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娇知青——芙梨椰【完结】
时间:2023-06-16 14:39:27

  她震惊,为什么都穿得那么寒碜了,脚指头的地方竟然都没有破洞?!
  二哥也太厉害了!
  同时她也疑惑。
  这说明二哥有在好好剪脚指甲,绝不会让指甲顶破袜子。
  但那只袜子却又那么脏……
  所以二哥到底是爱干净还是不爱干净?
  他好矛盾。
  以前能看透二哥。
  现在顾莞宁却看不透了。
  性格竟然这么拧巴?
  二哥,藏得很深啊。
  等程砚洲用油纸包好带着浓烈气息的一堆钱,顾莞宁装作什么也不知晓,平静地接了过来。
  然后她道:“吃火锅可以,你们两个……算了,二哥你在我这儿拿钱,跟程砚洲去买食材。”
  “买完食材,咱们回营区吃。”
  被委以重任,顾鹤庭顿时支棱起来。
  挺直腰背,他用不屑地余光瞥了眼程砚洲。
  看吧,果然这种财政大事小晚会选择他这个亲哥,毕竟是自己人。
  程砚洲半点不羡慕。
  只要不经手那个钱,一切都好说。
  顾鹤庭一阵耀武扬威,非要从顾莞宁口中听到夸奖的话。
  他装作难担大任的样子,作势要推辞,“不行吧,怎么要我拿钱?不给程老三吗?”
  顾莞宁:“……”
  你自己不清楚吗?
  她心底一顿输出,面上却一副刘备托孤对亲二哥全然信任的神情,“二哥,你忘了你算术好。”
  顾鹤庭:“……”
  他知道了,顾小晚在忽悠他。
  脑子一转,他怒了,“顾小晚你偷看!”
  顾莞宁面无表情:“……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
  “至少说完整了:‘我偷看你从黑脏脏的袜子里拿钱’。”
  顾鹤庭心虚地解释:“我洗过了,干净的。”
  许是这句话给了他自信,塌下去的胸膛又挺起来。
  “你别看它脏,那只是洗不下,它心灵还是美的,再穿上俩月不成问题。”
  “咱们穷人,没那么多讲究。”
  顾莞宁和程砚洲齐齐沉默。
  试问,能让人幻视有臭味的袜子,哪怕它洗过,它也不干净了。
  别人穿袜子越穿越薄。
  你那袜子越穿越厚,还给上层光面,穿包浆喽。
  无论顾鹤庭怎么解释,顾莞宁和程砚洲都不愿拿手碰一下那个钱。
  气得顾鹤庭甩下程砚洲,拿了钱一个人要去肉铺割肉。
  关键顾小晚还特别气人,冲着他的背影喊:“二哥,你千万别拿手摸肉,不然我会怀疑你自己贪吃,想独吞!”
  顾鹤庭一个脚滑差点儿没摔倒。
  本来没什么的,这样一说,他自己都觉得手里的钱……
  臭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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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徐文理也在◎
  买了两斤猪五花、一斤羊肉、一斤羊棒骨和一只整鸡。
  当然不是一次买回来的。
  那也太招摇。
  是顾鹤庭和程砚洲先后进肉铺买的。
  买了肉出来, 程砚洲低头看了会儿手心。
  他脏了。
  但是肉不能脏。
  棒骨和整鸡拿来炖汤,撒上把山里采的蘑菇,再切一片人参, 弄个菌菇参汤的底。
  顾鹤庭还打京市带了牛油的辣锅锅底, 油水相当足。
  昨天买了只大南瓜, 记着媳妇儿想吃南瓜饼,程砚洲又去粮店买了绿豆和红豆,打算熬成馅儿包南瓜饼里。
  两人从外面买东西回来, 顾莞宁已经把被褥都收进了柜子。
  程砚洲再把蚊帐拆下来,一块塞进去。
  把添置的东西都带上, 三人骑着两辆自行车回了营区。
  虽然只在这里生活了几个月, 但回到这里后顾莞宁莫名就觉得安心。
  顾鹤庭也差不多,他才转来小半年,再回京市后就一直挺不自在的。虽说有几年不在京市难免生疏,但吃年夜饭的时候心里头还是惦记阳市这边。
  回到营区, 顾鹤庭都没上楼,等上面吊了个小包下来, 骑着车又没影儿了。
  过年这阵子,宿舍楼的热水全天候供应。
  回宿舍的第一件事, 顾莞宁就冲进淋浴间洗了个热水澡。
  着重洗了两遍头发。
  北方秋冬两季别的不多,就风特别多。
  风裹着细沙打在身上,顾莞宁感觉头顶都重了两斤。
  这时候就特别羡慕程砚洲和二哥的板寸, 根本存不住沙子。
  擦擦头发, 顾莞宁过去和程砚洲一起归置东西。
  二哥带的主要是吃的, 还有几件厚棉被, 到时候放他自个宿舍去。
  再就是些他的衣服, 还有一本顾家的相册。
  放不住的吃食都挑出来, 放得住的都塞柜橱里去。
  一共五只烤鸭留下了三只,另两只给表姐。
  回来前分了个包裹,刚才二哥没上楼就是送东西去了。另外销个假,再顺道去小窗口和食堂转一圈。
  吃火锅的话,单手头这些东西就足够了。
  二哥带来的新鲜的菜、一块冻得梆硬还挂着霜的牛肉、酥肉、锅巴、烧饼……
  以及刚买的猪羊肉、家里存着的粉条、丸子、土豆、笋干和干蘑菇之类的。
  “希望小窗口有鱼虾卖。”看一圈桌上的食材,顾莞宁又道:“还有豆腐。”
  听她说起豆腐,程砚洲去橱柜翻了翻,找出一碗过年前炸的豆腐,端进去给顾莞宁看,“这个行吗?”
