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入口那头儿太过分了，也要抓一抓。
可是不能从出口这边下手。
他们将这些钱取之于民，他楚萧辕将这些钱用之于民就好。
官员之中的清流之辈，宛如清水。
可是治大国，如烹小鲜。真正去烹饪的时候，谁会拿水来烹饪？都是要放油的。
这些人就是油。只要油用的好了，他楚萧辕的小鲜就会烹饪的香喷喷的。
哎呀，说到这里肚子又饿了。
“走，去冷宫。看看今天有什么好吃的。”楚萧辕起身向冷宫过去。
今天陆昭做的菜，就是另外一种菜了。
满满的一桌，全都是红色。
首先，这第一道凉菜就是夫妻肺片。
夫妻肺片说是「肺片」实际上和「肺」一点关系没有。牛舌，牛肉和牛肚，这三样东西组成的。
经过辣子花生和芝麻酱的调配，经过小火一烹人，然后冷下来等待腌制入味。
虽然，这可能不太正宗，但是确实是陆昭最喜欢的味道。
另外还有一道红色的菜是宫保鸡丁。
这道菜主要的就是花生和鸡丁，这两样东西和辣椒酱一起炒，那是越吃越香。尤其是一道下饭菜。
另外，最大的红色就是主食了。
香喷喷的一锅都出来了，白里透红的玫瑰饼。
“哎呀，小姐，你来闻闻，这饼可太香了！”红菱一掀开蒸锅就被满锅香味熏了脸。
陆昭无奈说道：“我能不知道吗？馅儿还是我搅的呢。”
这些玫瑰花全是提取玫瑰精油失败的产品，配合上冰糖倒也正好能做玫瑰馅饼。
玫瑰饼也分北派和南派两种做法。北派做出来的是烙饼，专门用饼铛做的。南派做出来的是蒸饼，是小白面饼子。
不过，这些可都不是陆昭做的。
陆昭做出来的是小春饼。
小小的白面饼子大概是巴掌大小。先是用锅给蒸熟了，然后再往里面添上酱料，一个个攒成小鱼肚的样子。
这样做出来的玫瑰饼正好是一个筷子夹一口，一口正好吃一个。
第20章 全国开店
玫瑰馅料的香味全被锁在了馅料里边。这里边再来点红果馅和豆沙馅……真是酸酸甜甜，那味道妙不可言。
至于粥……还有娘娘们赠送的好甜酒呢。
两道菜一道主食都这么费劲了，汤羹便不费劲了。
干脆，用糯米粉弄点小面团往锅里面一撒就行了，充当小汤圆。
其实，这汤圆一点都不圆。
弄完了这些东西，陆昭看看外面的天色。
这个时代没有表，但是只要外边的侍卫一换班，估计那位大侠就差不多该来了。
平时都是这个时间，今天……
“哎呀，好香啊，这一进院子就闻到了。什么东西这么香？”楚萧辕一进院子就大声说道。
陆昭看到他，笑道：“当然是，今天的午饭了，来吧。”
三人坐下，红菱还真有点电灯泡的意思。
现在陆昭和楚萧辕已经进入到了，你侬我侬的阶段。
两个人都不用说话，只要看对方一眼，低头温柔一笑就好。
他们俩完全就是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了。
“你前两天跟我说的杂草和粮食的事情，我已经弄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给你？”
本以为两个人之间能谈点温柔的事情。
没想到陆昭一上来就是公事公办。
楚萧辕想也不想直接说道：“这些你都给魏公公就好，他收了我很多银子，可以帮我办事。你给我的那些道种也得种在我在城外的私家良田才行啊。”
农事关键在于节气，现在的节气还不到种稻子的时候。
所以，这件事情只能慢慢来，不能着急。
更何况，需要在御田之中试种出结果之后才能进行全国推广。这些稻子需要什么气候，需要多少水肥等等都是左右收成的条件。
至少要有三成以上的增收才能推广。
可是这个也得需要到后年，才能看到效果。
另外，这里面还有反复，当地官府是否会照办这些都是问题。
楚萧辕早就已经想好了，推广稻种应该是在开了店铺之后。
眼线都已经布置出去了，谁在阳奉阴违，谁是忠心耿耿，到时候一目了然。
廿四衙门可不是吃干饭的，等到派出去的老板密探们都就位之后便可以了。
可是楚萧辕可万万没想到，陆昭今天是要跟他谈事儿。
“我说大侠，这个稻种出去之后，你发的大财是不是得分我一部分？”陆昭说道。
楚萧辕一愣，这是长行市了！
居然开始跟他谈提成了！
陆昭也有自己的想法。
其实，她是有他的苦衷的。
