这要是……算了。”
宇智波佐助的眼力很好,他能清楚地看到她揪了揪头发,有些无所适从,茫然了一会,很快回过神,冲他挥了挥手:“好,我这边没你事了,你快走。”
这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刚刚是想到了谁吗?
宇智波佐助双脚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了几步:“喂,我说你……”
他的族姐,往常聪慧敏锐的人此时却会错了他的用意,“是要喝水吗?啊,对哦,你那杯被我喝掉了。”
这么说着,她转过去,倒水,递出,动作一气呵成:“给,喝完真的得回去了,你出来时间不短,再不回去我可真的要算你旷工了。”
被无情催着搬砖的宇智波佐助注意力立刻转移,冷哼一声,接过水吨吨吨一饮而尽:“这!就!走!”
“快走快走,宇智波一族的振兴就交给你啦。”
宇智波佐助这一次手也没挥,仿佛真的生气了一般,气冲冲地走了。
……
时空夹缝之外,终于得空的付丧神翻开了某一本漫画,在第二话,其中的一页关于梦想与爱好的自我介绍中,那个宇智波的少年这么说道:
【至于梦想,那不过是嘴上随便说说的东西,我不感兴趣,我有自己的野心!我要重振宇智波一族以及……杀死那个男人!】
……当然,没看过漫画的我对此依旧一无所知。
促使我做出重合率如此之高的举动的初衷,皆出自我本心。
所以啊……
“你不……夸夸我吗,?”
第63章 仙女教母.一日限定ver
作为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包工头, 为了避免出现过于压榨员工,导致被底下怨声载道的员工无情刀了的情况,我本着撒一把钱是撒, 撒两把也是撒的原则, 将员工福利拉到了极致。
比如按照之前从本丸书上看来的社会体系, 严格规定八小时工时, 设定休息时,提供下午茶, 包吃包住,提供工伤补助,如果不是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作的太过, 我能把五险一金都拿出来。
咳, 这个真的不行,毕竟现在只是雇佣体系,这些好用说话又好听的忍者不能算是我的员工,做太过了万一上头怀疑我想要挖墙角怎么办。
绕是如此,这个被我忍痛阉割的工作条例一出, 作为主要对接人的旗木卡卡西看我的眼色都变了。
我一厢情愿地把它称之想要跳槽的目光。
旗木卡卡西, 此人……此人怎么就是个白毛呢?
“嗨嗨,我是白毛真是不好意思啊。”
一段时间的熟悉后,已经从我口中得知我原因的上忍有气无力地挥手,“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讨厌人的理由。”
我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搬着凳子挪了三步。
旗木卡卡西熟练地叹了口气, 在不远处,辛勤劳动的三个小忍者毫不客气地发出了大声嘲笑。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 一眼就看到了笑得最猖狂的那个金色脑袋。
我的视线并没有掩饰, 他很快就发现了我的注视, 带着问号看了回来:“?”
他这么一停,和他一起扛着巨木的同届少年就承担了全部重量,只见他顿时就是往下一趴,强行靠着平衡稳住也差点闪到腰,不由得抱怨:“别突然停下来啊鸣人――鸣人?”
他对着旁边傻笑地解释了一句,然后直接松手往我的方向跑过来。
“老板从刚刚就在看我,是想要说什么嘛?”湛蓝色的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我,少年脸上六道胡须壮的纹理生动得像是要活过来,“我叫漩涡鸣人!”
……老板这个称呼,还是这群人不知道怎么称呼我而折中给出的。
毕竟平时的我在口头上怎么也不承认自己是宇智波佐助的“姐姐”,再加上回来后就保持着宇智波社交,冷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习惯了,他们似乎就对我有些悚,叫名字又不敢,叫姐姐太亲近,叫宇智波……宇智波佐助会瞪人,于是就不知道哪个大聪明想到了按照工作关系叫。
于是“头儿”“老大”“大哥”等一系列的称呼都从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下忍口中飞出来了。
赶在这群人被各自的指导老师锤爆狗头之前,我不得不紧急回忆填鸭背下的书,找出了一个相对委婉的称呼――“老板”,写作“社L”,读作“shacho”,总算是统一了称呼。
当然仅限于上工的正式场合。
言归正传,我一直在犹豫要用什么方式和漩涡鸣人认识,想不到他自己直接过来了。
“需要我漩涡鸣人做什么,尽管说,”最近吃好穿好的少年身板明显比之前结石了,胸脯拍的框框响,一点也没有被背景里对着他杀气腾腾的怒吼影响到。
说他迟钝且傻吧,却能凭借一个对视就察觉到我有事找他。
“唔,并不是什么大事,”我慢吞吞地从凳子上爬下来,接着一点铺垫也没有地语出惊人,“你想学封印术吗?”
本以为是来领活干的漩涡鸣人直接被天降馅饼砸到傻住:“啊?”
“封印术。”我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次,“学吗?”
“可、可是,为什么?”少年有些语无伦次,“我和老板是第一次见面吧?我是说正式见面就这一次吧?怎么突然……啊哈哈哈,那个什么,这种一听就很厉害的忍术,我……”
他的话语止于从我的身上出现的两条锁链,金发蓝眼的吊车尾嘴巴微张,看着悬浮在半空,宛如有自己意识的锁链,阳光下,一钝一锐反射着和他头发相同的灿金色。
“虽然是我改造过的,不过你要学的和这个也差不多,凑合着看吧,”我平静地又问了一次。“学吗。”
这一次,他回答地毫不犹豫:“学!”
随后,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他转身就从同样僵硬呆着没动的旗木卡卡西面前薅过来水壶茶杯,笨手笨脚地倒好一杯,转回来,深吸一口气,双手上举,大声:“老师喝茶!”
终于回过神的旗木卡卡西:“……喂,我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