  顾莞宁瞧了一眼,将就着吃吧。
  屋里,把两张桌子并一起,各种食材一一洗好摆上去。
  桌边随意放着一堆葱姜蒜。
  顾莞宁抱着石臼捣蒜捣辣椒,待会儿吃火锅的时候当蘸料。
  程砚洲则在阳台上炖汤,完了叮叮当当切肉切菜。
  阳台的窗户关得紧紧的,以免做饭时的味道传出去。
  里屋的窗户则开了条缝,方便顾莞宁和程砚洲说话。
  顾莞宁问:“炖的汤能加参片吗?”
  想了想,程砚洲点头:“加年份小的那个。”
  之前在南河县程砚洲买了三根人参,离开的时候给二老留下了那根用过的,带了两根到阳市。
  后来又买了支百年份的。
  目前最老的那根还没动过,吃的都是年份小的。
  人参毕竟不是大萝卜,顿顿吃的话顾莞宁这小身板也受不住,基本上就一个月炖一次汤。
  一锅汤可以吃两三天,还得分程砚洲和顾鹤庭一半多。
  那锅用整鸡和羊棒骨炖出来的汤,程砚洲打算倒出一半来煮火锅。
  剩下一半留着接下来几天喝。
  冬天冷,也不怕放不住。
  年后他有大半年都不在,到时候这参汤估摸着得断了。
  想到这儿,程砚洲又切了一片,再抓两颗红枣和山菌扔进去。
  吃药他倒是不担心,熬药的流程他教过媳妇儿。再加上寄宿的人家一家都是大夫,比他这个门外汉更精通。
  锅盖上的小孔冒出几缕水汽。
  楼下响起顾鹤庭的声音:“程老三你家里来电话了!”
  程砚洲转身,开了条窗户缝,“谁打的?”
  顾鹤庭大声回:“你四弟!他问我名字来着!你找找我立马给他送过去!”
  名字!
  顾莞宁立马去翻抽屉,翻出张纸来递给程砚洲,“这个!”
  程砚洲瞧了一眼。
  只见上面的名字清一次‘程明’开头:
  程明岚、程明湘、程明毓、程明微、程明雪、程明歌……
  程砚洲:“……”
  他道:“咱们家这一辈的女孩名字都不愁了。”
  顾莞宁挠头,“我也不知道小慧的要求是什么,就翻字典把能用的字都组合了一遍。”
  绳子绑住纸吊下去,程砚洲冲下面喊:“别打电话了,发电报吧。”
  怕顾鹤庭领悟不了自己的意思,他补充:“只发最后一个字。”
  “知道!”拿到纸,顾鹤庭立马又跑了一趟。
  刚好那边也发了电报过来,是程砚波从老大夫那里买来的治风湿的药方,一张内服一张外用。
  这可是人家传了几代的药方,程砚波花了大价钱才买到手。
  两边电报都到手,又通了个电话。
  看着手上新鲜出炉的十几个名字,程砚波那叫一个震惊,真没想到三嫂这么用心。
  一气过一遍,程砚波只觉得哪个都好听,哪个都想给女儿起。
  他这样,小慧肯定也没区别。
  沉思两秒,程砚波觉得实在不行就把名字包成纸团,让女儿自己选。
  电话接通,程砚波道:“喂,顾二哥,那方子一个是吃的一个敷的,敷的那个可以制成膏药贴在病灶处,一贴能顶两天。”
  他隐约了解些顾家的情况,所以比较推荐膏药那张。
  按照他说的,顾鹤庭区分了一下,点头道:“麻烦老弟了,回头我啥时候再去南河县,咱们俩聚一聚。”
  俩人都是一张嘴绝不冷场的人,你一句我一句从不让话掉地上。
  几句话的功夫,要是有旁人在,八成得觉得亲兄弟也不过如此。
  挂掉电话,两方都满意离开。
  揣着方子,顾鹤庭立马又跑了趟卫生所,去找表姐制膏药。
  刚收了一份丰厚的‘礼品’,紧接着就来份任务,谢晓晨看着顾鹤庭那张二皮脸,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去。
  她用一种果然如此的语气问道:“要多少?”