因为现在的东西只不过是提供后宫而已，她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冷宫又不能派来更多的人，她想扩大生产也没有任何主意。
索性，便和这位大侠好好谈一谈。
反正他总拿自己的钱，与其给了他不清不楚的，倒不如算成股权。
只要这位大侠在外边开设了厂子扩大生产，她在里面就不愁赚头。
至于把握……呵呵，陆昭现在突然想起一句话来：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
现在，她已经可以抓住这个男人的胃了，害怕他的心跑到别处去？
楚萧辕不熟悉这些事情，但是熟悉讨价还价的过程。
他也不想讨价还价了，直接说道：“一口价，你说多少就是多少，看你的诚意了。”
陆昭也不含糊，直接把自己的底线拿出来了：“三七开，我三你七。我也不占你的便宜，毕竟外面的投资是以你为大，我只是负责提供配方。”
楚萧辕说道：“行，那就听你的，至于保人……”
他只能看看这里的第三者，也就是红菱。
红菱吃了一惊，差一点给楚萧辕跪下。
一个当朝皇帝和一个前朝皇后谈合作，找她一个宫女当公证人。
她何德何能啊？
“两位都是大德大能之人，我一个人也保不下两位啊。”红菱慌忙站起身来，低头收手。
“坐下吧！”楚萧辕想了想之后，便说道：“这样吧，我这边的保人是魏公公，你这边的保人就是红菱，这样公平吧？”
陆昭想了想，好像也没有其他人合适的。
她便点点头说道：“行吧，就这样吧，不过我每个月都要查一次账。另外，你从今天开始不能随便拿我的钱。”
哈哈，这样就高兴了。
现在收入的大头都是来源于各宫的主事公女和太监给她的礼钱。
这些钱已经被楚萧辕打劫好几回了。
就剩下来的点，零零星星的足以让她吃喝不愁。
想想那个大头还在别人手里拿着，她的心就疼。
就算是将来，他们两个人能有……呵呵，也得有自己的私房钱。
总不能随随便便就被人拿一把。
“对了，咱们两个人都是合作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整天「大侠」「大侠」的叫着。
“我姓楚……你就叫我……”楚萧辕一时间也没给自己想好一个名字。
“楚老大。”陆昭倒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称呼。
楚萧辕一愣，差点忘了自己的假身份。
不是漕运的总把头吗？那可不是楚老大嘛！
“行吧，你就这么叫我吧，反正有点别扭。”楚萧辕现在真觉得她若是叫「相公」恐怕更合适一些。
可惜了，她的「相公」是那个还没入洞房就大相公的老皇帝。
楚萧辕看着陆昭，眼睛迷了一下，他真有点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些起兵。
若是早些起兵，可能陆昭就不会跟别人入洞房了。
这天下……也不会被蹂躏成这个样子。
三个人正在吃饭，却没想到魏公公突然过来了。
他是来找楚萧辕的，北方的戎狄们回话了。
“他们说要朕亲自往边疆和谈？”楚萧辕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一拳头砸在自己的龙书案上，气冲脑顶。
从来和北方戎狄和谈都是对方进京，从来没有和他们在边境谈过。
长青道：“万岁，来者不善啊。”
“说点我不知道的。”楚萧辕眉头紧皱，一时间没了方寸。
在冷宫的陆昭越想越觉得这事情不对头。
“红菱，你说北方戎狄约皇帝在边境和谈，魏公公找楚老大谈什么啊？”陆昭有些想不明白这里的因果关系。
红菱冷汗都下了。
总不能就告诉陆昭，楚老大就是那位爷吧。
第21章 合伙人
她眼珠转了一下，编了一个瞎话：“楚老大不是漕运的总把头吗？可能是军粮的事情。”
随着楚萧辕南征北战多年，红菱是太清楚楚萧辕的软肋了。
钱粮二事。
人心思乱，无心耕田。钱财，更是国库空虚。
已经有了办法把钱弄来，但办法还没有实行呢。
旧钱花出，新钱未来，正好是一个空档期。
兵器需要重新铸造，铠甲需要重新整修，可需要钱啊。
楚萧辕手底下真正能打的是跟他起兵的兄弟。
和戎狄动兵，楚萧辕未必落于下风。
但，一仗打下来势必上气不接下气。
“粮食？”陆昭想想小岛上的东西，沉思一下，说道：“嗯，吧，你去给楚老大说一声，粮食不是问题。”
红菱听到话，一下给陆昭跪下了。
她说道：“娘娘，我知道您本事很大，若是皇上问起楚老大如何应对，楚老大如何回复请娘娘示下。”
话又是从哪来的？
陆昭好奇问道：“你会觉得，我能有主意呢？”
如何应对北方的混账啊？
“不称臣，不纳贡，不和亲，天子守住国门，君王死社稷。他纵然战死沙场，也落得一世英名。后继之君，必不记得他弑君谋逆，只记得他为国捐躯，为他报仇。”
好家伙，一口气连后话都说出来了。
红菱苦笑道：“小姐，不要后半挺好的。”
陆昭比她的理由还充分呢：“我说我不会说吧，你非要问我。总之你告诉楚老大，粮食要多少我有多少！”
陆昭光芒万丈豪情不让须眉。
“好，我去御书房。”红菱慌忙起身。
红菱若是想要去御书房，必然是畅通无阻。
不称臣，不纳贡，不和亲，天子守住国门，君王死社稷。
一席话被红菱送到面前时，楚萧辕本来还在犹豫。
听到，更知道是陆昭的主意，楚萧辕眼前一亮。
陆昭所说关于粮食被他知道以后，更是欣喜。
他不知道陆昭有什么办法，他知道，陆昭出手能成功。
已经是试了多少次了。
“行，答应戎狄咱们亲自前往北疆，和谈！”楚萧辕一锤定音。
当然是他单方面说的，真正和朝廷大臣说起来又不一样了。
豪情万丈的自然是李成远，他却不同意皇帝去北疆。
周启明和韩离却各自有着不同的想法。
他们三人共同的想法不同意皇帝去北疆。
“诸位，你们的道具没有听说过玄朝惠帝和草原九十一路首领会盟的故事？”楚萧辕成竹在胸，反问一句。
说起玄朝惠帝会盟九十一路戎狄诸侯，也算是一大盛况。
之说此次堪称盛况，正是惠帝面对戎狄的咄咄相逼，未服软。
据说有一位戎狄首领，率领五万骑兵准备大闹会场，要求惠帝割地。
结果五万骑兵的三万，被惠帝的重甲步兵挡在谷口进不去。而惠帝又用三万重甲兵锁住了另外的两万骑兵。
最终，会盟之时，面对戎狄盛气凌人的首领，惠帝微微一笑，轻轻易：“你们是不是倾巢而出了，不想要你的部落了？”
首领恍然大悟，惠帝一定是轻骑过去直捣他们部落。
登时，首领变了脸色。
在场的三位大臣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让戎狄进京来，的确是能彰显正统皇室气派。
当此之时如此虚名于事无补。
北方戎狄，部落混乱，必须要统一号令，有人从中撺掇方能成势。
出兵挟制距离近的部落，对远方部落好言相劝，厚礼结交，远近进攻。
韩离此时方知楚萧辕心胸气度，足智多谋，果然不是前朝老帝可比。
若此事可成，朝廷必有五到十年的休整时间。到，一口气喘过来变不怕什么北方民族了！
他拱手说道：“皇上圣明！臣请命为皇上筹集钱粮。”
韩离是户部尚书，筹措银钱的事情本来他的事情。
不说话，是他想知道皇帝动向。
皇帝动向已定豪情万丈，当此时他自然也要用力一番了。
李诚远更是热血沸腾，拱手请命道：“臣，愿随吾皇远赴边疆，肝脑涂地。”
“兵部负主要责任，朕的计策能否实现看兵部能否做到暗中调动了。”
“是。”李诚远跪下说道。
周启明叹口气，也跪下，叩拜。
“臣所说国库空虚，确是实情。然吾皇若以此计策四两拨千斤恫吓为主动兵为辅，乃是仁义礼智之举，臣岂敢掣肘？统筹全局，拟定章程请皇上定夺。”
争吵不休，谋尚在疑。
一旦定下了，金口玉言。
更何况，楚萧辕此举本打打拉拉远交近攻，乃是智武双全的上上策。
一切问题都在钱粮二项上。
北方苦寒不说了，若是钱粮不到，算是军神在世，兵仙再临也毫无办法。
楚萧辕的底气，实际上冷宫给的。
既然皇帝已经定下来和戎狄相会的时间，军队要准备了。
除了早已经定为廿四衙门主事的，剩下的细作早去北境打探情况了。
魏公公却来冷宫找陆昭想办法了。
“我的大小姐娘娘啊，您是真的有那么多兵粮，还是有那么多银子啊？”
魏公公说话的，手势看着不像是宫里面的太监头儿，倒像是宫外的花子头儿。
大话已经说出去了，调兵遣将的事情是兵部的，每日大局人开支的费用却已经到了他和韩离的头上。
陆昭看他样子，笑着问道：“魏公公，您说也算是宫里的大总管，干吗这么着急呀。户部尚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