  顾鹤庭两边嘴角一扯,露出假笑:“先来一百张吧。”
  那不是微笑,那是血盆大口吧。
  谢晓晨:“……”
  她指着门口:“两天内别让我看到你。”
  “好嘞!”顾鹤庭麻溜闪出门。
  离开卫生所,他先后到食堂和窗口转了一圈,看着能买的都买了不少。
  路上瞧见战友他也有说法:“这不马上咱就得出去训练了么,又赶上我年夜饭不在,我三妹非说给我补一顿。”
  一碰面就被炫耀兄妹情深。
  其他战友:“……”
  主要他们都没开口问。
  吃顿好的也没什么,年后整个营区估摸得离开三分之二的人,所以各家各户都打算正月十五再吃一顿团圆饭。
  毕竟接下来大半年都不在呢。
  顾鹤庭两手沉甸甸地回来,一进门就喊:“晚饭好了没!快饿死我了!”
  顾莞宁埋头捣蒜,闻言回道:“没有呢,还在醒面。”
  顾鹤庭:“?”
  他一愣,“醒面做什么?”
  吃火锅,还用醒面吗?
  把蒜蓉倒进碗里,顾莞宁抬眸瞥他一眼,“做南瓜饼和麻酱饼。”
  “哦对了,还要做面条,那个面就等你和了。”
  顾鹤庭撸起袖子,“等我洗把手,这是在窗口买的鱼,让小吴给杀干净了。问了那边没有虾,但是有豆腐我就买了一块。”
  “还在食堂买了馒头米饭,不过咱吃麻酱饼,这些就留着到明天吧。”
  准备好调料,顾莞宁又领了个任务。
  ——拿擀面杖锤鱼。
  把鱼肉锤成肉泥,再加姜蒜搅拌,捏成丸子热水下锅。
  再出来就是鱼丸。
  鱼丸鲜甜可口。
  鱼骨也有它的去处,和鸡羊一起炖了汤。
  牛肉一半给切成片,一半剁成肉泥,和猪五花混一起煎成肉丸子。
  新买的平底锅一锅两用,中间摊饼,外围一圈丸子。
  丸子煎出的油蔓延到饼下面,都不用额外抹油,麻酱饼就被烙得油光酥脆。
  顾莞宁见状又让程砚洲煎了三个鸡蛋,“我还要三个肉饼。”
  程砚洲拿铲子压一下肉丸,变平了就是肉饼。
  肉饼、鸡蛋片、番茄片和莴苣叶子依次夹进热乎的麻酱饼里,再刷一层酱,三个中式汉堡……叫三明治也可以就完成了。
  要准备的东西太多,可现在都六点多了还没开饭。
  三个汉堡一人一个先垫垫肚子。
  顾鹤庭一口咬半个。
  低头瞧一眼,他心说虽然怪了点,但还挺合自己口味的。
  于是在三人的一致同意下,程砚洲又拿铲子压了几个肉饼。
  南瓜饼也做了三个口味的。
  绿豆、红豆和巧克力奶糖味。
  最后一个口味的创意来源于顾莞宁,她主要觉得生吃巧克力太腻味了。
  快八点的时候,汤熬得差不多了,倒一半出来做汤底。
  搬一个炉子进屋,再把汤锅放上去接着煮,小火焖煮。
  各种肉和菜摆在桌上,三人围着炉子开始吃晚饭。
  肉片下锅。
  等熟的时候顾鹤庭道:“明天捡一碗南瓜饼给表姐送过去。下午老四发了两张电报来,是治风湿关节病的药方。我托了表姐制一百张膏药,到时候寄给爷爷他们。”
  程砚洲顿住。
  老四……
  这俩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顾莞宁也顿住,“一百张?”
  纯手工?
  “我们也过去帮下忙吧。”她道。
  顾鹤庭摆手,“不用,你又没那手艺。”
  肉片切得薄,烫一会儿就熟。
  三人眼疾手快夹进碗里,很快又下了一波。
  接下来就是想吃什么煮什么。
  一边吃着,顾鹤庭说起回京市打听到的消息。
  “何红兵当上副会长以后,丁家的三个人也升了职。”
  原本正春风得意呢,没两天又跟徐家交了恶,把一家子都弄进了医院。现在丁家的人可都夹起尾巴老实得很,生怕到手的好处再被要回去。
  顾莞宁塞一口肉,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
  “三个人?”
  丁家不是一家四口吗?
  顾鹤庭点头,“没错。那个丁红霞啥好处也没有,徐家没给她彩礼,丁家没给她嫁妆,她的工作也被转手给了何家何红兵一个侄子。”
  完了,还得去徐家照顾瘸了腿的徐文理。
  “她好像叫丁凤霞。”顾莞宁纠正。
  顾鹤庭一脸不在意,“谁管她叫什么?她还有个哥哥我倒记得,叫丁红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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